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忙(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麼?)
最近總覺得容易心累，大概是公司的事影響心情了吧。
回來說文。
我總算把紼兒這段閉環給理好了(暈)
當初看劇時總覺得元佛子有什麼好不能說UU
但後來也算理解他的作為，唉，他對熒禍是真的好，可是那就不是熒禍要的啊(摸摸)
還有問爹，你有時間作天作地怎麼不趕快再去多找幾位神醫啊QAQ(絕望)
我一個跳著看的都看得出來你又不是想稱霸天下！
---------------------------------------------------
26.
翠蘿寒又將方才的五張照片縮放在一邊，又開了另一張五張照片排列貼放在一起的頁面，很清楚的，這次是在胸腔中央略偏左的位置，皆被開了個口。其實一般人要在人體胸腔上開口取心就不太容易，首先胸廓胸骨就是個問題，可是照片上的洞口周遭的痕跡不見多餘的傷處，足見下手的兇手對於人體的了解。
用投影筆陸續畫過圈起照片裡原本理應是心臟的位置，如今是開了個幽森森的血窩，翠蘿寒直接說道：「下手的人是不是有相關醫學背景這需要再詳細調查，畢竟不排除自學可能性，不過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及動手能力相當強勁。簡言之，不是熟練工還做不出來。」
左邊的五張圖是在肺部下葉上的肌理上留下的凶器壓痕，右邊的照片則是一連排開的只餘黑黝洞口、但惡意滿溢其中驚懾人心，大家都看著圖片細細推敲討論起來。
意琦行擰眉，就算從事警職多年，這樣的畫面還是讓人看了壓抑：「雖然沒有人際關係上的關連，不過卻有地緣關係，所屬轄區的警局的調查資料裡有指出，發生地是圍繞著學校附近的夜市，還專找那種店鋪前門熱鬧、但後門暗巷清冷之地犯案。」
翻了翻桌上的調查資料，月無缺挑眉：「兇手看來是有條件的選擇目標的，受害者胃部都有檢測出酒精殘留，量還不少。」
風霽月在一旁除了用筆電記錄會議內容，又另外開了個檔將案情疑點和共同點清楚地行列下來，一邊搭話。「這樣一來受害者有了這些共同點：皆為男性、遇害前不久飲用了大量的酒類飲品、受害後被挖走了心臟、以及兇案發生地概括在市高中夜市附近暗巷區域。不過，從受害者的個人資料來看，他們不盡然是居住在附近的人，有兩個隔了鄉鎮，有一位跨了縣市。」
將桌上的餐盒順手疊起來收拾好，莫尋蹤摸著下巴問道：「這看起來就是針對喝醉酒的人的連環殺人案嘛，會不會兇手是對這些醉茫茫的人有什麼憎恨之心之類的？對了，不是說其中兩個案件有懷疑的兇手嗎？這懷疑從何而來啊？」
道即墨琢磨一會，點頭：「你這思路頗為清奇，但還挺有道理，也算是追查兇手的其中一個條件。」
莫尋蹤嘿嘿地笑，得意洋洋。
不過說到被懷疑的兇手，始終皺攏著一雙秀眉，連早餐也沒吃幾口的紅塵雪說道：「昨天晚上談局讓我回來後連繫元佛子先生，我已經跟他約了今天午後到警局來細說。說起來，從元佛子先生當初的報案留下的筆錄內容，都是因為他對鄰居問奈何有所懷疑，經跟蹤後發現其工作室外廢棄物內有人體器官，但說到底，這懷疑是如何起疑，報案筆錄卻沒詳寫，這不合理。」紅塵雪推開了練習生餵到她嘴邊的水果三明治，微抿著唇搖頭，她實在沒什麼胃口。
昨晚晚宴上東皇天下和東皇雪之間的微妙感，以及之後東皇天下的死亡，讓她十分在意。
「關於此事，」原無鄉總是帶著溫潤表情的臉龐也嚴肅起來：「轄區警局筆錄沒有詳寫這部份，是他們輕忽報案，已經責處當初負責的員警。但他們也的確按流程偵訊及調查了問奈何，除卻那些來歷不明的人體器官，目前再沒搜查到其他證據顯示他涉案，更何況也沒有監控或其他證據證明那些在他工作室外的泡過福馬林的器官是問奈何丟棄，即使垃圾袋的確是他的，所以檢察官只能將問奈何飭回。只不過因為有嫌疑，警局還是派了人盯梢。」
月無缺接口道：「別忘了元佛子自承殺人還請佛劍分說幫忙調查一事。」
豁青雲疑惑道：「可是之前你不是提過元佛子也請你幫忙調查這件事，你卻說你要調查的是問奈何嗎？」
嘖嘖兩聲，月無缺手指點著自已的太陽穴：「因為從他所謂的自承殺人這件事，就可以推敲出連環命案一事他會針對問奈何，並不是無的放矢。」看有的人還一臉漿糊，月無缺只好掰細碎來講：「首先一點，元佛子老師不是請了佛劍分說調查嗎？而經過佛劍分說細查了之後並沒把人抓回警局報案，就表示元佛子的確不是那位他說的事件中的殺人兇手。」
大家點頭，這點他們還是清楚的。
「可是，”元佛子自承殺人”這件事裡，角色除了他和那名受害孩童外，還有兩人，熒禍和問奈何。依據他的說法，他想以證明自己殺人這件事來交換熒禍離開養父問奈何，並且他也用此當過理由想去說服熒禍……」
練習生啊了一聲：「也就是說，不管殺了孩童的是誰，熒禍在這事件中至少也是知情者？」語畢，又一臉覺得不對勁，說：「可是在元佛子先生訴說的事件之中，沒有提到問奈何。」
「沒錯。」月無缺打了個響指：「他描述的殺人事件主角有三人，沒有問奈何。但他是從這個事件之後開始提防問奈何，而不是因為連續殺人案。為什麼呢？另外元佛子不是兇手，那這殺人事件裡兇手是誰？所以我打電話去問已經調查過案件的佛劍副隊，這件殺人事件的真相。」
眾人互看了一眼。
思緒敏捷的道即墨馬上嘴快地說道：「難不成不是殺人？過去的確死了一個孩童，但不是被殺害的？」
挑起眉梢，月無缺之前會有此推論是因為元佛子去到偵探社時的情緒反應讓他懷疑，然而道即墨只是聽他說這三言兩語便提出此想法，看來那老頑固的下屬也不遲鈍，反應很靈敏嘛。「佛劍副隊說，因為元佛子對行兇過程諱莫如深，怎麼問也不細說，他便也不問了，直接調查案件。即便兇手默認自承，可是總有受害者、凶器以及殺人動機吧。元佛子當時也跟佛劍提過他與熒禍之間的事，佛劍第一個就去詢問熒禍，熒禍說死去的孩童是他資助的小朋友，叫紼兒，他也時常去育幼院看她，那天他的確看到小朋友死了，而元佛子就站在紼兒面前。」
原無鄉微微瞇起眼睛：「是直擊現場還是案發後不久？」
搖了搖頭，喝了口水後月無缺略嫌棄地看了眼杯子裡有些無味的茶包泡製的綠茶，將杯子推開後繼續說；「是案發後，熒禍說他到時小朋友已經倒在地上了，胸口插著柄短刀，現場也沒別的人。他也認為元佛子是兇手，卻又很弔詭地跟佛劍說：他只想知道理由，為什麼元佛子非要殺人。」
意琦行厭惡地皺起眉。
「嘖，這句話的確實在不恰當，不過嘛，嫉惡如仇的佛劍副隊倒沒直接上手替熒禍小朋友上一課正確的生命價值觀。他說他覺得不對勁，有目擊證人、有凶器、有自默認為兇手的人，案件後來卻沒成立，他認為關鍵還是在受害者上，於是他又去找了當時屍檢的法醫，法醫跟他說，證據確實，紼兒是自殺的。佛劍副隊說，當他聽到這句話時，並不意外，但總算了解他的朋友元佛子為何要自承殺人，也不解釋。」月無缺一臉的頭痛，不愧是老師，將身教進行至如此地步。
雖然早已有了猜測，不過大家還是難掩訝異。原無鄉抬手抹了一把臉，表情無奈：「元佛子老師為了熒禍這忘年交可以說是費盡心思了，可是也太曲折太誤導辦案了。不過這其中沒有問奈何的事啊？」
其他人也點著頭。
月無缺滿臉的你們太淺了的表情看著大家，惹得眾人很想拿什麼東西糊他一臉。「他是老師啊，鄰居小朋友有觀念上的問題，除了學校教育跟同儕之間，他第一個反應當然是影響小孩最深的家庭教育是不是出了狀況，所以就開始觀察注意起鄰居那神出鬼沒的養父問奈何， 這一查就覺得，問奈何這人行為上有問題，對人體器官似乎有某些愛好跟了解，也就有了後續的報案。」
豁青雲點點頭，事情兜到問奈何身上去了，關鍵也出來了，人體器官！
眉目凌厲的倦收天不自知臉上帶了餅屑，顯得不那麼嚴肅，他先疑問：「紼兒是自殺，自殺的原因呢？」語落，又馬上自答：「難不成原因是因熒禍，這也是元佛子想掩蓋真相的因素？」
比了個拇指，月無缺說：「這個自問自答真是一針見血。」
將倦收天的臉輕輕轉向自己，給他擦去臉上的燒餅屑跟芝麻，沒管一票人一副眼要瞎的表情，原無鄉接過話來總結：「紼兒的死是起因，熒禍誤解元佛子殺人卻又想替他找理由，至於元佛子一來想掩蓋熒禍資助的孩童其實是因熒禍而自殺、二來又想引導熒禍的觀念，所以自承殺人。之後又因熒禍的觀念問題，他觀察起熒禍的養父，並因此懷疑問奈何與幾起殺人命案有關。唔，」原無鄉看向翠蘿寒問道：「在問奈何工作室外發現的人體器官是心臟嗎？」
翠蘿寒知道原無鄉是想問什麼：「是心臟，不過不是這五位被取心的受害者身上的。但也是來歷不明，這也是為什麼談局還派人去盯著問奈何了。」停頓一下，翠蘿寒轉頭跟坐在她旁邊，答答答敲著筆電鍵盤的風霽月說：「霽月，昨天你不是查了問奈何的一些資料嗎？」
「要說嗎？但我覺得那份資料不是那麼嚴謹。」向來會反覆確認核對資訊的風霽月覺得自己昨晚查到的資料看起來不太真實：「如果那些事情是真的，那問奈何這人簡直不是人啊。」
眾人齊眨眼，這是做了什麼比殺人更人神共憤的事情了，這麼嚴重？還沒確定是連環殺人兇手就先不被認為是個人了？
見大家誤解，風霽月連忙解釋：「那些資料不是說他做了違法的事，而是說他唸過三所不同科系的國內外研究所，挑的還盡是該系所全球最頂尖的學校……，每所，各讀一年就順利畢業。」
會議室響起整齊的抽氣聲，不過緊接著又一起問道：「那裡面有醫學相關的科系嗎？」
問完，大家直盯著風霽月看。
風霽月輕嘆一聲：「有。……研究的還是器官移植領域。」
敲敲桌子，月無缺說道：「話說回這幾起看似無差別卻又有共同點的命案，問奈何被懷疑與其中兩起有關，雖然證據不足被飭回，不過還是主要嫌移人，再加上，」月無缺向來看似冷漠無波的眉眼深邃了幾分：「昨晚他還涉入了東皇天下的命案裡。」
紅塵雪皺攏著的眉打從開會起就沒放鬆過，這時更加鎖的死緊，把自己昨天對東皇天下跟東皇雪的觀察說了出來，語畢，有些猶疑：「這麼說毫無根據，只是我的感覺。不過我覺得東皇雪昨天晚上的一些表現上有些違和感。」比起人突然回到藍峰宴會廳現場的問奈何，她其實更加對有不在場證明的東皇雪有所懷疑。
練習生輕拍她的肩膀，知道她其實有些自責，明明自己起初覺得有所懷疑，卻未能阻止事情發生，他的聲音此時低沉又溫和：「事情發生太快，東皇天下不過去個洗手間不到十分鐘，人就沒了，甚至你原本懷疑的對象還在拍賣廳裡。」
豁青雲也一臉懊惱：「不怪洛神，是我的錯，一開始洛神都讓我跟過他們父女了，我應該再警覺一點，當時要再緊跟著東皇天下才是。」一個深呼吸，又繼續說：「當時我人在比較靠後的地方，是拍賣廳連接洗手間的通道旁，所以事情一發生我馬上就聽到風了。時間的確沒過去多久，從他經過我還沒5分鐘。」
原無鄉聽完沉思一會，看向月無缺跟意琦行，正想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調查方向，會議室門被敲了一聲，莫尋蹤站起身來去開了門：「啊，談局你回來了啊，還有玉虹哥跟賦姐。」
談無慾見他們正開著會，也不囉嗦，簡明扼要地說：「我早上去跟轄區警局把東皇天下的案件直接轉了過來，昨天他們的現場採樣、證物跟東皇天下遺體以及對問奈何的初偵訊內容也都轉移了。他們昨天初偵訊完問奈何就把人放回去了。」
倦收天蹙眉，有些不滿意：「他人在現場，現場發生的不是輕案是兇殺命案，從昨晚到現在不到二十四小時，怎麼就把人放走了？」
談無慾也無奈，清風朗月般的身姿都顯出一股疲憊感：「首先，問奈何的回話過程算是知無不言，他們又比對監視器時間差跟服務生提供的證言，認為問奈何進入洗手間時東皇天下應該已經死去；再來就是他們的屍檢結果，東皇天下倒臥的地方有大量嘔吐物，初檢是因心律失常且心臟病發死去的，現場也的確沒有兇器。」談無慾的言下之意是指，目前的屍檢結果看來是被認為是病症發作。「重點是，家屬東皇雪也認同這個觀點，並證明自己父親的確有心臟方面的疾病，對於以病發結案並無異議。」幸好他一大早馬上趕去轄區警局移轉案件，家屬還沒來得急將遺體領回，也費了一番唇舌才好不容易讓東皇雪妥協讓刑事局再驗一次遺體。
翠蘿寒都急了，馬上站起身一副要往法醫解剖室衝的模樣：「遺體到了是嗎？我趕快去驗一驗！」
談無慾抬手阻止，讓她安坐下來：「先不急，你們剛才討論到哪？」
原無鄉將討論內容簡單說明，並說正要決定接下來的辦案方向。談無慾沉思一會兒，轉頭對賦八落、白玉虹跟大家說道：「先聽八落、玉虹說關於瑯都的訊息吧。」
《待續》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