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以為會停更(趴地)
因為皮膚科的藥對我來說反應劇烈，
我自從吃了藥後幾乎要從禮拜一昏睡到禮拜五(不誇張)
然後到了禮拜五我堅定的只吃晚餐那一包，總算不昏昏欲睡了> <
因為題材然後最近又有個社會案件(嘆氣)
大家也都早知道制度是怎麼一回事了UU......
唉。
巧天工的糾結也是我的糾結(毆)所以我後來索性雙修(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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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拿著風霽月查找到的蔬果公司、冷鏈物流使用的運輸車輛等資料，倦收天與莫尋蹤先行來到佔量最大宗的蔬果大盤公司，廠區非常的大，還有做出口外銷的營運，據說幾乎提供了全國北部學校的1/3的蔬果。兩人才領著人齊齊踏入廠區，不遠處就有人開著廠區巡用車輛過來接他們。莫尋蹤苦著臉對倦收天說：「這廠區這麼大、人還多，查起來很花時間的。」
不過說歸說，莫尋蹤還是挺任勞任怨的預備跟來接他們的廠區管理人員討要人員資料，準備讓其餘刑警隊同事一同清查，這時，倦收天卻對他輕輕搖頭說了句：「不用。」隨即又向那位管理員問了某段時間的排班情況，讓他將那段時間的人員安排過來進行簡單訊問，並拿班表來核對。
莫尋蹤眨著眼睛向倦收天疑惑問道：「屍體被冷凍過不是還沒確定大約的死亡時間嗎？」因為擔心誤判影響排查，翠蘿寒在還沒詳細解剖前便未先給出時間範圍，連大致上的推論都沒有。
「不只看受害人死亡時間。」倦收天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起看手中資料。風霽月收羅來的資料已幾乎涵蓋全面，當然也有方才倦收天向管理員要求的排班表，那不過是再多加一個確認確保的謹慎動作。「就算是提前倉儲，你也看見了那些冷凍櫃其實並不大。從前面自那些蔬果生鮮乾貨大盤進貨的頻率來推算，除了之前一些他們說需要備儲冷凍的乾貨大約每隔一至兩個禮拜會去開取一次，其他可以冰儲的蔬果除了量還得考慮生鮮度，那些不可能超過一個禮拜。」
「啊！」莫尋蹤想了一下想起來那天在那一排直立冷凍櫃裡除了一些食品乾貨跟屍體外，他還看見了好幾大袋子：「高麗菜！冬天的高麗菜最好吃了，我看到裡面放了滿滿一層的高麗菜，看著還挺新鮮，葉片水嫩！」
一旁的管理員忍不住噗笑出聲，莫尋蹤才後知後覺自己曝露出貪嘴本性了，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倦收天的嘴角也微微勾起，讓他那帶著孤高的艷麗外貌突然不那麼清冷，像是那被凍的堅硬的糖殼被悄悄融化了一小角，蜜色從裡漸漸軟軟地緩緩地流透向外邊去，別說那管理員，連莫尋蹤都快看傻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順便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周遭一圈。
向來渾然不覺自身外貌對外有多大殺傷力的倦收天繼續說道：「以此頻率推測，最近一次大約在至少七八天前會有一次進貨，進貨自然要開啟冷凍櫃，也就是說，」
「從昨天至最近一次進貨前，沒人開啟冷凍櫃也就沒人提前發現屍體的存在，這七八天不一定是受害者受害時間，但是是兇嫌運送屍體將之放在第二現場冷凍櫃的時間。」莫尋蹤摸著下巴把話接了過來說完，隨即快速地瞄著手上的幾家公司送貨資料，歪了歪頭，發現這家公司真的在最近的八天前正好就有送一次貨去熒禍就讀的大學，也是這三家公司裡時間最靠後的一家，難怪倦收天在出發前就直接先選擇來這家大盤公司，基本上也可以排除前面那幾家食品大盤商了。
正此時另一名廠區人事主管已經將那天加之前後一天的班表時間的工作人都召集過來，有在場區負責裝箱跟負責開堆高機將貨物集箱放到貨櫃或貨車上的、也有一些是他們廠區內便有的貨櫃車的專聘司機，至於那些合作的冷鏈物流車輛及司機，就得花點時間等了、或者是等會乾脆也去一趟那些貨運公司，畢竟他們是臨時來調查，在上班時間那些人自然不會待在公司裡了。
倦收天也不著急，這才到一家蔬果公司，查案子最磨人的是時間，有時候最要磨的，也是時間。他讓帶來的刑大隊隊員一一分開調查，有的去詢問這些人這些日子的行蹤蹤跡，有的則跟跟來的鑑識組組員去檢查運送車輛，剛好，當天使用的車輛就在廠區，不過使用過這車輛的兩班駕駛都剛好外派出去了。
倦收天眼眸微瞇，讓人事主管將那兩位駕駛喚回，人事主管有些苦惱的看向廠區管理，然後向倦收天說道：「警官啊，現在他們人都在送貨運的路上，這臨時也不好讓他們折回來、這、這我們也不好跟客戶交代啊。」語罷，覷了倦收天幾眼，似乎是對其外表十分訝異卻又被倦收天身上的氣勢震懾。
倦收天眉尾一挑，也不多說什麼，那人事主管也捉摸不出來倦收天是什麼意思，又擔心自己如果拒絕將人喚來耽誤警察調查案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說一句妨礙公務，正覺得倦收天這警官的心思比自己上司想法難猜測時，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實驗室大衣、修剪著齊瀏海，其餘頭髮間用白色蕾絲緞帶包紮了個丸子頂在腦上，一頭髮髻綁的俐落又飄逸，長相還長得像個大學生的一個小妹妹踩著小跟白色皮鞋奔著從他們的運輸車輛那頭跑了過來，扒住倦收天的手臂墊著腳尖湊上前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人事主管跟廠區管理都吞了口口水，這是發現什麼了嗎？
倦收天也沒遲疑，巧天工的確發現了什麼：「那輛車我們要暫且留下作為證物。」
廠區管理跟人事主管那都是在工作場合打滾多年的社會人士了，馬上意會到命案還真跟自家的運輸工具甚至可能員工都可能相關，一個連忙答應配合警方調查，另一個則去連繫更上一層階級的主管請示接下來的動作，這都涉及到命案了，沒處理好那就是公司公關災難。更何況他們是蔬果大盤，運送的車輛載運過屍體那還得了！？
也不用倦收天再說，人事主管馬上就開始連絡那天輪班的兩位貨運司機，讓他們折回來，並調了人去接手。可見之前也只是因為嫌麻煩所以推拖。
莫尋蹤則看著巧天工笑的一臉盪漾還摸著倦收天小臂上因為一時承受她的體重而鼓起的肌肉，一邊抽著嘴角一邊也忍不住湊過去戳了一下師伯手臂：「巧姐姐，矜持一點，擦擦口水。」是說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練成這樣啊？羨慕！
巧天工慢悠悠地收回自己那外放的眼神，放下倦收天的手臂，走開幾步後又將眼神往莫尋蹤身上轉了一溜，示意一下小弟弟還早，就正了正臉色：「那輛車子當天繞了大半個北部郊區，去的都是一些建築在郊區跟山區的大學校區，若從路線來看，熒禍就讀的這間私立大學的排序應該是不早也不晚，不過，」巧天工一個聳肩，「這也很難說，我方才還問了陪著我們一起檢查車輛的一位他們公司的車輛維修技士，他說這有時候也取決於客戶有沒有要求貨物到達時間或者司機今天覺得從哪邊開始跑比較順。」
「那看行車紀錄器不就─」
巧天工擺手打斷莫尋蹤，嘴角的詭譎勾起讓他看著就覺得不祥，果然，巧天工開口就說：「行車紀錄器裡的那一天運送時間加之前後兩天共三天的紀錄都已被覆蓋。這檔案也不好救回，把這拿給我老師跟辰星姊也只能試試。」巧天工皺著鼻子。
「嘖！」莫尋蹤有些浮躁地輕嘖一聲。
一旁不動如山的倦收天則邊聽著巧天工所說的發現，一邊往前注視踏進公司大門的兩名男子。這兩名男子一名胖胖的走得滿頭大汗、一位是四肢有些瘦肚子有些大，他們就是當天駕駛這運輸車輛的兩班司機了。方才人事主管要喚他們回來時，倦收天還讓他另外找了個理由讓他們兩人回來，也因此這兩人走進來時那都是滿臉的疑惑外加不滿，誰工作跑車跑到一半被叫回那自然都是心情不會太美麗，所以表情還挺有一致性，不過……
其中一位就在門口處看見廠區裡面穿著刑警服飾的一刑大隊員警後臉色馬上一變，扭頭馬上就往身後處的大門跑！
他離的大門近而倦收天跟莫尋蹤離了他還有一大段距離，莫尋蹤急得連忙欲發足狂奔，卻看見倦收天將手一背神情還不慌不忙，與平常追匪徒都親力親為還出最大力的行為大不同，莫尋蹤嘴角一抽都要顧不得追人，卻見大門口兩邊閃出兩人，也是他們刑大隊的人，是柳峰翠和齋玉髓。
那名司機左沖右突都沒辦法突圍出大門，一個咬牙回過頭來往廠區裡面衝還抬眼掃了一下眼前，改了步伐瞄準了巧天工的方向跑，那意思看著就是想挾持人了。莫尋蹤也轉了個方向還怕那人手上有兇器，手已經提前按在腰間的槍袋上準備取槍示警，此時，他身邊的倦收天有了動作。
倦收天眉間一擰迅速地幾個大步，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一下便從站在巧天工左後方落點在貼近巧天工身邊右側後方，同時那惡向膽邊生的司機要煞住腳步也已經來不及，幾乎同時到了巧天工身前，也不知道倦收天身影如何挪移，一下子他將巧天工換到了自己的身後，而他自己離那司機極近，幾乎彼此胸腔都快相貼，同時莫尋蹤也看見那人右手袖子裡滑出一把小彈簧刀，他要掏槍開槍也已是來不及！
莫尋蹤大叫一聲， 齋玉髓跟柳峰翠臉色一變和其他刑警也都趕緊圍圈上來，說時遲那時快，倦收天猛地一個舉臂正拳直接打上那人的鼻樑上，力道之猛那人被這麼一擊就往後一倒，『碰！』地一聲！
……滿面鮮血。
只塵囂靜默中，巧天工款款蹲下身去戳了戳那已毫無知覺的司機的臉龐，一臉的嬌羞糾結：「北芳秀真猛啊，唉呀！」討厭，所以到底是南北好還是金銀好啊？
那聲唉呀之婉轉，讓自稱是冷硬派的齋玉髓聽了身軀都忍不住連三抖，惡寒來的！
……
押送司機回警局路上，警車裡沒人作聲。倦收天是原就不是善談之人，而來時開車的莫尋蹤此時正扁著嘴盯著倦收天看，也沒說話，更別說估計被倦收天一拳擊出腦震盪還暈著被銬鎖著的貨運司機跟專注於開車的齋玉髓和專注看人開車的柳峰翠了，於是一車子上清醒的四人昏暈的一人滿座無聲。
莫尋蹤悄悄地看了倦收天一眼，見他沒什麼表示，嘴都快嘟起來了，但又心知肚明師伯肯定不是心機深沉故意演這麼一齣嚇人，就等著聽他解釋呢，倦收天的手機鈴聲就先將這沉默劃破開來，聲勢凜冽。
「……」倦收天接起手機卻沒出聲，莫尋蹤心說肯定是師父。
倦收天沒說話，電話那端則響起來原無鄉帶著濃厚的關切和無奈嗓音，以及在一旁細細碎碎說著話的月無缺那假作挖苦又連疊聲問情況的音調，聲色聽來皆失真而吵雜，倦收天卻笑了出來，惹得電話那一端的原無鄉又說了一句你啊。
原無鄉自是知道他不會故意作陷危之局，只因現場不只他一人，不過：『巧天工描述現場說的危險一瞬，我還挺想知道到底是如何的一秒之差。』原無鄉語帶玩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還是有些後怕的。
倦收天先是用眼神安撫一下看起來貌似有點生氣的莫尋蹤，雖然他不太能明瞭莫尋蹤為何突然起了脾氣，但看起來總歸應該是被他的反應嚇到了。而莫尋蹤見狀也沒繼續生氣，轉而好奇準備聽他怎麼跟原無鄉解釋。
「咳，不是刻意之舉，後面的發展我也始料未及。」倦收天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他起先只是想找一個方法破開可能會僵持的局面：「在聽說路線跟運送時間落在中程、以及行車紀錄已被覆寫後，若到時直接問起這兩名司機，那肯定是會互相推諉，那也就無從得知何人所說是真是假。我就想起了素還真跟我說過的話。」倦收天老實地娓娓說道。
原無鄉一聽到這熟悉的名字便胸口一梗，旁邊的月無缺還在逗他說前局長不愧是傳說。
「他說過試探的安排不用太花俏，並且就看最初的那一瞬反應。我就想最簡單便是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喚回公司，若真是對命案有所知悉或者是參與者，那看見警察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跑了。」倦收天語畢，微抿一下嘴唇又繼續解釋：「依我原本推測，貨運司機應該不會有攻擊的行為。」怎麼想那司機都有些反應過激用力過猛。
原無鄉深呼吸調節了一下心情，自己還有點哭笑不得竟然還從倦收天解釋的音調裡聽出了一絲的委屈，彷彿在跟他抱怨怎麼這貨運司機脫稿演出了！只得開口安慰說：『這試探的方法的確很好，作了賊心的人心虛之下自然看見警察會有反應，只是他後來逃脫不成竟是挺而走險，有了過激反應，這不太像只是協作者的反應。』原無鄉也是納悶。
他旁邊的月無缺則用著涼絲絲的口吻說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人若不是命案參與者那就是自認是涉案頗深的命案參與者，總之就是趕緊把人給拘回警局問問。吵的原無鄉都忍不住伸出一掌抵在他腮幫子上推開他的臉，才接著跟倦收天說：『那後來的……』
「我原本安排齋玉髓和柳峰翠圍捕，雖然沒料到他會反過來要脅持人質，不過這點距離我能反應過來。」倦收天的語氣說的極其平淡，原無鄉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知道能力跟事有萬一是兩回事啊。只是他也不太想在現在就這個問題跟倦收天爭辯：『嗯，那其他的回去再說吧。』至於某人，他真得好好找個時間機會來跟倦收天分說分說某人的問題。
「嗯。」倦收天切斷通話後，轉頭看向坐在另一側低著頭好像又變得有些沮喪的莫尋蹤。他們兩人之間還橫著一個不醒人事的貨運司機，倦收天凝視了莫尋蹤一會後說：「你的判斷並沒有錯誤也沒有來不及。」莫尋蹤並不知道他的打算也不清楚他在大門口有安排人，第一個反應是想去追人也是本能反應，後面看見貨運司機轉向人群又判斷是要挾持人質，馬上準備拿槍的預備動作倦收天也見著了。
莫尋蹤身驅一動，聲音有些低沉：「可是……」那一瞬間他的確想了很多很多，千頭萬緒在眼前百花撩亂地亂閃，等定睛一看，倦收天早擊暈兇犯，從某個層面來說他還是來不及。
倦收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是何決定，問心無愧而已。」
聞言，莫尋蹤怔住，抬首望向眼前眼眸中只有堅定神情的倦收天，自己心裡既是徬徨又是……安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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