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8年2月23日

《襲吞》潮 02




胤雪斜斜念:

重新把配對設定一次後,懸在心頭上的事情去除後果然很順了=//////////////=

2009年為重新開寫這篇...螣邪改為與赦生同母異父。
關係上一直搞不定,除了還是想寫螣赦(這對不糾結了)的原因外,再者是因銀鍠朱武這名角色的安插。
正在思考是要朱九還是要簫朱。

請各位觀文者原諒我一再更動此篇文章的任性。
對不起,也謝謝大家。


然後是我的斜斜念:


劇情的九禍娘一家的關係我還是有些模糊,所以決定依自己的認為走.......
螣邪郎猶是九禍的繼子,而赦生是九禍跟螣邪老爸生的(廢話),所以騰邪赦生是同父異母兄弟。
至於銀鍠黥武則是九禍再嫁對象收的義子,所以也是九禍的義子。
九禍的再嫁對象是銀鍠朱武先生,不過我偏愛朱聞蒼日的個性,所以會比較偏向朱聞^^


唔~~~我喜歡看到朱聞的哀怨臉(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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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小巷弄裡左轉右轉,避開了有著洶湧人潮的大馬路、有著分隔光明及黑暗的路燈、有著象徵鬧區的霓虹。原來不夜城的都市裡,小角落最特別的就是它既暖且寒。

有藏在街角騎樓裡的、小小的一攤、賣著暖暖的普遍的四神湯豬血湯。
也有,緩緩的、孤身走著的人。

他沒有向後頭探看那有著飽含真正關心他的怒罵聲的人,是否跟上來了?
挺直身,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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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上,他跟他最相像的地方,就是總喜歡以似真似假的態度對人。何謂真、何謂假,之類云云的解答,他們兩人大致只會以模擬兩可的三三兩兩幾個字詞帶過,然後發言權就又會轉到他們兩人身上去。通常此時,對方不會再有發問的機會了。

大抵上,他們兩人喜歡用長篇大論去模糊他人;然後,他們習於使用精簡片話來結束他人。當然,情況看他們喜歡,有時候也是會相反的。


否則怎叫大抵上。
機率這種數學問題,不叫精準、叫做估計。



「我從來不跟流行。」
某總愛將自己弄得全身黑麼麼活像混世太保的人快速堅決的回答。

吞佛瞄了幾眼那人臉上的張紅狂綠刺青、還有單邊左耳廓上那與自己的耳環一對的黑紅玉鑲環,下唇抿上上脣。


吞佛不說話,當然只好襲滅天來繼續說下去。他非一位多話者:
「流行這種玩意,是主流派的人的思想和其以之『統一』目光看待社會,人不應該盲目追從他人的思想,應要有自己的思考想法。」

明明在學校作育英才,襲滅天來卻非一般師長喜歡來套道德觀人生觀的諄諄教誨,一樣是振振有辭,他不似其他人的故步自封,而是開創。
當然他是很少訓學生的,人生路是自己行走出來的。
另個因素,對上精明的吞佛,他比較喜歡選擇直接『動手』。


鼓掌。
啪啪作響數聲過後,吞佛將背拱著蹭窩到襲滅天來的胸膛,把全身重量託付到他身上:
「是至理名言,可惜跟吾問的事情無關。」少來這一套。


「咳。」所以說,有智慧的師長對上精明聰慧的學生,絕不會有什麼英雄惜英雄的場面、也不會是提攜後進的寵愛:
「跟你直說也無妨,看在你這麼好奇的份上,嗯。」
微微彎腰將性感的雙下巴抵在吞佛的肩上,朝他耳際吹氣。


眼眸往斜後方睨了下:
「吾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他有好幾次都是在襲滅天來認知的『好奇』之下,栽在他的……床鋪上。雖然說他真的挺想知道事情原委的,但是基於明天還有任務的理由,他可以暫時不好奇。
「吾明天有任務。」想起任務,吞佛極罕地頭腦發疼。


襲滅天來略有些不滿的咬上吞佛的頸項,讓它顯出紅腫的色彩卻又不至於流淌出艷麗液體:
「哪來的這麼多任務,嗯?」

去!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小媳婦,專門在家裡等吞佛回家,而且這情況尤以他和吞佛的戀情攤開來後更日益嚴重。他給人的感覺看似悠閒,實際上也行程滿檔。若要提起分析此事,也只能說吞佛真正是任務達人,太專心於公司上頭了。


「我不是說要把你調回六欲堂?」

「汝有工作,吾也有,所以睡覺吧。」

斜斜睨了下貌似有些在鬧小孩子脾性的男人,沒當做一回事的吞佛兀自蹭著潔白的羽毛枕和烏黑一片可比消失了聲音與畫影的漆黑電視畫屏的被單和床單,尋找舒適點。
眼睛一閉,不管了。

他吞佛是個懂著善待自己的人,沒必要在這種時刻間還在跟人堅持著要不要調職這碼子莫名奇妙的事情。



而睡眠恍惚間,吞佛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幾條紅冽冽的痕跡劃過自己的眼前。
而後,輕輕闔上雙眼。

至於方才鬧性子的某男人,摸了摸自個兒有些傷痕的背上及腰際後,將疑似有些累壞的學生摟帶到懷裡,讓他睡的更安穩些。





****





「汝確定?」騎樓間,吞佛轉頭問站在樓梯下、自己身後的某個虛弱的身影。

灰白色的身影緩緩的移動至牆壁邊靠上,本著休息片刻的意思卻又是一陣猛咳,連帶著整個身子也劇烈震動起來,有些勉強地悶悶的笑:
「呵……咳咳,……嗯…何必、何必問確不確定?你心裡……咳、咳,不就認為我其實也沒這個資格來確定嗎?」充其量而言,他也只是個因職務之便而有了機會成為他人婚姻介入者的第三者。

他已經被告知不用再相見,他也非癡愚者。
他只想親眼確定、再親口告知那人一件事。


不語須臾,吞佛轉頭看著隔著幾階樓梯上的公寓門板
。這裡是高級住宅區,公寓裡無論是保全還是管理員或者說……這塊黑色合金門板,都顯出一種被強調而出的好質感。吞佛細細觀察週遭,沒回頭,續跟身後灰白身影言道:
「吾想,汝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吞佛心想。
這種確認行為,是自欺欺人嗎?

然寂寞侯要他做的任務,又該稱上什麼呢?

接著撇撇手沒再多言的,只是示意要那依在漆的亮白的牆壁邊緣的灰白身影藏匿好,而自己則是整了整裝,膽大地輕輕叩門。




隔音設備良好,聽不得裡頭聲音,狀況就不能預測。選擇正面迎上,是策略也是故佈疑陣。門被屋內的人一開啟,吞佛的長腿就在瞬間勾上來人的腰際,密合的恰到好處,宛若舞孃勾纏鋼管。

「六禍先生,汝好呀。」

順著推力順著這股勁兒,一把將六禍蒼龍壓倒在沙發椅上,不過很快的,吞佛就故意鬆開力道,讓六禍蒼龍反過來壓著他,笑的迷惑眾生。
行勾引緋色事宜為當事人所要求。
說是要確認真心與謊騙。


坐在吞佛腰際上的六禍蒼龍即便相當欣賞眼前的男子的直接、及毫不隱藏那眼底勾人氣息。不過這不代表他會被自動送上門的桃色給沖昏頭─身為下任市長候選人兼現任民意代表的他的的確確每每都難以抵擋美人的『邀請』就是了─但他還是有思考能力的:
「我可不記得今天跟你這樣的美人有約喔。」語畢,沒忘記偷摸幾下吞佛那線條完美的背,自命風流大笑。


於是吞佛暗暗思考,或許以往他送给色狼的禮物炸彈奶油蛋糕,對六禍蒼龍這樣經驗老到的老手來講肯定不適用了。然,當他抬起上身朝六禍蒼龍依偎,與六禍蒼龍的身子做完美的角度的契合時,他唇畔上的笑意也足夠讓人自願墮入沒有投胎機會的地獄了:
「可以從今天起開始約也不遲。」


「呵。」他有一萬分的樂意與這樣惑人的人有約。但看他姣好身材與俐落身手,還有那招牌乾材烈火似地紅髪,唔。
「……我更不記得,與異魔萬能事務所的首席業務有個約。只是承你貴言,現在約也不遲,迷人的首席業務先生。」
同樣也不忘回給吞佛一個自信微笑。


也不待語落,方聽到事務所的名字讓六禍蒼龍給說出來時,吞佛隨即彈出六禍蒼龍身下,漂亮一個圓弧狀的後空翻,落在落地窗前,使自己與六禍蒼龍之間隔著沙發椅,也恰恰好在抬起頭的同時,看到六禍蒼龍那慣用於選民面前的笑容。

心底的那雙眉眼,微微皺起;面容上的那兩道紅瀲瀲的眉,不動如山。


失策,他未易容。
「呵。」

六禍蒼龍當真不只擁有鬧桃色新聞的能力,對地下組織大約也略知一二,此人得防。


而更令他疑惑的是,情報資料為何有誤?




「那麼,吾這也不算是任務失敗,只是不夠完美。」輕輕彈指後,將修長食指往眼前一個緊閉的和室房指去,在看到六禍蒼龍微變的神情後,滿意的故意的將指頭放在唇邊晃呀晃,表示秘密。


老師說過,吞佛的全身上下,可以讓他每每看了可能就會情動的,在於那修長的腿、以及同樣修長的十指。吞佛的十指沒有明顯的骨節,卻也能顯出練武者的剛強,但不至於是嶙峋。這樣白皙動人的十指,相信若是跳躍在黑白色的鍵盤上,也會是一場美麗的視覺旋律。
只可惜吞佛不彈鋼琴,彈鋼琴者是襲滅天來。




瞇了瞇狼豺虎豹般雙眼,六禍蒼龍腦海之中深思的,是政治陰謀、政治媒體陷害以及是否是政商勾結的刻意陷害的疑惑。總之,既然職業是政客,最為擅長的自然是忽視與習慣性的說謊型同理心。
「哦?我想,裡面的人應該跟首席業務先生無關才對。」很刻意又大喇喇的拉開紙拉門,讓吞佛瞥見人影為何者的霎間,紙拉門又闔了上去,成了曖昧的半掩。
「自家人總會一起相約聊些自家話。」

人,是六禍蒼龍的立委助理。



吞佛再也沒有跟六禍蒼龍說過一句話,他只慢步踱到公寓房門前,又是把房門開啟,用著細長的雙眼看了那隱在樓梯轉角暗處的灰白人影一下─那看起來很像沒有存在感,偏偏面容上的堅決又是那麼的強烈的一個人影,朝恍若是空白的那處說道:
「汝也聽到了。而吾的任務結束。」


總之,這其實是個很輕鬆的任務,只是要讓委託人看到實際,如此。
不過,吞佛曾因任務內容對螣邪郎微微抗議過。
只因他自己就從來不信何為實際。


所以吞佛直接走了。
反正他們如何,不干他的事情。


而灰白人影,六禍蒼龍的愛人兼之律師與政治事務建議者,寂寞侯。他對著正訝異著自己的出現的六禍蒼龍,露出了一既放鬆又稍嫌有些距離的禮貌笑容,淡淡的掛在那蒼白病容上:
「我只是想說,我似乎忘記跟你說再見。」





****





「汝說說,何謂實際?」在幫老師背後的鞭痕敷上藥膏的吞佛,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鞭痕淡了許多,但還透著血的味道。嗅著血痕的味道,吞佛伸出舌尖舔舐著唇邊一下。


「………」
沒有直接回答,轉過頭,吻了吞佛一記後,走到寢室內的落地窗前,把厚重的黑色簾布拉上。
現在外頭是黑夜,他用人工的黑遮掩著自然的黑。


何謂實際?
這個問題,他在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曾經很深刻的想過。後來,他認為,想想何謂虛幻或許比較容易些。即使實際與虛幻並非相反或者對比,也非相同。而那人說過,他是實際存在的。


這當然。
人的存在與否,不是他人能夠置喙的一件事,是自己。


於是,他把問題丟回給這個讓他極為疼愛的學生:
「你說呢?」帶著深意的望視笑開鑲著兩顆血紅寶石的瞳,眼四周的畫紋張舞著極大張力與吸力,恍若要把人給吸到他的雙眼內,讓人不知不覺認可他的思想與行為。


你說呢?





****





華屋內,約莫百坪的大廳除了旋轉而上彷彿直達天聽的樓梯外,就只有一個角落擺著幾張藤椅與茶桌,而藤椅與茶桌旁,擺著一架斯坦伯格皇家鋼琴,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應該說,還有兩個人。


一個人啜著茶,眉略皺但大抵上看的出心情很好;另一人則是任由自己在音符間飄蕩,十指在鍵盤上的律動緩慢,曲風悠悠。

「呼。」輕輕吐了口氣,皆是茶水的熱氣與芬芳,藍髮男子用著有些威嚴但不失關心的聲音道:
「前陣子又去看看他果真是對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活的,明明廚藝這麼好,偏要懶到吃微波食品度日
。」應該說,剛好被他捉到他在買不健康食品,然後他就那麼眼一瞇無法克制,咻咻幾聲賞給他幾下鞭子,但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生氣。

只是有些心疼。
這人呀……


彈著琴的人沒把章節彈完,咚然一聲琴聲扼然而止,回過頭問藍髮男子:
「他沒有跟那個人在一起嗎?」否則,依襲滅天來的個性,他自己吃食是無所謂,但他對待戀人極好,也不會去委屈身邊任何一人。


襲滅天來有著任性自我下的細心與溫柔,這就是他的弟弟。
他的……



善法天子看了放在曲譜旁的有著紅髮白顏的照片一眼,眼底盡是複雜與說不出來的話:
「他放下了,蓮華,你卻放不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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