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18日
《凰緣》蓮奴 章三
其實第三章早就寫了說(汗)
可是一直忘記貼上來(很夭壽)
幸好今天在寫他的番外的時候,
翻到這一篇還沒貼...........
不然就糗了..........
先來貼在這裡吧~
等寫到快結束時,再拿去天空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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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緣》蓮奴 章三
『怎麼可能?』………
他知道那人尚且可稱安好,這一切,是他安排計策,身為主謀者自是明瞭事情始末。可是,那句話,不在他的……安排範圍啊!
或者該問,那人是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看待他的?
某位把自個兒包的跟禮物沒啥兩樣的武林才子,恍神恍神的直接愣在三叉路口,根本無視於時間流逝及那合該彆扭成性的月才子正在用力拉扯他的外衣,拼命地想將他 往疏樓西風拉。直到努力有了成果,月才子總算成功進入他的視線時,他卻又收回目光,眼瞳微微一暗,輕輕踏出步伐,轉了個方向,依舊無聲無息的,想離開這個 地方,就連月才子刻意擺袖邁步跟他唱反調想往疏樓西風方向走的舉動,他也當作沒瞧見,連臉皮也都沒移動到分毫,反倒是把談無慾氣的決定、馬上、立刻,分‧ 開‧行‧動!
「你走這邊,吾走這邊,公平的很!」再跟你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一起行動下去,恐怕續緣人還沒找到,吾就提前先去黃泉報到了!
談無慾氣極。
點了點頭當作是同意,兩三下便不見蹤影,被留下來的談無慾一邊咕嚨一邊慢步往疏樓西風走:
「就說這傢伙也真夠奇怪,有必要扮裝選個這麼麻煩的扮嗎?」微嘟一下豐厚的唇,談無慾抱怨連連,正準備走進疏樓西風大門時,突地想到什麼似的一愣,用力的搖著自個兒的頭,連兩端的墜穗都碰纏一塊了:
「應該是……吾錯看了吧,這傢伙難過也該是在難過續緣之事,怎會是因為藥師的告白讓他……難過呢?一定是吾錯看了!」皺著細長鳳眉,談無慾用力的一面否定,一面緩緩走進裡頭正暗潮洶湧的……
疏樓西風。
****
……
……
頭皮發麻,覺得好似爬滿毛蟲,就連全身沾滿情花之毒也都勝不過此時此刻道教先天劍子大仙臉部抽筋、手腳發冷發麻、打從心底”加冷筍”的症狀還要來的悲慘莫怪他會恨不得自個兒可以當天外飛仙,縱忽即逝宛若天邊一朵雲啊。
「劍 子,」甜似鳩毒的嗓音,劍子仙跡聞來猶若喪鐘,可叫喚著他的名的那人,那雍容華貴如牡丹的人兒,卻是連手也不放過他,飯匙倩般柔嫩軟滑的白玉雙手,就這麼 一隻纏上他寬厚的背膀,另只則拿著尾端尖利的髮釵,邪惡的架在劍子仙跡的脖子上,彷彿在說: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你小小的動作、將成就大大的生命體驗哪。
「劍子,汝認為吾說的話,對‧不‧對啊?」說著,淩厲的眼神倒是射向慕少艾身上,都可以射穿好幾個窟窿了。
他現在可真是真實的體驗到何謂騎虎難下了。
劍子仙跡小心翼翼的將親親龍宿架開一點點距離,搔搔白毛亂竄的頭皮,好不容易才想出個說法來解救自個兒和誤觸逆鱗的慕少艾:
「嗯,哈哈哈哈,」一邊仰天狂笑一邊把不斷拍打他的疏樓龍宿帥氣的單手抱到懷裡:
「沒錯啊,能夠擁有『俊逸疏狂』的疏樓龍宿是劍子我三生有幸。」說著同時還用著深邃的一雙黑色眼眸猛瞧著龍宿看,看的龍宿頻頻想拿團扇遮臉:「但是呢,幸福應該是廣澤於大眾的,如果只自己擁有就太自私啦。所以吾們也應該幫藥師想想法子囉!」唉呀唉呀,吾真是好人啊。
語畢,冷汗直流的劍子仙跡,不斷的朝藥師死命的眨眼。
藥師好友,別呆了,接話啊!
不過,也不知是劍子仙跡努力不夠還是這會兒算是臨時抱三清太祖的脚,心音上達不到天聽,藥師慕少艾依舊呆的三魂走了七魄,手裡的煙管子還幫忙做音效,啪啦一聲掉在地上。反倒是躺在他臂彎裡的疏樓龍宿,單手拿扇遮著細緻的唇,雙眼眨著半絲刻意的不解:
「劍子,汝的眼睛怎樣了?右邊跳完左邊跳,唉呀,大大地不吉利呀。不過不要緊,汝要不要乾脆也去樹上跳一跳,這樣說不定齊天大聖會保佑你喔。」
說完,疏樓龍宿索性將湘繡的團扇子掩住一張纖纖細細的小臉蛋,只餘故意露出的眼尾,對外瞥呀瞥的。
就連旁邊隨侍待命的鳯兒,也都笑彎了一雙眉眼。
劍子仙跡無奈至極看著被自己摟在懷抱中,笑的得意、對於方才的事情好似已經釋懷不少的疏樓龍宿。也罷,只要龍宿心情好就好,愛怎麼損他都無所謂,就算龍宿用著貓兒調皮搗蛋般的眼角對他瞄啊瞄的,他也不會在乎。
對,他不會在乎、他不會在乎、他絕對絕對不會在乎!
將注意力擺放在仍舊呆的有些可憐的某鵝黃人影上,用力的搖了一下頭,恢復成帥氣如昔的劍子仙跡後,正想重操本業、開壇招魂(?)時,不知何時走到門口的鳯兒正領著談無慾走來,而劍子未出口的話也被談無慾劫走了。
「藥師好友。」談無慾的淡淡聲調聽來不像驚訝也不像是久違的欣喜,倒有點像是在請人節哀。
回過神來,一看是談無慾來到,慕少艾直接走到他前面,就這麼重重的將兩隻手搭放在談無慾的雙肩,手勁之大,讓談無慾不禁又想到自己那同梯的。
怪了?難不成他知道……
而劍子仙跡懷裡的疏樓龍宿在第一時間見客人來了,身子卻動也沒動,只擺擺手叫鳳兒奉茶賜坐,便與劍子兩人窩在白毛椅上,兩個人湊著睜著四隻眼直溜溜的往藥師及月才子之間看來看去,間還低聲地你問我答的咬耳朵。
反倒是鳯兒笑著遞了杯茶給談無慾,打破了短暫的無聲:
「藥師先生啊,要不要跟談先生坐下來喝杯茶呢?這麼站著說話可累人(?)了,不是嗎?」語畢,望望疏樓西風門口,自言自語般的開口:
「大師怎麼還沒來呢?……」
一回頭看,藥師和談無慾卻已經安穩坐定,而募少艾的表情已恢復成他名士風流的慣有嘲諷似笑容:
「龍首,藥師真要恭喜你啊!」
不甚在意的看向慕少艾,疏樓龍宿只開口……
啜了口茶水。
這樣的嘲諷他只會當清風拂面,然後心裡……
或許劍子仙跡要先替慕少艾默哀了。
慕少艾也一樣沒在意龍宿的反應,只是始終搭在談無慾肩上的手,力道下的愈發重了,重到讓談無慾冷汗直流:
「其實也不是什麼?只是想恭喜龍首有個好徒兒,美麗大方可人啊。」語畢,話鋒一轉,重嘆一氣:
「倒是談兄啊談兄~」語調托的高高的,可惜尾音有些分岔有些抖,構不成啥威脅……
吾希望他沒聽見。
爲了他好,也是吾之私心。
可惜,在這方面談無慾一向是誠實的。他搖了搖頭:
「他聽見了!」
慕少艾再次化成堅硬無比的石頭;
而一旁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則不約而同的,一起捧起茶杯讚茶好!!!
……
****
不顧眼前的惡者打自心底明顯的不滿,北辰元凰仍舊打橫抱著素續緣,直接經過他的身邊往地牢的門口而出,在踏出門口前停頓一下後,大步邁向他來到翳流後,特別興建的觀星閣。
醒惡者其實沒有阻止。
應該說,北辰元凰是因聽到他的問句而停頓的,當然,他有權只聽不答。更何況醒惡者那細細低沉拖長的語調,只如自言自語……
「你跟他……一樣……嗎?」
這問題的答案,就連醒惡者自己也模糊了……
****
到了觀星閣,將人兒放下後,卻倏地臂上一痛。原來是北辰元凰的手臂,被素續緣緊緊的扣著了,指尖似用力的想扣進他的血肉裡,同時,素續緣雙眼用力一睜,灼灼直勾勾的望進他瞳裡:
「又傷……又…救,你……」
輕輕將自己手臂抽出,接下去說:
「吾這該說是一念之差嗎?」轉身往閣外走,也就不管素續緣是暈了還是還用著一股不知是何總堅持的毅力,正看著他。
換了一次又一次擦拭他的身的血水及白布,沉默是彼此的語言,在最後一次,而北辰元凰要離開時,素續緣又拉住他的手,輕輕的:
「可以扶我起來嗎?我想坐著。」反正這種傷勢還算是小兒科,對他來說,他覺得沒有任何事比的過一件事更重要。
那人……
看看素續緣的鞭傷似乎不再滲出血水,北辰元凰用行動包容傷者的一時任性,柔柔的將之扶坐好,在拿幾個軟綢靠墊墊在背後讓他舒適些,向來只有被人服侍的份兒的北辰元凰,今天倒是做了許多生平的第一次的事。
全都奉獻給眼前人了。
有點反省似的搖搖頭,北辰元凰在度離去……而外頭已又是黑夜的輪轉。
垂著的光連璧月不愁、也不會有滴階的淚。愁的,是人;淚眼的,也是人。就那心事重重如疊山的人,一顆心,千想百轉,都是懷著連連的苦想出來的。
所以銀爍一方只有它應有的美。
邉想著方才看到的星芒,北辰元凰端著盤子邊走了進來。
「星星沒有思考能力,是人多想了?」望著再度走進房內的北辰元凰,坐在床沿的素續緣才徐徐地說著。
是心有靈犀,還是湊巧的宿命?
人總是喜歡加油添醋的想東想西,結果呢?呵。
我這算是了解你嗎?在這短短幾天。
吾算是很清楚的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你問本教皇?吾認為,它是單純美麗無垢的,尤其在最後生命劃過天際的剎那。」似意猶未竟的闔上總是狂傲的眼,品著仰望過的滋味。
用力的支起傷勢算嚴重的身子,素續緣眉尾一揚,不知自己為何含怒,一時音調略為拔高:
「你不知道每個星星都牽引著每一個人的本命嗎?一旦落下─」每每看見那觀星人的背影,他都很想要那人別再看了,轉頭看看他也好。直到,他也會觀星,他才知道,那些星芒,不是光耀,是載不動的許多愁。
「當然知曉,」他……也教過我觀星。「你不是說那是人想的。」笑著他的矛盾,可是對於自己,他也是無法自圓其說:
「所以吾看星啊,但只怕以後再也不會看了。」
疑問看著年輕的王者,權勢、霸業、可排上武林霸主的功體,這人好似都有了。他總覺得這些權謀家老是不斷的要著更多的超越,莫怪中原會亂。不過這人,怎不太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對他感興趣?
難得笑的開懷,他是真心的笑了,可是眉尾的鷹羽振翅不起了:
「因為吾想看的星,都不在天上了。」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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