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9年4月20日

《襲吞》儲存 57 疎雨

 

胤雪斜斜念:

於是吞吞的風流債再添一筆(毆)
我總覺得黥武小弟是對他又愛又恨來著的......
至於裡面那個絃首教泡茶此事......
在此鄭重否認過程有無發生過什麼事情......
就算有發生過我也不知道的哎(毆)

這一篇的靈感來自今天我這邊下了一整個早上的雨Q^Q
害我等到下午才能晾衣服......



-----------------------------------------------------


56疎雨


烟溼了整日。這樣也好,異度魔界多風沙,茶樓也才開館幾天,竟被濛的灰土裡打撈起來似的髒髒蹋蹋,吹了一天雨,好歹也換了個眼目一新,整館子的外表水氣氤騰,讓來客更覺館子的可親可愛,連接近初夏的燥熱都跑的沒影,樂的大家進來納涼喝茶。



不過店裡的掌櫃可不這麼覺得。


本想跟兩位情人遊散終日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朱聞蒼日,在愛妻勒令下只得款款包袱跟愛妻回到魔界。只不過也不知道算是虧還是賺到,總之他也因此成功的把簫二哥簫中劍給帶回異度魔界了。於是一人分二人,一個屁顛屁顛地跟著九禍旁邊撒嬌,一個被鬼知長老要脅,呃,說錯,是被長老『請』來當掌櫃。


鬼知長老的理由很正當的,他說,主君啊,您的四個兒子都在那裡賣,說錯,都在那店裡接待客人,您怎麼可以不去跟著照料。再說了,主君這分身生的一副就是經驗十足的模樣,來看店剛剛好。




至於是什麼經驗,鬼知長老沒多所置喙,只是一對老眸往站在魔皇身旁的一火一冷一愛妻一愛人身上溜轉,銀鍠朱武就啥也沒再抗議地將掌櫃工作應下來了。



反正去的不會是他。




至於為什麼前頭說掌櫃不覺得春雨來的巧妙?


那是因為早日陰雨客人少,沒賺到啥銀子,跟笑蓬萊比起來他怕會失了臉面;過了午,樓裡是一窩蜂的人擠人哪!煩都煩死了!果真標準的賺錢煩不賺錢也煩。

瞇眼瞪視排沓而來的人潮都快把上樓的木梯壓垮了,他有氣無力到連打扇都懶的打了:


「簫兄,吾肩膀好酸、吾頭好痛好暈。」將身驅朝坐在後頭椅子上的簫中劍身體蹭上。



「哪裡?」簫中劍生就一副冰冷容顏,跟朱聞問起話來時卻多了溫度。


「就那裡嘛。」喝!還真是說撒嬌就撒嬌,不怕嚇到客人麼?



「在哪裡?」簇攏眉頭,簫中劍的淺黃眸影微微挑起。

某些程度的時候他的耐性很夠,被惹到某些程度的時候他的脾性也是不太好滴。



「就─!」

朱聞蒼日摀住自個兒嘴巴,乖乖從簫中劍的大腿上爬下來去門口招呼來客,等客人都上樓了或又散去一批了,他才又回到櫃檯裡窩著。



可憐巴巴望著。他被鬼知長老威嚇來當掌櫃也就罷了,連陪他待客看店的簫中劍都愛理不理地對他,他真是委屈死了。嗚,在這樣下去他也要學老爸翹家啦!



「是你自己太愛玩了。」



「才沒!簫兄真是不了解吾,吾認真的時候也是很認真的,十足帥男人一枚哩。」


「是麼?」他知道這人,這人看起來花花大少不知世事,其實做事情很認真,過日子也過的很真切,不是那種遊戲人間渾渾噩噩就算了的人。

他的疑問是對那帥男人三個字提出質疑。



「哼,是啊。像是現在,吾就很擔心黥武啊。」

昨天的顧客投訴有八次,其中三次麼是針對愛弟心切的螣大爺來的,無一不是因著有人真的對赦生上下其手被這兄弟倆聯手痛扁一番,螣邪郎拿紅鞭打人打的凶,顧客投訴的對象自是他,不過都被朱聞蒼日笑著把這些比過去的凍死人的傲峰還討厭的『奧客』給『請』了出去。



其中五次,都是朝著銀鍠黥武來的。

所以他很擔心兒子哎。



還有……也很煩惱那個上次被蒼給踹的咪咪冒冒(台語:壓扁壓壞),到現在都還沒出現也沒再來攪過一次局的伏嬰表弟。



將眼神移往樓上的飲茶房間,朱聞蒼日嘆了好幾口氣。



****


「汝又在發呆。」



吞佛童子在長榻上端坐著,手裡拿著要泡給客人喝的茶。異度魔界本來沒產茶的、自然不會有泡茶技術,跟其他人是自中原天下第一管家屈世途那裡學的泡茶技巧不一樣。吞佛童子是絃首親自手把手教學的,至於過程不便奉告,這可是連襲滅天來也都不知道的事。



朝幾乎整身子要往窗戶外投落的銀鍠黥武瞥了瞥,吞佛童子雲淡風輕地說著。



「呼呼,沒差沒差,老人家用『看』的就可以了。」

他本來就是來看美人的,喝茶聊天倒在其次了。



是的,這位客人乃最愛美人美事美景的慕藥師是也,絕無造假。既然前輩前輩前前輩高人高人高高人都可以活回來了,他藥師不過是坐條小船被大浪漂了出去,自然而然是回的來的。




連頭也沒轉的先給吞佛一記冷哼,雖然他沒對著吞佛童子這麼作,不過吞佛就是知道那聲冷嗤是要給他的,板著張猶是蒼白面龐,吞佛童子眼底金芒一瞬。



銀鍠黥武是異度魔界有名的乖寶寶,對長輩更是恭敬,偏了偏頭,被頭罩罩著的臉有些微紅,朝慕少艾吶吶道:
「對不住,吾竟然發呆了。」他不能給養父添麻煩。



「唉呀,小孩子在意這麼多幹麻。那窗外春風徐人鶯鶯啁啾柳信飛燕,是為美景,被美景引的頻頻往外瞧是人之常情呀。不過瞧久了也會口渴的,就請你這位美人喝一杯囉。」慕少艾對著眉頭都快縮成一塊、頭低的都抵到地板的銀鍠黥武擠眉弄眼地笑道。



紅著臉伸過手將藥師反客為主倒給他的茶給遞過來,銀鍠黥武低頭悶悶喝著溫茶。




見藥師這麼自動自發,來幫忙的吞佛童子見沒自己發揮的餘地,很乾脆地低著聲說聲告退就離開了,轉進去旁邊的小房間,闔上門、將背倚住門板。



「黥武又在發楞。」





床鋪上一團黑鴉鴉突然動了起來,朝吞佛童子勾了勾手,見愛人沒過來的意思,那張五色七彩的臉蛋發狠起來,但也沒真的罵人,只輕輕嘖了一聲。

「都是因為汝吧。」



「果然是因為吾麼?」吞佛童子晏晏然地笑的得意,倏地!朝往旁邊榻上滾了一圈,人立在圓桌子旁邊:
「吾等下還要招待客人。」化出朱厭橫在胸前,預備招式起手式。



突襲沒抓到人的襲滅天來萬分不滿,重重地回到床鋪上坐下:
「那汝就別踏進來。」

明明沒空還笑的那樣妖然,是要他被情慾業火給焚燒殆盡麼?



吞佛童子沒再說什麼,只搖搖頭朝門外走去,倒是襲滅天來對著他的背影丟下一句:
「不准在別人面前笑。」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