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9年4月21日

《襲吞》儲存 58 風驟


胤雪斜斜念:

我發誓裡面沒殺人...只有虐(因為太無良所以被毆飛)
也不知道怎麼會寫成這樣的...就是本來昨晚就已經覺得今天的標題應該叫作《風驟》...
這個純粹是覺得昨日寫的疎雨跟風驟應該很搭(哪裡搭了?)
沒想到內容會寫成這樣...我是無辜的(喂!)

而且寫的很順手......
手心手背都是肉...朱皇應該不會對吞佛怎樣啦XDDD
再說了...連自己心意都捉摸不清...怎樣要求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呢?
到底是在意還是討厭還是喜歡......這種事情不是想就能想透的啊(望天)

至於蒼金...
我‧會‧繼‧續‧虐‧下‧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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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風驟



月華似練,茶樓仍舊是株空谷幽蘭,夜晚的喧囂絲毫不在於此出沒。來客大多嫻靜的品茗、把玩著冰心玉壺瓷燒。會私下想說些話的,大都包一間茶房,拉住看中意的魔將去聊聊些無傷大雅的話題。



夜幕低垂下的飲茶者少,會鬧氣氛的諸如秦假先等,方才趁外頭夜色還沒真的黑的伸手不著五指時,吆喝著一群、據說是什麼真龍妙道的信徒們外加玉柳堂及地獄島的群眾,說要去續另一攤更大攤的,一下子,所有刺耳的吵雜聲風捲殘雲般地消逝無蹤。



零零散散幾桌武林俠客和一般人民,咸多數皆是孤單一人望著涼如水的月




螣邪郎緊握住一路上被弟弟不知甩開過幾次的手,邁著男子漢的專屬大步伐,非常沒有所謂危機意識地披著這樣的子時夜色走進茶樓大門。現在他們這幾位魔將大多都在茶樓住下,當然這不是指茶樓有啥特別服務,他們可是做健康的。而是這裡頭有幾位大爺,一個起的晚、一個易迷路,與其等到華燈初上才能見到這兩位紅牌姍姍來遲,那到不如騰出幾間房讓他們住下。





想當然爾,這兩位爺住在這裡,師尊跟愛弟自是跟進了。

一個自願的、一個被迫的。




「你倒是很清閒麼?」


朱聞蒼日將扇骨啪啦啪啦打著手心,皮笑肉不笑。

他老人家從早忙到晚,除了看店還要督促後面灶房上茶點要快手快腳,這幾日的好時光都消磨在這來來去去了,還得擔心那操煩這的,這個螣大爺竟然還有時間牽小弟溜班!?




「嗟,這話好酸的啊。還不是你自己想協那簫中劍去哪玩卻又不能去,你這個是羨慕本大爺的吧。」對這位父親,螣邪郎沒有什麼長輩晚輩的感受居多。去!他要有啥感覺個勁?父子倆自有生之年以來一起聊聊體己話的機會連手指都不用數。




「哎,別氣麼?等等給貴客您換個人。」

於是當掌櫃當到走火入魔的朱聞蒼日見著螣邪郎臉面不是很好看,下意識待客用的專業術語脫口而出。



不過他能當到這副德性,也算鬼知長老沒看錯人,的確是天職啊。



「……呃,你自己留著用就好。」



「嗯?什麼留著用?」



看著還在不明所以、笑脣媚態橫生的父皇大人,螣邪郎打個哆嗦,握住赦生童子的手握的更緊了。赦生童子隱隱打著紫光雷,很想乾脆讓兄長當烤肉給雷狼獸做宵夜。




「沒什麼?老頭,你是不是有啥話要跟本大爺說。」


魔界大皇子看起來粗枝大葉,然那顆心比魔刺兒臉上的針還細。



沉默好半晌,螣邪郎都坐在旁邊椅上喝著碧螺春,赦生童子都走回房了,他才從思索中回神,啟口道:
「黥武很不對勁。」



翻翻白眼:
「老頭你擔心太多。還不就是為了那個汙點大將,這種事情要他自己想通才可以啦,你就算在這裡想到天荒地老,黥武也還是那個失神樣!」螣邪郎十分不暗風雅地將整茶壺往口裡咕嚕咕嚕地乾個乾淨。



「吾還是會擔心。」



說他偏愛也好。黥武這孩子是他自己帶著一邊遊歷天下一邊養到十幾歲大的,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心也是連在一塊。現在見他這樣老失神,臉面上愛恨怨嗔時時浮現,他就是操煩那孩子哪。



嘆口長氣,螣邪郎拍拍很會想太多的父皇的肩膀,眼神邊移往樓上邊搖頭道:
「雖然本大爺不是很想幫那個心機的說話,不過這事吾想他會處理的。」

死心機的即便愛玩,但也會收拾殘局,不喜歡場面鬧的太難看。



不過朱聞蒼日還是沒聽進去,猶自孤魂般的邊飄走邊嘆氣,螣邪郎搔搔頭想起小弟還在房裡等自己,也就肩一聳不想管太多的上樓了。


****


「吾想,吾還是不知道要怎麼看待你。」

他知道後面走過來的人是誰,那個腳步踏的優雅迷人,連跫音亦是跟木造的地板起了共鳴,好聽的似韻律的軍鼓,不會急促,敲打的很入心。



「那就順著本意如何?」



他沒看見,但感覺的到身後停下前進步伐的人的嘴邊完美弧度的淺笑。


「反正你向來不在乎吾是怎樣看待你。」


「汝要怎麼看吾,吾本就管不著。難不成吾還能管汝的腦子管汝的心情?」


「你!」銀鍠黥武有些惱,他為這人傷神,這人的態度仍是─




重拾步履走至前頭的闌干,將全身重量都壓在橫木上頭,長長的手指撫弄著木紋跟木縫,沉著嗓音:
「汝現在之所以生氣,是希望吾能在意汝之看法麼?但是汝對自己的心意都捉摸不清了,汝想,吾會這樣的汝感興趣麼?如果汝現在還想著要吾也同汝在意吾般在乎汝,那汝也真是小孩子氣呢。」


語罷,沒再管銀鍠黥武被自己說的話弄得腦中嗡嗡作響,紅髪垂地委蛇、腳步輕快地走遠了。



隔日,擔心的一整晚睡不著的朱聞蒼日一早便跑到銀鍠黥武房裡想看看兒子,卻發現床鋪上的被單折的豆腐般的,舖上泛著涼氣,人已經起床很久了。等到了中午、午後、傍晚,都快又過了一天,銀鍠黥武終究沒出現。



被朱聞蒼日聯絡過來的銀鍠朱武知道了,兩人同一氣地震怒不已,瞪視站在他們面前笑的相當閒意的吞佛童子。



****


「這裡的風還是吹著這麼悽涼。」



他曾經很喜歡這裡的風、也討厭這裏的風的味道,鹹鹹的,總會讓他憶起,了解自己竟是喜歡他、愛著這人之時,痛哭地似要把全身的臟器全都翻攪出來的那個夜晚。


背對他的那人過了很久才開口說話,聲音很淡很淡:
「誰讓你進來的?」



「不是翠山放吾進來的,吾是自己打開陣法禁制。」



又過了段時間,看著海潮直直起落不斷的蒼,覺得海面上有著微金芒色的反光,復道:
「已經不會有如果。」



「吾知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但如果、以前的你也能像現在這麼直接,吾們不會像現在這般難堪。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你離開吧。那時候金鎏影已經死了,你是昭穆尊,而吾不識得你。」



「蒼…吾只想……」




「離開。別讓吾說第二次。」



蒼的聲音始終都是極為淡然的,沒有起伏。




金鎏影卻淚流滿面,覺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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