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22年5月8日

《霹靂同人|群像》不許芳菲盡 案二此岸彼岸34

 

自從布翁回來後整個人都懶散了(喂
這幾回更新都拖到了星期日XDDD
今天甚至還想著寫兩頁word就好(平常都寫三頁

不過寫到後來又差點收不住~

是說除了推理,追蹤跟蹤嫌疑犯的情節應該也是要的。

我是想盡量讓人人都有劇情的展現,至少我寫的這些人物都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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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人的記憶力真的是相當的不可靠,比求婚時昏頭昏腦的男女信誓旦旦說『我養你』還不可相信。這麼想想這簡直是double的無法信任。」在元佛子平緩下呼吸、手也不顫抖後,月無缺語氣平淡、神情淡漠,一邊嘴角微勾十足的嘲諷,他不是在說元佛子,而是在說失去了一段記憶、只能用問責與謾罵去填補那段淨白卻空洞的記憶的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段話哪裡點了元佛子的笑點,元佛子輕呵一聲笑了出來。


月無缺偏了偏頭,他不是在說笑啊。看了看笑出聲後放鬆下來的元佛子老師,心想算了,能讓人鬆懈一下情緒也不錯。不過也不知曉元佛子老師能不能承受他接下來的問題?挑挑眉梢,月無缺繼續說道:「那天你委託案件離開偵探社後,老實說,因為你那段描述頗不符合常理,我的助手還以為你有了什麼心理上的疾病。」差點就要以為你是漢尼拔了,文質彬彬氣質高雅的殺人犯。


「抱歉。」元佛子為讓刑警們繞了一圈的調查的道歉很真誠,月無缺卻是搖頭:「算了吧,再重來一萬遍,你的選擇猶原會是如此。」拿起不那麼熱的茶抿了一口潤喉,又繼續目光直視著元佛子說:「元佛子,你現在有查覺到自己哪裡不對勁了嗎?」


元佛子蹙緊的眉頭攏出刀刻般的溝渠,半晌,他看了看氣質平和眼神溫潤的蒼、又望向正在眸光銳利地在審視著自己的月無缺,語氣幾分猶疑的搖頭:「好像、好像有點奇怪。別說餅乾了,我並不常下廚,又是素食者,平常在學校住宿時餐點都由學校餐廚提供,回到家裡也就煮些燙青菜。那袋餅乾……」元佛子腦海裡又閃過熒禍將一袋餅乾遞給自己的畫面,一手按著額頭,迷茫道:「我真的記得那袋餅乾是熒禍拿給我的……」



「嘖!」心裡一頓煩躁,沒能得那慣來吸入肺腑的冷冽嗆香煙霧來安撫的五臟六腑此時如烈火烹油,直想往外冒火星子,不過看見眼前的委託人滿臉那努力挖掘記憶的糾結,月無缺索性拿起蒼又替他添滿的茶杯直接乾了,喝完了才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此刻臉上並無什麼情緒表情的蒼。


「茶已經先在茶海裡放置一段時間了。」蒼覺得月無缺現在的表情有些有趣,像是孩子得了意外的驚喜有些開心,又一方面又有些扭捏地不想將這情緒表露出來,笑了笑,指指馬克杯:「還是茶杯太小了,需要換個大的嗎?」


「咳。謝謝,不用了。」將杯子放下,瞥眼還在跟自己腦海記憶做鬥爭的元佛子,先不去管他,轉跟蒼搭起話來:「我聽說你弟弟在發生命案的轄區分局裡?」


還在慢條斯理繼續沏下一壺茶的蒼半睜著眼眸點點頭:「的確是在那區分局,其實先前那些命案發生,問奈何有嫌疑時,談局便讓那一分局的刑警分隊輪班跟蹤過他一段時間,他也是其中一位。」用白溫水將茶杯沖洗一遍,等間距離地擺放在石頭雕琢成的茶盤上,邊動作邊道:「先前在拍賣行遇上倦副隊的事情小白他也跟我提了,要讓他過來一趟嗎?」



「這倒是不用,談局拿來的轄區分局提供的資料很周全,不過有一點我想確認一下,電話裡問一問就成。」看著還在兀自苦惱理不順想不清的元佛子,月無缺也用不離手的神醉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我說,元佛子老師,你的魂還在嗎?」另一隻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也別想了,等一下我確認完一件事再來慢慢問你,你先找回你的語言能力,我現在需要的是你直白敘述,不用感情豐沛的回憶錄。」月無缺抬抬下巴,態度顯得有些頤指氣使的傲慢,元佛子卻不反感。


也飲了一口茶,茶水甘冽,熱氣慢慢熨燙撫平腦中的那些紛擾。月無缺讓他別想了,元佛子也就讓自己放空下來,好好的品茶。



一旁的蒼終於放下他用換了茶葉後的第一遍的洗茶茶湯養著的茶壺,拿起放在沙發一邊的手機慢慢的滑開畫面,又在畫面裡找了找才打開通訊錄又找了下電話號碼撥號,全程他是氣定神閒,月無缺則是憋了一肚子的吐槽話語無處說。他是不喜歡帶手機,那感覺像是綁了根細繩在脖頸上被隨時隨地制約著。可是蒼用起手機的感覺那只有一句話可說─他大概跟他自己的手機不太熟。



等撥通電話,蒼跟自己的弟弟說話的語氣也很一般,跟對他們說話時沒有不同。月無缺卻幾乎能聽見電話另一端他弟弟的聲音裡帶著對蒼的親暱和敬意,別問他怎麼聽出來那敬意的,反正他就是感覺到了。


蒼說了沒幾句,便把電話遞給月無缺讓他拿著,電話裡活潑的青年嗓音開門見山地傳達了過來:『你好,靖玄組組長,我哥哥說你有事情想詢問我?』


月無缺差點一開口就是先拒絕承認那個組別名字,趕緊又咳個幾聲才說:「白警官你好,下次直呼姓名就好,咳,我想問你,你們在這段跟蹤監看問奈何的時日裡,有看見過他的養子熒禍嗎?」


一旁的元佛子又蹙起雙眉,他並非無智,月無缺不斷在確認熒禍這段時間是否曾經出現的舉止自然讓他也起了疑慮,忍不住又開始思索起來近日來與熒禍發生的事情,只是想的頭都痛的鳴鳴作響,這幾日的情景越發清晰的一再重覆地刻印在腦中,他知道那都是發生過的,他們之間。

真實不虛。


邊聽著白雪飄描述跟監過程的一些細項,月無缺邊直直瞪向又開始想的猛按著自己腦袋的元佛子,橫眉豎目:「挖掘的再深,你的豆腐腦花也不會變成金礦玉礦,於事無益。」擺手示意蒼陪元佛子聊點別的引導他別再思索自己與熒禍的近況。



蒼欣然地開始問元佛子他服務的學校的一些內部事項,他還有一個最小的弟弟,再1年就要升高中了。


『咦?』這說話的調調怎麼有些討厭的親切感?


「沒事,方才你說起初在開始跟監那幾天,也就是約一個月前還有看見熒禍?」


『的確如此,不過他也來去匆匆,他是大學生,那段時間應該是要開始準備期末考試跟報告了,所以並未在家中久留。』白雪飄說著熒禍沒在家裡久待的理由。


瞇了瞇似剔透藍寶的雙眸,又翻了幾頁手裡的記錄資料,月無缺又說道:「他的學校離家裡不算遠,是可以通勤的距離,我這邊得到的你們寫的報告也是他沒有外宿、平日搭大眾運輸工具上下學。不過,他有在你們面前露臉的記錄,也就只有那麼一次。之後學校開始放假後,他有回家嗎?」



『呃……』白雪飄搔搔腦頂,語調有些遲疑:『其實這點我們也覺得奇怪,因為在整理記錄時問遍了輪值的同事,大家都不太能肯定到底熒禍有沒有回家。』


「不能肯定是什麼意思?」月無缺往後一躺躺在沙發椅背上,凌厲的眉挑的高高的。「人是囫圇一整個,難不成還能只有看見殘影或半個人?這麼刺激?」


『不是不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無法確定他是否有回家。』白雪飄朝氣十足的聲音變得萎靡,他自是也聽出來月無缺在笑話他們分隊該集體掛眼科了,有些不服氣的把雙頰鼓了起來。『這才不是有沒有看清楚的問題!是『沒看到』人有沒有走進家門!可是我們還是在監視觀察問奈何時,發現他有時出門時會朝門內說話交代事情的。可我們從外看又看不到什麼,也沒進去搜索,才說不能肯定啊。』


一手張開攀在沙發椅背,月無缺的躺姿越發懶散:「也就是說,你們沒看見人、也沒聽見聲音,只見著問奈何朝門內說話了?」


『是啊。』白雪飄也十分無奈,當初跟蹤監視時怕打草驚蛇,主要也是要觀察問奈何的人際交際狀況,偏偏這人在他們監視的期間內幾乎三點一線,頂多每周會去趟固定的一家醫院跟量販超市,其他時候都在住家與工作室來回,來拜訪的友人也就那兩三位。
喔,除了夏承凜,還有那位疑似心臟病發死亡的東皇天下跟他大女兒。



也因此他們警局當初收到報警出警,他一到藍峰看到現場時,還懵了一下。
不過聽從指示一天沒跟人,轉眼跟監對象跟其友人都在命案現場,這是怎麼了?


「了解,十分感謝。」月無缺沒再繼續詢問,說聲謝後快速地掛斷電話,坐起身來隔著桌子遞還給蒼。再轉頭看向雖然被蒼牽引著一起談論關於學校的問題,但自始自終幾分心思都在注意他與白雪飄的談話的元佛子,說出嘴的話似他以往吞雲吐霧的白煙、冰涼而迷濛幽幽:「元佛子老師,你說你平時不太接觸廚房事務,請問一下,那你家有烤箱嗎?」



本以為月無缺又要追問他是否確定這幾日熒禍在家,沒想到問出口的卻是烤箱,元佛子有些愣神地下意識回答:「有。因為有時候熒禍想躲著問奈何做些新的餅乾,就在我家裡放了一台。」



月無缺一個彈指,站起身,用神醉指著元佛子:「那太好了,不介意我去參觀那台烤箱吧?」


……


遠遠綴在後方跟著問奈何的道即墨等人跟的是十足的小心翼翼。這些命案剛轉交給他們不久,今日也是第一次來現場探看,不過這地處他們也算熟悉,附近的夜市極其有名,他們又是本市人,對這裡的熟悉度自如同自家灶腳。

所以他們跟的並不緊,只確認問奈何會往哪個方向走後便閒適地走在後面,確保人在視線之內就好。



這段路不長,眼見再拐進去巷子裡便是往工作室的方向,三人齊齊停住腳步,躲覓在一旁看著問奈何。


問奈何卻是停下腳步。

他沒拐過彎去,卻是在對著另一邊說話,豁青雲、道即墨、莫尋蹤三人互看一眼,又對著互相搖了搖頭。


他們誰也沒看見那一頭來人是圓是扁。這裡白日時只有各種車聲,現時又是午後,除卻馬路邊上的車輛駛過的輪胎聲,那真是靜的教人想去眠一頓午休。因此就這麼點距離,他們很清楚地聽到問奈何在向那人交代購買關節人偶製作材料進貨的事情,而對方是一個音都沒吭。



問奈何交代事情時的語調也有些特點,他平淡的覆述事項,沒絲毫起伏,說完了便不在意,做不做隨對面的那人,明明是事關店舖經營。待他一段話結束後,又繼續往前走,豁青雲皺了下自己那飛天濃眉,拉住試圖再繼續跟的道即墨、同時讓想開口說話表達意見的莫尋蹤先別出聲。



等了差不多二到三分鐘有,豁青雲才率先走到方才的拐角處,這裡是一處小巷小道,算是其他人家的後巷,往前直直走能直接接到工作室的後門,若要走正門那得拐另一條路,正門面對的就是市高中附近那條商店街,跟落日煙甜點店在同一條道上,一家在路中,一家在接近道路尾巴末的地方。

他們三人正正好看著問奈何推開後門走了進去。



在心底把這附近的地圖打了個草稿,豁青雲沒繼續再跟下去,開口低聲說:「現在他已經進入屋內,我們先離開吧。」



莫尋蹤點點頭,他性格衝動跳脫又有著年輕人的意氣風發,不過基本上長輩跟學長姐說的話他還是願意聽從幾分,當然,這也是他師父原無鄉吩咐的。原無鄉其實也並未教他讓他定要聽從所有來自於上級或者同僚的判斷,只在帶著他出警時告訴他說在外面環境複雜,上一秒你也許還以為你追蹤監視的人毫無武力或者力弱於你,下一秒指不定對方就能讓你命斷當場。因此,旁人的建議要仔細聽,但也不能盲目聽信。

有時候,要命的反而是身邊人。



莫尋蹤那時剛入刑隊,還在對一切抱持著好奇期待和興奮,猛地在追蹤一黑幫成員途中被自己從在學時便視為偶像的刑隊隊長跟學長這麼交代,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他說,這也太難了吧。要緊關頭,怎麼考慮到這些?



原無鄉只笑了笑。



那時的莫尋蹤無法意會,不過一年,現在他還有些懵懂,不過信任該信任的人這點,他懂。

而先前在劍謫仙手下作事的道即墨雖然與豁青雲同年,比莫尋蹤長幾歲,性格還是個刺兒頭,也不是不穩重,但就是個絲毫不順人意見的人,嘴上總也要反嗆幾句,還往往很有理有據。他們三人之間並無從屬關係,先前還都是各別一隊,尤其是今天早上會議時還提到了國際刑警一二隊,就算他沒什麼爭強好勝的心,也還是持著相反意見說了幾句:「他既然進到屋內,那我們在屋外繞一圈看看應該也無妨。本來也是來查看跟那些命案相關的事發地,不是也在問奈何工作室外的垃圾箱裡發現過丟棄的人體組織嗎?」說著便要往前走,頗有幾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姿態,更何況問奈何這兒是不是虎穴那還兩說呢。



豁青雲有幾分猶豫,他是不怕事也有冒險心,不過談局跟組長才吩咐過……
還沒等他決定,往前走幾步的道即墨卻突然快速往後退,還順勢拉倒他們兩人,三人齊齊在地上滾了一圈!

被壓在最底下壓了個瓷實的莫尋蹤還沒罵出口,眼看離自己不遠處的地面竟然出現一個彈孔,瞬間把嘴閉上,也意會過來對方裝了消音器,還被壓著的他的手困難地在自己腰間摸索,摸出了一把槍來:「靠!小爺要看看是哪個黃酸仔面的來搞偷襲!?」



豁青雲判斷彈道路徑,抬眼往左前方看,遠遠看到一處民宅的窗邊一滿頭白色短髮的青年正把窗戶闔上,雙眼一瞇:「在那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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