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9年5月14日

《襲吞/蒼金/蒼棄》那一年的風02

 胤雪斜斜念:


小棄寫出來了,本持著他的天真(?)固執(!)過度自信(XD)小阿呆(喂!)為原則...
人物應該有嚴重走樣(毆)

那架搖搖椅我家有一個,是我出生前我爸買給還會來我家的阿嬤的,
後來阿嬤因為身體狀況不佳不能長途跋涉來我家輪伙口(台語),所以搖搖椅就一直擺在我家了......
每次坐上去都覺得好像要散架了(毆)

個人覺得吞佛很有勾人的本事(我就是那個被他勾走的人....淚)


對了...我還是第一次邊聽人物配樂邊寫那名人物囧
阿來的音樂真好用...只是聽的耳朵好痛(用耳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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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徒步走到郵局地方分局,拿出要運送的物品給承辦人員秤重,填妥單子後的他兩手清空,習慣性地掏出皮衣外套口袋裡的佛珠長鍊,一邊摸著那圓潤木質紋理,口中卻未持佛號。



此時他腦袋裡裝不下常日工作需要的佛理,獨獨想著等會要吃什麼晚餐。新公寓裡冰箱尚未買回,只因他猶豫不決到底是要買有超大容量的大型冰箱方便儲備食糧,亦或是小而美不佔空間、適合單身漢的小冰箱。



這件事讓他頗為苦惱,且自個兒正反策論整整快一個禮拜,仍不見結果出爐。所以他持續餐餐外食的狀況將近一個多月。





襲滅天來他是從遠處的城市搬來這處玲瓏小鎮的。


選擇搬離已居住快三十年的舊家的原因自是不怎麼可愛或者可與外人道之,看起來很有喜新厭舊本錢的他,其實是個相當念舊的人。好比說,家裡的那張散發沉著木香的搖椅,據說在他出生前就已經買回來了。就算搖起來伊呀伊呀響地似要解體,襲滅天來還是常常一有空閒,使用專用抹布擦拭掉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每年還至少漆上兩次防蛀透明漆。




話扯遠了,總之他就是搬了家。


長腿邁開大步伐轉向,有簇紅絲自眼前飄忽而過,揉揉眼,他沒看到那位他在這小鎮中,第一個認識的不算朋友的朋友。

總不能說,他今天不想吃披薩了,雙眸就讓他產生幻覺吧。



「我今天偏就不去那家。」喃喃地,他十分堅定地往披薩店的反方向走。



****



眉眼含笑,蒼雙手背相疊撐著下巴,盯著眼前大學生模樣的服務生,將他的茶點送上桌。早在這名服務生未替他送餐前,蒼一雙眼已跟著他滿堂跑。這服務生的動作忒有趣味,拿餐點給人客之時,習慣性地會用雙手把餐盤托高作獻天狀。是以,他也就毫不避諱地一直瞧著這名大男孩。



對不是同道中人之人不會出手,這個大概算是他唯一的準則。


留有一頭烏亮長髮的服務生被他看得一頭霧水,面上想表現出不悅,然又顧慮他是客人。結果就是造成自己的臉面神經失調,帶點孩子氣地嘟了下嘴,在店長的吆罵聲還沒到前,趕緊再擺出一臉天真笑容。

今天是他工作適用期的第三天,他可不想才第三天就被趕回去吃自己。



「呵。」


乍聞低淺笑聲,服務生轉動頭顱左看右瞧地很是疑惑,等搞清楚是眼前裝扮休閒,很有一派文人氣質的男客人在笑他時,當下雙頰馬上鼓起,趁店長又不知轉攸到哪,他抓緊時間對著蒼大作鬼臉,收好餐盤,一溜煙地跑到吧台內。等跑了進去,又抬起頭試探性地朝蒼的方向看過來時,發現蒼還在看他,雙方視線一對上,他又是一陣張牙舞爪,逗的蒼笑的很開心,平素淡然的嘴角微傾改為深邃噙笑。




聳聳肩不再理會服務生,執起小叉子對著搭配英式紅茶的抹茶榛子慕斯蛋糕戳戳弄弄,才叉起一塊要放入嘴裡,不經意地看見透明落地窗外,有個長的極為相似他熟識友人的男人,從人行道的那方走了過來,身影已要消失在街角。



蒼站直身軀,走到店門口想喚人。心上想去查看,然動作依舊溫溫吞吞的他運氣算好,那人還沒走的很遠,也沒消逝於街角的另一方,而是正杵著性格的雙下巴,猶豫地看著街上賣著甜膩奶油爆米花的小攤販。



愣了愣,蒼終究沒有叫住那人,逗弄服務生而來的好心情亦一掃而空,眸底閃過幾絲複雜光芒地走回座位。




那男人有沒有買了爆米花他不知道,他只清楚,他心痛欲死,過去是,現在也是。



****




這麼甜的零嘴只有在他印象中的孩提時吃過,一時無法拒絕能言善道的推銷員買下許久未嘗的滋味。襲滅天來自身也是口齒伶俐,動動嘴皮子說話絕對說的贏那名推銷員,可惜他是對推銷員的厚臉皮甘拜下風,結果,就是手上拎著一大包的奶香爆米花。




都還沒決定要去哪吃晚餐吶……

襲滅天來滿臉歎息,對那名額頭上有著月亮包著太陽的刺青貼紙圖案,染著褐金髮色綁著馬尾的少年攤販已不知要做何反應,擺著一張酷臉,裝做沒聽見什麼新開張有買一送一的叫喊,快步轉到另條小巷子去。



小巷子很暗,這個小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剛搬來的頭兩天,襲滅天來就花過工夫逛了幾圈來了解一些必要商店的地理位置,走遍了大街小巷。這個小巷子他卻沒印象,應該只是他人家裡樓層後方的防火巷,不過堪稱四通八達,沒有盡頭的四方延伸。





驀地,小巷子右邊延展的小路傳出細微呻吟!


只躊躇幾秒,襲滅天來揣著爆米花,繞到那條小路去,進入眼簾的是滿地髒亂垃圾和惡臭,以及,在新疊起的紅色大型垃圾袋上方,躺著的那名紅髪披薩外送店員。




行事低調的他對著那名被揍的很悽慘的店員說:
「你看起來就是會讓人很想扁啊。」



****



望著坐在他精選的柔軟沙發上蹭的很舒適、一口一個爆米花一口一杯茶、被他給一路背回來的吞佛童子,襲滅天來凝視一下他洗淨的身軀及穿著黑色浴袍更顯透白的肌膚,指了指他臉上的瘀青,沒問吞佛發生何事,只靜靜地把跌打藥膏推了過去要他自己擦。


因為還不是很有深交,就算是深交,這樣直接碰人家的身體也很奇怪很彆扭。



吞佛童子卻很理所當然地拉開浴袍長袖,直接把手伸給他,人也很自動的躺了下來,等著襲滅天來替他擦藥。看他這副模樣,大概是很常發生類似事件,否則怎麼動作會這麼順暢又自然?



挑了下五顏六色的眉,襲滅天來還是扭開藥罐,開始替這名不甚熟識的友人抹藥,手指碰上去烏青皮膚的舉動很粗魯,力道卻不大,控制得宜的把瘀血揉開。



「汝不好奇麼?」改趴在抱枕上方的吞佛童子,嘴裡含糊不清地問著,歪傾的蒼白容顏充滿他習慣性的戲謔表情。


什麼時候覺得那是他的習慣性表情了?又沒熟到那種地步。襲滅天來搖搖頭,不發一言地繼續擦藥。




也沒在意襲滅天來是不是好奇,吞佛童子又開口說:
「吾是被一對兄弟給打出來的。本來吾們三人一起住,但現在吾沒地方待了。」說起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害臊或覺得要反省自身,染上青黛的眉還對上襲滅天來的紅眸。





那關我什麼事了?


沒有把這冷漠語言說出,嘴角抽動了動:
「藥擦好了,你就睡沙發吧。」吞佛長手長腳,沙發自然擺不下,他現狀是微屈身軀,長長的手臂來回矮桌與沙發之間,把爆米花放入口中。



「汝真是冷淡。」吞佛童子意猶未竟地舔舔手指:
「身為師長,收留學生幾天不為過吧?」


在襲滅天來瞇起眼睛之際,他揚揚手上今天剛拿到的學生證,上頭寫著六欲大學哲學系一年級,吞佛童子。



明天是他上大學的第一天開學,也是襲滅天來任職六欲大學哲學系講師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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