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8年1月4日

《緣洛/白洛》拐 贈十親


胤雪斜斜念:

(頂鍋蓋中)這不是倫家寫的這不是倫家寫(自我洗腦中),咳,好了。


好像我還滿喜歡寫情人之間的做選擇題的題材的^^
是說這次真的是一大挑戰,寫緣攻是不打緊(本人接受緣攻範圍緣莫、緣開、緣風=/////////=)
可是寫一個只體驗到他的痞狀的人物就有點困難了Q^Q

對洛哥的印象一直都是只有痞一字,也稱不上自己喜歡或討厭的角色。
很擔心這樣的洛哥會跑了形象呀(淚)

至於白衣,本來在我的眼裡他就是個憂鬱攻啦(捧頰)


請來看的人務必直接說感想=////////=萬分感謝^^


順言,這裡面我自己最喜歡的......其實是那個可愛的黑衣[s:38](想念他的說話語調中)還有最後那兩位呀^^

P.S.2020/04/17三人行什麼的U/////U是說總覺得師尊們看起來更閃是怎麼回事(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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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洛/白洛》拐


怔忡了下,他還是依舊有些偏執持續的拿起瓜瓢兒往一塊聳的直立立的長型石塊上澆灑,嶄新的石塊其實是不需要清洗的,這塊石塊才方方立了兩三個月。
可是他覺得,好似已經幾百年了。




上頭有些靑苔,他怎麼沖洗也洗不掉。




石面上的字跡不是屬於他的,他的字跡一向瀟灑自若
,就如同老頭說的,那尾端的筆畫總是多了些新綠嫩葉般的銳意;而這幾個字,卻是蒼老的教人可以看的出下筆人是如何的抖顫。



指頭在深刻的筆劃上畫著,儘可能的,他讓自己的眸中盈滿勾勒著回憶的笑。
因為誰也無法預料,就只這麼短短的……幾天。




翻天、覆地。





「對了對了,我剛剛跟老頭你說到哪去了?哈,說到那個你很關心的『晚輩』,他還真是名符其實的戀子……」





****





「白兄。」說話著不卑不亢的謙謙一躬,舉措間盡是書生文人的溫溫然。可向來該是自信笑意溫良的眸裡,此刻除了笑意,還多了不容人拒絕的感傷:
「在下知曉這提議似乎是太過自作主張的自以為是了,但吾實在不想再看到他苦惱。」


「……」一身雪白之人未開口說話,只沉思著。




身著淡藍衣袍的青年也不以為意,替白衣者斟了杯茶,淡淡地說:
「白兄自可慢慢考慮,續緣尚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語罷,跟掌櫃的付了帳,走出茶樓。
留下那名白衣劍者一人。



他要白衣劍少好好考慮,其實他心急的很。
而且,他也有那麼點嘴上雖說可以放手,心上仍是不甘。



在爹親受重傷的那段時間時,是洛子商陪他走過來的
,陪著他給爹親換藥復健,打自從憶前輩通知他爹親的事那刻起,他也可以說是跟洛子商形影不離了。
他真的可以,忍受一顆心兩個人來分嗎?




還是說,愛是可以重疊的?





****





「你……你你你,」屈世徒指著正在清點各項物品的素還真,一個『你』字說了老半天,完整的話猶是說不出口。
他這個好友不會是那次受傷太嚴重,連那顆最值錢的頭腦也受了重傷吧?
那這筆帳不會要跟他算吧?



儒者也不管萬年好友是吃驚還是吃鱉了,兀自的點著東西,皺著那雙好看的漩渦眉:
「好友,你怎麼還杵在那,這些東西劣者怎麼點都少了一樣。還是要勞煩好友再去準備了。」指著一地一眼望過去的紅,對於屈世徒那買了一整個早上的東西,有那麼幾分不滿意。




當然,這件事情是大事呢,他得好好辦才行。





「買這個是另一回事,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都還沒搞清楚,一大早的就被你從床上拉起來要買那個買這個的,齁,啊買這些你是要幹嘛?白馬縱橫都結完婚了我們喜酒也吃了你才買,會不會動作太慢?」屈世徒吹鬍子瞪眼睛的篤定主意不管了,一屁股坐在椅上喝著自己泡的茶。



這個素還真打自從喝完白馬縱橫的喜酒後就渾身不對勁,早知道他酒量可以差成這樣,從那天醉到今天當兒,那天就該幫他擋酒,唉。
千金難買早知道,尤其是照顧這個素還真!




儒者放鬆了眉頭,唇邊輕輕一笑,反倒是讓屈世徒全身上下好似爬滿了毛蟲般不舒爽:
「好友啊~」雙眼閃爍著與形象不符的靈喆頑皮的光芒。




「要說什麼便說,賣來這套。」屈世徒舉袖揮了揮,想趕跑這聲呼喚帶來的渾身不對勁兒。




沒效?
素還真有些氣憤的嘟了嘟了嘴,同樣也坐將下來,語裡盡是委屈:
「素某這也是為了續緣好,想素某平常時候總是忙的無法照顧續緣,雖然這兒子大了孩子總歸還是個孩子
,素某不放心,只好讓他人生大事該辦的事情辦一辦
,一來盡素某這為人爹親的心意;二來也算是有個人來照顧他了,吾也比較放心。好友啊,素某沒錯啊。
」眼底的落寞擔憂是真,不過同時另抹詭譎光芒也是真。





「你要為他好為他算計當然沒錯,可是你要我買的東西……好似錯了吧?」白了白眼,屈世徒很聰明的沒說出只要你乖乖退隱就是為續緣好這句話來,挑了當下的事物來講。殊不知─



素還真眉一挑,雖然脣勾著,可是殺意不是笑意了:
「準備聘禮當然沒有錯,難不成好友要素某準備嫁妝,嗯?」




再說,乖兒子跟洛少俠也拖的夠久了。
圓潤眼中閃過幾絲尖銳。





屈世徒嚇的連聲迭不住地道:
「你說啥就是啥,我來去買東西!」硬是把那個三書、納采、問名這些都還沒做的事兒及要向哪位高堂提親的疑問給按下了,素還真高興就好。
這白蓮擺明是想先下手為強了,就不用先問清楚他們的關係嗎?



而在一旁的素還真瞥了準備下山再採買一次的屈世徒一眼。




知子莫若父呀。





****





在玉籬園裡邊等了許久不見人影,眼見天都黑了一半,素續緣索性先將茶具給收拾了。望了望園裡,發覺細雨絲絲,想也沒想地拎了把油傘,就往雨裡走去。



夜晚的小雨煞是淒迷。
尤其是心上愛著的人,也站在這場雨裡,任憑髮絲濕黏上頰邊,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調養了兩個月的身軀,此時卻又顯出受寒的白皙。
感同身受。




想起那陣子他一邊照顧著無法動彈的爹親,更是分了精神擔憂身心都受創的情人,雖是挺過來了,可後續告知事實所帶來的後遺症,也讓他不能放鬆。以至於那段時日他幾乎都皺緊著眉,忘了,情人需要的是笑容。




所以他不怪白衣劍少趁虛而入。
因為那段時間讓洛子商還記得笑的,是白衣劍少,不是他。



「子商。」素續緣走近仍對著石碑說話的洛子商身邊,拿起了帕子,先替他擦了擦臉上冰冷的水珠,免的受寒,再給他披上了厚實的紅黑狐毛褂子:
「本來今天就想說你乾脆跟吾去雲塵盦住,彼此也有照料。不過天色晚了,又下著雨,明天你願意去續緣家住嗎?」



緩緩的回了頭,洛子商臉上猶掛著招牌的痞子笑:
「素兄,瞧你問的這麼客氣的。還是其實你是先禮後兵,請我去你家做牛做馬的?那這樣我洛子商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素續緣故作思考,另隻手往洛子商肩上拍,幽幽一嘆:
「怎麼說還是子商兄懂續緣。續緣家裡積了幾大堆的藥草,連分類都還沒有呢。正趕著要曬好了好製藥材,可苦無人手幫忙,就連爹親他也來給續緣一個忙上加忙,又扔了幾簍子藥材過來。如果……」雙眼故意的往洛子商身上瞄了幾眼,再故意的大大嘆口氣。



「得了,說的我好像也是那個給你添麻煩的,我去我去可以吧。你再說下去,就連那個愛苦毒我的老頭也要抗議你虐待病人啦。」始終懷抱在胸前的兩手揮了揮,還朝著石碑翻了翻白眼。



「哈哈,那待會回去時,就麻煩洛兄先砌碗熱茶來吧,順便快手炒個幾盤菜,吾方才等『某人』等的都快餓暈啦。」一手乾脆地將洛子商拉著靠近自己,自己則另邊的肩都給小水滴滴濕了也不在意。




突然想起了那拉著弟弟逗他笑的白衣人,洛子商反有些遲疑尷尬了下才站近素續緣旁邊,隻手卻是在下秒鐘很故意的往素續緣的腰際摟了去,另手往鼻側抹了抹:
「這五臟廟是要祭的,不過坐享其成也說不過去,雖然當掌廚的這回事不敢麻煩素兄了,那二副的位子只好請素兄擔待了。」




「敢情續緣好似被看低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好歹藥膳煎藥什麼的,吾也還算是拿手中的拿手。這都是爹親啦!



沒漏看了情人的遲疑,素續緣心中低嘆。





遠遠地,兩人一邊唇舌上你來我往似是相讓卻又彼此欲佔對方便宜般的扯著話,一邊往玉籬園越來越近。



待兩人一走近玉籬園,卻見得一個全身黑壓壓的小個子,勉強在黑暗間還有副可讓人辨認的出的閃著白光的小臉龐,搭著尖挺的雙耳,正在……
揮宕月刀!




但兩人仍舊是一派悠閒的走近了小個子身邊,也沒懷疑過自家可能有發生凶殺案的可能性。



「黑衣。」素續緣指了指堆了半天高,還可用上一整個冬天的木材,關心又打趣的道:
「這把宕月的用途應該不是劈材吧,風前輩若看見,可會又讓你去吹風了。」



「煩啦。我喜歡拿去劈石頭都成,你管啥!兩個老頭都可以在石頭上做記號了,我當然也可以。更何況老頭掛了,只待我去破紀錄而已!」帶著那麼幾分不服輸的懊惱與氣盛,黑衣劍少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洛子商臉上白了一白,對著聞言怔愣著的素續緣說道:
「素兄,方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去準備晚膳就好。」語畢,腳步不再從容,打快板般的進了屋子裡。




就連說錯了話的黑衣劍少亦是察覺到了洛子商的心情波動,眼眸歛了歛,安靜的堆著木材好半晌,才有些猶豫道:
「素續緣,我……」




搖了搖頭,摸了摸這其實很細心的妖刀界少主的頭髮,將眼神放遠了:
「這不怪你的。你只是直性子了些。」心結難解,尤其是洛子商跟憶前輩之間那雖從不明說卻是好的羨煞他人的師徒情。不管最後留下了哪一人,都是碎了的心。




突然地,想到什麼似的,素續緣有些咬牙:
「白衣劍少也在裡面麼?」
可惡!看來在他遲疑不決的時候……



黑衣劍少點了點頭,也邁步走了進去:
「皇兄說他要替洛痞子煮些補品。」走了幾步路,回頭有些疑惑的望向素續緣:
「你不進去?」




「嗯,這就來。」心不在焉,隨口回了話,兩腿機械似的走動。


是否,給了他人機會,就是自己失了機會?





****




「抱歉。」灶房裡原本一直悶著沒說話的白衣劍少,一開口就是頗為突兀的道歉,把也異常相當安靜的切著菜的洛子商給嚇了一跳。



「白衣,你是故意的嗎?幸好我膽子夠大顆。是說你在抱歉什麼?」想事情想出神的洛子商,突然又想到方才黑衣小子不小心說出口的話:
「你也真夠神通廣大了、還是說習慣成自然,人在灶房裡還可以知道你的皇弟講錯話。沒關係啦,我大人有大量。」




換白衣劍少一頭霧水,不過習慣改不過來:
「皇弟說錯話冒犯到你了?吾替他道歉。」


「呃,這麼認真幹麻,他也不算說錯話啦。」洛子商也跟著白衣一臉正經起來,好半晌才覺得這樣實在好笑,這表情跟自己的痞子模樣相差甚遠,險害的臉部顏面抽筋不說,影響到帥勁才是最嚴重的:
「別說他了,他只是個單純直腸子,是說你剛剛是在抱歉什麼?」




望著扯出笑臉來的洛子商,白衣忍不住伸出手去撫了撫,淡籃的眸子沒有憂傷,是深情。



深深吸了口氣,他還是打算挑明說,因為三個人在這麼耗下去,對大家都不好:
「吾說抱歉,是因為吾不小心愛上你了,不巧,也察覺到你對吾的心思;吾說抱歉,是因為吾知道你原本跟素續緣之間,就有感情;吾說抱歉,是因為,」突然將怔楞住的洛子商摟進懷裡,抱的緊緊的:
「吾跟素續緣一樣,捨不得在這種時分,要你抉擇。






「你們……」撇開頭,推開了白衣劍少,面上難得明顯的惱怒神情:
「你們是把洛子商當青樓花娘,自己商量出多少錢就佔多少便宜就可以了嗎?」




甫走進來的素續緣聞言大驚,有些慌也有著更多氣憤:
「吾們是因為不想再看見你面臨選擇。你跟憶前輩,一命換了一命,雖然不是那時失了魂魄的你可以決定的,可是終究是個契因,而你的在意,吾們看的心疼。再說,」走上前去,撫去了洛子商臉龐上的水珠:
「你何苦貶低自己?」



白衣劍少則握上了洛子商的手,自己那總是將劍握的很穩的手,卻在這時不斷的顫抖,盼著洛子商的答案。



低垂著頭不說話,許久,洛子商中抬起頭:
「你們保證,不會在我睡時,離開了。在我醒來的時候,只剩下無奈一個答案給我?所以我真的,可以不用撕了心,苦惱怎麼選?」



白衣劍少抱上洛子商,給他無言但堅定的答案,素續緣更是吻上了洛子商,一時訝異素續緣的直接而有些羞意想躲過的洛子商,因為白衣劍少的緊抱反而沒躲成,被素續緣吻個正著。



不說剛剛才跟他告白的白衣劍少,他跟素續緣都來往這麼久了,可還是停在握手階段。
以前常常笑老頭是不是在養黃花大閨女,老不讓他出門,現在可好了
這個該叫一語成真嗎?



逐漸因為強烈的吻而失神的眸光裡,除了腦袋瓜裡亂想的事情外,還有滿足笑意。待身後的白衣把他壓到桌上撫上他身軀時,才記得驚呼一聲,卻讓素續緣趁隙吻了進去,勾纏著他的舌。而白衣在他身上遊走的雙手,更是讓他連喘都來不及喘氣。



「……你們……嗚嗯…...」


被撞了下的燭火搖曳幾下,隨即落了地,轟地燒起光亮後又因燃燒盡了燭油,闃黑了一片,只餘三聲各異的悶聲呻吟聲響……





對了,還有還在飯廳等開飯的太子吶喊聲:
「奇怪!這些人煮飯煮到哪去了?」




****




拿著手中某位閒人送來的紅色紙籤,某人用力拍了拍一隻不安分的手,一邊笑著:
「哈哈哈,還是吾養的這小子爭氣,替吾一口氣拐了一個神醫一個魔劍道少子,還附帶一個開心果。」邊說著還斜睨了身後人一下,語氣中有幾哀怨。




哪像他,被纏上不說還是賠的東倒西歪的那一個,唉。




某聞名於世的白衣劍客臉上有幾條黑線的吹著冷風,發現一點都不快意後,索性先惡狠狠吻了懷中人幾下:
「反正那其中一個人跟那個開心果,本來就是吾帶來。不要說他們,你什麼時候要跟吾比劍?」



很直接的踹了劍客一腳:
「你成天追著吾要比劍還不夠嗎?吾都陪你練劍陪的腰酸背痛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要是洛兄知道我拐騙他的眼淚還害他招了兩個夫婿,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




你也騙了吾的眼淚而且早知如此你做啥還拐騙他……




「可是現在這個素賢人沒事找事做比照白馬縱橫的婚禮也想公開辦一場,還可以順便跟魔劍道妖刀界化作友邦,洛兄肯定會知道的。倒是吾到底要不要出席?還是趁機來嚇嚇洛兄?」




他是當事人自然會知道況且既然你都知道拐了他是不對的你還想嚇他這樣是更惡質,魔不齒!




瞪著心裡義憤填膺不過他沒看到的風之痕,憶秋年乾脆一把把風之痕的魔流劍搶過:
「吾在問你辦法,你失神到哪去?別跟吾說你還在想怎麼拆招。」



風之痕也不管劍了,臉上雖然依舊面無表情,可卻讓憶秋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更以讓憶秋年的快腳無法闢美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人帶劍抱起:
「吾在想……你也騙了吾不少眼淚……」




誰拐誰,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結果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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