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9年11月16日

《襲吞》那一年的風 05

胤雪斜斜念:


這下倒好,最近都是在想這一篇。
於是其他篇的靈感登時奔流到海不復返了。

其實這篇本來就是邊寫邊想,沒有給我趕的壓力,因此反而容易寫,幾篇有設定內容方向的,基本上只要角色亂跑抓不回來,就算是卡很大了(含淚)

本篇重點:一個很"衿"(台語)的攻、一個很"誘"的受(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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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挑起衝入雲霄的雙眉,螣邪郎大搖其頭:
「罷了吧,你這個沒個定性沒個節操的傢伙,興趣也只是一時。吶,哪個人這麼倒楣,把名字說出來,就算不認識,我也要幫他表個框,感謝他犧牲自我,引起你一時的興趣,以拯救無數少男。」


吞佛不置可否:
「隨汝怎麼說,吾本來在汝家就只是暫住。至於房裡的東西,先別去動,吾自會去收拾。」


「嘖。」吞佛這一暫住就是住了十九年,還真沒想到會有他搬離開的一天。當然,螣邪郎沒打算把這話對吞佛說出來,免得這死心機的以為他要留他了:
「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啊?」螣邪郎好奇地。

「吾不認識……」

「啥!」


看著螣邪郎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模樣,吞佛難得的勾起了唇角。




****



被粧點地相當南法普羅旺斯風格的簡餐店,蓄著黑長髮的服務生從吧台的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到左邊,時不時的還嘆個幾口氣,似若無所適從。從吧台右側,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那名總是用一雙什麼東西也不想裝下的紫灰眸來盯著他看的客人,這眼神會讓他腳步匆匆地往吧台左側躲去;可,當在吧台左側,感覺不到那道視線時,他又恨不得將店內那礙住目光的裝飾性屋柱給鋸斷,好可以與那對眸子相互對望。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外貌看起來尚是少年的服務生歪歪頭,摸不懂這種心緒是打哪來。


「還在發呆啊。」一長的高大、一臉鬍子的男人推開在廚房和店舖之間的白色木門,一見到工讀生呆在吧台前,雜亂無章的眉發皺起來。



「琅伯。」工讀生倒是很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反正被抓到偷懶就是被抓到,這也沒什麼。


這小子,現在倒是混的挺熟了啊。,
「怎麼?那位客人有那麼好看,好看到你失神忘記還有另一桌新客人啦。」琅伯一邊努著下巴對另一位右眼上有個刀疤的少年示意拿MENU單給客人,一邊涼涼地對黑髮工讀生說道。

刀疤少年哼了一聲,但什麼也沒說,還是把菜單遞給客人。

「他?他才不好看。」黑髮工讀生臉微紅反駁著,貓著身體縮進吧台內,拿起調飲料杯要開始調飲料,一副忙碌模樣,思量依著客人的要求來衡量幾分糖、多少冰塊。




危險危險!
被稱作琅伯,本名叫做補劍缺,殺遍附近住戶熟女心的帥阿伯店長,內心警鈴大響。不過肢體動作還是十分無關緊要貌,裝著只是好奇的表情對那紫灰眸客人探頭探腦地觀察:
「哈,我看這傢伙長的還挺人模人樣的啊,不錯不錯。」

「琅伯。」黑髮工讀生瞇起一雙異瞳,語帶威脅。


「好好好,不說不說。」補劍缺識趣地,心裡則是嘆著氣。
這棄天帝外表長的挺討喜、看起來也很精明模樣,理應是可以當作店招牌、還有正職員工來用才是,所以他才會收下他的履歷,讓他來店裡工作。
想不到,棄天帝任職第一天,補劍缺觀看他工作模樣時,心算是涼了半截,還想著這是打哪來的少爺啊,連糖和鹽都傻傻分不清。說不定就是被家裡的人丟出來歷練歷練一番的。
好在教了三個月後,這小子對工作越發上手了,甚至練就一手這一區裡無人能敵的調杯特技,真是皇天不負他琅伯心。



「……不過…」


「不過什麼?」白著大眼。
幾個月的相處下來,他早知這愛調侃人的店長阿伯等一下可能會說什麼鬼話,揚起手上的調杯,裝著忙碌中。


「給別人笑一下又不會怎樣,又不是小姑娘家。眼睛大了不起呀。」補劍缺邊哼著〈大眼睛〉邊走回悶熱的廚房。

棄天帝則背過吧台,順手拿起一張當紅搖滾樂團的CD放入音響,蓋過那不知是幾零年代的歌聲……



****



疲累的推開家門。
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門子的累,但現在他就是一整個累到像是剛剛當過搬運工拉過巨石,非常想念臥房裡的那張大床。
丟開手上的紙袋,裡頭的講義散落在地板,不過他的大腳只是輕輕橫跨過,任由那些個紙張屍橫遍野。




轉個彎進入小走廊打開房門,然後愣住。

黑色的被單有說不出的凌亂,但也有形容不出的繽紛。長長的幾大撮紅絲被繡在黑色被單上,好像是冰冷要鏽蝕灼熱,又好像是灼熱點燃了冰冷。被單下看的出來被覆蓋住的身型修長無一絲皺折,也就是說─
那人沒穿衣服。



瞇起雙眼,襲滅天來一語不發地離開自己的臥房,改往大廳走去。




****



「所以呢?」撩撥不羈紅髪避免長髮跌入菜湯翻攪,螣邪郎接過學校自助餐阿姨遞過來的菜夾子,對著用鐵盤盛裝的三大排菜餚東挑西選,分著心神說話。
操!這些菜是進到油桶裡洗澡是不?一個個油的可以再榨出另一筒油來了,早知道早上出門時就別嘴硬拒絕。螣邪郎苦臉。


「沒有所以。」跟著站在一旁,吞佛沒打算跟進排隊。


「怎麼可能?」


「心思難測。」




放棄選菜的螣邪郎無視自助餐阿姨們的一臉神傷,兀自把盤子和夾子丟回原位,轉過頭去認認真真地瞧著吞佛:
「其實你並不期待昨天會成功的吧。」




「他不是目標,何來失敗與成功?」


「嘖,跟你這個嘴硬的跟顆蚌似的人很難聊八卦,哥兒們做到這種地步真是不開懷。」


「那倒未必,如果是汝的八卦,吾倒是很歡喜來跟汝討論。」




「哼哼,本大爺也挺開心能幫你製造話題啊。」銳眸掃過學校中午人滿為患的餐樓,眼底映著玩味與狡詐,兩手用力抓住身旁吞佛的肩,側過臉,便是對準那透著寒的雙唇吻了上去,離開時分還故意用舌尖舔了舔被他溫出溫度的一張嘴。

吞佛很能夠理解螣邪郎愛玩的心思,且身為自小玩伴,他們之間是彼此彼此。
因此,修長手指埋入螣邪郎髪中,將人壓向自己,不與分離。


直到他看到螣邪郎兩眼發直、一張俊顏慘白地看著前方滿頭翠色柔髮,同樣是一臉發白的人時,才在螣邪郎耳邊低低哈了聲,並及時閃過他疾來的拳頭。

「心機的!你最好給本大爺記著,這條帳大條了!」螣邪郎惡狠狠地咬牙,也在吞佛耳邊低語,並朝那旋身就走的人快步追去。方才本著服務人群的作怪心思已經被他自己給丟入深海,不覆見於濤浪中。




被留下的吞佛撫撫唇畔,無視眾人注目禮,怡怡然地離開餐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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