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喔,每每以為要坑然後卻又接著寫下去XD
其實也滿神奇的。
最近確實很拖延症上身,
明明有心得但卻一拖再拖然後拖成兩個禮拜寫一次XD
明明有大綱然後又拖到星期三四才開始寫XDD
而且最近還很早睡zZZ
大概是暑時太熱,那時熱得我睡不好(家中沒冷氣)
所以現在溫度適宜就進入休眠狀態了(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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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獨影無間雙眸危險地瞇起,嘴上冷淡地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都單幹。」
「喔?單幹?」月無缺重複了一遍他的說辭,繞著他邊打量邊走了一圈,扭頭問靠站在牆邊的意琦行,確認似地問道:「意琦行,你說你去到地方的時候只有留下他一人在場?夜光宗人呢?其他那些參與商業聚會的人呢?嘖嘖,不會都走了個精光吧?這比一個人去吃火鍋去唱卡拉OK還心酸啊。」
意琦行眉間一皺:「全都散場了,應該是收到了風聲。」並看著獨影無間篤定地說:「你既然身為夜光宗的保鑣卻被獨留在理容院KTV裡,此點萬分不合理。另外,若夜光宗無涉及不法,他為何要閃避?協助說明豈非更能證明清白?」
獨影無間聽著他們的對話,無動於衷。
看著獨影無間油鹽不進,就是咬定所有事情是自己獨自接的案件,事情與夜光宗無關。談無慾抬了抬眼看他,神情清冷又凌厲:「假定無作不法之事,但他身為你的雇主,你們又長時間相處,關於你在問奈何工作室附近襲警一案,他亦需要出面說明提供你在不在場的時間證據。」語畢,向豁青雲跟道即墨說:「你們立即透過所有能連繫到人的管道跟夜光宗連絡上請他出面,如果他不願意,他有作證義務,檢察官那會開傳票。再找不到人,」談無慾嘴角微微上揚:「那只好全台搜索了。」
豁青雲與道即墨點了點頭,乾脆俐落地直接離開訊問室去執行行動了。
盯著談無慾,獨影無間抿著唇,說:「與我無關。」
雖說他嘴上說著無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洩漏出的那絲擔憂來。
談無慾沒放在心上似的點著頭:「那很好。」手一擺,讓人把人送地檢署去。
待獨影無間被帶離開,月無缺抱著胳膊說:「這人明顯已是棄子,且他還相當明白自己的用處。」說著冷哼一聲:「不過能這麼協助夜光宗,看來那些平素跟他們一起往來的富二代說的沒錯,夜光宗對獨影無間有所不滿,而獨影無間忠心的也不是夜光宗,是比他在組織內更為高層者。再者從夜光宗周旋在商界與在和東皇雪合作的公司項目上來看,他的權力頗大,再根據那些傳聞,獨影無間其實應該對他們公司事務也相當了解。若他們真與瑯都相關,那更可能直接是組織高層。不管怎麼說,這人不能放走。」
「可是既然他是組織高層,那為什麼又被那個夜光宗留下來?這不是自己把證據往我們面前送嗎?」莫尋蹤坐在椅子上翹著腳杵著下巴問。
月無缺眼眸輕闔,呵笑一聲:「一來,除了這獨影無間對於自己被留下的用處十分明瞭外,夜光宗對此也是相當的得寸進尺得利用著,二來,兩人一起消失無蹤那我們採取的行動就是追緝,留下一個人,說不定裝傻充愣著就能輕罪論處,其中一人還可隱去蹤跡,」雙手一攤:「何樂不為?」
「他手上有瑯都製作的武器,是一個很大的存疑,這些證據,但看法院如何裁定。」這也是他們先頭擔心證據存疑,人會被輕放的原因。意琦行沉著地說著事實後,又往面前潔白如新的牆壁看,他看的是隔壁間的訊問室。
知曉意琦行的眼神意涵,談無慾道:「就看蒼能否突破東皇雪的心防了。今天夢律師沒有到場,想來棄子不只獨影無間。」
月無缺正想接過話來,方才開啟的門並沒有完全闔上,門縫裡透過來幾句十分富有哲理的對話,聽得他嘖嘖稱奇地比評:「這鬥嘴技巧很高超啊,而且兩人思想南轅北轍竟然頻率還能對得上。」然後抬抬下巴朝莫尋蹤道:「去把外面那夥人都叫進來,這麼精彩怎能缺少聽眾?讓他們進來說。」
莫尋蹤被月無缺頤指氣使的態度給弄癟了嘴巴,但還是起身抬步往外走,在請人進入訊問室的同時才回過神來:小爺我幹嘛這麼聽話啊!?更神奇的是,自己竟沒有任何厭煩心理!
就在他為自己的反應驚愣時,不遠處的電梯門也叮的一聲開了門,首先步出門口的是一身形高大長相堅毅俊朗、一雙虎目嚴厲卻不傷人,反帶溫情的男子,身側略靠後處則跟著一氣質溫和臉上帶笑,身穿水藍色襯衫、略瘦削的男人。
莫尋蹤啊了一聲喚道:「青陽子隊長、靜濤君副隊!」
聽到莫尋蹤的招呼,月無缺索性把門完全打開,對著門外冷哼一聲:「來的還挺慢,怎麼不索性等案件都調查完了再出現,那也不算遲是吧?」
靜濤君不急不慌,唇角還微微挑起:「不愧是警界傳說中最不得人緣的隊長,一開口便是棄嫌人來的晚。不過我還挺訝異你會回鍋警界還組了靖玄組呢。」說是訝異,眼神裡飽含的卻是心知肚明的淡然模樣,畢竟對知曉劍謫仙失蹤一事的人來說,月無缺會回歸警界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月無缺呿了一聲,視線轉移到一旁的青陽子身上,也打了個招呼,比較正式禮貌點的:「青隊,許久不見。」
青陽子對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好久不見,歡迎回來。」說起來,青陽子也是畢業於警大,不過比他們高出好幾屆去了,跟談無慾和前局長那都是同屆校友。本來有機會高昇,只是人後來比較喜歡在第一線、又頗善交際,才會一直待在國際刑警科裡。「不過敘舊稍待,還是先說正事。」
還在詢問室裡的談無慾往外遞出了聲:「青陽跟靜濤也來了?全都一起進來談吧。」一般來說訊問這種事情自然是檢警方對著一人訊問,多人恐會串供。但是此時情況較為特殊,再加上他們與熒禍也無串供利益之需,是以談無慾乾脆把人都喚了進來。
門外原本還在你一言我一句的元佛子和熒禍此時先是有默契地停住了口互看一眼,熒禍又將眼神避開,雙眸微黯地默不作聲地率先邁步往門裡走,元佛子嘆了口氣,也跟了進去
……
『我跟元佛子的事情,是你刻意安排?為什麼?』躺在床上的人緊闔著眼,面色一時白而衰敗、一時又因劇烈咳嗽氤紅了一張臉,也不清楚人是否是清醒著能聽進去他說的話,熒禍抿著嘴,啞著聲,注視著他的眼神如同往昔、一如兒時。
企盼,然後失望,往復在他們相處的時光之中。
『是嗎?我不記得了。』幾不可聞的聲音與急促起伏的胸膛顯示他還在這個世間,不過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時間約末要到了盡頭了。一句不記得,如風拂去。
已經長成青年的男人像是孩提之時,只是身軀已經茁壯。熒禍壓近臥在床鋪上的問奈何,問奈何因為他的逼近而緊蹙眉心,卻已無半分力氣推開,只得將頭撇開。
『你連,最後這一點時間都不肯給我嗎?』明明撿拾了他,卻吝於情感。可明明他冷心冷情,他又為何偏偏無法放下?
『……』問奈何將眼睛睜開,看了熒禍一眼,接著又緩緩闔上。
再也沒再睜開。
……
熒禍的聲音還啞著,將他與問奈何這段時間的相處過程娓娓說來,問奈何從不解釋,他問了幾次沒得到解答,還覺得自己已固執的茫然。既然此時警方想問些什麼,他毫無保留得全都說了,讓警方自己從中挑挑撿撿去吧。
最後又補上一句話:「我是自己跟他走的。」
元佛子看著他,欲言又止。
熒禍五官本就深邃,此時一雙大眼十分明顯地露出萎靡的神情,眼尾還紅著,令人不忍。他又接著說:「我知道你們懷疑什麼,連續殺人案件的凶手不是他,他早就沒那個體力去做這種事情了。」
月無缺手持神醉眼眸微闔,問得也很直接:「那是你嗎?」
熒禍搖頭:「我沒有。不過,」他身旁的元佛子臉色一變,但熒禍已經脫口而出:「紼兒的父母是我所殺。」
「那已經過去─」
「元佛子,你不是佛教徒嗎?那就不應該口出誑言。」熒禍情緒還堪稱平和地截斷元佛子未說竟的話。
不過大家聽了之後除了皺眉也沒馬上有什麼動作,談無慾接續著問道:「你是在紼兒死之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之後?」他的話也問的莫名,但從先前元佛子描述月無缺轉述的紼兒事件以及現在元佛子的反應來看,大抵能推出紼兒的父母被熒禍殺害後他發生了一些事情以至於自己不記得了。
「之後。」語畢,熒禍轉頭看向眼露著急神色的元佛子,面無表情:「這都是我的罪過,我這裡有病不是嗎?」熒禍指著自己的頭。「你替我承擔背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那是,我原本就是那樣的人。」所以,我還是人嗎?還是逗留人間的惡魔?
「或許你曾經絲毫無感,但你也曾經渴求,不是嗎?熒禍,不要否定自己,承擔之後,你依舊可以成為你所想的模樣,也可以擁有你盼望的情感。」元佛子努力勸說。
「有病就去看醫生。」月無缺翻了個白眼,往椅背一靠。不過這句話沒讓熒禍和元佛子有任何反應,反倒惹得在訊問室裡的同仁們紛紛側目他,還頭碰頭地聚在一起討論。
「我聽丹青姐說之前琴心大廚勸他去看醫生勸到都抓狂了!一勸大半年!」
「這件事我們也知道,都不是新聞了。」
「那天我問了風雲後來怎麼辦到的,不過他只顧著笑沒回答,好好奇!」
「唉,這孩子太溫柔了,用的方法只能應該是曉之以情了。」
接著大家都看向月無缺:所以你是怎麼有臉去勸別人看醫生的?
月無缺嘖了一聲,只幽幽看了他們一眼但也沒阻止他們的『討論』,只冷著張臉對熒禍說:「你過往的罪責自然是要追究。你質疑自己有沒有情感、能不能有情感,這難道不是在問奈何的反覆之下造就的嗎?」說著,又看了看元佛子:「雖然老師不明就裡,不過也被安排得仔細,也是問奈何這場實驗的一員。」
月無缺直接道破,早先前便意會過來的元佛子一陣頹然,熒禍則瞪著他那雙眼睛,但也沒反駁。
等他們兩人平復情緒,月無缺又問熒禍:「那問奈何自學校接你離開,有人看見嗎?」
熒禍有些莫名,不過搖頭搖到一半時又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面色不善:「我有回系上的置物櫃拿東西,有跟一位同學說話,但他沒看見問奈何,問奈何和夏承凜在停車場等我。」
聞言,月無缺眉梢微挑:「你這名同學名叫六弒荒魔?」
熒禍不悅,但不是對月無缺,是對他口中說的人:「是他。」
始終觀察著熒禍面色變化的月無缺說:「六弒荒魔在學校對我們確實應該說了謊,說法有疑,有必要去請人回來一談了。」月無缺對談無慾說,隨即轉頭向莫尋蹤跟白玉虹說:「你們帶人去吧,去之前讓蒼開拘票。」
兩人頭一點也踏出了門。
眾人復又將視線移轉回熒禍及元佛子身上,繼續問話作筆錄。談無慾看著兩人說道:「從時間來看,問奈何對於這場實驗的打算不可謂不長久。他沒解釋也沒說明自己的意圖,」又看向始終保持著傾聽姿態未曾發言的靜濤君:「靜濤君,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你發現過問奈何的計畫或意圖為何嗎?」
靜濤君眨眨眼睛,抬手摸著下巴,邊琢磨邊說:「當時他有些課題,我還曾經難過他為何不找我一同研究,是我這學弟能力不夠?」靜濤君指著自己像是在說笑,不過隨即正色道:「現在想來他在這些學院科系來去匆匆,也是要從中學習好完善他自己的計畫,怪不得他這些課題都是獨立完成。」
「那你知道是什麼內容嗎?」意琦行追問。顯然大家都聽得出來,雖然靜濤君沒有參與,但是應該是依稀知情。
「世界和平之類的?」靜濤君眼見大家臉色唰啦變黑,解釋道:「不要誤會,我沒在開玩笑。不過與其說為的是和平,還不如說那是他自己領悟的志向。而達成的手段,」他看著熒禍說:「是熒禍。」
眾人紛紛又看向緊握著拳頭的熒禍, 熒禍則一臉恍然:「所以,我讓他失望了。」是這個意思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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