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9年6月3日

《襲吞》儲存 66 一捻紅



胤雪斜斜念:

總算有感覺可以更這篇了(發著抖回來更新)
是說這次更新過後...恐怕會是四個月後才能更了(淚)

6/15之後我必須去作一個職業訓練,訓練的地方會有電腦,
但是期間能不能自由上網我就不清楚了T口T

因此...6/15之前我能更這篇就會盡量更新,倘若不能也不會成坑,會等回來後繼續寫^+++^

說到這次題目,其實我已經快沒副標了囧
卻在去一間專賣文學類別的書店時翻到一本詞譜,在一字部裡找到一捻紅三個字...
這個詞我不陌生,我很喜歡的作者用過。
但是一覺得這詞很適合吞佛,所以還是拿來用了>///////<


另外...續緣跟大師囧...應該會有幾番風波這樣囧(被疼寵兒子的素拔和眾疼愛續緣的人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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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一捻紅


自何處去、自何處來。兩師兄弟的任務並無多所阻礙,簽訂條約之刻,臥大軍師只稀稀落落問了他們幾句話。諸如在跟銀狐初見時是不是有打起來、異度魔界的景致如何?沒有多問些什麼
,雖是兩國簽約,然此約本身十分簡單明瞭,只囑明今後往來之注意事項,尚未表明雙方利益。



由於他們來至軍師書房之前,書房已被銀狐給砍個七零八落、攪亂一通,連坐的位置也沒有。客人與東道主還是隨性地在地上坐著,以地為桌,方把約給簽定。對於遠來之客,臥江子態度平和,似在對待歸來的友人。




泡了幾杯清菊,白煙渺渺騰起。


舉起杯子喝了口,吞佛一晌無話;赦生則是對著銀狐保持著高度興趣,然小臉蛋上也依然冷清,沒有攀談的意圖。自踏進書房內,始終不曾開口說句言語,拿慣狼煙的手帶點不甘願拿起小茶杯喝下臥江子泡的茶水,水清甜,卻非他喜好。



赦生童子心裡的世界很大也很小,凡可讓他真正感興趣的,莫無不在異度魔界的範圍之內,出了這範圍,他對一切了無興趣。更多時候在魔界裡邊時,他多半也是習慣一個人獨處,倒是兄長老是會來他居住處嚷嚷吵雜。


這回異度魔界上上下下搞出個茶樓的名堂來,赦生同樣興致不大,其中引發他注意的是跟從前有點不相同的兄長。原來,總是看似粗魯的螣邪,也能那般風雅。



說穿了,會對『外人』感到趣味,這還是第一次。


難不成,短暫交手過後,便激起他身為魔對於欲與高手一戰的熱情,還是,是因為銀狐一身毛絨絨地麼?

摸摸身邊狼獸的皮毛,赦生繼續低頭思索。



四人中唯一情緒不佳的銀狐臉上陰晴不定,即使他能與臥江子互通心音,有些時候亦未必能了解臥江子。比方為何讓兩名魔界來訪使者先行找他這名從不參與城務者而非直接讓之與臥江子他自己碰面,這多此一舉的行為就令他百思不解。



「呵,與葉口月人此役過後,吾便不曾踏上中原,想來應改變不少,武林中又高手輩出呀。」習慣性地搧搧竹葉扇,又是臥江子笑瞇瞇地先起了閒聊的開頭。當他說到高手一詞,眼光是往銀狐身上拋去的。



見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吞佛童子紅眉一挑,慢悠悠地喝完茶後才開口:
「高手是有,然現今之狀安逸,真正肯與人對決者少。在吾看來,銀狐先生出刀及應招反應與速度,是一絕佳對手。」說起速度,以他的觀察,銀狐與羽人非獍,兩人竟是不相上下了。




「銀狐,那麼,待他們倆師兄弟要回去時,你也跟著去看看如何?」竹葉扇搧起的風小,僅微微地涼意。聞言,銀狐渾身上下的毛一豎,他知道臥江的用意了。

「不幹!」惡狠地回絕。

不管再怎樣對其他高手有極大的挑戰趣味,他銀狐此生不可能再離開臥江子半步,一次也就夠了,那離開幾步便差點成了分離永恆的痛,痛過一次就夠。



他情願平日只拿那些一般幾無武藝的群眾逗著玩,也不想去找什麼高手先天挑戰。





表面若無其事,臥江子心中卻幽幽地嘆。

他家狐狸的心病還沒好哪。

「知道了知道了,大俠只想當傲刀城的將軍,專職保護吾這位老人嘛。」非常故意地曲解銀狐語意,還作態翻翻幾捲堆疊在牆邊的卷宗,好似打著馬上要發個任務給銀狐的主意。



銀狐只冷冷地哼一聲,挪開幾步坐下,離那對著他流口水的獸物遠一點。

至於臥江,他知道他說著玩的。



「打擾多時,吾與赦生得啟程趕回。約已簽下,願日後合作愉快。」站起身,吞童子十分有禮地欠身,將朱厭朝背上一背,雙手也背在後頭,落下腳步的動作緩慢,還是走遠了一段距離;赦生對他們倆人點了個頭,拉著狼獸,一同走了出去。




只朗聲地說聲再會,臥江子眼眸含笑地望向那坐在書上翹著腳還鬧彆扭的一隻狐狸,心裡有著新的盤算。



****



回程時比來時快,當兩人踏上中原領土,才離開江邊沒多遠,一渾身藍衣的青年飛快地在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正想往船上一跳時,大概是見到熟識人,青年登船的動作停頓,轉過頭對著吞佛童子與赦生童子的方向瞧了過去,眼眶周遭帶著點紅的,連臉頰上都有著紅潤。確定真的算是遇上熟人,青年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拿出手帕抹抹臉,才溫文地朝兩人走來。


「赦生童子,久見。」兩人只見過那一面,青年卻對這兄弟倆印象深刻。


原來是素續緣。


點點頭算是回應,赦生沒有打招呼的習慣,雷狼獸則是舔了舔素續緣伸過來的手表達友善。



「汝欲前往天外南海?」打破沉默,吞佛童子開口詢問。



征愣下,素續緣發了紅的眼眸四週稍稍暗下,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在下本來想去找臥前輩敘舊,這回船期是今年最後一次,明年才能回來。但是…」語露遲疑,看著船隻揚帆而去,恍若心裡亦隨之塌陷了什麼。

世上沒有能躲的過藏的過避的過的事情。

他知道,可是他不想承認。




知曉眼前人有心事,吞佛童子不再過問。


意外地,接下去說話的竟是難得開口的赦生童子,還一啟口就是邀請:
『汝可以來異度魔界,上回雷狼讓汝招待了。』他對素續緣有極佳的印象。



素續緣也很感到意外,想推辭,腦袋裡又一閃而過心裡那人與友人的笑語嫣嫣,痛地像被針偎了一下,隨即咬牙機械式地點頭:
「如此,在下便不客氣了。」

不能躲,那麼至少讓他暫時閉眼不見吧。



聽見素續緣答應,赦生童子俐落地劃開一道黑洞,讓素續緣也騎在狼獸身上,待吞佛童子踏入界內,黑洞隨即不見。現場只失了三人蹤影,徒留江岸上的冰層漸漸合起,岸邊的楓亦開始半紅半綠。

這邊的秋日來的快,異度魔界的夏日才正開始。



****


三人才剛踏入茶館,吞佛童子的身影瞬眼隨之不見,只有幾絲紅落在地上,讓愛乾淨的落日飄跡直嘟嚷說著魔者真是的,俐落地就拿著竹掃把來掃;赦生則是被他家老哥給拉到樓上的廂房去,連休息都來不及,就得跟著螣邪郎一起去陪客了。原來那廂房裡的客人是令魔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一步蓮華。不過,螣邪大概急壞了,忘記他家弟弟不愛開口說話,最後要應付一步蓮華的人還是他自己啊。



於是頃刻間茶館門口只剩下素續緣一人,尷尬地往裡面望著。


就在身為掌櫃的朱聞蒼日總算放棄逗弄他的簫好友,認份地打算起身待客時,茶樓裡突兀地冒出一股藥香,一抹橘黃現身在素續緣面前,搶了朱聞蒼日的待客工作:
「呼呼,續緣吶,你怎麼也來啦?藥師也很久沒見到你囉,最近怎樣啊?」


噼哩啪啦一陣快語,腳下也不停歇,把素續緣往旁邊的茶桌旁的座位按下坐好,自個兒也入坐。能有椅子自然是要坐的,他可是能躺則不坐、能坐則不站的慕少艾哪。總之,就是一把懶骨頭。


朱痕染跡不在這裡早回去了,剩下絕不會想吐他槽的談無慾。談無慾只對慕少艾睨了一眼,便轉身關心素續緣。


「續緣,真難得你會想湊熱鬧,來這茶館看看了。」談無慾剔透的眼早就看出素續緣鬱鬱不歡,卻沒問起原因,只打趣般地對這晚輩取笑一番,用意在讓他放鬆點,別緊繃著心情悶出病。



見是兩名平素相當親近的長輩,素續緣先是想禮貌地打招呼,無奈眼眶亦被他們語意中的關懷染紅了,成了哽咽:
「吾、續緣無事,就、就只是來看看。」


這孩子!

談無慾無奈地搖頭,自行取過茶壺打開壺蓋,倒了一勺茶葉進去,沖下煮開前的熱水進去,茶香四溢。


見客人有人搶著招待,朱聞蒼日繼續窩回櫃檯內,與簫中劍又開始聊不盡般地天南地北地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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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眼不見人的吞佛童子,早在一腳方踏入茶館門口時,便被一速度飛快的魔者給擄走了,一下子兩人就躺在六欲天地裡的床上,都是猛烈地對吻,誰也不輸誰地往對方身上啃咬舔舐,似要傾盡思念。




喘過幾口氣,吞佛童子早裸著胸膛,半褪的衣衫跟襲滅天來半脫下的黑袍糾結一塊,難分難捨。挑起伏在身上的徒兒一捻紅絲纏纏繞上指間,又放開、又纏上,興致不減。




吞佛童子半睜著紅眸,輕聲:
「聽說汝收了銀鍠黥武做徒弟,真是好興致。」還是,只是這名魔者難得的一次好心腸?


「這算是吃醋麼?」如果是,那也不枉他收下銀鍠黥武了。




低沈笑了幾聲,吞佛童子將雙眼完全閉上:
「不是吃醋,吾只是怕汝那惡趣味會整的銀鍠黥武渾身是傷。」



聽見愛徒的回話,反而是襲滅天來倒了一缸醋,開始忌妒起那被愛徒關心的銀鍠黥武,正欲回些什麼話,身上那人卻早已緊閉著雙眸,鼻間透著沉穩的呼吸聲,薄厚的胸膛也輕輕地陣陣起伏。原來吞佛童子早就睡著了。


搖搖頭,襲滅天來沒把他喚醒,只把他給橫抱起來,不帶邪念地朝浴池走,打算幫他梳洗過後讓他睡的更舒適。



剛剛被纏在指間的吞佛童子的髮則是順著魔者的手臂流淌而下,成了閃著流光的紅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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