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蓮》ㄧ朝風雨三更夢 01朝暮 贈凌秋

胤雪斜斜唸：

基本上呢.......先發在這裡吧(遠目)
我坑很多我災Q^Q!!!!!!!!!

但其實我最近很萌天魔X非凡的配對......問題是我沒看到有人寫啊啊啊啊(淚)
天魔X非凡X白蓮(自己抖了下......這是要爭寵嗎?)
反正這種的我自己寫不來......TAT
有沒有人好心要寫給我看啊(淚)

現在我很多文都是有頭沒尾......其實......琉璃山莊的系列在月餅那篇就算結束了說(想收文的某雪)，可是這篇我還想寫些東西進去啊XDDD

呃......還沒介紹到正文......
基本上這篇呢是退隱後的世界想望......
生活相處情節參雜為多......不過嘛~~~(惡魔似地嘿嘿笑)
其實這篇裡最可愛的最無辜的是非凡啊(遠目)
不過我會替他念聲阿門!!!因為我是攻方的後媽......

這篇等填到第三篇時再去36雨發文吧囧
順說......自己最想寫的也是第三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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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朝慕。

其實，就在那一瞬間，他向來自視不凡的腦袋中，是空白的。

沒有跑馬燈。沒有回憶。

什麼也都沒有。

除了那玄武地氣所爆炸之威力過於強大，飛揚而起的灰白塵土曾讓他有些皺眉頭外─別的不說，其實他挺愛潔淨的─最後的最後，他仍舊是帶點固執的含著笑

，臉上勾勒著的情緒表情，還是猶如當日他站在天魔前或者魔魁前的那張無法令人忘懷的容狀。

自信。

爾後在雙眼前黑暗一瞬矇蔽霎那，他在心底無傷大雅地偷偷的笑了開懷。不是用魔界軍師的身份、不是用五星主的身份；而這抹殘留在他臉頰上的笑意，十足十地，讓後來好不容易才踏進猜心園的那人，氣的想乾脆就地給他掩埋起來算了！

***

於是，不管這場事件是不是個局，亦或，他跟其實重出江湖沒多久時間的師弟還有那不算是個兩個人都很喜愛、卻都沒時間實現的真格的談天閒扯淡的空檔，在兩人相視一笑沒多久後，雙雙地，一地黃沙塵土撲上了兩人的身子，而土地，被稱做母親的土地容納了兩聲有些悲傷的碰撞聲。

那一直只能在認真武林之事之餘，被拼湊、被抓湊而出的所謂生活樂趣休閒的空檔。也許吧，從今而起，不用這麼刻薄克難地找時間跟朋友親人閒聊相處了，因為，埋葬記憶之後，是永恆的時間呵。

因此雖然兩人都帶了那麼可能被騙又或者是目的沒達成的懊惱闔上眼，心裡卻皆有默契的一同想起以前師兄弟兩人、不，三人，捉弄的師尊七竅生煙還不夠，而是七竅冒烈火的片段畫面，外帶這現況是躺在地上的兩人還相當惡質地，各想了一招再也不可能有機會招呼在師尊或其他人身上的……惡作劇。

雖然兩人都三百多歲有了，性子還是調皮的像個孩子

。

所以。

睜開眼的瞬間，他沒有驚訝，只有淡淡的跟那同自己一樣白髮白眉的友人打了聲招呼，順帶再說了一句：原來天上也有醫官一職，好友過的不錯。之後，人又昏沉沉睡了去。沒法，沒救到人又難得被拐騙一次，身心都嚴重受傷啊！

被他打了招呼的人沒一絲絲高興好友終於清醒的神情，反而眼神有些危險有些陰森森有些怪誕地認真考慮把昏睡的迷糊的友人給再丟回去閻羅王的手中。
當然，他沒有做這件事。把人丟給已經認命的兩位好友看顧後，擺了擺手中煙管子，人很帥氣地離開屋內──往隔壁另隻病號的方向走去。

嗟！好不容易退休了他也很想享清福抱美人，咳，是抱貓咪吃菱角玩兩隻小鳥啊，奈何全武林的神醫都死哪去啦！

......有。

躺在床上昏死死的那隻啦！

......還有。
躺在床上昏死死的那隻的乖兒子！

靈光一閃，有些打寒顫地搓了搓兩手臂，隨手取來信籤短短寫下幾行字託給飛鴿送出。因為忙中有錯，發生了一件很夭壽的事情，他忘了通知人家的好兒子回來看爹親。

呼呼，不知道要不要先繞跑？

***

當你認為自己已經離開……人世，理應當是身在虛無飄渺間的時候，第一次睜開迷茫雙眼看到的是也是離開人世不久的好友，並沒有啥麼好稀奇；但是，第二次睜開睡的沉澱澱的雙眼眼皮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人山人海和頻頻嘆氣難過的已經眼淚都已流洩殆盡的乖兒子時，那剎那，他是瞪大雙眼、身子外加重重地彈了一下起身抓住兒子的肩膀！

當然，他成功地抓住了兒子的肩膀並確定了寶貝兒子還健在、自已也還在人世的事實。
不過，他沒有達到成功忽略傷口還痛著的現況。

「唉。」輕輕痛呼一聲，兩道漩渦眉也朝眉心皺攏。這痛呼一下，乖兒子的眼神閃過身為兒子的心疼和……身為醫者的嚴肅，接過那過了許多人的手接力而來的藥碗，十分熟練的扶住爹親，把藥味撲鼻的碗湊向爹親。

「爹親。」跟自己像了九成九的兒子朝自己盈盈一笑

：
「乖，要喝完喔。」

眼前的人山人海和兒子的笑容，沒讓他失去垂死掙扎的念頭：
「爹親已經，」

話沒說完，人群之中傳來一聲不凡的嘲諷笑聲，而且很明顯的，來人也沒那個打算掩飾，所以笑的很大聲

，笑完了，哼了一聲，才開口：
「原來清香白蓮素還真，最怕的不是見閻王，是兒子和苦藥。」

聞言，素還真沒有生氣，看了看兒子後乖乖地喝下藥

。然後，帶點訝異帶點微微笑容，輕輕對那人點了點頭：
「久違了……非凡公子。」看來，猜心園一役後，是三弟救走了非凡公子。

反而是站在素續緣旁邊的莫召奴也哼了聲，怕沒人知的大聲回了非凡公子一句：
「你還不是怕吃藥，而且還要人拿三色薯羊羹來哄。

」

然後，非凡公子的臉在眾目睽睽下……
燒紅了。

***

若有旁人真要問起兩人的交鋒，他可能會很認真的想了一想、想了又想、想了再想，而最後會只剩那很認真的眼神含著笑說道：這個不算。因為，知心、知交難得，有的交戰久了也是會有感情在的。更何況，待看過了三弟和那人的……與其說是戰場交鋒不如說是針鋒相對，他覺得自己跟那人之間算是溫和的多了。

兩人之間，像是一場智力決鬥的拔河，而那綁在繩子中間點、象徵贏面的紅線，從來也沒停留在對方的地盤上多久，就這麼來來去去。

像是沒看到非凡公子的臉色半是鐵青半是澀紅的沉默

，素還真輕輕地對著那總是在唇齒上不認輸的四弟笑了笑，卻又牽動胸口疼痛，一時五臟六腑氣血翻湧，忍不住地就是一口鮮血！
「…咳……咳咳！」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臉色倒是蒼白的可以，豔瀲瀲的鮮紅從嘴角流淌滴落粉色錦被上，紅梅映白雪。

素續緣見狀連忙從懷裡掏出手巾替爹親拭了拭嘴邊，而一直在旁邊觀察素還真狀況的慕少艾則是在給素還真把了脈後，示意莫召奴幫素還真輸些真氣緩緩體內亂竄的掌氣，然後搖了搖頭。

「呼呼，舊傷加新傷。依藥師看來，你現在也沒法自己來提氣運功緩內傷，只好先藥物治療些許日子。先說好，藥師最討厭病人不吃藥喔。」轉了轉煙管，笑瞇瞇地，慕少艾沒讓人感到絲毫威脅性。

至於那個被警告的人……已經病厭厭地連表達對吃藥這回事的厭惡感的氣力都沒了。

見人需要休息，大家也都魚貫的欲走出房門，素還真卻又雙眸一睜，用著意志力撐著雙眼中的精亮、撐起單薄的身子，朝大夥問道：
「怎麼就沒看見談兄，他的傷嚴重嗎？還有一頁書前輩身上的傷復原的如何？魔界─」

沒等人說完話，乖兒子是輕輕把人推倒將錦被蓋個密實；好友藥師則是朝著素還真臉上袖風一揚，人就這麼睡沉了。當然，這會兒不會有人去問做兒子的怎麼可以推倒爹親；又做好友的怎麼可以拿迷藥迷昏自個拜把的。大家的臉上只有兩個字：終於！

走出素還真房門時，走在非凡公子身後的莫召奴聽見了他的喃喃聲，很難得的拍了拍非凡公子的肩膀表示心有同感。

江山易改，蓮心不變………

***

本來大夥兒是不該留在這清靜地干擾病人休息的，不過慕少艾兩手一攤對著大家擺明地老實說傷患太多他老人家忙不過來，再加上被人救活後他自己功力只剩二成，現在恐怕只剩下滿肚子的醫理有用處。

因此莫召奴想了想，便應允改住到樓上仙境去好方便照料；青陽子本來也想留下來照顧大哥，無奈道門裡事務繁忙，只能依依不捨地被五個道子給拉走；原就想一起退隱去的羽人和燕歸人正摸到大門邊時，被藥師的一雙利眼相中留下當護衛，要不然這邊都是傷兵，很難想像要是半夜魔敲門的恐怖景象……

莫召奴瞇著雙水靈鳳眸看了要走不走的非凡公子一眼，然後對著慕少艾悄悄地唇角一勾只讓藥師看到。然後就見藥師似在閒聊，懶散懶散的對著非凡公子説：
「你，對，就是你。」

明顯感受到眼前人的打量審視之意，雖然心中有些惱怒，不過非凡公子臉上仍是只有那傲然之態，冷冰冰的回語道：
「閣下有事？」

慕少艾也不在意，只自顧自的繼續笑著說道：
「藥師吾想，你的傷能好的這麼快，跟你體內的土行之氣多少有那麼點相關吧？」呵呵呵呵呵，不錯不錯真不錯。慕少艾對著非凡公子的『身體』打算盤。

「又如何？」
這個人的眼神怎麼這麼的……奇怪？

「不如何囉，呼呼。」手中的煙管子對著非凡公子指了指，面上的雙眉早就笑彎了：
「因為吾非常需要你的身體呀。」

！
可憐那生性嚴肅的非凡公子不曉得藥師愛捉弄人的本性，半退的腳步有些虛浮地愣蹬。其他同樣聽見慕少艾說話、了解慕少艾的人，心裡起憐憫的有之、窩在旁邊竊竊私語打趣的有之、搖頭嘆氣的有之。

慕少艾猶兀自打拍子說單人相聲：
「而且就吾了解，素還真救過你。雖說那是交換傷患救人，但救了就是救了。他向來善良什麼也沒說。只是呀，呼呼，自古以來以身相許是報恩唯一途徑，老套歸老套還是很受用的。」

找回自己叛逃的聲音、克制下怒氣後，非凡公子皺著眉眼，腦中一番思考：
「說重點。」素還真？

許是玩夠本了，慕少艾正色，換他皺了長眉：
「雖然你身上的功體較之白虎的金行之氣，對於素還真的內傷並非能達療養之效，不過，卻可以幫忙素還真克制舒緩體內亂竄的真氣。方才雖是莫召奴幫忙緩了緩，但長久下來而言並非好事。眼下，這忙也只有你幫的上了。」唔，看來這人情債有點難討。

「哼！」聞言，非凡公子凍霜一張俊臉冷哼：
「原來繞了這麼大圈是要吾救人。怎麼？人你沒法救就算了，他的寶貝兒子這神醫的名號拿假的嗎？」

說巧也不會很巧，素續緣剛好從房門踏出來，聽見非凡公子說的話愣了愣半晌，連自己忍了好些時候的淚水流了滿面都不曉得。還是等到三叔召奴把他帶到懷裡擦了淚水，這才知道自己哭了。

於是咻咻咻好幾道眼神往非凡公子掃過去，莫召奴則是氣自己幹麻當初這麼多事，怎麼不放著這人斷手斷腳躺在地上自生自滅算了。

眼中含著尚未去了心的蓮子般的苦悶萬狀，素續緣抬頭望了望那躺在床上安歇的爹親，再把下巴擱在摟著他的三叔的肩上，悶著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
「勿怪非凡公子，這一切都是續緣無用。沒那足夠的能力救治爹親。慕叔叔謝謝你了，吾想非凡公子不是醫生，空有玄武蘊含之地氣也沒用處呀。唉，都是續緣的錯，是續緣無法救回爹親。爹親……爹親啊，你

……你先去吧，續緣馬上就來跟你和娘親會合了…

…」語畢，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倚入莫召奴懷中飲泣。

而莫召奴則是忙著安慰死了心似的姪子，沒時間跟非凡公子做口舌之爭了。

這下，非凡公子更是有氣難伸。
他被人拐個彎說沒用啊！這會兒也是他自己先前出口太快，沒管住自己的嘴，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說不是自己的錯。以往的權謀術數在這種情境也沒用處，是故他也只能僵著看素續緣正在上演父子情深依依難捨的鏡頭，大腦還很難得的一片空白。

瞥了幾眼在床上不能動的好友，慕少艾抿了抿唇，悲天憫人的藥師臉上掛著盡是請家屬節哀的表情：
「續緣啊，這也是你藥師叔叔的錯，要不是吾功體只餘二成，局面也不會變成這樣。吾看，素還真這藥也不用吃了……反正，唉，你就節哀吧。」呼呼，生死有命生死有命啊。

 

聞言，本來沒哭出聲響的素續緣變成哭的都快掀屋頂了。

非凡公子則是鐵青著臉色，眼中倒是藏不住擔憂地往素還真的方向看著。

素還真這次比不上那次引靈山自爆筋脈嚴重，但那個藥師先前也說過，是陳年舊傷跟著新傷爆發出來，後續問題恐怕比那次嚴重。

真的嗎？
他真的就這樣……

非凡公子不願再多想下去，舉著大步伐走到素還真床前，低頭凝視了會，那依然沉靜帶著真知灼見的臉龐，此時皆是一片病態地雪白。他從沒見過素還真如此，就算是帶傷掛彩，他看到的素還真仍舊是擁有著他所欣賞的自信光輝；就算是被壓到天魔面前那刻，他看到的素還真也依然是悠遊自得落落大方。

藏在袖中的拳頭忍不住握緊。

「吾答應。」即便是要他把好不容易得以再培養蘊含的玄武地氣全都給素還真當藥引，他也應了。

「唉唉唉，非凡公子你不必勉強啊。在藥師吾看來，你的玄武地氣也還沒培養完全，要是弄一個不好，兩個一起去了了，那藥師就罪過了。命啊命啊，躲過這麼多的劫受過這麼多的難，好不容易這武林終於算是有幾分太平了，人卻沒這個福分享，好友，吾也真是替你難過啊。」慕少艾舉袖掩面，飄著的兩道長眉也顯得無力。
呼呼，老人家要身教言教，不會說謊。

擰著眉，非凡公子索性走過藥師身邊坐在素還真躺著的床榻旁，以行動證明自己決心和答應的事絕無二話的氣魄。
不過眼睛視線倒是都在白蓮身上鎖的緊緊的。

連原本好大一票人全走光了也不曉得。

***

「呼呼，魔界軍師果然就是魔界軍師，說一是一啊。

」絲毫沒有任何誘拐他人的罪惡感存在的慕少艾坐在涼亭下翹著腳，搖著他的寶貝煙管子。然後把目光放在素家裏的那位乖寶寶身上。
嘖嘖，千萬切記。

素續緣哪裡還有方才企圖以哭聲孝感天地的模樣，手裡邊正拿著藥師這裡的零嘴─菱角啃著呢，而坐在他身旁的莫召奴則是臉上燦笑著，如果忽略他身邊還有個大叔正在伸著要伸不伸的狼爪和他臉上浮浮跳動的青筋的話：
「唔，慕叔叔技高一籌啊。」素續緣乖巧地正坐著。
唉呀，他可千萬沒拐那位三教之子、魔界軍師、玄武星君喔。他只是很乖的很乖的順著慕叔叔的話說著罷了。

瞧，說著千萬切記呢。
千萬要記得素家的人惹不得喔。

素續緣甜笑著替非凡公子好不容易養盛的玄武地氣哀悼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