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22年2月27日

《霹靂同人|群像》不許芳菲盡 案二此岸彼岸24

 

好囉,樓蓋歪了,沒人關心案情(並不是!!!)

哈哈,原無鄉家的事是埋伏的線,下禮拜應該就能處理原本的案件了。
應該。(心虛)

我妹說怎麼炎無心還沒要上場嗎?
(苦惱)她是要出來但是要安排個時機點啊~~~
不然我空下那個職位幹嘛?(毆飛

弟控兄長劍謫仙那就是典型的老媽子心態(抹臉)
或者也可以說,無缺就是傳說中阿嬤養的那隻貓(喂!)
所以什麼事情都想替弟弟安排好XDDD
把貓養得溜光水滑他便心滿意足=w=

奈何不聽從安排是貓的天性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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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倦收天沒再出聲,臉上頰上肌肉細微地動了動,只用力壓了一下掌下厚實的背後虛虛鬆開,改摟住眼前這個溫柔的人。在先前的案子初出時,他們久違地找了月無缺,他認真地把口才幾乎無人出其右的月無缺給回駁幾句懟得他瞠目結舌,無缺之後還私底下跑來問他怎麼嘴上功夫突然這麼機敏了?



那是偶來的神來之筆,他還是覺得自己嘴拙,既沒有原無鄉會說話,也不細心,做不來他那些溫情的動作。



他不會安慰人,只能把身上的熱意傳給他,讓原無鄉知道他會在他身邊,從以前到以後,一直。



原無鄉深深吸了幾口氣,鼻息間是倦收天為了今日晚宴噴的花草木質淡香,像是雨後被日間暖陽烘照的草木,暖和而清新,讓他從有些頹靡的精神裡清醒過來。維持著摟抱動作,原無鄉把人一起往一邊的陪護床邊上帶,雙雙坐在床邊上。



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眉間已然鬆快的夢丹青,原無鄉輕聲說道:「丹青現在睡著,說這些也只是猜測,不過我需要理一下目前知道的線索,阿倦你幫我提點一下,我現在腦袋裡亂糟糟的一團亂麻。」抬眼看了看旁人看不出來,但倦收天確實有些沮喪的表情,微微一笑輕輕戳了下他緊繃著的臉頰。

「阿倦不用太困擾,在我旁邊就是安慰我啦。」



一雙利眼瞪了過去,話到嘴邊轉了個圈,倦收天終究沒把那句無聊說出來,直接跳過這一荏子事,平靜地回應原無鄉前面那句話:「從頭說嗎?我記得是大約兩、三歲的時候。」



杵著下巴,原無鄉看著丹青,點點頭:「嗯,那時年紀還小,記不太得清楚。我的印象是我爸工作的藥廠出了事故,」無論經過多少年,失去親人的那股哀傷猶是深刻,或許傷感會淡去隱沒在記憶裡,可是它還是存在。轉頭望向目不轉睛看著他的倦收天,而這人就是將他的傷痛安定下來的人。伸手覆蓋上倦收天規矩放在膝蓋上比他略小的手,接著說道:「然後我就去你家住了一陣子。」



他只記得家裡那晚很吵很亂,聲音轟然一片,在雜亂中有一雙大手把他抱了起來跟來幫忙處理事情的他家的親戚說他們來照顧孩子。那是倦收天的父親劍尊。



微蹙了下眉間回憶,倦收天接著原無鄉的話:「我沒有在這段時間看見你母親的印象,連你的手足都沒有。丈夫出了狀況,阿姨當時在哪裡呢?」倦收天指出一點不通順合理處。原無鄉的父親是藥廠公司高階主管,家中經濟富足,那時他們住在一個花園別墅社區裡,兩家是隔壁棟,只隔著各自的庭院。倦收天的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血崩,他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卻對原無鄉的媽媽有著依稀模糊印象,那是個說話溫婉舉止溫和的女性,嘴邊總噙著笑意,跟原無鄉的笑容一樣。


轉頭看向丹青,倦收天心裡點頭,現在想一想,跟丹青也很像。



原無鄉也在思考著,邊抓著倦收天的手指捏著,有幾分不確定:「我記得丹青的出生日期,年份跟我們差一歲,以前國中剛認識時問過他怎麼就跟我們同年級了,他說他早讀了一年,無缺則是跳級。」月無缺小時候有過重大疾病,病情不穩,直到國一才真正去學校上學,之前都是他哥哥帶著自修。



倦收天表示他記得這件事:「可是你也說過你的弟弟或者妹妹應該是跟你差了兩三歲。如果他是你手足,會不會除了早讀,年歲的登記也並不正確呢?我聽無缺說過當初救了丹青的教授跟道真有淵源,以前偶爾會去給去那裡上武術課的孩子講些四書裡的故事。這點可以找他釐清。」


輕嘖一聲,原無鄉表情無奈:「我知道那名教授名姓,但是要找人有點困難,他叫解天籟。」


倦收天想了會想起來這人,他有印象聽過但他去學武術時沒遇上過:「他好像也沒來道場幾次。」



原無鄉點頭:「而且他後來也都沒再去過道場,之前無缺因為一些事情想找他,沒找到人,才知道人失蹤很久了,連原本任職的學校都早就辭職了。」



「無缺還找過他?」倦收天一臉不解:「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哈。」雖然知道倦收天並不是因為吃醋才追問的,是真疑惑,原無鄉還是笑開了,見人不明所以也不說破:「咳,那時候無缺不是闖去國際刑警科他哥哥的辦公室裡頭一通亂翻,想找看看有沒有關於他哥哥任務相關的蛛絲馬跡嗎?」當時月無缺得知從國外傳回來的消息先是頹了幾天,後來就跑來國際刑警科科室大鬧要翻他哥哥的東西,可月無缺早先前已經停職當然沒資格去看那些公家資料,更何況還是機密文件,鬧的談無慾頭都痛了。恰好當天倦收天外出辦案,他便被談無慾請去好拉住月無缺。



談無慾一方面被吵得沒輒、一方面看無缺那樣也是心悶,便在有限度下讓月無缺拿走劍謫仙留在警局的私物和一書櫃的私人讀物。「無缺在那些書裡翻翻找找,還真讓他在一本書裡找到夾著一張內容是古文,但語意不太順暢的紙條,書的作者就是解天籟,那紙條上寫得最明確的地方也是這個名字。」



「原來如此。」倦收天接著把話題拉回時間線:「雖然人之前找不到,之後要調查這個案件時可以全國協尋,丹青是他救助的,當時遇見丹青的情況他最清楚,也是關係人。」



原無鄉若有所思:「如果說丹青是年歲登記錯誤又早讀,而那時我媽卻又不見人影,」深吸口氣:「你覺得,會不會我媽當時剛生下丹青,人還在醫院休養,當然我爸出事時她暫且還無法回家處理?」



倦收天頷首:「有這個可能性。」說著,他拿出手機記錄一下疑點和待調查的人事物,又說:「但你在我家住了一陣子之後,阿姨回來接你回家。」



「時隔大約有兩三個月。」原無鄉抿了下有些乾燥的唇:「我就那時看到我媽一直抱著個嬰孩,就一個模糊的印象,然後沒一個禮拜跟我媽還有丹青一起出門,之後就……」原無鄉緊皺眉頭,左手用力抓著半邊腦殼。他沒說下去,他沒有記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醒來之後,媽媽也離開人世了、唯一的手足也不見了,不知是生是死。
那時他醒過來,身邊只有倦收天一家。



倦收天反手抓住他的手掌,另隻手則去拍開他那有些自虐的左手,輕輕摸摸他的頭後:「想不起來就先別想,這段跳過,接著我來說。」



原無鄉將頭蹭了下倦收天的手掌心。



倦收天也沒收回去手,繼續幫他輕按著:「之後你還是在我家住了一段時間,可沒多久你家裡出了一堆牛鬼蛇神,」說到這裡,倦收天想來還是帶著怒氣,冷哼一聲:「看人家家裡只有小孩好欺負,我父親倒是說了就算是孩子也得回家坐個陣撐門面,讓你回家住一陣,又請託我們師父照顧你,才把那些人趕跑。」



原無鄉有些黯然,羽睫輕闔。當初還只是稚童的他雖然不清楚那些人是來幹嘛的,但無形中他已感覺出身邊環境的不同的壓力,家還是家,但也不是那個家。

把頭上的手輕輕拿了下來,低頭摸著上面的薄繭,原無鄉道:「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就是習武上學,年歲漸長後想弄清楚自己家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先問了劍尊伯父跟九叔,他們說的就是剛剛我們順著時間線說的那些,也補充說了一些當初小孩子記憶淺薄沒印象的細節。」



「嗯,他們說阿姨出意外的地方就在藥廠附近的一條田邊小路上,我們國中時一起去探過。」倦收天眉梢帶著冷意。「那藥廠從外觀看就很奇特,早已被廢棄良久。聽說案發後還有經營一陣,後來又出了嚴重污染水資源的事件被舉發,才歇了業。」藥廠也是重點調查地方。


「琴心說丹青在夢囈時,也重複說著一個『塔』字。」原無鄉抬頭挑眉:「若我沒記錯,那家藥廠有個焚化爐,長得是挺像一個塔的。」


「所以你才會覺得這件事八九不離十。」輕吁口氣,一直端坐著的倦收天覺得有些疲累,稍微動了動,原無鄉則把鞋子一脫,讓倦收天也照做,改個姿勢在床上盤腿對坐著,倦收天的坐姿太板直了,這麼撐著容易累。


不過跟他為人的個性倒是一模一樣。


「現在我有個疑問,」倦收天一臉不解:「既然丹青當時是個嬰孩,他怎麼會知道要找的親人是哥哥?」


倦收天才說著,病房被推了開來,是去裝熱水的舒龍琴心回來了,他剛好也聽見這句話,手裡拿著水壺跟幾個紙杯的他忙不迭地說:「倦副隊你也覺得這點奇怪啊,我聽見丹青說夢話時也是這麼想。」說著說著走了過來給他們各倒了一杯溫水,再把水壺跟其餘紙杯放在一旁矮櫃上。



原無鄉凝眉,眼裡含霜:「他那時只是嬰孩,如果不是沒根據的那些個什麼嬰兒記憶,最有可能的當然還是有人跟他說的,而這人,很可能是丹青說常去育幼院看他的,解天籟。」看來,不管天涯海角,這人絕對都得找出來!



……



月無缺原本跟著談無慾和慕少艾一起走,還跟的光明正大的,然而那兩人也不似要避諱他私底下談論些什麼,來到院長辦公室後,兩人進入談事,大門開敞,沒讓月無缺不能進、也沒說請他一同談話。月無缺一陣羞惱,索性躺靠在門框邊,雙臂抱胸,一副你們不能奈我何的小霸王模樣。



談無慾也不去理會他,自讓他去:「少艾,醫院總能先調監控吧。」談無慾並非詢問,而是要求。



慕少艾瞥了他一眼,攤了攤手, 一臉的早知如此:「呼呼,早就替你準備好了,大門跟醫院大廳監視器的檔案已經躺在我電腦裡了。」慕少艾的手握上滑鼠滑動數下,打開一個AVI檔,原本還僵持在門口的月無缺終究是忍不住,也湊到辦公桌旁跟他們兩人一起盯著電腦螢幕看。監視記錄影片開始播放,已先看過內容的慕少艾語帶遺憾地說:「別有太大的期待。」



果然,影片那是相當清晰,但肇事者似乎頗了解監視鏡頭所在處,藉著原本就蓋頭蓋臉的帽T上的兜帽將自己蓋了個完全,角度也是側過身過去,從頭至尾躲避掉了鏡頭,無論是隨著救護車前來時進入醫院或者是之後跟著警察走出,皆沒有正面的影像,連臉都沒露。



「這麼見不得人?」月無缺冷哼一聲:「知道這一點也足夠了。有意識的避開監視器,要不就是這人我們認識、要不就是這鬼祟宵小太有辨識度我們一看就會知道是誰,看來丹青車禍一事是刻意而為之了。」話到尾端,嘴邊已逸寒霜。

刻意造成傷害,更不可饒恕。



談無慾點點頭,接過慕少艾遞給他的隨身碟將檔案複製下來:「沒看見臉部,身形也能認一下,回去讓大家看看認不認識或者對這人有印象。」轉傳完檔案後,談無慾也只跟慕少艾點個頭轉身便走,倒是月無缺有些愕然,怎麼就只是來拿監控影像嗎?這麼簡單?案情呢?劍謫仙的事呢?



見月無缺滿臉百思不得其解,慕少艾以手覆唇偷笑,輕咳一聲後說:「小少爺,就算我是院長這會兒也該下班啦。唉呀難道你改變心意想留下來跟我學一下五禽戲鍛鍊體魄?練健康的喔,呼呼。」慕少艾笑得瞇起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這月無缺雖說懂得推測算計還洞悉人心,但終究虛實之間,談無慾技高一籌啊。
當然,此時的隱瞞也是為了他好,還不到時刻,衝動行事要不得。



果然,一聽慕少艾的話,月無缺狠瞪他一眼:「你自己留著好好練吧!聽說醫者不自醫,你還是顧著自己別砸招牌。」語畢,便忿忿然地大踏步轉身離去,恍若腳步下都能讓他踏出火星子出來。


「噗。」慕少艾慢悠悠地將檔案又另外存檔並銷毀電腦裡的檔案,才也跟著踏出辦公室,將門落鎖。


……


懷抱一腔疑惑又有些疲累,在夜幕下開車回到玉川別墅,將車停妥後的月無缺並沒下車,而是靠躺在車椅上,一手拿著神醉、叨著煙嘴,眼目垂下的羽睫抖落下一片陰影,唇邊微咬了咬:「好你一個談無慾,這已經不是暗渡陳倉而是明目張膽啊!」方才想了一路好像有哪裡不對勁,電光石火之間捕捉到那隨身碟是那老狐狸遞給談無慾的!嘖!兩隻成精的老狐狸!

雖然現在想通了不過他也沒準備馬上要去找談無慾要說法,他太知道他們的意思了。

反正,千頭萬緒,還不是時候,對吧?



月無缺嘴邊帶著嘲諷,還沒化消,車窗此時被敲了一敲,他把車窗搖下來,窗外露出一張滿是擔憂的臉,果然是風雲兒。風雲兒壓低身軀,低頭靠近車窗看了看他:「哥,我看你一直在車上沒下來,打斷你的思緒了嗎?」



月無缺搖搖頭,示意他讓開,把車窗又搖上後人便一開車門下車:「沒什麼好想的,總歸有人幫忙想好呢。」安排來安排去,我的人生真能盡如你意嗎?



風雲兒敏銳察覺月無缺情緒低落,想來今天事多,便不把話題往那些事情上說了,只說道:「我想哥哥忙了一通,應該也餓了,」笑容靦腆:「我煮了一些蛋粥跟小炒菜當消夜,呃,是用琴心哥準備的材料作的。」他們一大家子除了琴心外都沒啥廚藝可言,風雲兒是勉強還能煮個簡單飯菜,前提是材料是舒龍琴心備好的。


月無缺看了看他,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髮頂:「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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