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9年4月17日

《琉璃山莊》系列之四 ‧ 放你在心上(中)

 

胤雪斜斜念:

配對:宵吞

(抖)闊別了不知道有沒有一年多啊(淚)
好不容易有靈感可以更這篇文了XDDD
事實證明我不是坑文......而是那時真的沒靈感(毆!坑文還帶這麼理直氣壯的麼?)

宵(笑)這名角色在劇情中,是個很可愛的角色。
我想會讓他使的大家覺得他可愛,是因為他老問些問題......
但我想另一方面......以哀悽的感覺來看,那是因為他才兩歲大、所以不懂世事。
問了才懂......不表示這名角色無知......會去問,表示他還有想要了解的衝動。

事實上他也是個狠角色哇(抖
就是因為這樣直衝直往的......所以才能衝進吞佛那個老是想太多的人的心裡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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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在心上(中)



斜躺在小隔間的榻榻米上,某位黑幫大哥用著稍嫌……有些孩子氣的姿態伸展著身軀蹭了蹭榻榻米、順手拉了拉快把自己給掩沒住的黑色兜帽、眨了眨瞇著他那雙黑紅深沉的眸,似在意似不在意地瞥了自家得意學生兼養子幾眼。






坐的直挺挺的吞佛在瀏覽著電腦上的幾個網頁。

這很正常,這是他的休閒娛樂。




不過,當他毫無原因毫無目的發著呆把自己研發的專攻資料庫之電腦病毒『蝕心魔火』一一發散出去給各國情報單位,這就有點不太正常了,至少怎麼可以做白工呢?老師可不是這樣教的:
「這是最新case?」嗯,是最近混過頭了嗎?靠!都是某人跟某人害的!在他看來那兩人比較像是兄弟,他跟他們無關。



沒回應。


就在襲滅天來帶著幾分算了孩子大了不想再干涉理睬的複雜感受靠近吞佛,惡質地打算嚇嚇那靜的只能聽聞其指尖敲打聲的吞佛的時候,自己卻反而被吞佛給驚了一大跳。

「啪!」




若彗星撞地球般地千鈞一髮之際,襲滅天來用著不算輕的力道打掉那正打算按下ENTER鍵的細長手指!



開什麼玩笑!?

這是自家資料庫啊!!!



……「……吞佛,」陰沉瞳色深遠地令人見不得底,面容上張牙舞爪的痕跡卻一點也不使人有恐懼感,而有幾分綿綿細雨的冰冷柔情:
「基本上他們情報局的廢料掃了也不可惜,不過,你需要去看看眼科。」哼哼兩聲,沒讓人絲毫感受到責備之意,顯於外在的嘲諷容顏亦是多餘。




他想,他大概知道,難得會把慌亂焦慮情緒表現的如此明顯的吞佛,心底在煩惱什麼……



****




趁著放那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兩個禮拜的春假時,夜月 宵透過了一些林林總總要解釋起來很難解釋清楚的關係,開始去落日蛋糕店打工。一位品行優良的大學生要修的不只是課程學分,社會學分和戀愛學分也得要修的。



幫著分裝有著精美花樣糖霜裝飾的切片蛋糕,夜月 宵露出幾許疑惑表情、歪歪頭顱,想了想在放春假前兩天發生的事情,然後又用力的搖了搖頭,似是想把自己弄得清醒些,不過甩的太大力,他的那一頭墨黑細長髮絲就這樣直接朝經過櫃檯的客人臉上掃了過去。




「哇!」盈盈纖白的手臂伸出一擋。



「對、對不起。」一張堪稱蒼白的臉蛋染上淡粉。



朱痕朝夜月 宵瞥了眼過來,默不吭聲的遞了髮圈給宵綁頭髮。

當然,大家都已經習慣他的沉默是金了。




客人很是豁達的搖搖手表示沒關係,隨而笑瞇一張有點圓的臉蛋湊到他前面去,又點了點頭稱讚著說很有正氣這樣很好、正好真的可以『壓』制,然後就見得站在擺放蛋糕的冰櫃前的另名白髮男子嗤哼了聲、眉頭一皺、手上使勁一攬,霎那原本充滿著店內空調不冷不熱的空氣之中,抹上行雲流水的幾縷白霧銀雲之絲,那位客人也就這麼到了這位客人的懷中。



……正氣……,是形容他的長相嗎?為什麼他不能明瞭?



於是還不太懂得何謂拐彎抹角的夜月 宵十分直接的問了:
「為什麼要說我很有正氣這樣很好、正好真的可以『壓』制?」要壓制什麼?




「素還真,需不需要我在你脖子上掛上『不可跟此人攀談與餵食』十個大字的木板?」
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他談無慾認為只是到落日蛋糕店買個蛋糕絕對不會出個什麼事情!生就一張有菱有角嚴肅臉龐的談無慾付了蛋糕錢後跟宵道:
「你是姥無豔小姐的弟弟對吧,那句話是稱讚詞沒有啥意義,不用深究。再見。」然後很有經驗的轉了身、很有經驗的無視於素還真一臉無辜、很有經驗的把素還真直接帶出店門口。




所以夜月 宵終究還是不懂那句壓制是為何意。


直到某日他又見到教授躺在他身下時,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了解了。



望了望店內顯然頭上一堆問號的夜月 宵,素還真幾分不滿的的看著談無慾把蛋糕等等的東西也一樣放到後座去,由於後座已經塞了一堆東西,談無慾很是辛苦的正在東拿西放挪位子。不過顯然素還真沒有幫忙意願:
「無慾,不求甚解不是做學問的好法子。」




一半的身體在外頭一半的身體俯在車內的談無慾冷冷回言:
「你這不是在教學問是在拐小孩。」琉璃山莊的範圍,應該說只要是方圓百里內的小孩,全都被他素大閒人給拐遍了,然後閒人太過無聊又不想真當過那種閒雲野鶴梅妻鶴子,我看人生如浮雲、浮雲如我是人生,最恐怖的不是一簞食一瓢飲而是一步一佛經一步一碎唸等等之類的無趣日子,索性要求『向外發展』。



幸好前些日子在他和書學長全力防護下,素還真的狼爪並沒有真的伸了出去。即便他們倆的行為被海 殤學長虧問說到底是在保護眾人生命財產安全還是保護素還真,他們還是把討論出來的政策實行到底……



真的嗎?


正想端端正正的把蛋糕擺放好的談無慾頓覺背後一寒,手一抖,差點錯手把蛋糕給丟出窗外。



嗯……應該是不會有任何問題……




還有續緣,不是談叔叔要說你,你這孩子實在是太善良太孝順過頭了,這麼早讓你爹地退休,會發生很多不好的事情啊。




「哪是了?」坐上副駕駛座等著車發動的素還真朝著轉動車鑰匙的談無慾抗議:
「我沒有拐小孩啊。」而且這次不是他『自動自發』,是有人『拜託』,他才會幫忙的,他也不過提供了那杯『飲料』罷了。而且碰巧一拍即合,兩人對彼此都有興趣的嘛。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那你說說上次螣邪郎無故被幾十隻公狼狗追著跑,他弟卻不理他也不救他、還有那上上次洛子商被路邊突然爆開的消防栓淋的一身濕,後來還重感冒沒辦法出國看那兩兄弟、再上上上次羽人突然不理燕歸人好幾個月,燕歸人養的兩隻白文鳥還脫毛……,這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



某人立刻舉三隻手指頭立誓:
「無慾,這些我都有不在場證明的說。」




「……你有沒有聽過:隔空密室殺人事件……」談無慾抵了抵額頭。

他不氣、他不生氣、他不會生氣。



而隨風而去的座車,就這樣伴隨著兩人一言一語好不熱絡的你來我往的吵鬧,一起消失在對街街頭。



****



「你放心,沒被發現,他就算發現了也不會說什麼的。」頂多以後看到你會閃遠遠。



(襲滅幫主,我不會怕他發現的啦。只是這兩隻好像還很疑惑,所以目前進展是零。你跟他一起住,可以推一下。)死屈損友壞屈損友,竟然故意不作桂花餅給我吃。



「那是他的事情。」襲滅天來冷冷回道:
「我只是難得好心看到他難得有感興趣的對象,幫忙一下而已。」轉班的事情是個意外,校內有致一同都了解,他開的班級是凡人勿入的『特殊班』,只是不知道為何這次會出了這麼一個紕漏,讓夜月 宵選課成功跑進去他的班級。本來襲滅天來想說也無所謂,沒想到過了幾日之後他招架不住夜月 宵的無邪。正巧,他那名工作狂學生不僅自己額外接了十幾個case,還能遊刃有餘的『算計』他這名老師,所以他就把人丟給工作狂學生負責了。




可,怎麼樣也沒想到,他在接觸完夜月 宵後,回到家裡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
「最單純的心思最難測度。」



老師於是當下明瞭這位有著複雜心思的學生,那其實很單純的心意。




某人因為最近被關禁閉,所以絲毫風吹草動都能撩的他心癢癢:
「怎樣的感興趣法?他有說了什麼嗎?還有到底為什麼襲滅幫主你要這樣整吞佛啊?」快快快,說來聽聽看。



於是,電話馬上被人給切斷了……

襲滅天來撇撇嘴,哼,我才不想被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話內容。




某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電話和電話線,然後雙眼有些含淚的看著自家大門口。

嗚,他要出去玩啦。




****




就在襲滅天來選擇無視、某人認定那兩人沒再有任何交集,大概此情要作廢的當頭,那名無邪到尚無法深知自己的行為就叫做在意的夜月 宵,不知何故竟主動跟吞佛邀約,在吞佛也答應的情況下,宵讓吞佛選了約會地點,兩人便扔下師生關係,連袂一起到歧阜縣的下呂溫泉享受熱湯樂趣。



「為何突然向吾邀約?」喝下一口清酒,坐姿隨性的吞佛童子,將滿頭象來綁的死緊的紅河流瀉開來,淺褐色的榻榻米上鋪散著他的髪絲,宵突然想起,一些日本物語裡的公主,也都是這麼被著一頭月色,連帶好似有著什麼東西,隨著每根髪稍,一起絲絲入扣。



他不太擅長表達,小時候,身為藥劑師的姐姐還曾經一度以為弟弟患上自閉。

後來才知道,那不是自閉,但也是心理問題的一種。他們姊弟倆沒有血緣關係,與其說是高中生時的姥無艷將未滿一歲的宵撿回家養育,倒不如說是宵那時那嬰兒酣睡的臉龐,撿起了姥無艷快要放棄的一顆心。



姥無艷提起往事時,通常都只跟他說到這兒。



而宵,語言能力略弱的原因,在於他曾被丟棄。

幸好,無妨於普通的溝通。



「我跟姐姐說了和教授的事情。」



「哦?難不成姥無艷要汝對吾負責?」



吞佛童子說起負責二字時,嘴角有點嘲諷意味。

會接受邀約,他只是好奇,這隻貓頭鷹般,有著可愛嫻靜外表,做起事情卻又快捷、眼神帶著捕獲獵物般與外表大相逕庭的學生,會對他提出什麼要求。




會說,教授,那只是一夜與渡,請教授忘了吧。

還是說,教授,你在意我們的關係嗎?如果會,請讓我這堂課過關之類云云的交易謊言。




夜月 宵誠實地搖頭晃腦,語調略緩卻懇切實在的說:
「姐姐說,我會在意你,是因為喜歡上你了。」



「別人說什麼,汝就要聽麼?」他向來對於這樣全盤接受的處事態度嗤之以鼻。



「姐姐說的是對的。」孩子氣地鼓起腮幫子,慎重其事地道。

他有那種感受、還有直覺,這讓他體認到姥無艷說的話無誤。



「隨便汝。」將紅鯛切片放至紅白味增調合成的湯鍋裡頭,湯鍋微滾的鼎沸聲,從打進去的蛋裏冒出一個一個小泡,沸騰而破滅。吞佛童子只朝著宵搖搖手,這麼說。

對於宵的堅持,他沒有興趣。





一聽到吞佛說的話,宵隔著矮桌傾著頭,從坐墊上一個箭步地,伸過蒼白的手掌將吞佛同樣蒼白的臉蛋捧了起來,湊過去就是一記深吻。

他不曉得什麼淺吻、深吻的區別,他只想對吞佛吻的這麼深、這麼深。




兩人的髪絲一同落進湯鍋裡沸騰,攪在一塊兒分不清是紅是黑。





牽出脣邊銀絲,宵的眼眸閃爍著大漠鷹鵰用利爪囁扯獵物時的星芒,宵沉著的嗓音有些許男孩的稚氣,卻成功壓迫住吞佛童子且挑起他的濃厚挑戰心理:
「隨便的意思是……你答應了麼?」



看著宵的轉變,吞佛有些迅雷不及掩耳。

向來面無表情,被同僚戲稱面癱的他,若有似無地,脣盼抹起一記迷亂眾生的笑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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