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7年4月7日

《日月》都是月亮惹的禍 - 章三

R18

副篇名: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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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愛嗎?

事情算是告一個段落了。雖然異度魔界與之前那些覬覦中原武林的組織相比,確實厲害上百倍,但這個江湖,白雲蒼狗,任何事情在瞬息間是說不得準的,權力宛若海市蜃樓。先前火力猛烈進攻中原的異度魔界,在刀戟戡魔順利結束後,只餘一些魔將隱於暗處……


短期間內應是不會出來了吧。不過還有一些逐漸浮上檯面的問題…,嗯。

結束戡魔,談無慾坐在無慾天內的書案旁,凝神思考之後的佈局及勢力分布的推測,過了個段落後,方才起身走至窗前,舒活舒活久坐的筋骨,亦想順便透透氣,哪知新鮮的空氣還沒嚐個幾口,倒先氣竭了。


又來了又來了!天天來天天來、還是照三餐來!嗅著逐漸接近,越發清晰的蓮香,談無慾越覺自身修養已達人上人的地步。那人有事來、沒事也來,可都總是閉口不語,只猛盯著他。吃飯時看著他、捧著書時瞧的不是字是他,卻都不說話。待看夠了,才露出貌似心滿意足的神情離去。天知道那人是哪根神經搭錯線!看慣了他一開口便是滔滔不絕的三尺秋水,沉默下來,倒真有點不習慣……


不習慣!?怎地會跑出這種詞來?談無慾一邊自我厭惡,一邊下意識順手將房門打開,隨即低著小巧的頭顱走至臥榻坐定,也不管那嘴角噙著無奈的笑的素還真是有多麼無賴的直接坐在他旁邊,就這麼兀自的把自己糾纏在習慣一詞的無底沼澤。


最好是連習慣都不要有啦!

習慣…,吾怎會、怎會這麼想?更何況…,一想到前些日子的事,月才子的雙眸蒙上一層歷經星霜的氤氤水氣。更何況,這朵惡劣的蓮花只把吾當笑話看,那天,他的舉止,不就已說明一切?


唉!親親無慾,別將頭給傾下呀,讓劣者好好看你啊。那邊是兀自嘆氣,這邊則是相思成狂。明明知道自己的師弟對於自己就是多了那點鑽牛角尖,他還是不禁想用委婉的方式訴說情意,只因著自己劣根性上的彆扭與固執。


唉!在雙方共同的第N度嘆氣後,素還真發現書案上擺著的挑戰書,打破抑鬱了約三刻鐘的凝滯:
「無慾?」素還真喚了喚師弟、指了指信籤。


僅僅是一瞥,素還真便斷定這封信來自隨行那孩子的。想來這計謀還真是失策,雖說有自信無慾定是安全無虞,可是沒發揮到他意料之中的結果─告白,也挺令他扼腕的。



抬起頭看了看,談無慾的心情更惡劣了,忍不住嘴角抽搐的勾了勾:
「托福托福,讓在下吾又有機會活動筋骨。」哼,還敢提這個,不都是你搞出來的!


「耶,無慾,別這樣說,套句藥師好友常說的話:活動活動,要活就要動。而且,關於此事,劣者倒─」


「免。」談無慾表情厭惡、鳳目微瞇、下巴微抬的看著素還真:
「嗯哼!就知你提起此事定是不安好心眼,打開天窗說亮話,吾不需要觀眾,別用你的好奇心去湊熱鬧。」說歸說,這黑心蓮聽進去幾分他也有個底。只是,他自己希不希望他去呢?


或許是不希望吧?這是自己的孤傲所堅決的答案,他不希望所謂的萬一被這人瞧見。

或許是希望吧?但願他能把對眾生的心力,分個千分之一給他,用著這份帶著情、刻著愛的心,仔仔細細的瞧著他。

聽著談無慾一番直言,素還真聰明的沒在此事上打轉,拿了個別的話題來轉移焦點:
「談兄說的是。不過,這另一件事就需要那麼點好奇心了。」素還真雙眼貪戀停留在月才子的臉上、身上轉呀轉。說出來許是沒幾個人會信,日才子深深覺得自己再不快些將親親無慾穩穩的綁在身邊,他就要三魂失七魄散了。


嗯。談無慾沒啥有動力的悶哼一聲,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來,他倒想不出有哪件事是值得玩的:
「喔,瞧你像孩子般的躍躍欲試,不知是什麼貴事讓武林棟樑素還真這般感興趣?」


素還真早已習慣心上親親談無慾的涼薄口吻,只淡淡一笑繼續道:
「你絕對有興趣─尋寶。且不是一般的尋寶。」唉呀,糟糕,待會回去不知要用怒火燒盡九重天散熱的好、還是要用百氣凝霜指降溫?


「是喔。」談無慾表現出沒啥興趣的低眸,長長的鳳睫扇呀扇的,非但沒扇來涼意,看著的素還真反倒招惹了一身火炎。不過,其實談無慾的眸下,藏著正骨轆轆轉著的雙瞳。也不知要說是默契好還是怎樣,他們看待事物的等級有時是相同的。當素還真說這件事趣味時,他也不會覺得這件事無趣。「那你倒說說是怎樣的尋寶?」


搖搖頭,素還真反倒不說話,自顧自的脫起鞋襪、脫起外掛來!


「你做啥?」談無慾心中警鈴大響。他自然不會認為師兄是想跳脫衣舞娛樂他。


「親親師弟、談兄、談弟、同梯的,有什麼事咱們床上躺著說。」語畢,素還真自顧自的把談無慾推往內側,隨即動作快狠準、絲毫不用演練的將自個兒的身子擺到較為外側的位置上去,連錦被都安安穩穩的覆蓋上了。


談無慾不禁為之氣結,整張清秀的臉扭成一團:
「誰跟你在床上躺著說?還有這是吾的床,要睡你回去睡。吾非是莫召奴,無慾天不會因你打破規矩。」還睡,再睡就直接將你掃出門!


「四弟?」素還真眨巴著無辜的一雙水靈大眼:
「無慾,都已經子時了,師兄不想如此奔波啊,想必師弟亦會不忍吧。」


「絕對不會。」說著的同時,談無慾的手卻相違背的解著外掛、脫著鞋襪。


不點破,素還真繼續碎碎講:
「而且,劣者在無慾天睡,又不關召奴的事。」呵呵呵,無慾,這是吃醋喲。

「而且─」



「有事快說!」月才子沒好氣的背對著惡質師兄,卻面著牆壁,嘴形不自覺的兩角微勾。

 「躺著說比較好說嘛。無慾,你可知最近吵的沸沸揚揚的鬼沒河……」
……

****

初陽和煦不刺眼的光線灑落在談無慾如玉清冷的臉龐上。輕輕開闔了幾次鳳睫,談無慾讓雙眼先浸淫於日光的溫柔後,才想到要轉頭瞧昨夜那拗著硬是要留下來、且扯著他聊到寅時初刻的人,卻發現人早就不見了,只餘留一股盈盈清遠的香氣。

 哼,這人倒好,聊完了自顧自的睡,害他差點睡不著不說,要是睡到日上三竿,恐怕與人的戰約就要遲到了。


心中嘀嘀咕咕,談無慾至無慾天的後園,舀了盆冷泉醒醒腦後,看看因夏熱而黏膩的身子,嘆口氣,乾脆把白色的內袍也脫了,準備沐浴。


先是在掌心輕輕戳揉,待起泡後抹至全身與銀白髮絲,透明的泡沫在耀眼的太陽下閃出七彩的絢染,一顆顆水珠子順著白玉般的美背,滑至令人遐想的地方,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後,談無慾如戲水仙子般在自個兒的身上拍出浪花、洗盡世間鉛華,接著,直接將身子整個浸入由竹籬圍起的冷泉池裡。

 冷泉雖冰,卻能透徹入心,更何況這也是一種修行。


洗的心滿意足的談無慾,美目微闔,整個身子防備降到最低,所以,他沒瞧見遠處竹林有人一直定定的往這裡看。甚至因為身心放鬆的結果,直到了赴約之地,他也沒察覺,有股魎魅之氣跟著不放……

仔仔細細的看著神秘劍客風隨行,雖然與葉小釵同樣白髮,但那外放的殺氣與冷冽的旋風,在在說明他年輕而恣狂的心。不過也就是因為如此,對於風隨行,他不必多說,也不必多讓。



多說是多錯,多讓是麻煩。

 「嗯,吾明白你與吾皆有無奈,亮劍吧,三招定勝負。」月才子談無慾不想多言的直接亮出背上鳳流劍。先亮劍是表示對風隨行劍術的敬意,他不想以輩分賣老;

再者,三招定勝負是速快速決,避免節外生枝。


沒嗅到蓮香,也沒看到白髮,看樣子他沒來。



反倒是風隨行劍氣略減:
「你不解釋?」他很是疑惑。對於談無慾過去的行為,他確實是把他歸到惡行,可是在情人續緣的解釋下,他反是能感受到月對日的執著,甚至於再出,也都是只求能留在日的身邊,感受他的引力。這心,他能懂。可是,映視著談無慾眼中的豁達,他真的很疑惑。

疑惑自己為什麼堅決的要和他戰一場,疑惑他眼中為何如此清澈如水?



輕輕晃了晃頭,水晶蓮花敲擊出錯落的樂章:
「因為吾不悔,為他,吾寧願自身擔下萬夫所指。」只這麼一句,三百年來,就因著這麼一句,不悔……


低頭狀似思考,神秘劍客露出就連素還真也難得一見的笑容:
「留神接招。」三招過後,快意恩仇,既是風,何妨一切任其拂去?


風隨行語畢,即率先出招,在一陣你來我往後,兩人皆閃過彼此的兩招,正當風隨行待出第三招式挑戰談無慾時,談無慾卻被突然而來的紫黑煙霧籠罩而昏迷,他則因周身旋著風,所以沒吸聞到毒氣。


待紫黑煙霧散盡,見談無慾躺臥在地的風隨行欲尋看四周有否殺氣時,卻只遺一冷冷而絕望的氣息盤旋在樹林中。風隨行當下決定先救人再說,於是把自己的外袍包在談無慾身上,直接奔往琉璃仙境。
……

見風隨行帶那月人兒離開,潮濕的陰暗處,隱隱略現著八隻毛毛的昆蟲大腳,上頭坐著一個苗疆服飾打扮的人。



「嗯哼,先行對付談無慾,讓素還真自亂陣腳。哈哈哈哈哈!」


****


「我說,素還真啊,你真正沒想去看看他們打的如何?」身為素還真的拌嘴好友兼被牽拖對象,他的內心絕絕對對祇是關心而已。


屈世途與素還真面對面的坐在琉璃仙境大廳,一邊喝茶吃蓮花糕,一邊閒聊著。

嗯嗯嗯,這素還真還真沉的住氣。先說好,他屈世途可是一點壞念頭也無喔。


「好友啊,好奇就說一聲,素某不會笑你。」素還真一臉正經的泡著茶。桌上卻擺著兩副茶具。唉呀,難得剛剛他素還真心血來潮想泡茶喝喝順便犒賞好友,豈知這屈世途卻一臉驚慌,全身抖個像什麼似的跑到茶櫃拿另一副茶具說他要自己泡。

好友啊,不是素某愛說你,素某的茶人人愛喝,怎地你就不會享受?


呼……,屈世途至今心情才慢慢平復。唉呦喂呀,記憶猶新記憶猶新,他還記得那鬼王覆天殤喝完茶後跑哪去了。

他可不想把自己拿來當例子以供後人參考。


就在素還真準備再接再厲,好好逗好友一番時,落在他身前的風隨行讓他眼神一凜,隨即迅雷不及掩耳的把他懷中的人兒抱至臥房榻上。



尾隨而來的風隨行一臉抱歉、屈世途則憂心忡忡的抱著一盆水進來:
「素還真啊,談無慾他……」怎會這樣?


反覆地觀看談無慾的中毒情形後,在談無慾的嘴中放入一解毒用的碧寒珠,將氣凝於指間,連續封住談無慾周身幾個大穴,逼出一些黑色的水珠聚於珠中、凝於身上後,拿出碧寒珠、用清水抹去身上的,再朝談無慾的皜腕一劃,劃出道細微的血口子,用拔罐的方式將停留於談無慾身上的毒素給清掉。



「…嗯…..哼…..」中毒的不適讓談無慾輕哼出聲。聞聲,素還真空出一隻手,用白色的錦帕撫著談無慾的額際:
「……無慾,等一下就好、等一下就…好。」雖然素還真處理中毒的程序堪稱臨危不亂,可微抖的音調還是成為洩漏他的心語。

邊安撫著談無慾,邊幫他拔罐去除黑血,待一刻過後,素還真方才拿條乾淨的紗布上藥包裹傷口。


頭也不回,素還真憐愛的眼神旋溜在昏迷的人蒼白的臉上,啟口,卻是教人冰寒:
「隨行,事發過程!」


風隨行一臉歉意,難得開口喊了素還真:
「師尊,抱歉。」都是他沒注意到週身環境變化,前輩才…


轉頭起身拍拍風隨行的肩,素還真換了個較為放鬆的語氣:
「吾並沒怪你之意,只是想問你事發過程。」敢動無慾,想必那人是沒見著異度魔界的下場。


「只看到紫黑煙霧籠罩,而後現場殘留一種奇特的異香及……教人絕望的氣息。」風隨行將所知所感全部告知素還真。


「異香?素還真,這該不會是…」屈世途在素還真眼中見著相同的推測後,便轉了個話題:
「隨行啊,你先在這住一晚再去天外南海吧。」語畢,手腳並用的將這塊冷洌洌的木頭給推出去。


「我先退下。」朝素還真行了禮,風隨行便跟著屈世途踏出房門了。


****


沁涼如心的暗夜,談無慾卻是整夜夢囈,冷汗不斷,在他身旁假寢著的素還真見狀,先是細看了看談無慾呼出的氣息,而後才在談無慾玉瓷般的手上切診著。


切診結束確定毒已無害後,素還真拿了條用溫水浸濕的毛巾輕輕拭了拭談無慾潔白的額際及頸項,拭著拭著,談無慾是舒適了,素還真卻因整夜瞧著那月中仙子談無慾,瞧出了心火。

看談無慾似乎不再疼痛後,素還真輕輕的將談無慾穿著白色蓮花內袍的身子摟在懷中:
「無慾,你可知曉素某,戀你這抹月,戀了多久?」見談無慾眉頭若有所感的微皺,素還真放了心,隨即勾上嘴的是算記的笑容。



「無慾,你害師兄如此擔心受怕,這筆帳該怎麼算?嗯?」低頭低喃呼出的語調似在說著一種古老的咒,素還真騰出一隻手,纖指微微出力,便把談無慾身上僅著的白色內袍給脫了個半開半掩。



「素某要點福利,不為過吧。」大不了明兒個囍字一貼,紅布一掛,從師兄變成為夫的,以身相許將這愛躲在廣寒宮裡的月人兒給娶回家囉。

將衣裳半開的昏迷人兒抱至坐躺在自己腰間,素還真將臉微抬,湊至談無慾臉邊與他廝磨著,用唇慢慢的啜吻著談無慾。談無慾雖昏睡著,敏感的身子卻因一襲又一襲的麻癢而巍巍顫顫的抖著。見談無慾如此回應,素還真滿意的將原本游移在胸前的手,移至最敏感的部位。



「唉呀,無慾,你醒來可別追殺素某啊,畢竟你也出了一半的力。」口中低低念著,手倒是忙碌的上下套弄,直至看到無慾一向清澈水透的鳳眸,在半張半闔下透著水氣,才滿意的將顫著而挺立的根部放開,先讓無慾流洩出第一次。


「……嗯….嗯。」談無慾低低的嗓音回應著這流洩,原本被扶住腰部的身子也軟了下來,趴在素還真胸前輕喘。「….嗯…..師….兄….」


素還真嘴邊的笑容從沒停下:
「非耶…..是真,喚看看,嗯?」反覆說著的同時,素還真沾滿透白液體的手也沒閒著的往談無慾的後邊抹,手指像魔法棒般旋轉,擾的昏著的談無慾低吟著,扭著身子,像似要求更多。


「不乖,沒叫名字就繼續撫著喔。」素還真壞壞且邪媚的笑著─當然談無慾沒瞧見。


手指旋著的速度愈來愈快,談無慾越是嗚咽的扭擰著身子,無意識中,在低聲求饒的話語裡,喊出素還真的名:
「….嗚…嗯…真…..真,嗚…..求…..嗯…..」


聽到談無慾若小貓咪般的嗚咽及喚了名,素還真滿意的將自己早已腫大的蓮根往談無慾的後庭送。


「…嗚….痛….」其實也沒多痛,談無慾只是不舒服的下意識將無力的臂膀擱在素還真胸前推。


「無慾乖,待一會就好。」素還真邊紓解談無慾體內甬道的緊致,邊努力的再談無慾的身軀內抽插著,另隻手邊撫著無慾的男根,轉移他的注意力。


「嗚….嗚…..放…..」


「乖,再一會就好,……」素還真全身是汗的努力攀至高峰,在一個忘神的輕顫後,才同時放開在談無慾的身上的束縛。


呼呼呼。就連沒昏著的素還真都輕輕喘氣,更遑論談無慾了,他根本是直接暈過去的!



百般憐惜的輕撫著談無慾,素還真將可人兒抱至懷中:

「好似……好似做的有點過火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