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風》青玉案 02 贈染情

胤雪斜斜唸：

~~~~(臉上冷汗無數)
我......我想要不是想發文慶祝素素生日.....這篇文恐怕還要好久才會更新(目前比較想整朱聞爹爹
)~~~~~~
不過想想也很久沒寫跟素素有關的文了=//////////=

望各位笑納囉^^

(素：對啊~~你還記得要慶祝素某生日，怎麼偏偏要讓吾演尋妻記Q^Q[s:35])
(雪，茶：因為此時此刻服務大眾一下~你是大家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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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風》青玉案 02


西風亭裡，黃鸝鳴翠柳，一男一女邊品著茶、邊論著那古今詞曲，末了還可見著那男子唱隨手捻來的小曲小調，而那女子邊不住讚著邊跟著和，旁人要看了肯定會說是對鴛鴦；反觀離西風亭幾十公里外的一處瀑布，原應是情人相見互訴衷曲的場面，卻轉成了哀嘆連連。



「……」他生性沉默寡言連安慰人也不太會，就他那兩位損友所說的，他唯一會的大概是幫人超渡，因此此時此刻看見愛人像隻可愛的白兔卻是低垂著耳無精打采貌，他也只能忍著不去拔佛牒把岳父大人給『超生』了。



話說回來了……明明做錯事情的不是他呀(遠目)。
佛劍分說那清俊地剛正不阿的臉蛋上，有了那麼一絲小裂痕。
該想個話題來把續緣的注意力轉移。


……

片刻過後──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連一句笑話都想不出來！！！
？？？


佛劍分說無言地看著在自己身邊盡忠職守的佛界聖器─佛牒，有那麼一絲衝動想把劍往自己和某人脖子上抹了了事。啊！善哉善哉，定性不夠回過頭晚課加唸誦一千遍地藏經一千遍大悲咒一千遍普門品……(以下無數)。



微微嘆了口氣，佛劍分說先是柔柔地把素續緣給抱到懷中，然後大掌溫和地撫了撫續緣的髮：
「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還能說什麼呢？早知道把這愛家的青年給帶來自己身邊，隨即而來奉送而上的便是那朵在外端的清香俊雅對內卻是耍賴撒嬌戀子樣樣來的白蓮花了。而自己早就戀煞了青年，更何況那朵白蓮花也沒什麼不好，平常還有兩個人鎮的了他。



呃，當然，能開懷地鬧性子也是一種幸福。



沒發現自己那威震武林的嚴肅面孔、那令做盡壞事者看之喪膽的修羅面孔，如今臉上帶的已盡是溫柔的滿足，哪裡可見得那往昔不得不為的血腥？



被愛人抱在懷中的素續緣輕輕靠在那總是讓他羞紅雙頰的健闊胸膛上，語氣有幾分無奈幾分幽幽：
「不是我庸人自擾啊。我也知道前輩你心裡在想什麼，說還有兩人鎮的了他。可是這會兒也只剩下我娘親了。」而且那個『不小心』推波助瀾的好像是自己。嗚，他也不過是『不小心』把儒門出品的特刊拿給娘親看而已啊。天哪，要是、要是爹親回到家裡發現娘親知道了那些事情、而且罪魁禍首還是兒子的時候……他要不要乾脆現下就去周遊四境四處義診沒個二十年不回家啊。



畢竟現在武林和平一片祥和，路上偶而還可以看見昔日魔兵魔將開的店鋪、還可以看見幾間真龍妙道的道壇、連充滿異國風情的日式茶室也一間一間開了不知多少家。武林和平可以不是神話，平凡當然是好事，可是─
換句話來說也可以說聲無聊啊！
尤其是對於那些喜歡動腦筋活絡頭腦血管以免發生中風慘事的前輩們來說。




昔時企求著和平，平凡人的生活來臨時，卻又少了鬥智的樂趣。

人呀。




「梵天不在雲渡山嗎？」雖是師兄弟，不過由於兩人都喜愛清靜，平時也難得聚上那麼一次，兩人又不是會膩在一塊兒的個性。是以他對於師兄的近況不是很了解，要不是偶爾武林上的八卦風會吹送著那一頁書又修理了誰誰誰、誰誰誰又不聽話之類的事情，他大概會近乎失了師兄的訊息吧。


搖了搖頭，臉上有著為佛劍之反應而感到的趣味：
「前輩不知曉嗎？這件事情也算鬧的很大。那時我爹親、青陽叔、少艾叔和談叔叔正在雲渡山拉著書前輩閒聊，眾人正聊到興致處，我爹親那晚本來還打算住雲渡山那裏的。誰知道突然來了一封書信，聽說書前輩只留下驚嘆一聲，人就跑不見了。」語畢，素續緣還聳了聳肩。因為他那個寶貝爹親為了書前輩就這麼撇下他不管的這件事，遷怒了一堆人，還變出三蓮去輪番整當初拿信給書前輩的悟僧，幸好後來娘親笑笑地在爹親耳邊說了句話，爹親才乖下來的。



是說，那封信到底是什麼內容，爹親明明知道卻不跟他說，害他好奇地要死；還有還有，那個時候娘親到底是跟爹親說了什麼啊，怎麼爹親會變那麼乖呢？
素續緣腹中的好奇蟲蟲們蠕動著。



可以讓師兄這麼匆忙，還撇下最疼愛的白蓮不管，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邊思慮著等師兄回來看要不要去尋他幫他的佛劍分說，邊替續緣緩緩壓按著肩頸，給續緣按摩。



而素續緣則是思索著要不要回家收拾些細軟的逃命事。





****





在連片落葉也看不到的疏樓西風大門口外，有個全身上下白的發亮的道者，手裡抱著一坨棉被一個枕頭、另隻手裡還拿著荷葉包，站在他人家門口石化當雕像
。而他也在這裡吹風吹了一整晚，縱使他家就在隔壁
。



啊啊啊啊啊，差別待遇啊！沒天理啊！



昨個晚當劍子仙跡尚還喜孜孜地吃著龍宿特地為他煮的人參雞時，哪知外頭只不過喊了聲素夫人來訪，龍宿就這麼讓他從天堂掉入地獄，還讓乖鳳兒乖言歆把他『請』了出去，天知道他那隻人參雞才剛啃了隻雞爪而已啊啊啊啊。


於是他就耐心地在外頭等，等的外頭都夜色涼如水了
，就只盼著龍宿再讓他進去，好歹也讓他拿個衣服禦寒吧。誰知道才剛這麼想沒多久，憑空就突然出現棉被和枕頭當頭砸了下來，原來是龍宿請好心的鳳兒扔出來的，應該是怕他著涼了


……


不，等等。

枕頭？
棉被？？



啊啊啊啊啊啊，龍宿，你想要收徒兒就收徒兒，做什麼把吾趕出來？要知道吾現在是有家歸不得，那廂師太還坐鎮在吾的豁然之境啊。



於是，劍子仙跡身上的露霜更重了：
「哈涕！」



看來還是去佛劍好友那裡叨擾一下好了。



誰知幾個縱躍來到不解巖外頭，卻沒感到絲毫佛劍分說的氣息，只留下某藥草香味，想來應該是跟素續緣出門去了。劍子仙跡難得垂頭喪氣的坐在溼氣頗重的岩石上，望了望整個唱空城的不解巖，他更傷心了。




忽地一道霸然的氣息憑空出現，劍子仙跡雖還一副閒散樣，暗中早已凜了凜神。




而這氣息的擁有者─一道卓然的藍色身影─也站定在劍子仙跡面前，看見似乎是主人不在家的不解巖，臉上原本有幾分著急的神色成了氣憤，於是便瞪著眼前唯一的人：
「那個佛劍分說跑哪去了？」雖然按下怒氣，不過語氣還是十分的不客氣。縱然平日的他儒雅溫文，此時卻宛若怒神上身。


聞言，劍子仙跡不用抬頭也知道這是誰，於是把那亂毛雜生的眉頭一挑，很乾脆的回答：
「不知道。」嘖。這海殤君是吃炸藥了嗎？



「你會不曉得？」海殤君不信。


「喂喂喂，佛劍分說是吾之好友、吾是佛劍分說之好友。吾可不是他的老媽子，連他去哪都該知道啊。」劍子仙跡撇撇嘴。看海殤君這個樣子一定是因為一頁書，真不知道是發生了啥事？更何況也不是他在說，人家明明佛劍已經跟那朵白蓮的寶貝兒子走在一起了，作啥每次一頁書不見都跑來找佛劍，妒夫也不是這麼當的。
哈，就不要跟他說他認為佛劍應該是陪著續緣回去琉璃仙境了吧。




皺了皺眉，海殤君也沒理由不信劍子仙跡說的話，只是這麼一來，還有誰會知道書去哪裡了？


突地想到一抹蓮影，海殤君臉上有幾分抽蓄的把畫面揮掉。
哼！
一定是那死小子！




暗了暗有些邪氣的眼神，海殤君正想要動身往琉璃仙境時，那原本在岩石上坐的好好的劍子仙跡卻站起身伸個懶腰，還把旁邊的棉被和枕頭也拿在手上：
「劍子仙跡，你也要去？」這些人吃飽沒事做總愛湊熱鬧，海殤君有些不太想讓劍子仙跡跟去看笑話。



「是啊。去那裡找素還真聊聊天也好。」現在他想琉璃仙境應該也雞飛狗跳、搬大戲了吧，看風采鈴那個樣子很像是想長住在疏樓西風，是說素還真知情？更何況去還可以遇到好友，最好還可以借宿一下。


「隨你。」海殤君急著尋一頁書，也就不想管劍子仙跡那麼多了。





***





琉璃仙境沒有雞飛狗跳、也沒有搬大戲。
但是有風雨前的寧靜。



好不容易才從親親四弟、青陽二弟那裡逃出升天的素還真，正高高興興的踏進家門口，想說幸好胃口還有，不至於去掃了老婆做菜的興致。誰曉得琉璃仙境靜的連個聲音也沒有，連那平時總是冒著熱氣的菜餚一盤也沒有，死寂地讓他心裡一驚，差點沒把整個琉璃仙境給翻遍了。不過等他踏進園裏走到亭子看到石桌上的字條時，人就石化了。



而回到琉璃仙境，想說要趕緊包包袱的續緣也找著娘親想跟娘親再說說看別怪爹親之類的話，找了幾間廂房都沒見到人影。屈伯現在晚上都在離琉璃仙境約三里外的自個住處跟老婆青衣過兩人世界。可娘親總會在的吧，該不會還待在庭院裡生悶氣，這麼想著的續緣不禁怪著自己讓娘親生氣的不孝，加緊腳步往庭院走，卻在看見爹親的石化像而娘親不知所蹤時，他也跟著石化了。




天哪！
素續緣心中不住哀號。




一旁的佛劍分說雖不知所以，不過看見愛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換成了森冷，還握緊佛牒隨時準備就緒。


知道兒子就站在身後，素還真臉上有幾分難得一見的欲哭無淚，連聲音也悶悶地：
「緣兒，你娘親怎麼了嗎？」嗚，他最近很乖也沒有到處搗蛋啊，怎麼老婆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了？




不要問我啊。素續緣持續在心底吶喊著，臉上帶上一抹憂心：
「這……續緣……不知……」爹親啊，原諒續緣啊，夾心餅乾真的不太好作的，更何況那幾張圖似真似假的，連續緣都很難說服自己那是假的了，爹親你就自己負責吧。



素還真正欲再問乖兒子時，騰空突地一陣大喊：
「素！還！真！你把書拐到哪去了？」轟地就是一掌七分飽滿功力的掌氣。



素還真不慌不亂地先用掌風把兒子捲到身後，隨即往身前畫個半圓一推一納，把騰空襲來的掌氣化去殆盡，然後拂塵一掃，臉上微微淡笑：
「原來是海殤君前輩，素某有失遠迎了。是說前輩這番莽撞之舉，也是難得一見啊。」他正煩惱著老婆到底會跑去哪裡的事情，這蟻天前輩倒是跑來給他添麻煩了，哼。



而跟著海殤君一同到琉璃仙境的劍子仙跡則是早已自動自發的坐在亭子裡的石椅上泡起茶來喝了。




「少來！」海殤君不禁全身一陣無力，這小子他真真是拿他沒法子，可是他要書的下落啊。自從退隱後書很少離開雲渡山，要不也只是會去笑情山鄉找他或者是到萬聖巖跟善法天子談論佛理。如今人都不見二十幾日了，連萬聖巖也沒去，那還會去哪：
「你一定知道書去哪裡了？」海殤君緊咬著素還真不放。



微微皺眉，他是知道前輩跑去哪裡了，可是要是讓海殤君前輩知道的話，肯定又會亂的一塌糊塗；可是書前輩之前為了去找那個人還把自己跟他的夜談之約給放到一旁不管，唔，到底要不要說呢？
素還真眼皮底下烏溜的大眼不住地轉著。



罷了。
端起劍子前輩泡的茶喝了一口，素還真笑的一臉天下太平貌：
「唔，原來是這件事情啊。說到這劣者也是有些擔心，可是那時見到書前輩接到書信的開心赴約模樣，也就沒有幾分在意。如今聽聞前輩說書前輩已離開雲渡山二十幾日，的確有些不尋常。」語罷，眉頭有些微皺。



「他、他赴誰的約？」聲音有幾分藏不住的抖音。
書向來喜怒不顯於色，平時那威嚴莊肅的模樣就夠威嚇人的了，如今竟會『雀躍』赴約。


「劣者也沒真正看到那書信內容，不過聞那熏在書信上的薰香，很像是─」素還真吊人胃口似的托著腮幫子思考著。




「像什麼？」不過這邊的急壞了。




「好像是那長生殿殿主九章兄喔。」沒再繼續吊人胃口下去，畢竟他心底也急著自己的事情。



於是，就看見蟻天海殤君青了一張俊臉，連聲告辭也沒說的人就似風似的不見蹤影了。



解決完前輩們的事情後，素還真依舊掩飾著內心有些翻騰的情緒，笑瞇瞇的轉過身看著那自在寫意的劍子仙跡：
「劍子前輩似乎十分喜歡素某家的茶葉啊？」




「哈哈，」乾笑幾聲，不過手上倒是沒停下，眼睛也很銳利的瞄到素還真手中握著一張紙條，當下那張正經的臉笑了開來，閒閒地說：
「素賢人，有急著想找人嗎？」



心中一個詫異，不過仍是不動聲色地喝著茶，也把續緣喚過來坐著，至於另隻前輩就只能勞煩他自動自發了。



沒在意素還真的反應，劍子仙跡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想知道也成，就麻煩請素賢人讓吾借住幾宿了。」



「成交！」素還真也很爽快的馬上回答，至於坐在他一旁的乖兒子續緣則是臉上黑線無數條，坐不住的動來動去，但在爹親輕輕送過來的一個眼神下，他馬上乖乖坐定如入定的老僧了。




嗚，要死了，爹親沒事那麼敏銳幹麻？




「素夫人在疏樓西風。」劍子仙跡也不囉唆，嘆了幾口氣便說了出來。但看見素還真眼裡有些不解，他也有幾分的無奈口氣道：
「龍宿他啊，一直想收朱雀雲丹當徒弟。雖然吾不知道為什麼素夫人也會跑去找他，但是看這熱絡情況，恐怕一時半刻龍宿也不會放人了。」




倏地，素還真掃了幾個眼神給坐在身邊的兒子。
素續緣則僵硬成雕像。




嗚，爹親啊，續緣真正不是故意的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