一步一坑

2023年3月12日

《霹靂同人|群像》不許芳菲盡 案三蛻變09

3/19
補全。

3/12
怎麼到了重點反而拖延症上身呢XDD?
總之最近沉迷手作(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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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看你打從一回到家就直皺著眉頭,案情追查不順嗎?」舒龍琴心一邊把櫥櫃裡的碗筷都拿出來一邊問著坐到餐桌邊的月無缺。月無缺聞言,抬頭眼神略微複雜地說道:「細節無法跟你詳說。」



舒龍琴心倒是一臉了然點頭,還叨咕:「偵查不公開嘛我還不知道啊。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不順利幹麻這麼一副糾結的表情,又沒要你透露什麼……」他確實是擔心著案子的偵辦以及自家二哥的下落,但畢竟自己老師哥哥朋友都是警界人員,他自還是能體諒並接受這些規定,就是看月無缺一副心煩模樣他也跟著憂心就是了。


「嘖!唸經呢?」用神醉敲了敲桌面制止舒龍琴心的碎唸,月無缺揉了揉眉心:「都是個老媽子了就別操煩這些不該你煩憂的事情,過年不是一堆事情要準備?反正你二哥我們連個影子都還沒看到,命案就接踵而至。」原本安排大家輪班盯梢除了針對夜光宗,再來第二重點就是找尋舒龍琴徽的蹤跡,誰知道幾路線的人馬盯梢合併追蹤行跡,夜光宗,不,神煌光宗被殺死在娛樂場所、偷偷入境的瑯都首腦也死在了東皇雪轉賣的別墅裡,現在一家三口都齊齊在翠蘿寒的法醫解剖室的冰櫃裡躺著。



更別說舒龍琴徽那傢伙了,身影宛若一台囂張奔馳在馬路上明顯改裝的都跟交通法規反著來的重型機車,不等路人反應過來,只剩下轟然於耳際、那拔了消音器管的噪音,以及那撲了路人一臉的尾氣。
月無缺握著神醉的力道越發地重。太囂張了!簡直忍無可忍。
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是想演給誰看?顯得比較高人嗎?



稍遠處,月無缺不知道他才估摸著該怎麼下手整治才好的對象,正拿著一夜視望遠鏡蹲在隱密處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瞠大了眼睛瞪著月無缺,被叫做老媽子的舒龍琴心氣嘟嘟的低頭把心神都放在眼前的各種大小的瓷碗陶器皿裡,將顯得老舊的收藏好,又換上些新買的:「晚飯你就自理吧,反正我是老媽子,老媽子要罷工。」整理汰換碗盤的手卻沒停下。



月無缺抽抽嘴角,舒龍琴心這種程度的威脅當然威嚇不了他,反正兩三頓沒吃他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反倒是舒龍琴心絕對忍受不住看他三餐飲食不正常。沒出聲安撫舒龍琴心但月無缺也沒離開,只索性往椅背一躺瞇著眼睛繼續思索案情。


抬眉看了凝神細思的月無缺一眼,舒龍琴心皺皺鼻子。不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那你們明天休假嗎?」


月無缺一邊嘴角勾起了一瞬又平整下來,嗯,這次十五秒鐘啊。「沒有,明天應該會去四處搜尋追查,還得去命案現場走一遭。」


月無缺摸了摸下巴,說起來,瑯都這首腦跟首腦兒子都死了,檯面上看似高層都死光了,可當初那夜光宗那名跟班兼殺手呢?



「好吧,那明天就我跟風雲再去採買一些食材吧。」舒龍琴心在心底盤算著還缺了什麼食材,另外他也不太愛在外面買糖果餅乾,但過年嘛有些糕餅糖貽還是得準備,他想自己做些核桃糕棗泥糖花生糖之類,嗯,曲奇餅也做一些……也備一些白糖粿來拜拜好了……
越想越多都是需要備料的糕餅食譜,舒龍琴心頓覺時間不太夠用,手下動作越發迅速,方才在氣什麼都不記得了。



只在想到白糖粿時怔了一下,就站起身來繼續在廚房餐廳間忙進忙出。


聽他提起風雲,月無缺哼了一聲,硬著脖子直視又走進琴心的餐廳,不經意的問他:「那蠢小子呢?」


舒龍琴心抬頭看了看時鐘,時近六點半也差不多該是晚餐時刻了,其實因為今天是小年夜,但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他怕顧不上準備晚飯,早在午後就滷上了一鍋肉燥,晚上大家回來看是快速下個麵條燙個青菜或者是要搭已煮好的糙米飯都可以,不過麵條也要等人齊了再煮才不會放到冷卻或泡湯汁太久變的軟爛,是以他就沒先把那鍋滷肉端上桌,要不以往這個時間點,家裡的餐桌上早就滿是可口的菜餚了。

「我都沒注意到時間,他還沒回來呢,丹青也是。」舒龍琴心擦了擦手正準備從口袋拿出手機,但又覺得月無缺此時脖子的姿勢好像有點奇怪,像是想轉項但硬生生扼住動作,僵直梗著似的,便又唸他:「就叫你不要隨隨便便拿個小抱枕就往椅背一躺或者躺沙發上,有時姿勢不對很傷脊椎,老是不聽老是到處躺,現在怎麼了?肩頸痛?」


月無缺深吸一口氣,只淡淡說道:「沒事。你就打你的電話去吧。」


狐疑地盯著月無缺邊掏出手機打電話,要是平常他這麼說無缺,無缺早就大篇幅地反駁他外加還要嫌棄他了,可這時無缺竟反應這麼平淡,一點都不尋常!


見舒龍琴心盯著他不一會兒就開始講電話,月無缺才輕吁一口氣再轉了轉脖子,哼,他剛才才沒有想要左顧右盼呢。
只不過此時他那雙湛藍眼目正目光炯炯地直看著舒龍琴心,雙耳也專注聽著那從電話裡溢出的隻字片語。


舒龍琴心先是打電話給夢丹青,他傷勢並未好全,本來過年的事務及準備大家都是極有默契地不欲讓他一同忙碌,但又為了避免他覺得無聊,也都挑了輕省的工作給他,像是幫著給別墅挑幾件替換的字畫之類。早上丹青也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人就這麼一去許久,舒龍琴心現在忙了一個段落回過神來,也是不免擔心。

月無缺也蹙著眉。
直至電話那端夢丹青輕輕柔柔的嗓音傳來,他和琴心才齊齊鬆了口氣。



舒龍琴心問:「丹青啊,還沒決定好帶哪幾幅畫嗎?還是東西太多,讓無缺去載你回來吧。」



夢丹青說:『無缺回到家啦?不用不用,我跟風雲也在路上了。就是方才我的學生小水仙跟她男友和風雲一起來了我的畫室,耽擱了一會,抱歉。』



「幹嘛說抱歉啊,我也是忙到現在才想著你們怎麼還沒回來,我晚餐倒是還沒備好,你們慢慢來。」舒龍琴心小小地吐吐舌,大家都忙一整天了,只吃肉燥麵該是不夠,再煮幾道菜來搭配吧。「風雲也跟你一起那我就放心了,千萬慢慢來別著急啊。」



夢丹青無奈:『你們也不用這麼誇張。』他心知肚明劍風雲這孩子會跟小水仙他們過來也是存著接他一回的心思,回頭一望,果真風雲也同時對他微微一笑。



舒龍琴心聽見那端捷運上報站名的聲音,又交代幾句話便掛斷電話了,回過頭的時候月無缺同時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玉人去庭院澆花。」


舒龍琴心放下手機愣愣點頭,等月無缺就剩個背影給他,他才大喊著叮囑有哪幾盆花別澆太多水。喊完一通後拎起一旁的圍裙圍上身,嘀嘀咕咕走向廚房:「打從早上起就奇奇怪怪,平時也不見他去澆花,拿畫具去風雅一番還差不多……」


……


站在庭院裡的幾叢香水桂花樹前,月無缺拿著灑水壺,根本沒注意水量地傾著壺身嘩啦啦地任由大量清水自壺嘴灑落在微顫顫滿綴在綠葉枝木間的小小黃白花朵上,心不在焉地還在推敲著案情。撇除開那些案外案,犯罪者的主軸都相當明顯,數十年如一日的追求著研究探知人體的奧妙,那些人感知相當自我良好的自認為是在為人類未來作貢獻,浸淫其中。說得再好聽,實質上,是自私自利罔顧他人。

只是為了自己性命的展延和利益。


向南宮如是、問奈何亦如是。


但他有一點想不透。


不管是原家或者風雲兒身上,並無什麼特殊的地方,那為什麼那些犯罪組織會對其徐徐謀之許久?先前也說了,從衍半生這孩子身上的各項檢查和觀察來看,那些所謂的墨人計畫不過就是多此一舉,小孩原本就天性聰穎。不過那些組織有的研究像是廣撒網又像是有針對性,若說蒐羅國內外的孤兒院的孤兒還看不出是為了『培養組織人才』還是為了他們的人體器官,那被針對的原家呢?舒龍家跟占家呢?還是說他們真有令他們圖謀之處而大家並未發覺?



月無缺還在心底又把案情相關的人物跟彼此關係給細細分析,自家那扇大們冷不防就被推了開來,向前定睛一看,正是那道真雙秀,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正想出言取笑原無鄉這位剛上任的妹控真要坐實這個身分時,見他們兩人身後還跟著歧天人,便把手裡的灑水壺隨便一放,迎了上去。「九叔您怎麼過來了?」


歧天人瞪了倦收天跟原無鄉一眼讓他們去一邊站好,才微微嘆息一聲:「之前丹青受傷養傷我也不好打擾,想這幾天他應該好些了來看看他,以及跟你們說些當年原家的事情。收天之前有向我詢問,不過事情過去太久,我這幾天跟他父親又想了想,有幾件事情應該可以提供給你們參考。」



「九叔還有想到其他線索?」月無缺一拍掌:「那太好了,我們東拼西湊的就覺得整個事件哪哪都缺一塊,當初原家的兩個案件還都是懸案。」邊領著他們進家門邊道:「丹青跟風雲也快回家了,九叔我們邊聊邊用晚餐吧。」


歧天人點點頭,他自是知道月無缺對夢丹青相當照顧,不過瞥了身邊這兩位說不過妹妹的傻哥哥,加上自家跟原家又是世交,雖說在哪過年不是過年,但是這畢竟是相認後的第一個新年,所以他就忝為長輩地過來開這個口。他抱歉地笑笑:「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他話還沒說完,把他們讓進客廳坐下喝茶的月無缺就眉梢一挑:「年夜飯的事情嗎?九叔放心,丹青有安排。」又斜著眼看原無鄉:「竟然還想讓九叔來當說客。」



雖說對這兩位剛當了兄長的那不靠譜的放任心態有些恨鐵不成鋼,不過歧天人還是趕忙替他們說話:「倒不是他們要求我來,就是因為他們沒提我才想著他們應該要讓丹青回家一趟的。」說起來,原家老家就連原小子自己都不怎麼回去,更遑論想到要帶妹妹回家了。
想著,嘆了一口氣。


原無鄉搔搔頭,這倒是他疏忽了,只想著讓丹青自在一些,卻忘了丹青也該是會想回家看看的:「這真是我思慮不周。」

倦收天拍了拍他的肩,表示一起承擔。



聽見客廳動靜,還在餐廳跟廚房忙錄的舒龍琴心走出來一看,忙跟大家打了招呼:「九叔、原大哥倦大哥,不好意思,勞你們稍待一會。」


倦收天搖頭:「琴心不用客氣。」


「是啊是啊,因為你原大哥跟倦大哥都不會對你客氣。」月無缺說完後收獲了舒龍琴心一個白眼,便對他抗議:「玉人說的明明就是事實,還有,我跟他們同歲,為什麼他們就是原大哥跟倦大哥啊?」


舒龍琴心對於應對月無缺的方法早就嫻熟於心,徐徐反問:「那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師叔呢?」


月無缺摸摸鼻子,對這稱謂敬謝不敏:「那算了。」


大家都笑了,舒龍琴心滿意點頭,便回轉廚房忙錄,留下他們聊案子。


歧天人喝了口熱茶,看了看琴心離開的方向,原家、舒龍家發生的事情極其相似,他也希望能早點查清真相、大家不再受這些暗伏之輩脅迫。正色道:「事情發生經過就不多說了,那些你們都清楚。這幾天我跟義兄沒少一起討論,首先是那家藥廠。」歧天人從背包中拿出個資料夾來給月無缺倦收天和原無鄉三人翻看:「藥廠的事故是實驗室裡發生爆炸,原無鄉的父親雖不是研究人員,但因為是藥廠研究開發部門主管之一,那時碰巧也進入實驗室聽研究人員解說過程跟成果,受到爆炸波及。警方的資料查出是機器操作不當,我跟義兄當時私下的調查也一如是。」


原無鄉沉聲:「我有翻查警局資料,的確說是機器操作不當,聽取其他同是研究部門但事發時剛好未進入實驗室的研究人員所說,機器似乎之前就有些許異常,但他們以為是前個實驗的步驟置換或者缺失因素,因更改步驟後異常便消失,也就只作下紀錄不以為異。但是,」原無鄉看向眾人:「當時的警方還是將其定調為有疑處。」


「因為只是這麼一句話,證據還是不足,他們那所謂的實驗紀錄也都在爆炸中一併燒毀了,可以說是人證物證俱無。當時的消防報告指出爆炸起點確實是出自機器,可是否有人為因素根本無法判斷。」倦收天也說。


月無缺替他們又添了茶水:「囿於當時鑑識科學的發展,確實是無法再更精準地從那樣的現場中找到證物。」


歧天人點頭:「不過,人的異樣總是能被發覺,事發之前我與義兄和原先生有幾次碰面和聚會,原先生雖依舊與我們談笑風生,但情緒不佳是事實。我們那時有詢問,他只說公司的藥劑實驗出現瓶頸問題,不是大事。」


誰能料到,最終會是家破人亡之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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