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21年10月1日

《霹靂同人|群像》不許芳菲盡 案二此岸彼岸03

 

無缺無缺好可愛(捧頰)

總覺得無缺雖然彆扭,但他的情感也很真。
在這方面他有時候倒是跟阿倦一樣直率^ ^

文內提到某一人。
其實這人本來也要算是一案啦,但我想想算惹。
要我寫一案來描述這人求不得的心路歷程實在太噁心了。
說不定寫著寫著還會坑掉(喂

然後恭喜我家少艾的名字出場(毆
少艾真的是幾乎都會出現在我的每篇霹靂同人裡耶U///////U
從案一寫到現在,他總算出現了(心

今天這一篇寫的我自己都好想抱抱無缺QAQ
之前看見劇集裡他抱住羽麟兒,
我幾乎要大吼出聲說放著我來(喂
但我不是想抱羽麟兒、我是想抱無缺啊(毆飛

今天這回一樣超篇幅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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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也許是昨晚陪著風雲兒練了自己有段時間沒碰的劍術,時間還不算短。有充份運動的結果就是月無缺有了個難得的、完整的睡眠,而不是整晚輾轉反側、酒醒了愁還難醒。因此當他在約莫早上八點躺在床上接起並截斷自己那響的歡實又是古箏又是鼓聲笛聲的手機鈴聲時,電話彼端的人並沒聽見他慣有的、含著怒意的起床氣還有些銳意的聲音,而是帶著一絲呆懵含糊的輕聲招呼。


「……嗯…喂?」月無缺還有些迷糊,不是他沒睡飽還想睡,而是他自己也在震愣著自己竟一夜好眠。不過手機那端含笑的回應聲倒是把他徹底給激靈地清醒過來。


咳,有那麼一咪咪驚悚。


「笑什麼笑?」月無缺索性坐起身來靠坐在床頭,身後一個抱枕靠著身前除了暖融融的棉被還摟著個小抱枕,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有些沒事幹地撥弄著抱枕的流蘇:
「堂堂的刑事局局長一大早沒事幹跑來向我賣笑,我突然覺得有點冷。」


他話一說出口,碰巧雲層挪了開來不去擋著冬日的陽光映射大地,自然,太陽暖光也自那未拉上遮光簾單只是一層薄薄紗簾的簾外透了進來,灑落在月無缺身上臉上,一襲暖意。
「……」被大自然打臉。


電話那端的談無慾的嗓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電話裡有些失真,總之月無缺總覺得比平常更高深莫測:『月無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當面會談。』


慵懶地填了煙絲在神醉裡,呼了段長長渺渺的煙霧後月無缺才說:
「不談。看今日陽光這般美好,不適宜談那些傷腦的案件啊。」也不適合參加鴻門宴。


『真不談?』


「不……?等等你那滿滿惋惜意味的口吻是什麼意思?談無慾,你少用那種誘哄的語氣對我說話,我又不是無知青年會被你哄騙。」


『沒有誘哄你啊,我又不想在你身上圖謀些什麼,不過,是真覺得有些可惜。』


放下神醉,月無缺做了個深呼吸,冷笑:
「嘴裡說著可惜實際上是將之做成了餌食等著願者上鉤。談局長,真不愧你那老奸之名之出眾啊。」

『謬讚了,那也需要有一位願者啊。你當真不願意?』


「不要!你不用妄想了。」月無缺口中拒絕得斬釘截鐵,但心裡的狐疑越來越大,猜想著談無慾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好吧。』談無慾似乎有些無奈。『那我只好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讓別人幫忙查了。』

「慢著!」

談無慾聽見了月無缺下床穿上拖鞋走路的踢踏聲還有窸窸窣窣的換衣聲,微微一笑。


月無缺邊動作邊瞇起有些波動的湛藍雙眸,波動裡更顯眸色幽深:
「劍謫仙的線索?」


『沒錯。』


「很好!你給我安份的在局裡等著!」語畢,月無缺也不管那邊談無慾什麼反應,馬上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到口袋裡,人也俐落地踏著大步伐直往樓下、別墅外頭走。


……


等月無缺氣勢如虹的衝入局長辦公室,看到的談無慾的確很安份,周遭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待客茶几上已擺上兩杯溫茶,看來應該還是談無慾自己動手泡的。因為剛剛月無缺上二樓時發現整層樓都靜悄悄的,連一位文職人員都沒有。
月無缺毫不客氣地招呼也不打直接坐下,端起自己這邊的杯子就口便飲,這架式看著跟他飲酒一般的豪邁,然則細看也能發現他亦正細細品味。


坐在他對面慢條斯理地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的談無慾挑起自己一邊細眉。
「如何?」


「茶香芳雅柔順、喉底回甘,這是今年冬茶?不過我可不是來品茶的。」月無缺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上身略微前傾,雙眼直視著坐姿閒適的談無慾。「你究竟又拿到什麼線索?」


談無慾也不廢話,直接從桌面推過去一個薄薄的資料夾給月無缺。
「你先看看這一份調查報告。」


月無缺低頭一看,還沒翻開來便先皺攏起雙眉,資料夾的封面是那種透明的塑膠膜片,所以他一眼便看見第一頁的內容。那內容也不是什麼太複雜的報告,竟是一個人的身份背景調查,上面還附著那人的照片,旁邊寫的人名的後邊卻又括弧打了個問號。


「青玉鏡?我記得他不是警方的人也不是檢調單位的,不過過去有好幾次破獲一些犯罪組織的資料裡都曾看過他的存在,大抵上都起到了一些協助的作用,我記得,」月無缺抿了一下唇瓣,力道有些過了,下唇立刻泛起紅來,襯的他的臉色有些透白。「……我記得,劍謫仙最後一次至外國的任務他也在,消息……還是他傳回來的。」


月無缺頭也不抬、也沒去翻動資料夾,就隔著那層透明膜片死死地盯著照片上的男人。


「青玉鏡的確不能說是哪方的人,嗯,可能定義他算是比較親近警檢這一方的雇傭兵這樣比較恰當吧,畢竟他也不是臥底,但他又經常提供資訊給警方、或者是在警匪駁火現場協助。你的記憶沒出錯,不過,前提是,這個青玉鏡是那個青玉鏡。」
談無慾伸出長指在照片上敲了敲。


月無缺猛然一抬頭!


他頓覺耳邊轟然一聲,似乎什麼都碎成了一片一片什麼也都不存在的蒼白,空茫無存,可自己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是那麼的磅礡劇烈,就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一個自己。

這個感受,他半年多前才經歷過一次。


談無慾見他撫上自己的心臟處,也皺起眉頭擔憂起來,心裡暗道不好,馬上站起身來繞過桌子到月無缺近前,剛想出聲關切,白著一張臉的月無缺便伸手揮了揮示意自己無妨:
「不用緊張,我沒事。」經過剛剛那一瞬,他反倒是冷靜下來。「琴心到底是怎麼跟你們說的?我稍微有個動靜你們就緊張得跟什麼一樣。我今年還沒去複檢還不是生龍活虎。」


雖然家裡有個妹妹,但妹妹早早便把自己嫁出去了,而且她個性獨立根本也不用談無慾怎麼照顧,一人過著獨居生活且目前還是單身的談無慾現在卻有機會感受到幾分帶孩子的無奈感,板起臉瞪著月無缺:
「沒去複檢還又煙又酒,誰不緊張你?看來我下次要說什麼消息前要先跟琴心打探你的健康狀況再好好考慮說不說。」

「咳。」月無缺撇過頭去,哼,一個一個的都愛唸他。


談無慾又瞪了他一下,索性在他身旁坐下,仔細端詳一下月無缺看他確實情緒平和,才繼續緩聲道:
「青玉鏡的身份之所以會露出馬腳,這還歸功於他自己實在太癡迷一位兒子已經18歲的美麗人妻。」


拿著茶杯喝茶的月無缺噴了一口茶:「咳、咳……突然從人事調查變成午夜版?」


談無慾沒讓月無缺的話逗笑,一臉嚴肅。「話還沒說完,因為這名夫人她失蹤多時的丈夫就是青玉鏡,她說這名青玉鏡長相、名字、聲音跟她丈夫皆一模一樣,甚至舉止也是毫無破綻的相似。不過她也堅持這名青玉鏡並不是她的丈夫,她委託人調查時引起了我們檢警方注意。且這位青玉鏡的舉動對她已構成嚴重騷擾,檢警方便也協助調查並立案,才有此發現。」


月無缺放下茶杯,泛著微微幽光的藍色雙眸看著談無慾:
「你想說什麼?」


談無慾嘆口氣:
「既然他不是原本的青玉鏡,以我們跟那位夫人確認的時間點來看,他過去所做的一些事和說過的話便有待商榷,再加上我們也派了人手幾次去往現場勘驗。最近因對青玉鏡產生懷疑,又遣人去了一次,這次發現這塊磚石上的圖案,加上昨天我也看見你的頸飾。」將放在證物袋裡的石頭遞給月無缺。「因此……我們推測,劍謫仙有很大的機率還在人世。」


月無缺眼也不眨的看著被放在自己手心上的石頭,看的眼眶發酸。
隔著證物袋的磚石上的圖案很清晰,圖案也很簡單,是雙環相扣。



而其中一個環,缺了一角,環未閉合。


……


做完了武術劍術練習的風雲兒才剛在二樓衛浴沖完澡出來,邊用毛巾擦著長髮邊要走回房間時,就聽見了樓下有些動靜。他眨眨眼睛,先隨手用髮圈把半濕半乾的頭髮綁了個馬尾,便走下樓梯去看望。風雲兒倒是知道,他從家裡的道場回來前面別墅時,家裡一個人也沒有。琴心哥是還在忙義演的事情,一大早做完早餐後便急忙出門了;丹青姐今天要去教課,一整天都有課程。原本他以為無缺哥哥會在家裡呢,畢竟昨天有說今天不用去警局,沒想到哥哥也出門去了。


等他下了樓往待客廳走,遠遠的在走廊上就看見月無缺垂著頭,一動也不動地站在玄關邊,大門還大開著。

風雲兒蹙了蹙眉,十五、六歲的少年眉目間已可見未來的英武氣概,他快速地往玄關走,已變聲的嗓音帶著磁性,卻也不是壯年那般被磨礪後的啞,還有幾分銳氣:
「哥哥?」
隨手把門關闔上,風雲兒轉身走至切近,才剛低聲輕輕喚了一聲,月無缺卻是猛地抱了上來,用力環住他的身軀,那力道大的風雲兒差點不能喘息。他們兩人身量差不多,月無缺摟上來後與他頭頸相交,將頭微微貼在他的耳側。不一會兒,風雲兒便覺耳邊一陣濡濕。


風雲兒有些吃驚,但也沒再說第二句話,而是輕柔地回抱住月無缺,手掌輕輕地放在他的脊背上,也不拍撫,只是這麼放著,兩人前胸互相靠著,風雲兒清晰的感受到月無缺的心跳聲,很是急促。


就這麼過了十來分鐘,風雲兒漸漸覺得月無缺似乎平穩下來。抬頭看了看客廳掛鐘,時間將近早上十點,原本他十一點要去打工,不過……


風雲兒沒怎麼考慮,一手環抱著還摟著他但已鬆卸下力氣的月無缺,一手拿出手機單手滑開點了點人名打起電話:「喂,小水仙,不好意思,今天妳能去落日煙幫我代班嗎?對,我會再打電話跟阿九說。打工費是每日結的,今天的你就直接拿走喔,我改天請妳吃飯?」


『代班沒問題,錢我自然是要拿的,不過請客我可不會一個人去喔,你是知道的。』


「咳,好吧,誰讓我一向這麼有風度。」風雲兒翹著嘴角答應的爽快。


小水仙翻了個白眼,直接了當的掛斷電話。風雲兒拿起手機看了會兒,又繼續打下一個電話:「阿九,我是風雲,今天本來說好要去你家店裡打工的,但現在我臨時有事情,抱歉。我剛剛有連絡小水仙了,她會去幫我代班,你不用擔心會缺少人手。麻煩你幫我跟你叔叔說一聲,我明天去也會再跟他道歉。」


『沒關係,我再跟朱痕說就好,他不會在意的啦,今天少艾老大不會來添亂,外場應該比較沒壓力。』


「謝啦。」


風雲兒掛斷電話轉過頭看月無缺,才發現月無缺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愣愣的,風雲兒覺得有點新鮮,這段時日以來的相處,他認為月無缺是個聰慧且反應機敏的人,心思也通透的令人咋舌,就彷彿這世間沒有他看不穿的人事物,可也讓人覺得他對這人世實在想得太明白,平添上一份距離感。


因此現在看見他這表情,風雲兒頓覺有些可愛甚至有幾分難得的柔順,不過也沒忘記剛剛的事情,讓人維持著摟著他的姿勢走到沙發坐下來,自桌子上的茶壺倒了杯水遞給月無缺。

哭了這麼會,也該覺得渴了。


月無缺接過茶杯抓握在手裡,並沒有就口飲用,而是看了看裡面模糊不清的水影一會,突然啞著聲音開口:「你剛來的那一會,那時我常常不在,是出國去了。每次只要一有消息,我就會去找。可是……每一次的希望,都是再一次的絕望。」


風雲兒聽的心裡一擰。

他自己知道月無缺那時常常出國,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哥哥不想接受他住下卻又礙於劍謫仙老師的意思跟吩咐才會要這麼避開他並暗示他的,但後來他就看出來,哥哥是出國去找劍謫仙老師去了。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看過他回國後整夜不睡喝了一夜的酒,醉醒了喝、喝了又醉,等又接到消息時,又匆忙把自己養一下神整理一番才又踏出國門,周而復始。


「剛剛談局說他又有消息了,現場留下一個記號……,他覺得劍謫仙還活著,機率很大。」月無缺說至此,聲音尚且平穩。唇齒間卻咬出血來,自唇畔流下。風雲兒看見了趕忙抽了張濕紙巾上手去擦,卻也捨不得說哥哥什麼,嘆口氣輕輕摸了摸他的唇:
「哥,會痛的,我去拿藥膏來抹。」正要走開,手卻被月無缺拉住。


月無缺抬頭,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既然機率很大,為什麼劍謫仙不回來?為什麼他不連絡我?」談無慾後來說什麼他其實已經聽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談無慾一直在勸他,像是在說說不定劍謫仙被事情絆住了無法連絡之類的。


月無缺此時的表情十分茫然,讓風雲兒想起昨夜的他。


昨天晚上月無缺陪著自己練了一會的劍,只對上幾招,他就自顧自的演練起來。那些招式他沒見過,但隱約又有些熟悉,不是那些常見的劍術、甚至也不是劍謫仙老師教導的那套劍式。月無缺後來跟他說,那些是他自創的,他自小就不愛那些條條框框,想著要縱橫山水,那有武藝傍身,既是保護自己也還能幫助他人,還跟劍謫仙約好了兩兄弟要一起環遊世界仗義天下什麼的。


那時說起這個約定的月無缺,眼中一樣幾分茫然。
因為跟他約定的人,已經鬆開了在他小時候總會時刻握住他的手,與他漸行漸遠,甚至現在可能再也見不到。


風雲兒聽了覺得眼睛有些澀然,想開口安慰月無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突然,他瞥見待客廳的那一幅畫,靈光一閃:
「哥,劍謫仙老師會不會是因為需要你幫忙他呢?所以才會留下記號讓你循線追蹤啊。」


月無缺看著風雲兒,那一瞬間風雲兒從他的雙眸的深藍裡看見一抹燦亮。


是希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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