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兄弟倆討厭的食物都是我喜歡的(喂
所以我其實不太能體會理解那味道有啥好可怕的XD
原本故作氣燄囂張的貓貓在線表演垂頭喪氣(毆
咳，拖這麼久沒複檢還作怪當然會被戳著貓頭罵啦XDD
是說這回卡的我差點生不出來(真的
結果後面還沒收住還得再寫下回，
估計下回要再寫一些這醫院遊記(?)才能結束進入案情(望天
不過我查資料查的也挺開心的。
雖然只是約略看了些資料、一些什麼超音波判讀啦X光判讀啦XDD
還有心臟移植後會作什麼檢查。
沒想到還挺多樣的UU
而且時間長後也還要維持一年一次的檢查，甚至還有什麼心肌切片>""<
然後寫的時候還差點忘記跟心臟複檢相關的抽血要空腹檢查XDD趕緊改過來。
所以無缺啊，我這次寫的檢查內容還是往簡單裡寫了咧(望天
(月無缺：......這是要逼死貓嗎？)
這回還寫了斷雁西風，想了一圈讓跟少艾認識的女孩子來當護士，
就選中她了XDD
P.S.以下關於心臟移植後複檢的檢查內容跟項目是輕描淡寫幾句，個人也未深入了解(汗
歷經了昨晚那頓不堪回味中且令人無窮恐懼的晚餐，當次日清晨兄弟兩人打開各自的房門時，下意識地皆各自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望了望對方，風雲兒總覺得自己不管洗漱過或者更換過衣服，竟都還有著香菜味；月無缺則是總覺得經過了昨天的青椒蓋飯和菜餚的餵養，自己從內到外都快變成了青椒。
兩人默默地杵在房門口一會，一人回轉房內的浴室，一人則走至走廊底部的衛浴間，等再次會面時渾身上下還有著潮氣的兩人已在餐桌旁坐定，待看清楚桌上擺著的搭粥的幾碟小菜內容物後，又雙雙地鬆了口氣。
雖然月無缺本來今天就跟早餐無緣，不過聯想到昨天那嘴裡的氣味他還是瞬間就沒了食欲。
今天起的特別早的夢丹青見他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月無缺只覺得額際跳了幾下：「難不成丹青你沒有討厭的食物嗎？」即便兩人從同學到出社會相處相知了十幾年，他的確是沒見過夢丹青挑食，但也保不齊他只是沒在他面前遇上會退避三舍的食材罷了。
夢丹青被月無缺亟欲找個同盟的語氣給逗笑了，不過還是對著他面帶可惜地搖了搖頭：「還真沒有討厭不吃的食材喔，當然那些奇奇怪怪的除外。」他沒有對獵奇向的食材挑戰的嗜好，自然也就沒有討厭不討厭一說了。
從廚房端著一黑核桃木色的托盤，上面用著幾個青色冰裂紋小瓷碟放置各色些許自製蔬菜漬物的舒龍琴心白了月無缺一眼：「誰像你挑食這麼嚴重了，這不吃那不吃的！好歹風雲也只挑香菜，你倒好，有時候連作法跟外觀都挑。」
被點名的風雲兒趕緊乖巧地回以一笑，經過昨晚艱難的一役，他徹底了解到這個家裡誰最大了。
他到現在都還有點膽顫心驚的，難怪哥哥昨天反應這麼劇烈。
輕輕哼了幾聲，月無缺反問：「這不是給你磨練的機會嗎？」
先把勺子遞給風雲兒讓他自己盛粥，舒龍琴心將小磁碟一一放在桌上後也坐了下來，邊說道：「是啊是啊，謝謝你給的機會，讓我把喜好發展成了技能。」其實按月無缺的情況來看，的確是只能清湯寡水，那些什麼重油重鹽的東西是一概不能碰，但偏偏月無缺又嘴刁，沒滋沒味的東西怎麼吃的下去，於是舒龍琴心只能在這其中找平衡了，也的確是將他的廚藝給千錘百鍊出來了，
聽出舒龍琴心意思的月無缺摸摸鼻子，要複檢不能吃早餐的他懶洋洋地讓風雲兒幫他裝杯溫水來。風雲兒裝完了遞給他，順口向舒龍琴心問道：「琴心哥，哥哥的門診掛號是幾號？大約幾點前到呢？」
「啊，瞧我！都忙忘了。」舒龍琴心一拍額頭又站起來去客廳電話旁，把夾在行事曆上的那張複檢單拿來給風雲兒，說：「改約58號了，至於什麼時間去可以從這個醫院的看診進度APP看見排序，」舒龍琴心讓風雲兒拿出手機下載APP，兩人便邊吃早餐邊頭碰頭研究起來。「不過慕醫生向來認真又仔細，雖然是上午門診，我估計這個號可能要等到將近1點多了。」
坐在另一端的月無缺眼看兩人就他看診的事情聊的熱絡，連要問醫生相關事情都討論起來，卻沒有一個人來問過他一句，忍不住瞪著碧藍雙眸問道：「我說啊，要看診的好像是我，你們有什麼問題不來問我嗎？」
誰知舒龍琴心跟風雲兒都只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回答他，連原本在一旁安靜用早飯的夢丹青也放下了粥碗，挪位坐到兩人旁邊去提了些建議給兩人參佐。
月無缺氣得直拍桌，奈何連風雲兒也只又用著勸慰跟安撫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三人接著繼續說的熱火朝天。月無缺只好邊嚷著這都是霸凌邊憤憤地小口抿著水，桌上的碗盤被他拍桌的動靜連帶得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被舒龍琴心給瞪了一眼才算安份下來。
……
再怎麼營造出生活及休閒的氣氛，甚至是安排了諸多廠商進駐，美食街、書店、甚至是服飾店不一而足，醫院畢竟還是醫院，生老病死苦，一幅幅人生百態在醫院裡皆可見，一般人自然是除了看診拿藥，對踏入醫院是能免則免。
月無缺則是要加上個更字。
他其實能感受到自己對醫院跟醫生並無惡感，頂多就是正常一般人的想法，有需要才會上門。可詭譎的是，自他15歲被送醫急救失去一段記憶後，他便對其多所排斥。而被醫院吞噬的，不僅僅是送醫治療前後的些許記憶、還包括了從前兄長劍謫仙對自己的那些親近態度，那彷彿是道分水嶺、一扇門之間的開闔，一是親密無間的過去、一是漸行漸遠逐漸忽視彼此的現在。
月無缺低垂著頭走，長睫也撲閃著，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掌不自覺的抓著衣襬。他心知自己現在情緒不對，雖然自己走的並非臨床而是犯罪側寫，但他也了解自己現在的狀況─ ─像個渴望浮木的溺水者。
正他下意識放開衣襬把手掌往前伸並猛然大口吸幾口氣時，突然一個乾燥溫熱的手握了上來，手掌大小與他的相似，溫度比他的略低但這握上的瞬間緩和了他情緒的燥動，隨即便是一個帶著擔憂的呼喚聲：「哥哥？」
風雲兒原本走在前頭，左右探看研究著路線要先去哪個檢驗室，問了幾聲月無缺的意見月無缺卻都默不作聲，他一回頭便看見這讓他心裡一疼的一幕。先是罵了自己幾句怎麼自顧自的走，趕忙便走上前去握住月無缺剛好往前伸的手。
眨了眨眼，回過神來的月無缺抿了抿嘴巴想把手抽回來，風雲兒卻是握的死緊。橫了一眼過去，這小子卻是笑嘻嘻的說人太多他怕走散了弄丟了哥哥還是牽著走好。
呿！這是把他當什麼了？撒手就沒嗎？
想歸這麼想，嘟嘟噥噥著的月無缺最後還是任由風雲兒牽著他走往各個檢驗室。
風雲兒則是順了順心神，看著月無缺那湛藍的眼眸又抹上了晶燦，才稍稍放下心。
……
待兩人跑遍了檢驗科室拿了檢驗完成的單子後，時間也抓得剛剛好，果然已經快下午1點了，而門診的看診號碼也已接近58號。醫院人多，他們還提早了些時候來完成檢驗，也幸好提前來到，不然光是走那些檢驗流程就延遲看診了。
將檢驗單遞給來收資料的護士，月無缺跟風雲兒沒等待多久，號碼便跳到他的號，剛剛收件的護士便開了門先讓裡面的病患出來，脆生生的聲音爽利一喊：「58號！」
月無缺腳步頓了一下，不過還是往前走了幾步到門口。護士小姐似乎也認得的他，直接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要來啊？」說歸說，雙眼快速在月無缺身上掃了一下，似乎在確定他是否安好。
月無缺默了一下，一旁的風雲兒看得出來自從進來醫院後，月無缺似乎沉默許多，然而這種沉靜之中又有股徬徨，猶如湍河之中的不繫之舟，小舟正晃悠晃悠地離河堤岸邊越來越遠，離了他原本相依靠的地方。風雲兒對這股無助看的真切，他也沒法做什麼，只能將手中的手握緊，看著他舒緩自己的情緒。但在這名護士小姐低聲開口時，月無缺的表情上又添帶上那麼點難以形容的無奈。
好半晌，才聽他緩緩地語氣有些淡漠的說道：「當然知道啊，這不是你們安排讓我來的嗎？」
風雲兒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護士小姐一愣，因為月無缺的語氣太過平淡以至於她一時實在沒聽出來月無缺在虧她問了句廢話，等反應過來月無缺也經過她進了診間，反而是裡面的慕醫生大笑起來，那笑聲大的大概這層樓都聽見了。
護士小姐氣呼呼地轉頭瞪了慕醫生一眼，還沒開口罵醫生呢，慕醫生緩過勁來後，開口說道：「唉唉，西風啊，讓外面的那位小哥也進來。」
護士小姐還沒將等在外面的風雲兒也推進去呢，走在前頭的月無缺又返回來伸手把風雲兒拉進去：「傻站在外面做什麼？家屬陪同不知道啊？不然讓你一起來有何用？」
風雲兒嘴角挑了起來，笑得燦爛。
斷雁西風將診間的門又關闔上來。
坐在醫生椅上的慕少艾將眼前的一幕看得透徹，見兄弟倆都進診間來了，那笑容也越發大了，感覺這個月無缺這次不太一樣啊？又將眼神往風雲兒的方向飄了過去，盯著少年看了好半晌，正想開口，就見眼前一個身影晃過擋在風雲兒面前，順勢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不耐煩道：「你老眼昏花到不知道哪個是病患了嗎？速戰速決不要廢話不准調戲，不然就讓你體驗一下病患怎麼當的，切身感受一下以後才不會再看錯。」
慕少艾抽了抽嘴角，收回前言，這貓毛還是慣性炸著，還支棱的像個刺蝟呢。
風雲兒趕忙開口緩和一下氣氛，也順帶按奈一下月無缺的情緒：「慕醫生您好，我叫劍風雲，是無缺的弟弟，請問今天哥哥的檢查如何？」
饒富興味地看看眼前將頭撇向一邊並不正面看他、情緒有幾分燥動不耐的月無缺、再看看眼前溫潤的少年，便也收回眼神不再逗人，看著電腦裡的檢驗資料一會，指著圖片開口道：「你這個手術也經過12年了，從超音波來看，移植後的心臟的動態功能維持正常，左心室射出率也有在69%，在正常值以內，X光中心臟看來也OK，不過，」慕少艾皺著眉頭，嚴肅著表情道：「你這氣管跟之前比起來有變化啊，狹窄了些。」
風雲兒一聽馬上面露緊張，而坐著的月無缺則是從滿臉不耐但囂張地疊腿坐姿變成了標準的合併坐姿，還不斷地左挪挪右挪挪的調整方位又好像是要隨時站起來的模樣，嘴裡還悶咳一聲。
看著月無缺那明顯的心虛態度，慕少艾也無奈了：「上次就跟你說戒菸了，你這是等著再復發嗎？」
月無缺撇了撇嘴：「你先把你身上的煙草氣味給消除了再來說這句話也不遲。」
「呼呼，唉呀這麼聽來你嗅覺味覺也有問題啊，藥師我早就戒菸啦，這是艾草香你都沒聞出來？」見風雲兒緊皺著眉頭，便開口解釋了一下從這氣管狹窄和吸菸跟一些心臟疾病之間的關係。
聽完慕醫生的解釋，風雲兒抿著嘴望著月無缺，在他飽含擔憂跟譴責的目光之下月無缺忍不住扶額。
要糟。
「那如果喝酒過量……」風雲兒憂心忡忡。
慕少艾睨了月無缺一眼，和煦地對風雲兒道：「對健康的人來說都不好了，健康的人少喝些許改善循環是不錯，但有心臟方面疾病的那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會增加發作機率。之前的狀況我大概聽說過那麼一點，算這傢伙命大，以後一滴也不許碰！」說著說著板起臉瞪了瞪還兀自掙扎的月無缺：「聽到沒有！？」
真害，這是要逼藥師我拿出當年臥底假藥廠‧真製毒廠的氣勢嗎？
見月無缺悶著不回話，慕少艾眉梢一挑：「嗯哼？這是要消極抵抗了？」
風雲兒著急，但也知道戒菸戒酒並非一時就能作到，正想問問慕醫生有什麼方法可以協助盡快達成目標時，卻見月無缺突然抬起臉直視著慕少艾沉聲問道：「既然消息這麼靈通，那想必最近的事情也有耳聞了。我還是那個問題，我要知道當初的事情。你們不說，我是否可以合理懷疑當初我的手術過程不單純？」
風雲兒呆愣了會，沒想到月無缺會跟慕醫生問了這麼個問題，他也沒想到……
被詰問的慕少艾則是一個深呼吸，差點氣得拍桌，不過也差不多了，他是瞬間被月無缺氣的從醫師椅上跳起來：「你這是在拿你自己的身體健康當籌碼嗎？我不說你就不戒菸戒酒？拖這麼久才回來作檢查你還有理了？」
才脫口而出，月無缺其實瞬間就後悔了，他也的確太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可是他這麼問話的內容不對、時機點更不對，那是辜負了大家對他的愛護。在感覺身後的少年在一愣神後略有些急促跟試圖平穩的氣息，他竟有些不敢回頭看他。
診間靜默了幾許，一時間只有四人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月無缺才低聲道：「對不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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