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8年7月30日

《凡蓮》一朝風雨三更夢 04書房 贈凌秋


胤雪斜斜念:

很控制不住的萌了土方歲三(謎樣人物出現?穿越?)
咳,應該還不算是........吧XDDDD

很想說......我的鬼畜精神(?)跑到哪去了?(吶喊貌)
妹子說平淡也不錯。
但是攻也得攻的起來啊= =+

唔,非凡是沒這個問題啦(汗)
只稍微抱怨下我那很人品的靈感大神(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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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書房。


『那,吾給個好建議:好友牽著鎖鏈扶著劣者走就可以啦。』


一切都是起源於素還真那張又被養的更為圓潤的雙頰、還有那笑的如陽日喣喣的脣。
還有這句話。

瞪著手腕上靠圈著固實地玄鐵的一端,非凡公子正在說服自己,不是拿他那天下太平般的笑容沒辦法,而是自己也認可,這樣也挺方便照顧人。更何況總不能就一直把人悶在房裡不讓活動活動,這樣於傷勢復原亦無益。
他沒有扶著素還真,而是大喇喇的自個兒走在前頭,且步伐似有慢慢加大的趨勢。


沒有抱怨,一步起一步停的、扶著猜心園內隨處可見的竹籬邁步。
這樣,也不錯。


「可惜現在已是夏日,季節不對。」兩只大眼用力睜大瞧著一大片竹林的根部。
原來,自事情發生至此,已過了三月有餘。但對他們來說,這樣流逝的時間,只是洪流裡的細沙。


他可以猜想的到身後那人是怎樣的對他的寶貝竹子虎視眈眈了:
「就算你的眼睛睜再大,本公子的竹子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長出筍子來。」手裏拿著衣簍子的非凡公子翻了翻白眼,足履之間倒是放慢了。

方才他趁著好天氣在前院洗了那堆好像快發霉的衣物,現在是要拿到後院去晾。
順便散步。


「耶,竹子的功用也不只在於冬筍之美味,好友小看了自己的竹林啦。」呵,萬物自有其玄妙,天上金流熾熾,竹林內卻是涼風吹送,素還真舒服地瞇了瞇雙眼。採菊東籬,悠然山水,光陰如嚴冬冰柱華實的凍住,連琴音洩流都怕是多餘。
有多久了?場場紅河黃沙是蜃影?
呵。

……

心裏重重地嘆了一聲,然後背脊因想起仙境管家的哀怨臉龐而一冷:
「晚膳想吃竹筒飯就直說,用不著拐彎。」等等去砍段竹子好了。

嘻!細膩的發現眼前男人硬挺的背脊微微一聳。知道自己目的達到,也就沒再刁鑽故意找小處的想捉弄這彆扭的人。滿足的將頭轉個方向,發現了離自己約十步距離的地方,有個小而幽美的蓮池,周圍用青石包圈著。

裡面滿是亭亭白蓮。


「好友你……亦愛蓮麼?」眉眼都給笑彎了。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看到那蓮荷了,仙境雖終年蓮花盛開,他卻鮮少有那時間,好好的端詳他所愛的。反而是人稱仙境管家的屈好友,比自己還要細心照料著那池蓮荷。


呼吸一窒。


「好友?你怎了?」該不會是身體不適吧。
對於非凡公子把床舖和剩下的那條棉被讓予了他的這件事,素還真直在心底很是愧疚。雖非凡公子推說著現在是夏季,不打緊。不過北方夜晚風涼還似刀鋒冰冽,溫差也是有的,若是感冒了……


唉,要不是自己別這樣笨手笨腳的把那件絲綢被給毀了,也不會累了好友了:
「非凡公子,要不你今晚別睡那榻榻米上了,來跟劣者擠一擠吧。」眉上小巧的漩渦皺攏著,不放棄地續說著:
「這風吹久了也不好,劣者是醫生,就相信─」聲音被收進了那轉過頭,深沉地望向他的非凡公子的那雙邃目裡。


非凡公子嚴峻的一張寒冰臉難得是咧嘴一笑:
「喔,就相信像你這般的醫生?還是神農醫譜的作者
?」頭不住的搖著,用著意有所指的眸子流轉逡巡著白蓮的全身上下。


頰上略顯微紅。
唉唉,成了這樣也非他所願啊。這會兒倒是成了自己的痛腳了。
所以說莫作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麼?這後悔莫及的金玉良言,此刻是真真切切地了解了。


把發懵著的人給牽到池岸邊,抱上安放在一顆大石上:
「你就在這裡看蓮花吧。吾去那裡晾衣。」輕鬆地拎著重量不輕的衣簍,穩重的步伐聲離白蓮越來越遠。


不過相隔幾刻之間,他發現自己相思欲狂。

始終,他腦子存有的,是對於他在戰略上的爭先,他也不承認那是一種求勝,因那不過是簡單的黑子與白子的地盤相爭,所以他一向把理由歸於那流淌在自己體內的血液。是的,上下一心是為了魔族的壯大而爭勝,非是為了敗他而求勝。料想幾次對役下來,這想法從來都沒改過。

曾幾何時,漸漸漸漸的,在意成了離不開的注目。


竹桿上衣服被風吹的款款而飄,讓他突靈光一閃的想至一里開外的一家酒肆沽酒。
哈!得注意不讓這朵頑皮又嘴饞的白蓮給喝了。


回到池子邊,口裡唸著的那朵蓮花已然在大石上睡沉了,還可聽見微微鼾聲,隨著有點稍嫌單薄的胸膛起伏。非凡公子也嚴謹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亦跟著一下一下的沉重撞擊。


到底你這智者,還要這麼對本公子攻城掠池至何地步


****


和式的屋房向來是挺通風,兩人之間卻在午膳過後的一個時辰,悶熱窒礙。


說不出是深綠色還是深褐色的水,裝了大浴桶八分滿
,氤氣騰騰,還可見浮飄著必要的碎葉乾草,原本還有些枯枝,被非凡好友給撈起來了,怕割劃傷了他。這些東西他一看就知曉,是用來打通筋脈用的。照這成份來看,不是續緣吾兒弄的……嗯,應該是慕好友了……那幾隻蟲子,泡了水腫脹成了兩倍大了啊?

好友,原來你臥底翳流時除了惹桃花也偷師了一些怪模怪樣的配方了嗎?


「藥效要下去泡才知道,你用分析的有用處嗎?」非凡公子眼底有幾分嘲弄。
哼,現在這模樣的自己若被那死命護著爹親的那名乖兒子看見了,那素續緣絕對會是起招開打!


不知道死命不依、賴著不要有沒有用處啊?
素還真抓著床舖的雙手有些慘白。
也不是他這位堂堂中原武林,唔……前輩還在,第二人,怕蟲子,莫說這麼小條的東西,再大條的蠱母他也在長生殿的深處裡看過。


「就算你這睿智絕倫的素賢人哭著跟本公子求說不要,也沒有用。」非凡公子淡然的一句話想徹底斬斷素還真心底的希冀。
大舉開步地走到他面前,不是很溫柔的扯開素還真上半身的襯衣,大有把人直接丟進水裡,咳,應該可以說是水裡的木桶裡。

「好友何必如此決絕?畢竟咱們這幾天還同睡一張床
、同吃一鍋飯……」嗓音萎靡不振,企圖捉住最後一絲光明。


是哪個天才說久病成良醫的?
有沒有成了良醫看他的流世之著也知道,可他還覺得,自己不只變成良醫,對於那藥味,不僅不是久病成習慣,而是久病成畏懼,還成了夢魘。
要知道,希冀一個成日泡在藥罐子裡的人愛上那股味,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看夠了白蓮的哀怨,涼言涼語的開了金口:
「雖然這藥看起來很噁心,但是那傢伙說半月一回,三帖見效。」不知道原因是什麼,那個笑的一臉桃花開的人很令人信任。


這何止是嘔心了他說!?
看過流腸剖肚的蟲子沒?滿桶子的都是那怪異的色彩不談,那個味道也很使人印象深刻。
他厭惡、他討厭這味道啊……


「另一個療程也是藥浴,不過要蘑菇個三兩半月,不能吃的不能喝的禁忌一堆,還得安躺在床榻上。」


……「……好友……」


「嗯?」


「……把素某扔進去吧……」


****


走近一瞧,人痛暈死了在木桶子裡。


把人放入桶內進行療程後,他就離開,知道藥浴池內的人正隱忍著那鑽心刺骨整脈的痛。素還真是男人,他非凡公子自是清楚素還真在死撐著不痛吟出聲。不過,什麼也不能做,站在木門外緊握著雙拳出了血半晌,還是只能去準備兩時辰後需要的一大桶冰水。

他說不出什麼溫柔安撫的話來,在東瀛時,沒受過這種教導;在中原時,忙著前進。

扛著一大桶冰水,非凡公子在心底默然了。
那自稱藥師的人真的不是在整素還真?


很難得嘆了幾口氣,估計可能連天魔看了都會驚訝呆愣。把素還真自木桶裡抱起,以清水擦拭去其身上染上的黏膩藥汁後,再把人放到冰水桶子中,看他寒的上下牙關直打顫。


瞥了那如豆的幽微燭光一眼,非凡公子脫去自身上下全部的衣物,沒提起內息護身,也泡到了冰水裡。緊緊的抱著素還真的身軀,想給他一點自然的溫暖。然素還真那身雖不是練就的很明顯,但也柔軟富有彈性的肌理,竟能讓他在冰水中熱汗淋漓!


「……嗯…」被抱在懷的素還真感到那絲暖和,便窩了蹭過去。


目光放的甚柔,讓素還真倚靠在自己的頸窩邊,騰出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素還真的雪背,上面交錯著刀傷劍傷掌傷的疤痕。
還真、還真、真。


唔。迷迷濛濛的目光找不到定位,勉強睜了開來:
「……好友?……」好友在喚自己嗎?啊!好、好冷,可內息提不上來。


繼續緊抱著素還真,輕撫成了重撫,只為不讓懷中之人感到寒冷:
「喚吾名『凡』,好麼?」同樣放柔的音調有幾許誘拐的意味。

雖然狐疑,還是軟著虛弱的聲音喚道:
「凡……,這、這要泡、泡多久?」


「要半刻鐘,還有幾分的時間。」
素還真重傷,難道自己也病的不清了?竟想回答一輩子。
還是他只是想一直這樣給他摟著陪著,所以追逐了這麼久的時光、最後在那個轉折點,每回只要聽到那人稍微甜膩地喊了聲三哥,心底就燒開了火。敢打包票
,那火比朱雀火還焰!


低低唉了聲後,素還真沒再開口說話,直到非凡公子給他安置在床榻上包裹著棉被抱著他入睡,也都昏睡的極沉。

****


「這個是……?」房裡飄散著嶄新的書香氣息,被非凡好友給拉扯著走到東廂房這邊來後,他就把自己放在木門前,啥也沒說、更遑論要做什麼事素還真也猜不透。


斜睨了眼給素還真,然後解開玄鐵,很壞心的搖搖手中鑰匙:
「是這幾天昏睡過頭了還是眼睛沒帶出門?」這個當然是書房,他弄了很久。還要請那個回東瀛的人順便帶點書回來。那天與天策真龍的戰役把他的書都給弄毀了,沒毀的也都埋在瓦礫堆裡了。因此後來在療傷的時候,每回他聽說那個天策真龍最後慈眉善目的跑去寺廟窩著的事情,心裡就來氣。


好友真是喜歡嘴上不饒人,唔:
「那劣者就不客氣的進去看了。」


同是戀書人,自是了解素還真的雀躍。咿呀聲下打開木門,一櫃一櫃排的整齊,順著牆壁入到屋頂的書櫃映入眼簾,地板是榻榻米,約有八疊大,還有張書案和兩只椅子,桌上擺了收的整整齊齊的筆架、石硯,但不見紙張。看看書案四個木腳靠牆的一邊,原來還收在紙袋裏。

還有一架木梯子。

想想很久沒閑散地看些詩詞集,繞過了那些要在腦袋裡轉圈的書籍,來到了放置詩詞處,本想拿詩經的素還真被一似和歌翻譯本的書給吸引了。
「豐玉發句集?」沒有標明是誰寫的。


「一名為土方歲三之劍客所寫的,吾才剛譯好,還是你要看原本。」拿起夾在旁邊的那本書冊,一併遞給還真。

素還真眼上有些亮彩的睞著非凡公子:
「這是誰?好友語氣裡似乎有幾許評價。」

半是調侃半是抱怨:
「這樣你也聽的出來?算本公子服了你。還有,吾不是要你直接喚吾名?」拉著素還真在榻榻米上坐下,偎近他身邊,似要把他納進懷裡的伸手在還真身後支撐著。


沒想要去注意兩人身驅上的親密距離,反而對直接喚名此點有些困窘:
「這……劣者,你、咳,非凡好友你還是來跟吾說那人的故事吧。」不是很專心的隨便翻了翻譯本,卻對開頭非凡公子題上的『鬼、雅』二字有了興趣。


不是很滿意的嗤哼了聲,嘴巴卻很自動的開始如素還真所願……



……。
金烏斜墜,幽閉的書房黯了下來,非凡公子起身去點了書案上的燭,回過身,見著那個吵著要聽故事的人低垂著頭、沉默著:
「怎麼了?」帶著磁性的聲發問。


「他最後,很孤單吧。」同伴都死絕了,幾名還是自己親手弒殺、幾名則是戰友變敵友。果真不管是何處
,這些事情都是一在重複的上演,人們就算厭煩了也還是得接受。無論是因為責任還是欲望,都是悲涼。


「你不會跟他一樣。」藉著燭火,非凡公子的影拉的長長的倒放在書櫃上,遮住了素還真眼前的微微光亮。


看不清眼前好友的面容,強制地讓自己鎮定、鎮定、鎮定。
怎麼……只是因為模糊,所以心擎擎敲打的好快。


「呵呵。」唇上染了些喝了水後的水光:
「總是人在說,豈知世事變換不如人所願。」見非凡壯碩的身軀又如同上次般壓將下來,素還真順勢往榻榻米上一躺,身後三千銀絲在空中劃了個圓弧,散落點點清淺後,再滾個圈,企圖讓非凡公子壓不到。

不過,非凡公子若沒猜到素還真的動作就不是魔界軍師,於是他也改個角度,把素還真困在自己雙臂中,他則是半身撐著
「還想逃,嗯?」


兩只水杯翻倒,裡面的水瀉了一地,被榻榻米裡的乾稻草給吸盡。


「吾們好似……追逐了好久……好…久……」聲音被覆蓋在男人雙唇下、被男人吸吮到他的心中深處。


「……蓮……」


****


闔上書本,揉了揉略感疲憊的雙眼,再看看眼前很是怡然自得地展現標準跪坐之姿,拿著茶刷,應該可以稱為好友的人和他的男人。最近這名好友回至東瀛處理了一些事情,外帶把那名男人的另個名字之下的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也給『處理乾淨』。


「既然真田龍政沒有再多加刁難,莫召奴你擺的那個是什麼臉?」哼,是專門來本公子這裡發少爺脾氣的嗎?東瀛目前的局勢似乎很有趣,可惜那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了。江湖人總會有想逃離江潮的時候,然不可諱言與必須承認的是,很多時候他們也很享受那亂沫散霜雪。
前提是,沒有任何情恨仇怨。


「苦瓜臉不成嗎?」惡狠狠的回答,至於他身旁的那位自然還是沒有發言權:
「不過不是為了我自己的事情,是為了某人的事情,唉。」


嗯?「說清楚。」
他的事情麼?
 
算算時間,他也很久沒來猜心園了。江湖上多有起伏,一組織方興,另一組織即滅,來來去去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這兩個人的脾性都很牛。
莫召奴在心中下了個評論,然後腦袋瓜子思索著要怎麼跟非凡公子開口。就是沒想到自己也是那個固執派的。


「大概,可能需要請你去作場戲,對上某個人,點到為止讓他可以恢復記憶即可。」三哥本來的意思是下個陣術也就罷了,不過魔龍祭天不可盡信,他擔心會有變數,所以私下來找非凡公子商量商量。


略皺眉頭。這種要求不可能是會蓮要他做的事情,那人恨不得身邊的人都去隱居起來,最好是別再惹上江潮之事:
「對上誰?」


真的可以說嗎?哎:
「神鶴佐木……」


……
望著聽到名字陷入回憶沉思,眉宇之間似有怒氣的非凡公子,莫召奴哀嘆一氣。
這會兒他要去哪裡找拉牛的韁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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