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吞》潮 05

 胤雪斜斜念：

果然是考試前靈感才會爆發的嗎?(遠目)

哈，其實很多線索都在一開頭喔^^(笑)
很愛看推理小說的我也心癢了=//////////////=
我的凌辻行人大師啊(抱)

啊，真的有那麼一家素食餐館，超好吃！
可惜很貴(遠目)

P.S.會重發是因為改行距改到起瘋= =+所以乾脆重新發一帖...反正基本上也都修改好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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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是想陪著你，但不是你的。』

『是你起的開頭……』好安靜、好安靜。



『我不是附屬品。』我只是愛你。

『你曾說就算是世界最貧瘠的地方，也會跟著我。』

『我不是附屬品……』

『讓我帶你走，來，跟我走。』跟我走，手握上他的。




妄起、妄滅。




****




滿足的瞇了瞇眼，若是螣邪郎看到，定會說他笑的很詭異。



被十來隻貓咪圍繞的吞佛顯然心裡一點都不覺得。橫臥在地毯的他，肩膀上爬著一隻，正努力攀越過吞佛美麗又危險的鎖骨；右手上纏著兩隻小的，目標很似似乎是吞佛故意叼著的貓草；左手則很忙碌的摸著一隻黑毛貓的下巴，只是有三隻在邊蹭邊爭寵；修長的身軀連著曲線而下的一雙長腿，更是趴臥著一堆三五個月不到的小貓們。



當他說要請假兩個月的時候，就連一向不愛說話的赦生也都酷酷的說這個是育嬰假，黃泉則是瞪大雙眼看向他的肚子，華則是搖了搖頭說終於。



嗯，是因為有幾隻小貓還要餵奶。

他淡淡地。





不愛晚上出門的襲滅天來，剛剛作完晚餐時，出門了。

留下家裡一隻愛寵和幾隻小的。



他素來喜歡看著日升日落，日昇前的光芒和日昇後的黑暗，也愛當身邊有著人時，拉著他一起吹晚風。不過一個人時，他討厭在夜晚出門。

徐步前進，拿出一張名片看了看地址，其實在他家附近而已，善法就是這麼貼心，不過他不會跟他說謝的。



想也知道，那個管家公是要談前天的事情──


「來，你也來買寵物？」

霎那間，旁人都看的出來，他的眼睛裡只有襲滅天來。藥師抬眼瞧了瞧，沒作聲，只跟吞佛低聲聊數句後，去後頭抱更多貓咪出來。



臉上的刺青不明顯地動了幾下，他以為因為之前去日本跟他談過了，已經是結局與開場，所以再見到後該是欣然吧，果然還是有點苦澀的嗎？

「嗯，你回國了。」肯定句：
「沒讓我去接機？」新聞也沒播，應該是偷溜回來的吧，唉，總是這樣，這人難道永遠搞不清楚他對那些老傢伙而言很重要？




「呵。」漾起溫柔又滿足的笑：
「你有心意就好了。」

熱切目光轉向旁邊逗著貓的吞佛。


「介紹一下嘛，你啊還真是小氣的弟弟。」粉色臉龐氣鼓鼓地。


微彎了下腰，右手緩緩伸出：
「失敬，吾是吞佛。」一步蓮華的手也握上他的，還十分熱絡地拉了拉。

「你就是吞佛？我一直很想認識你呢。可是來他最小氣了，只要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他就不喜歡給別人看，哼，我是他雙胎哥哥，可不是別人。」

說歸說，卻是依舊笑著看襲滅天來。



「所以，東西都如此，吾是他愛人，他當然藏的更勤囉。哎，其實這也是吾的苦處啊。」吞佛故作苦笑，金眸骨溜轉了下，眉眼帶笑也同樣看向襲滅天來，一眼，萬般風情。

嗯哼……




襲滅天來被吞佛那一看，看的偷偷滴一滴冷汗。

吞佛雖然對他跟蓮華之間的事情不清不楚的，不過以吞佛他的智商小小推測一番，該也是會有幾分答對的答案：
「咳，蓮華，你是要回來住幾天？」



搖了搖頭，一步蓮華在善法天子左手撫額嘆氣下扒住襲滅天來：
「我回來住了，高興吧？」



「什麼？那些老頭怎麼可能答應？……還有我說過我最討厭有人扒住我掛在我身上啦！」驚訝中的襲滅天來發揮他的蠻力把一步蓮華甩開。



不過一步蓮華沒任何不高興的表情，反是一副習慣中的本該如此。

始終沒開口的善法則是不停嘆氣。



又來了又來了，啊啊。

只是似乎沒人發現他的哀嚎就是了。



還沒從驚訝中恢復的襲滅天來喃喃道：
「我還以為永遠不可能咧。是說那個管家婆善法也會答應還跟著回來？真是奇蹟。」

嗯，他大概忘記善法也在旁邊了。



「你剛剛說什麼？」果然有人馬上從佛陀變成羅剎，低沉著聲。




「……呃……」偷偷退後數步。

「噗。」手還不停止地逗貓咪。

「……」瞇了眼瞪了過去，敢笑？

被瞪的人無辜地聳了聳肩，繼續玩小貓。




「我也覺得有點像……」某人很光明正大的舉手發言。




善法天子長長吐了口氣，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為了誰變成這樣的啊？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這裡最沒資格說我是管家公的人就是你！」管家公出拳頭打人了。



打我？一步蓮華雙手按著額頭不滿地看至交好友善法天子。



「想當然是經過一番苦戰才回來的，哼，真的是氣死我了。要不是談成條件我也不想放這人回來！不過我也要那些人簽了很多具有法律效益的條款約定，哼哼。」

善法天子豔然的臉龐上浮著顯而易見的數條青筋。



「所以，你們哥兒們兄弟倆要敘舊改天還有的是時間，你這傢伙別忘記我們等下還要去看幾個會場，選定一家當佈道場。」


還真想看看何謂論戰群雄……

某只黑包子恍神想。




「喔。」剛剛才被打的一步蓮華乖乖地點頭：
「我知道啦，好友。來，我給你我的手機喔，住的地方你知道就不用說了，你不用來沒關係啦，打電話約我外面見就可以了。」




襲滅天來遞出手機輸入一步蓮華給的號碼，也讓一步蓮華輸入他的：
「嗯，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乾脆搬─」



「來。」善法天子眉一挺。




攤攤手無視，襲滅天來一臉嫌惡：
「反正我就是討厭那個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乾脆你們搬出來，才省的每次見面都要跑餐廳。吃也會吃厭。」




「來……你討厭我喔？」一步蓮華轉著大眼睛啾著襲滅天來。



敗給你了：
「我是說那個地方不是說你啦，別亂想。」一掌將哥哥一頭柔順的長髮抓亂。


「嘿。」

伸了伸舌頭，跟店老闆打個招呼、跟吞佛寒喧下，善法天子就拉著一步蓮華要離開，臨行前善法天子轉頭跟吞佛說：
「記得啊，只要這傢伙再瘦下來你就打我電話。」哼哼哼。



「好的。」吞佛晃了晃手中黑紅色外殼的手機。



看著兩人推著門走出去，襲滅天來一臉狐疑：
「什麼我瘦了要打電話給他？」這兩者之間有關聯性？



「不可抗力因素。」吞佛伸出手指跟慕少艾指了指幾隻小貓。



「看來這幾隻貓貓很愛你啊，呼呼。」

身上繞著艾草香的慕少艾笑彎了嘴看著繞在吞佛身邊的七八隻小貓，還有一隻努力攀上他的褲管。



哎呀呀，看來又是一樁大喜事，他藥師也是很需要養家餬口的耶。



「什麼愛！給我改說喜歡。」



襲滅天來惡狠地瞪了慕少艾，他可沒忘記剛剛進來時這個怪人是怎麼叫吞佛的。是說警察那邊的毒物學專家怎麼會變成賣寵物的？


「咦？這兩種只是被分了程度的動詞嘛。何必計較？更何況這些貓貓真的很愛美人的呀，有牠們的愛伴隨著你們，你們會更甜蜜喔。」無視於襲滅天來恍若要吐火的雙眼，藥師仍自顧自地講，還風流韻藉地朝吞佛睇了眼。



是更混亂吧，襲滅天來翻了翻白眼，不想多費唇舌阻止藥師了。

而且好像正在後悔帶吞佛來這家寵物店……




「汝答應的。」

小來來、阿襲、滅滅、吞滅……汝等要乖乖的才不會惹人嫌喔。

數隻小貓懵懂地跟著喵了數聲。



……

你這個…...你這個擅長用言語捅人一刀的傢伙！看我回去怎麼治你！




──轉了個彎，走進一很隱密的巷弄，來到一家名叫風雅頌的料亭。

到了。



****



「真沒想到。」

一走進料亭，襲滅天來指了指店也指了指坐在善法旁邊的兩個人。





這兩人是其中一個人硬要跟來也就算了還拉不想來的人走一道，要不是我出門的時候被他那雙瞇瞇眼看到我也不想他跟的好不好……


嗯，我瞭了。




「原來兩位好友已達到四目相交就能心領神會的地步了。」

一旁的蒼瞧了瞧自己盤內生菜沙拉裡的苜蓿芽，趁旁邊一滿頭金髮男人的注意力被襲滅天來引走時，填入他的嘴巴內。


「你這隻松鼠！」

好不容易吞嚥下滿滿一口菜，金鎏影瞪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為什麼他就那麼倒楣連出個房門倒杯茶都會被抓出來吃飯？為什麼這隻松鼠自己不喜歡吃的菜還拿來塞到他嘴巴裡，他又不是廚餘桶！


「浪費食物不好。」眼睛快瞇成僅剩一條縫。

……，金鎏影沒那個精神應付他，他才剛趕完一篇要發表的論文：
「哼，原來是來見襲滅天來的。」



你連是要出來見誰都不知道啊，襲滅天來和善法天子兩人很默契的一同同情地望向金鎏影。



「連住這麼近的我都不曉的這裡有這樣一家店。」襲滅天來朝善法天子說道。



「那是因為你哥和我都不會煮，家裡的廚師早就退休沒做了。我每年回來也都只住幾天，都吃外面的，所以沒請新廚師。」善法看了看菜單點了份素天婦羅套餐：
「這裡的素食餐點很好吃，你可以吃吃看。」



襲滅天來點了山菇蓋飯：
「說的也是，不過你們現在回來住，不會還是天天吃外食吧？」



「沒辦法，不過反正蒼他家就在隔壁。」善法天子高興地吃著沙拉盤內的柳橙。


意思就是還有隔壁的蒼家的廚藝高手在就是了，也難怪這頓飯你會請的這麼乾脆。襲滅天來無言的看了善法天子一眼，臉上鮮艷的色彩因為得知事實而成了黑線。



「對了，找你出來是─」

「要跟我說蓮華的事？」



白了敢搶他話的襲滅一眼，歛了歛外放的情緒，正思考著要從何說起的善法天子突被一旁吃著豬排套餐的蒼給按住手臂。蒼對他點了點頭，又突問：
「來，知道六禍蒼龍麼？」



「嗯？現任市議員。」

語帶保留，一邊好奇看向很難得在他們面前打瞌睡的金鎏影。



「表面上。」

真是的，飯都還沒吃完呢，帶他出來就是要讓他好好吃飯的啊。摸了摸金鎏影，讓他的頭靠向自己的肩。

「萬聖深受政府信任，與政府間有代為處理救助捐款的默契。不知為何，這次政府欲交給萬聖，想請之轉予貧國孩童的捐款不翼而飛。六禍蒼龍緊咬是萬聖有內賊。」



萬聖擁有公信力之因，在於他們處理捐款的方法不同。

捐款非是透過國際匯款轉往他國，而是使用捐款買足民生必需品，親身送過去。再將剩餘款項在當地設立基金會幫助學習、找尋工作機會。途徑之中完全透明只京萬聖高層不假他人之手，外人也很難有插手處理金錢的機會。


唯一使用銀行轉帳的機會，就在政府把捐款交給萬聖之時。


瞇眼看向向來精明此時卻一臉苦惱的善法天子：
「你不認為真有家賊？」



「哼！那筆錢我們明明只收到款項列表單，連一毛錢都沒摸到邊。我還在想怎麼只有單子不見錢咧！」



看到襲滅一臉凝重看著自己，善法天子又嘆氣：
「蓮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我跟著回來就是要處理這件事，我們律師還跟我說目前資料顯示我們的確是有收到款項，真是的。還有我也沒有讓在日本長老們知道。」啊，怎麼連他也想跟襲滅一樣叫長老們臭老頭了，口業口業。




「向銀行申請證明提據不就得了？」至此，襲滅天來反而閒適地擦了擦被醬汁沾染的嘴角，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緩緩喝茶。



政府有無轉錢給萬聖，錢是在轉帳前消失或者轉帳後消失，一查便知。




早知道襲滅天來反應的善法天子搖了搖頭：
「最奇怪的是，資料顯示我們的確『曾經』有那筆錢，連轉帳時間和目的都有，問題錢就是消失了。」錢是轉完帳後消失的。



「如果你是想要我幫忙查，你可以直接去找異魔，何必透過我？一來我沒涉入過萬聖內部，二來我不實際操作業務。」雖然拒絕，襲滅天來腦袋裡倒是還在轉著思考著事情所有脈絡。



在場的人倒是都明瞭襲滅不是真的冷情而拒絕，善法天子用一雙美目很有氣勢的看著他：
「因為你家有個使命必達的業務達人。」




我就知道！這群傢伙：
「他不外借。我倒是想問，能處理捐款事宜的應該只有你、蓮華和可能幫忙代理的律師，不過蓮華那傢伙一定連自己帳戶、密碼都不知道，可能連要找哪家銀行都不曉得。那還有誰會？」



「談無慾不可能。」善法天子說的是萬聖基金會的律師：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是說就算你不暗中借我人，我也有辦法跟九禍要人。」



「你！不借就是不借，別的地方的高手多的是，就算你不找異魔也可以找琉璃坊。還有這邊這隻的人脈也很廣，你怎麼不找他？」襲滅天來差點跳起來，說著可能會被九禍鞭死的話。




偷偷在金鎏影的腰上摸著的蒼突然被點名，不過不見其慌張：
「你不是都說了我不是管這個的？」難得鎏睡死了啊……



「…...你不是有無限的可能性？」瞪大了一眼給瞇瞇眼的。



善法搖搖頭，一句話把襲滅天來壓死：
「因為一步蓮華是你哥，他是萬聖負責人，錢拿不出來，他會有很大的麻煩。」



襲滅天來默然。

他可以想見吞佛瞇著金葱色的眼眸的樣子了。





一步蓮華……你這個專司帶麻煩的渾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