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8年12月21日

《日月》洞仙歌 03 贈x10


R18

胤雪斜斜念:


感覺在我的文裡很少出現"真正"的壞人(遠目)
我看下次來寫個整鬼梁天下的文好了U_U
要知道...這個世界無論缺少哪種人來點綴...都會很無趣啊XDDD
(當然不是贊成做壞事了)


其實這篇裡的日月...有點像是在完成我在西廂會裡的野望(喂)
西廂會要完成實在是太遠大太遙遠了(被毆飛)








----------------------------------------------------------------------

03

『結婚!?你要跟那種女人…』
『嗯。』黝黑長廊空旋著聲音從千瘡百孔的窗台流出,霎時白日休憩的長翅蝙蝠齊飛,白晝頓成黑夜。
手裡轉著裝滿艷紅的高腳杯,看著那火焰張揚。

『…吾…吾不准!就算你有好理由,吾仍是─』

將萬人踩踏在腳下的眼往旁一瞥:
『吾之命令還要你的允許?』

吾要的,你瞭解。


顫聲。
『這是真實,還是不得不為?』千年復千年,吾竟以為這些時光只有你吾!
『王者,無所謂不得不為而為之。』


縱使渾身脫力,身著光鮮亮麗銀白巴洛克式禮服的他,依舊站的筆挺。
他不容許自己倚靠著陰濕的磚牆。眸底的酸意來自眼前人的怡然自得,憑什麼?
呵,憑什麼?
是啊。
到頭來,他仍不知道自己為何相信會跟他一同擁有永遠的自信,憑的是什麼?


大掌一伸,王者將唯我獨尊的氣息及醇酒香氣噴在懷中人耳畔、頸邊:
『吾沒要你離開,你仍是嗜血族裡的第二人。』銳利的齒咬嚙在細白的肌理上,傷痕在獠牙般的齒自血肉拔出後隨即無痕。

第二人?吾?
任由王者就在這長廊上把自己壓倒、在自己的身上嗜虐,他只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掌心,隨身帶著內藏有西洋劍的紳士拐杖,被王者丟個老遠。不過,他也馬上付出代價,被不滿他的專注目光不是自己的王者給猛地一撞,差點給撞上他們討厭的天堂。


嗚噎聲自喉頭低聲竄出,下意識自己往自己的眼邊一拭。沒有,沒有那又鹹又苦的透明珠子。

王者喃喃地在他身下進出。
『知曉麼?本王最愛的,就是你的驕矜,哈。』

是麼?是麼。

恍若是結束一天例行公事,王者只有在這種時候有些許體貼,把自己的帕子塞在他手裡要他自行擦拭身下黏稠的污穢,然後,觀賞表演似的看他張開著大腿,將帕子塞入還泊泊流著血絲液體的小洞中、將自己的修長的手指插入轉動,再抽出帕子,重複動作至下身乾涸。


王者先站起身,施捨般的對還在地上蹭著的他伸出優雅禮貌的一手。

他沒有接受,自己掙扎著爬起身,從窗外望出去。
王者沒在意,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背後轉身,淡然說道。
『婚禮在明天夜半子時,替吾吩咐最好的裁縫趕工。』


等了半天,卻沒得到那還在喘著的人那聲尊敬又咬牙切齒的應答聲,本就不甚在意的王者明瞭那人已無語答應,抬腳欲離時,向來盛氣凌人的那人卻在他背後一陣輕笑,喃喃細語,不待王者聽個清楚明瞭,縱身一躍。


驕陽灑落在他身上,細風則送來尚存的低吟。

『你不屬於吾,那吾會讓吾自己永遠屬於你,西蒙。』


『禔摩!!!!!──』


****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旁邊陪著躺著的人依舊無絲毫知覺,以往,自己要是睡不著的時候,這人總是會用著他那儒生專有的呢喃儒音、搭著他特有低沉但同時溫柔與霸氣兼具著的嗓子,問他要不要一同賞月加下棋。


苦笑,將龍床底下的靴子拿來自個兒套上。
至於為什麼沒宮人服侍他脫穿鞋子
早在他登基前一天,他便以理直氣壯的理由不讓那些宮人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了。他說,他藥師懶歸懶,偶爾也有撈月的閑情,可是他不需要高力士。如果硬是要來服侍,那麼恐怕明兒個他們這些宮人就見不到自個兒的主了。


於是,總是這麼弱弱的說著看起來沒什麼用處的威脅語言實則威嚇力十足的他,入了那只看華麗無雙人事物的華麗無雙的儒門之首的眼,於是,喜愛看美人的他被明明應該是美人的儒門龍首當成了美人,自己則成了是王又是后的神奇存在。

儒門龍首對外作風向來看似強硬冷血,實際上,龍首最受不了他人的低聲要求,尤其是他的,因為他同時兼具了儒首兩位好友的低聲請求和耍無賴兩個特質,這特質讓儒首疏樓龍宿把他寵上了天。


踩著繡著九龍騰雲的金黃深橘色靴子,看著月亮。
嗯,是他沒要求過呢,想若是他跟他討月亮,那人應該想盡辦法也會幫他摘。

就在他愣著出神的時候,合該是一輪清澈的月色多了一撇白一撇黑,待要仔細一瞧,兩樣『東西』直接砸了下來,他則是很好心的閃身而過,免的從半空中掉下來的友人要擔負過失殺人的刑責。

兩道身影翩然落地,是擁有六翼的羽人非獍,他身旁被他安放好的是燕歸人。
「太重。」翅膀收起,拍拍承受重量有些紅腫的雙掌。


慕少艾低頭,看著那個黏在地面上、在請身上的人『起身』的好友,雖是被當作墊底的,要求人起身的聲音倒是很愉悅,彷彿是希望身上的人可以在多壓個幾日也沒關係。


「無慾,吾很痛。」不過讓你多蹭幾下無妨,師兄對你一向大方。

「壓死算了!」嘟囔著,談無慾緩緩爬起。
雖然兩人也算是輕功卓絕,不過想一夜跑回皇城還是不太可能,只好讓有翅膀的羽人搭載了。

至於蝴蝶君和公孫月二人則是騎著羽人非獍和燕歸人的馬奔來皇城,素還真讓他們先去軍機府靜待。

盯著起身的談無慾,慕少艾很會把握時間的把一身傲骨嶙峋似梅枝的美人看了數遍,不忘吐口煙,但有些呆的說:
「餅子本來就重了,還有,月亮美人跟餅從夜空一起摔下來了……」

聞言,原本還在掙扎起身的談無慾一股腦兒跳起,指著慕少艾的鼻子。
「誰是美人了!給吾說清楚!還有誰跟餅一起掉下來了!吾這是降落不是摔下!搞清楚!」
於是也不管眼前人是一國之君、九五至尊,插在背後的拂塵上手。


「少艾少艾!人家在睡覺!不要半夜跟一群人大聲幽會啦!」小孩瞇著張不開的眼道。

「啟稟聖上,軍機府的屈管家來報,說是他家來了聖上會想見的客人!」奇怪,軍機大臣家裡的客人關咱們聖上什麼事?
「秉聖上,吾之魔君已見到笑蓬萊之主。不過笑蓬萊之主要求說,她與好友久未相逢,望藥皇前去一會。

」她還說她要好好的把好友敲一遍。魔將心機的性感嗓音低低笑著。
「聖上!怎麼這麼大聲!有刺客!?」後知後覺的皇城禁軍統領。還有那個上官尋命統領,麻煩你把副統領愁落暗塵的衣領和衣帶穿好紮好……

……

「沒有刺客……,你們可以回房間去了。」把來吩咐事情的和告知事情的還有半夜被吵醒的小皇子全都趕回去睡覺後,慕少艾很悠然的長長吐出煙管裡的煙:
「呼呼,全進來再說吧。」


收回手上拂塵,談無慾搖頭。
「……你當真是皇上?」這個模樣?依他來看,傳聞中的儒門龍首應該會比較像。

「唉呀,談才子要當吾不是也可以囉。」身影瞬間安坐在長榻上,抱著金黃色繡著芍藥飛雁圖樣的大型軟枕。
「你怎知吾姓名?」隨之踏入。
「你旁邊那隻閒暇無聊陪吾談天談說地時說的。」

惡狠狠的再踩了身邊人一腳,聽著他委屈的說腰疼腳也疼。


****


「少艾,方才來人其中報說吾府上來了客人?」用碗蓋撥撥茶葉,趕路趕的緊口渴的素還真喝了一大口茶。

「是啊。但是聽說你被綁架了,呼呼,幸好沒事,看起來沒缺角,這樣吾就不用跟國師交代了。不過那名目無王法的山寨頭子在哪兒啊?跟朕說說,朕馬上派禁軍和三位威武大將軍幫你將主謀擒回格殺。」義憤填膺的話語雖是對著素還真說,慕少艾卻是笑瞇一雙狡黠貓眼瞄著談無慾。


噗嗤一聲,素還真口裡的茶全噴了。
「咳、咳咳…咳……,多,多謝好友幫忙,不過不用麻煩了。吾既已平安,此事吾已吩咐當地縣令處理,大軍還是留待找嗜血族時使用吧。」
「哼!」談無慾頭用力一扭,頭上蓮花墜子撞的鏗鏘。


慕少艾了然點頭:
「唉呀,原來如此,不是你被綁架而是你把人家給綁架了啊。」

素還真脣角微微一勾:
「是互相綁架,所以扯平。話說,躺著的儒首可能不知道好友天天給他『拍』背、『擦』胸口,還天天幫他『換裝』。等儒首醒來,吾定會如實報告儒首,請儒首『好好』感謝好友。」他是軍機大臣,自然不是縮著讓人打的人。

「哈哈哈。」吾瞪!
「呵呵。」吾笑。

一把拂塵憑空一揮,小茶几碎的連粉末都看不見。
「正事要緊。」談無慾冷冷說道。
他有預感,以後會被這兩個人煩死,事情還是趕緊處理好趕緊拆夥溜人。

慕少艾乖乖的兩腳併攏正坐貌,即使他臉上還是痞的很。
素還真原本就端正坐於官帽椅內,只是把原本想偷摸的手縮了回去。

端正圓潤的臉蛋上只持著淡笑,又是他那人人稱敬的睿智神情:
「既然人已到京城,吾認為先把人請進來好好討論一番,說不定除了造化之鑰、嗜血族之外,臥龍行前輩還知道些什麼蛛絲馬跡。」基本上能不找上嗜血族就不找,除了對方原本就屬於隱密性極高的民族外,對外防禦心也很強,若要找上他們,恐怕得要很多人的犧牲才有可能從嗜血王者那求得解除龍首此狀的方法。


在回來的路上,素還真跟談無慾兩人也稍作一番討論,咸還是認為,龍首會進入不醒狀態,被下了術法的機率還是比較大,不過。
「少艾,龍首他身上是否有咬傷?」

談無慾挑眉看向素還真。


沉下臉色,慕少艾搖頭:
「無。吾知道嗜血族人除吸食人血習慣外,對於想要讓一般人成為他們的奴僕亦或成員,亦是透過咬達成嗜血化。但,吾當初之所以曾推斷是否要用洗血方法處理,是懷疑嗜血化不僅是透過咬才能變化而說的,說不定他們有特殊的藥物可以改變一般人使之成為嗜血者。」

「幸好你還沒動手進行洗血。」談無慾喝了口茶,本來攏起的雙眉舒展開來:
「吾倒沒聽過這麼一說。嗜血族目前最廣為人知的,也只有那則流傳百年的傳說,現今這民族早都已不知去向,亦很久沒傳出將人嗜血化之事。吾很好奇,為何會找龍首下手?」


苦笑,對於情人的小小小小癖好有些無奈:
「龍宿他喜歡收集些小玩意兒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收集也就罷了,偏偏他一旦好奇起來就沒完沒了。龍宿最近得到可醫治傷病的造化之鑰,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想來,那名王者可能是聽到傳聞了吧。」


「他是闖進皇宮對龍首下手的?」談無慾也是屬於會追根究底的人種。
不過他倒是在心底對此問題下了個默認確定的結論,剛剛看了禁衛的狀態……實在是那個啥、有點鬆懈,就算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安居樂業年年豐年天天開心,皇城守衛這麼不經心可以麼?


這次回答的倒是燕歸人:
「不是。而且那天因為宮中有宴席、龍首在儒門裡也有筵席,所以龍首並未至宮內。」不是他要平反一下

,而是他們那些禁衛軍只是『看起來』有點潰散不成軍,基本上個個去江湖上擺出名號,還都是響叮噹的
,更何況多半都是陪著當今皇上打出來的。


「可是也不是在儒門被偷襲。」羽人非獍接口道。

「那是在哪?」談無慾又回復到挑眉狀態,看向素還真,素還真也一臉問號。

之前素還真有逼問過慕少艾龍首是在何處、怎麼被偷襲到的,怎奈平常愛說八卦的慕少艾這回嘴巴閉的死緊,怎樣就是不肯說。因此連他也不曉得這件事。


慕少艾有些猶突,想了老半天考慮到底是愛人面子重要還是愛人性命重要這才小小聲道:
「……荒…荒、…外。」

「嗯?」
兩聲疑惑朝幕少艾襲擊。


「就喝醉酒了倒在荒郊野外的時候啦!!!」慕少艾一個大吼。
所以他那時候是派儒門的儒生下去尋人的……找到人時發現人滿身酒氣非常不華麗無雙的倒在草叢爛泥巴裡還臉朝地下的埋著,幸好沒阻斷呼吸。至於那些儒生怎麼會放著酒醉的儒首不管還讓他自個走回家裡去

,根據那些有在現場的儒生們的說法是當天儒首發酒瘋,還堅持不准人攙扶,誰敢來扶不由分說就打一掌過去,因此才會是放他一個人頂著醉意走路回家的。


眾人發揮最高品質,全體沉默不語。

難怪沒想讓人知道了……


****


「他們說,他們想跟吾做交易,你說呢?」一有著古典鏤雕銀色棺木前,坐著一男子伸著手朝棺木內摸著,喃喃道。
「你還在生吾的氣麼?別淘氣了。等拿到造化之鑰,吾會讓你穿上最華麗的衣服,舉辦你最愛的宴會,跟你求婚。嫁給吾好嗎?」


「是吾不好。」聲音是他鮮少展露的溫柔和體貼關懷:
「吾不該跟你這麼說話的。而你也真傻,吾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呢?一切都是為了嗜血族的未來啊。」察覺自己音量有些大,又壓低下來。


你的愛憎之心,那缺了愛的心如何再強烈?如何能再有感覺?


再過不久……
向來冷冽的西蒙對著棺內銀白身影,難得笑了。衣袖款擺,人則進入被結界封鎖住的棺木,和衣躺下,握著緹摩冷冰冰的手,摸著他最後的笑
容,將人摟入懷中。被抱著的人玩偶似的任其擺動。


「找了許久,總算找到相同的心。你等著,吾定許你永恆。」
西蒙雙眼精光一閃。




《待續》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