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22年12月24日

《霹靂同人|群像》不許芳菲盡 案三蛻變04

心情不好。
文還沒寫到預定的地方,不過明天要出門。
先貼上來,晚點若還想繼續寫就再補足UU
1/2補完。


(歪頭)那人老是搞錯重點。
其實他女兒(也就是我)不結婚不談戀愛的最大原因從來就是因為他,
無關乎性別啊。

就算關乎性別,論排序,首先我愛的是木頭人(或二次元),再來才是跟女孩子柏拉圖。
跟我朋友喜好為何有什麼干係呢?
果真不是正常人,討厭一個人毫無理由、果真唸佛唸假的,
昨日我說佛祖原來教他教的是分別心這句話還讓我妹笑了呢^ ^

對了,順提......末小花你最後到底跟天魔說啥了QAQ?大概能猜到可能是要天魔幫他照顧花凋族啦,可是真得很好奇啊QAQ

再P.S.這篇文暫時都會第二第四週更文啦,所以接下來會休兩個禮拜喔(毆~因為剛好遇上第五週=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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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感覺到大衣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幾下,劍風雲把手中的書本放回架上,將手機拿出後貼近臉龐,壓著聲音帶著笑意道:「小水仙你到了?喔,阿九也來了。我剛剛看你們還沒來就進了旁邊這家書局晃晃,稍等我一會我馬上出去。」語畢,劍風雲髮梢飛揚、神采也飛揚地穿梭在幾大排頂高的書櫃。書局裡人很多,倚靠著櫃體或站或坐,他熟門熟路地閃身而過,正當準備走出一個拐角往店門口走時,預期即將見到小夥伴們、逐漸加大的笑容還勾在嘴角,眼看一人身穿店員制服迎面而來,他表情一僵,嘴邊翹起的弧度收斂了幾分。


他並非是因為對來人有惡感,而是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會在此時此地遇上與當初案件中,算是有關也算是無關的受害者。
是他舅舅特別關照過也寄予期許的學生。

是舅舅的故人。


這三年多以來,劍風雲其實無時不刻地深深地思念著那塊土地上的任何人事物,哪怕其實就在同一座城市中,哪怕就在他現在所居的相隔的幾個區裡甚或還未離開時,但寒來暑往之間,記憶中那點不變的,也在逐漸變化,過往如手中細砂自指縫一點一滴地流瀉,抓不住。可自身性格加上長輩的教導,他不是個會因此為光陰停步的人,只是在邁步向前時,也會懷念。
有笑有淚。


迎面走來的人推著堆著書籍的小推車,看見他也是怔愣一下,劍風雲與他不算熟悉不過也知道此人性子,主動又往前走了幾步並保留了禮貌且不會讓人不適的距離,打了招呼:「元守默學長,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元守默抿著淡無血色的唇,定定地看向大大方方地跟他揮手招呼、一身朝氣的風雲兒,腳步忍不住縮了半步,一隻手也不知不覺的抓著自己的衣襬,待神思恍惚的自己從那片暖陽似地蜜色眼眸的注視中醒過神來,他不禁有些惱,但表情維持的不錯,開口淡淡回應:「還可以。」

看風雲兒問話誠懇不似做假,他又加上幾句話:「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他話說的沒來由,不過他知道風雲兒聽得懂。


果然,風雲兒眼裡關心的神色又更深刻幾分:「嗯,之前我有聽說關於上官爭先的事,學長能離開他們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我想舅舅也會很欣慰。」



聽他說起占雲巾,元守默又將嘴巴緊緊闔上。就在風雲兒好似又要跟他聊些什麼時,元守默身後傳來了一道柔柔的女聲和一句一聽便知說話者是個活潑少年的招呼,元守默就看見風雲兒偷偷吐了吐舌頭,生動而俏皮,那是他自己從未有過的表情:「啊,學長有空可以常連絡,咱們再繼續聊。我手機號跟以前一樣沒改過,我朋友在找我,我先走啦。」


風雲兒急匆匆地走過他身旁去跟小水仙和慕九會合,被兩人抱怨了幾句,小水仙還好奇地往元守默的方向看,不過元守默沒轉頭,她只覺得這人背影熟悉,加之訂的餐廳的候位時間快到了,也來不及細思,就催促著兩位同學一同離開。



元守默都不知道自己暗自鬆了口氣,聽著背後那幾聲模糊的壓著聲音的歡聲笑語,只覺得那些聲音離自己很遠、很遠。


……


刑事局大動作的兵分兩路,還出動了一特別小組一刑大隊的警力去追緝校園分屍案兇嫌。說到此,當初讓莫尋蹤跟白玉虹去學校逮人,人除了早一天退了宿舍不說還遞了退學申請,從就學所填的相關住址資料去追尋也是撲了個空,就連原本就暗自跟著的員警都不知道他這些偷摸進行的打算。就因為一無所獲,這兩人那天才能趕上聚餐了,不然將人帶回就又是一連續馬不停蹄的訊問。
當然,這兩人也是有些沮喪,可從另一方面想,六弒荒魔這直接潛逃的行為正好坐實了他涉入案件的事實,不然他跑什麼呢?


他有攻擊性及能力這點,眾員警皆知,但卻不知人堪稱專業,他遇上五位刑大隊的成員竟還能傷人脫逃。


原無鄉、倦收天、莫尋蹤和道即墨、賦八落領著一班人馬從他的蹤跡處與其餘警力會合,快速地開始追起,而另一邊,月無缺跟意琦行則和紅塵雪、練習生以及白玉虹也帶著一隊直往熒禍和元佛子住處而去─他們倆自從來過警局一趟後便暫時住在一處,更何況也咸都被法院令以限制住居還得按時向警察機關報到,索性就一起住在元佛子老師家,不過他們本也就是對門鄰居。



直到月無缺等人進了元佛子老師家門,警察裡裡外外地在這棟公寓散佈開來作了埋伏,而月無缺則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喝著元佛子老師特別調適過溫度的溫茶時,熒禍跟元佛子都還沒回過神來。


等練習生跟紅塵雪說明來意,熒禍皺了皺眉。


月無缺抬眉看他,啜了口茶後說道:「你跟他應該不是上大學後才認識的對吧。還有,你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在同一個寄養家庭裡結識的。」熒禍回答的坦然。


月無缺沉默幾許,在門口處警戒的意琦行飽含不悅的聲音響起:「在警局裡為何不提他並非單方面懷有目的的靠近你?問奈何知道你們認識?」



熒禍覺得莫名,把頭撇向一邊,月無缺盯著他的表情看了一會,對意琦行搖頭:「他不是刻意不說,從他忘記紼兒父母案件的過往來看,他跟六弒荒魔認識這一點也是被他忘卻的一環,你們的關係應該還是六弒荒魔後來跟你提起。」後一句是對著熒禍詢問。


意琦行眉間稍霽。
他是擔心熒禍刻意隱瞞六弒荒魔能為會導致警方對此評估失準進而人員傷亡,但聽月無缺一說,而熒禍的反應也相當坦蕩,便就放下了心。



熒禍點著頭:「確實是我與他在學校相遇後他向我說起,但我不太相信他的那些說辭。」說著,熒禍臉露煩躁,無論所為目的好壞,他皆無意與他人同道,除了……
熒禍雙眸頓時黯淡下來。


「嘖,」月無缺敲了敲沙發把手,把手裡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便將杯子登的一聲隨手放在桌上,站起身道:「你忘失掉的那段記憶裡的作為非常不可取,當然該負的刑責也是應得。不過現在能判斷出六弒荒魔是想再誘你入夥一起犯罪,那還是值得讚許。」



邊說著,邊走到意琦行近前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意琦行似乎不太贊同,不過還是聽了回月無缺意思,讓其餘分佈警力都隱藏起來,而他和月無缺紅塵雪練習生跟白玉虹則都各在公寓內藏身,就留下熒禍跟元佛子兩人在客廳裡該幹嘛幹嘛,靜待某人入甕。



躲在位於客廳左側隔出來的書房後門的月無缺還趁著他推測的六弒荒魔還未到時,打了電話給原無鄉讓他們跟鬆點。原無鄉會意,放慢開車速度,安撫住恨不得能衝出去截車的倦收天,追蹤的不緊不慢。莫尋蹤也是個急性子,在另一邊一台車裡等著他一聲令下就包抄六弒荒魔,見他那台車車速放緩,還沒等原無鄉開無線電解釋,就詢問起來。原無鄉一邊手握方向盤一邊伸出一隻手戳了下倦收天那不是刻意鼓起來的臉頰,還分神對著免持對講機說話:「現在看這路線,他的確要去熒禍他家那棟公寓,我們就讓他到目的地。一來這小子太狡詐,剛好可以聽聽他要跟熒禍說些什麼,二來既知目標,那我們便不用在路上攔截,那也容易發生危險,只要確保他路線正確那在到位置之前便不用行動,穩穩跟著就好。」


莫尋蹤說了聲原來如此,便也放下車速,甚至還停了一下路邊在路邊攤買了飯糰!
坐在他旁邊的道即墨忍不住扶額,後座的賦八落哈地一聲笑了出來,還讓莫尋蹤多買幾個。


倦收天揉揉臉頰橫了原無鄉一眼,讓他專心開車,而自己因預備行動而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些許。他也並不是衝動,雖是在城市內,但在往前一段路的公園附近白日較少人煙,所以他判斷是個截車的好地點。而他行動向來快狠準,並沒太多彎繞,但也聽得進別人意見尤其是原無鄉說的就是了。


原無鄉有些可惜地縮回了手將雙手規矩地放在方向盤上。


……


在警局的幾位也沒閒著。


一大早上的,翠蘿寒人匆匆地也跑來警局,不只她自己,她把江南春信也給請他銷假回來一趟。進了辦公室看見了風霽月,她正跟炎無心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研究什麼呢,就乾脆把兩人都一起喚進了她的法醫辦公室裡。



炎無心挺好奇地東張西望,上回她見過了解剖室,但還沒踏進過翠蘿寒的辦公室,感覺很尋常,不似電影跟推理小說裡說的擺滿人體器官標本當擺飾之類,醫學法醫學和些龐雜書本倒是挺多,滿滿的三面牆櫃都不夠放,有些堆疊到了地上。


「說是法醫學,其實各種事物都得接觸學著些,否則要是遇上了一時不察,說不定會遺漏線索。」翠蘿寒見炎無心好奇,便向她解釋幾句,說著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了證物袋。風霽月瞇著眼睛看過去發現還挺眼熟,忍不住說:「這是在東皇天下後脖頸處發現的那段紅線?」


江南春信也點頭,他也有印象,謹慎的翠蘿寒當時還拿去給他讓他也在紅線上做藥物檢測,後來上面並無毒物發現,而東皇天下所中毒物亦是來自食用,翠蘿寒便又讓他們做了材質測試,不過除了後來推測可能是來自某幾間廟宇的平安符使用的紅線之外,並無其他太大的發現。

說起來,臺灣宗教信仰蓬勃而繁多,會配戴這樣一件平安符亦實在是太過尋常。


翠蘿寒挑眉:「東皇天下死因確定後,這點東西便不算什麼線索,從材質上也只能大致推敲出是哪幾間廟宇使用的線材,再說,這也還不一定是東皇天下自己身上的東西,說不定是在哪處沾上的不是?」因為東西只是個極短線段,現下又是冬日,很可能是跟毛髮有了靜電反應而沾黏上去的。


圍在她身旁的三人聽她推敲,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突地,談無慾清冽的嗓音響起:「但是,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他是尋他的秘書尋來的。


翠蘿寒微微一笑:「談局只聽我幾句話便聯想起來了。」


炎無心回頭望了望慢條斯理走進辦公室的談無慾,瞇了瞇眼有幾分不服輸,想了想後輕啊一聲:「說是不一定,但若東西真是來自東皇天下身上,可是驗屍照片上,東皇天下的脖頸既無傷痕,現場也沒遺落其他紅線以及平安符或者紅線一端可能綁著的物品的蹤跡,就表示這物品很可能是兇嫌或者有人在東皇天下死前或者死後將線剪斷連線一起取走,但一時不察留下一小線段。」


江南春信也表示:「你說的沒錯,那小段線的線頭線尾並不是被拉扯斷的而是被利刃或利剪裁斷。」


風霽月還瞇著眼睛看那證物袋裡的紅線呢,頭也不抬地接著說:「也就是說,不過是一個平安符或者飾品,為何要煞費苦心將它從命案現場取走呢?」


談無慾一揚眉,下了個結論:「那一樣物品,應該不單只是一種物品。」


……


時至上午10點多,公寓各個樓層都顯得特別靜默,是未醒的塵囂。元佛子和熒禍還真各自在做各自的事,似沒把將有人來訪一事放在心上,一人怡然坐在椅上邊泡著茶邊翻閱書籍,偶還跟另一人分享幾句,另一人則手邊沒閒著,桌上的烤盤已抹了層油,一塊一塊的餅乾餅胚正在從他手中的擠花袋中出現。


元佛子看了那些餅乾一眼又望了放著熒禍正準備往餅乾上灑落的疑似是一些乾果的碗公一眼,輕咳一聲:「這次是要放什麼料?」


熒禍示意著他面前放著的那本中醫名著湯頭歌訣,完全沒在開玩笑地說:「最近我們都有些上火,我正想放些可以退火的藥材,就去藥房買了點,《半夏瀉心》裡使用的藥品應該很適合。」


元佛子半闔上眼:「甜能歡心藥能醫身,挺好。」


哼了一聲,熒禍手下不停,說:「就只是餅乾罷了,何必要賦予它這麼多意義?」
 
「哈!」元佛子笑道:「那我希望它的味道也能只是餅乾─」


語未竟,公寓樓道未有聲響,元佛子的家門口卻是傳來了幾聲十分有禮的敲門聲,聲音不急不躁,連音量都有些許克制。元佛子收回嘴邊笑意,正想起身去開門,熒禍卻快了他一步,一把將家門打開。


果不其然,門外正是頂著一頭紫色小捲髮的六弒荒魔,看見開門的是熒禍,他笑盈盈地歪頭說道:「我比元老師的要求還簡單,無論你做的餅乾是不是餅乾,我都照單全收。如何?要不要請我進去一同品嚐你的作品呢?我的同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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