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9年10月14日

《襲吞/蒼金/蒼棄》那一年的風 04

胤雪斜斜念:


其實這篇有個地方我一改再改,跟另一篇一樣,都是卡在一步蓮華的問題上。
不過,最後還是讓他出來了。

算是這篇寫的比較順,潮那篇寫不出來的原因最後的歸究還是一步蓮華(遠目)
幸好已經決定壞人讓誰當了(算那個斷天王倒楣.....)





04


關於課堂上怎麼點人數都少一人,襲滅天來也不太把它當作一回事。而是來回穿梭在這城市裡的三座大學之間,依照課表排序走完一天講師行程。當他從位在城市東方的道門大學校門走出時,天也不算太黑,恰恰是適合午茶的時間。



盯著腕上機械表,襲滅天來喃喃地:
「那傢伙現在一定在喝下午茶。」甩甩手活似要把那深刻印象給甩開,臉上的刺青卻柔和了線條、色彩。



轉個腰將裝著書本的袋子仔細安放在車子後座,雙手才剛按上方向盤,車窗就被敲了一敲。一搖下車窗,窗外露出張與他一模一樣、多了淨白與恬靜笑容的臉蛋:
「蓮華……」

也太巧了吧。
襲滅天來還在為想曹操曹操就到的巧合恍惚中。





「呵,真的是很巧,我剛好來道門大學辦點事情。從行政大樓走出來時,遠遠地就看見阿來你的背影囉。」一步蓮華溫和地先摸了摸久未見面的弟弟的頭,將自己的包包遞給他後,便坐進副駕駛座。



襲滅天來當然是沒朝一步蓮華說出諸如原來你不是在喝下午茶之類的話來,而是好好地端詳著一步蓮華:
「嘖,你熬夜了對不對?」



「果然是我的弟弟阿來,一看就知道。」
一步蓮華笑的滿足,欣慰地直點頭,惹來襲滅天來抗議。



「拜託一下,你的黑眼圈已經是人看人皆知了。不是只有我才知道啦!」



「可是只有阿來你會直接說出來嘛。」



「……那個特助兼生活助理呢?」他的這名雙胞胎哥哥是個天兵,其從小到大過往事蹟說是可以寫成好幾十本的笑談也不為過。後來有一位原本擔任一步蓮華特助的友人雞婆脾性發作,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家老闆兼好友老是一臉無辜的模樣了,自願再兼任負責一步蓮華的生活起居。



「呃。」一步蓮華眼神開始游移。



「他不在對不對。」襲滅天來既肯定又沒輒:
「算了,那你現在要去哪裡?有空嗎?」


「暫時沒計劃要去哪,事情都辦好了。」
一步蓮華點點頭,又歪了歪頭,想起什麼似地道:
「對了,那就去你的新家好了。你搬家了,我卻連一次都沒去過。吶,阿來,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嗎?」一步蓮華眼光瞬間綻放期待光芒。



本想答應的襲滅天來在巧遇兄長的恍惚中警醒過來,輕輕咳了一聲:
「不太方便……」其實他也不曉得是哪裡不方便了,只覺得該這麼說。



眨眨眼,一步蓮華拉長嘴角,一副我知我了的表情,又讓襲滅天來的皮膚猛作板塊運動,塊塊發動六級強震。
「你這又是啥表情?」

「沒有啊。」極無辜地睜大看起來總是閉闔著的眼眸。
「既然不太方便,那就下次─」疑似頗想一探究竟的一步蓮華正想再跟弟弟約個日子來作新居賀喜,一陣女聲搭配梵唄的樂曲自皮包內高亢而起。面露歉意停住未竟的話,一步蓮華接起手機,就在襲滅天來瞥見黃燈閃爍,開始煞車時,瞬間!一步蓮華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拿的高高的!



『一步蓮華!!!你又跑到哪邊去晃了!?』



襲滅天來險些轉動方向盤去撞分隔島,忍下罵人的衝動,先將車子暫時停到路邊停車位,再一把接過那隻正在擴大音量的手機,簡略地說:
「善法,我是襲滅。」



『你們在道門大學門口相遇,然後那個一步蓮華就這樣上了你的車子,跟著你走了對不對?』電話一端的善法宛若神探再世,問話問的十分篤定,縱然襲滅天來只說短短數字,他也知道事情發生的頭尾。
這個一步蓮華!明明他已經說好會去道門大學門口接他至研討會會場的,這下子人沒接到,研討會大概也要遲到了。



善法想像著這場研討會若少了一步蓮華這名主要貴賓的尷尬場面,寒霜罩面。
『你們現在在哪條路上?』永遠先處理公事的善法明快地放下責罵,先行補救:
『目前一步蓮華得去參加一場學術研討會,他是與會重要貴賓,離開場時間尚還有二十分鐘,襲滅、』



「我送他去,地點在哪裡?」襲滅天來一樣是果決的人,瞥了眼仍在以眼神說著”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的一步蓮華,接著又對善法說:
「你目前就先直接到會場去等他吧。」剩下的也不必他多說,以善法的幹練程度,當然知道要怎樣先按奈會場眾人等不到貴賓的情緒。



『了解,地點在疏樓飯店十樓會議廳。』
善法似乎是邊講電話邊轉著方向盤的,手機收著不清不楚的模糊字句。


「疏樓…」翻動手腕看著時間:
「嗯,那就這樣了,掰。」從這裡到疏樓飯店要花30分鐘,有點趕。襲滅天來踩下油門,將車子輕輕滑出停車格。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一步蓮華吐了吐舌頭,努力表現乖巧的模樣,卻又開口道:
「阿來,善法是不是又邊開車邊講手機了,我跟他說過很多次要注意行車安全了說。」



「你如果可以不出紕漏,他就可以注意行車安全了……」


****

一間位於街角的小巧茶店裡,擠進兩高大、身型皆為模特兒標準身材的青年,活似正在互相較量張狂度,兩人咸是一頭紅色長髮,不同的是,一是迷離的火、一是醉人的酒。



頂著頭酒紅色長髮的男人不是很規矩地將雙腳掛在沒人坐的椅背上晃呀晃,上薄下厚的唇笑著咧的大開,手指則逗著玻璃杯裡的吸管轉著;桌子另一端的男子微噙著嘴角,單手倚著下巴。



「吾說螣邪,汝上次偕同赦生將吾丟出去,又想再玩一次呀?」說歸說,吞佛的語調裡卻沒半分讓人覺得認真的地方。

聞言,原本外貌囂張、個性也囂張的螣邪,臉上顯出不叫旁人察覺的紅,氣焰低落下來:
「心機的,你也該檢討檢討自己吧,又不是本大爺要誤會的,是你老做出讓人誤解的舉動吧。」拿起玻璃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飲料。要不是吞佛老是愛在他面前做出假裝調戲赦生的動作,他才沒無聊到花自個兒力氣揍人咧。



「哼哼,吾們都同學這麼久了,汝還不了解吾嗎?真教吾心痛。」吞佛臉上平靜無波。

螣邪郎卻直指著吞佛那張臉,直接趴桌討饒:
「就是這個表情、這個動作!吞佛,你絕絕對對是故意的!」擺明了就是要迷惑人的舉止,還能怪別人誤會麼?

聳了聳肩,吞佛坐躺在椅上,平板的臉蛋依舊,語調添了些溫度:
「不過,誤會也就算了。反正吾現在不會回去住。」

「嗄?」螣邪郎愣住。
不會吧?所以吞佛在鬧脾氣嗎?那也太小家子氣了。不過,吞佛應該不是這種人才對啊?



「呵。」知道眼前的同學大概想歪到哪去,吞佛微瞇了金眸,才道:「有一個男人,吾對他很感興趣,所以吾去住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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