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悼文》慕少艾

副標題:相忘。

但我不能忘記你，也無法忘......




我總希望自己能忘掉，也能學會不復記憶。只可惜，我沒有藥師的豁達。在霹靂，他並非我最愛的角色，可是卻是我最懷念的角色。我想你，少艾。



下面這首歌，歌名叫倆倆相忘，是辛曉琪所演唱。這首歌，在我腦海中盤旋了11年，藥師初出場時，我便深深認為這首歌很適合他。新詩不是我擅長的，這首，就當送他的新詩，一個永恆的記憶。



歌名：倆倆相忘 歌手：辛曉琪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變化
到頭來輸贏又何妨
日與月互消長
富與貴難久長
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

眉間放一字寬　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把悲喜在嚐
海連天走不完　
恩怨難計算
昨日非今日該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鳥飛去了
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
風瀟瀟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

眉間放一字寬　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把悲喜在嚐
海連天走不完　
恩怨難計算
昨日非今日該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鳥飛去了
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
風瀟瀟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
眉間放一字寬　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把悲喜在嚐
海連天走不完　
恩怨難計算
昨日非今日該忘

****

題：相忘


這篇文只在胤雪的部落格裡，

因為胤雪是跟電視進度的，

所以，只想放在這兒讓自己懷念他……


附註1:「」─少艾說過的話。

附註2:『』─金八珍說過的話。

附註3:﹝﹞─阿九說過的話。

附註4:【】─朱痕染跡說過的話。

附註5:《》─泊寒波說過的話。

附註6:劇集對話因應悼文內容跳著。

****


本篇


「羽仔，認識你這麼久，我還是看到你不快樂。羽仔，睡吧，等你醒過來

，我們再來商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哈，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哪裡又

管得了這麼多。暫別了。」



你記的你的諾言嗎？少艾，

那叫暫別嗎？

別說……別應聲，如果你不能回答：我沒事。那就別應聲。


你是一個很好的醫者，但，並非一個很好的朋友。

因為你讓羽人非獍背負了更深的自責，縱使是為他好，縱使他懂得如何再站起。

你是一無可挑剃的武林棟樑，但，並非一個很好的朋友。


因為你讓朱痕染跡，會一輩子忘不了自己的手，以前是如何的幫你畫上黥面、

現在是如何的幫你做個掩飾人心的面具。


打著謊的大家，說不出口的是無法相信的實話以及那心如刀割的請託。

然而，大家站起後，你已不在。

「吾像是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嗎？」



會，你會，早知結果的我聽聞你說這句話，比聽到你的呼呼聲更為剜心刺骨的痛。雖然那是甜蜜的回憶、殘酷的事實，可聽你說這句話，會很想放縱自己大哭一場。


結果是，我哇地出聲，一同剛出生的孩童，不知哭為何。

想起，仍舊酸酸地抽咽地掉著淚……

你曾經陪坐在旁，不語，天地一壺酒，留一鐏，給善於飲苦的他。那時的你，把一切苦痛化作無聲的安慰，好柔好柔好柔，飄飄在身的細雪，是熱的。可是，一樣雪兒紛紛，為什麼現在看來是冰透入骨？



「生裡來，死裡去，不怕無常，只怕遺憾。」




你不要留下遺憾，所以做的絕決，但是愛你的人心裡都遺憾啊，少……艾，你的名字喚起來，呵，自心底喊出的殤，極哀，是悲，是遠去的七情----六欲，再也無。



「少年無端愛風流，老來賦閒萬事休，萬丈勳名孤身外，百世經緯一樽中。」

「美人、美事、美景，好美是人的天性，美麗的佳人，賞心悅目，顧眼補身，那是老人家的青春熱血啊！」




看慣你的豪邁、你的任真、你的體貼、你的直率、你的笑顏，不願你苦到，那長長的眉不是叫長壽眉？皺起來可一點兒也不好看。少艾啊，他適合隨風飄著，唱著歌謠，仙跡渺渺。



「山渺渺，雲渺渺，八方風雨止今宵；情渺渺，仇渺渺，風塵一夢任消遙。江波嘯，烽煙招，興來病酒罷琴簫，世情笑，人寂蓼，壯懷誰留向晚照。」


瞧，合該是這麼笑夢江潮，可是，你只留下一筆一史，缺了什麼？缺了什麼？你賦雅紅塵，任何事在你看來，總歸一句：「呼呼~ ~」，然後是吹不斷的煙裊裊。

這是正常情況，而且是我願看的結論。我會給你聲大笑，若載我的扁舟濤濤襲如狂，我願學你任逍遙。
但是，那一天起，亂了亂了，缺了一角的拼圖，是怎樣也補不全的。就如女媧補天，只能是個夢。


「慕少艾又讓你失了一名摯友了。」


「吾不該將你拉近這混水之中。」

所以拂了塵埃滿身，你得了個心甘情願！




「世界上沒有不能救贖的罪。」

「如果你想自責，就自責吧！但要記得，你有一直陪伴你的朋友。」



可是你沒能夠許大家一個永遠。

你，何等殘酷。






「那個眼神，羽仔不在了，留下的，是羽人梟獍。」

「都是吾的錯。」

「為什麼？為什麼吾沒對他的異狀多加留意。」

「慕少艾必定要保羽人非獍周全，即便要與天下人為敵。」

「天！你真不可違嗎？」

「如果天命真不可違，慕少艾也要逆天轉命。」


「走，兩人走，絕無一人生。」

踩了百來階的腳步，不沉嗎？所以你卸下了也許小巧但可愛的夢，你選擇了登天與之抗的蜀道。好重，看著的人看著你若熄若滅的燭火，抽了口氣，再狠下心細數你腳下的蹣跚，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到了嗎？

還沒、還沒！



「吾教你，人魔不會去算自己殺了多少人。生命，他根本不在乎。」

「殺人不過是這樣。」

『為什麼會有如此如鬼的眼神？』




是啊，可是你不是，我相信你不是，縱使你殺紅了眼，也只是讓我替你義憤填膺。這些本著公理一路追趕的人，不過是這樣，留之無用。

血泥一番，又是養著艷艷的花。



(恍恍惚惚，宛如一場清醒的迷夢，從來無雨的水晶湖，自他的眼裡，撒落一場朱紅雨豔。反反覆覆，撕裂崩潰的痛楚，一步一步，隨著冷雨洗淡欲散的意識，不能倒下，他絕對不能倒下。)

(慕少艾將羽人放至水晶湖中，自身鮮血橫流，痛楚難當。)
「羽仔，沒事……沒事了。」


(孤獨缺之頭自羽人手中緩緩落下，迷失心智的羽人自此方才回神，不可抑制地發出悲嚎之聲，慕少艾顧不得自身傷痛，伸出手去撫慰友人。)

那可否…可否容許我，也向你要求一句：我沒事……所以，別哭。那可否…可否容許我，也向你要求一雙太平無事的手：我沒事……所以，別哭……

「曾經看過紅雪嗎？那一天在落下孤燈，有一場紅雪停住了我的腳步，我聽見天地皆無、紅雪悲涼的顫音。」
「刀者，方才的你，落了一場紅雪。」
「唉呀呀，恩公朋友兄弟，稍等一下。哈，殺人的眼神你是一流的，騙人的本事我可是最高的。」
「羽仔，我們家阿九呀，每次討不到糖吃的表情，就跟你方才說你不需要朋友一樣。」


紅雪？看過、我看過！那天，伴著你飛落雪地的身影，灑了寂靜的紅。雪，幽幽離離，揪著你仍甸著友人的心，笑著不再開的眼，你放下了你放下了你放下了你放下了你放下了……..

可我……只怕今生，再也放不下。


我承認我是善淚的。


「少時聽琴樓台上，引觴歌嘯眷疏狂。不信江湖催人老，皇圖笑談逐塵浪。羽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想，明明是很動聽的樂聲，為什麼這麼悲傷？明明是不知比我年輕幾歲的小鬼，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憂愁，不快樂？」



你的笑，也很愁。
你就是這樣，老想到的都是別人
我可以笑著這麼說嗎？少艾。



「哈，原來這張臉真正笑起來，是這種模樣，可惜沒機會跟本尊比較囉。」




那麼，回來看看本尊的笑如何？

在我筆下，你活著；

在我腦中，你笑著；

在我心裡，你笑著；

在我夢裡，我哭著……



****



「看屈世途陪你下棋，突然有一點羨慕，我們好久沒一起下棋了。」


那就一起下這盤世路棋吧。貓言貓語的陪伴，雖然多了分危險，可是苦中作樂，不也是瀟灑如你的拿手好戲？何必有不捨的距離，連一面都見不得了，才皺著九命眉。



唉呀！好一個慕姑娘！


﹝少艾，傲笑紅塵是不是很厲害的大俠，很好的人？﹞
﹝真好，我以後也要成為一個厲害的大俠。﹞
「當然，看教你的人就知道了，有一天你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
﹝有一天？是什麼時候？我是很厲害可以保護你嗎？﹞
﹝少艾非常非常想救傲笑紅塵嗎？哪哪…沒關係啦，只要是少艾你希望，我的命給他也沒關係啦…﹞
「阿九，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我賭上一切，只想看到你能夠自由學武、快樂遊玩。就算要逆天、就算要合全世界為敵，你的命我不放棄，你也不能放棄好嗎？」


童言童語很是天真，但童話自古都是殘酷的。圓滿的，只有笑鬧；悲劇才叫轟轟烈烈。所以你圓了他人，缺了自己。

你要你疼如子的阿九別放棄。

你呢？你在哪裡？


我也很自私，所以我寧願你在滾滾江水中擺盪著。隱居；或者快意策謀，盡付笑談中。


所以，這天……可以逆吧！


「就是因為不捨，所以才要放手。」



淚眼琴不語，恨奈深深深幾許。

我……放不了手，你的真性情，我領教了。可是，

我不捨，也不願放。

不要……走……

你若有情，別走……

【逆天轉命，你不後悔？】

「貪得越多，遺憾越多，人生如此，豈非無趣？向天所借的命能夠延續，上蒼對阿九的厚愛，慕少艾已是感激萬分。」

【一貧如洗的付出，這樣有意義嗎？】

「只要他好，恨不恨當年的一切，原不原諒我的欺瞞，在我都不算什麼。」



那口鐵箏的音色圓不圓潤，還是揚抑滄桑，在你決定後，都無所謂了。絃斷了，懂箏的人不在了，留之…亦無用。



曾意外你如此知足，因為你總是嚷著逆天。或許你該學會不知足，找個圓滿。

也曾經以為或許，有一天，大家有空閒時，就會去光顧你的風鈴店；

又或者，那些仍在江湖、忙著釣魚的摯友，偶然經過，與你道聲：唉呀！真巧！


所以說，曾經也只是曾經，不切實際。


(冰天雪地中，解除封印的阿九一劍劃開天地，殺氣凜然。)
﹝殺人是一種藝術，看的是技巧和天分。﹞




你要的結果，應該不是這樣吧？

他拿的應該是使人甜到心坎裡去的麥芽糖，而非殺人的神兵利器。

拿錯了。


還是我看錯了？




【今日的風雨，一醉合味。】
「我想保留今日的清醒。」



你是應該醒著看!!!!!!!!

看大家的不捨；

看大家的悔恨；

看阿九的走樣；

看自己認定的圓有沒有缺掉什麼!!!!!!!


****


「在慕少艾的心中，小我與大我並重，所以你無須自責，不單單是因為你，今天換成任何人，我皆會這樣做，相信你亦同樣。」

「我有一位朋友說過：每一個人是形成一條線，每一條線形成不同的構局。生與滅，本來就是一體兩面，……」

「如果我找到一百條失敗的方法，我離成功的那條就越來越近，個人一時的勝利雖美，耕耘永久更甜。」



這是你要傲笑紅塵前輩放寬心的話。小我與大我並重，是啊，那是對別人而言。對自己，你向來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標準的聖賢者，標準的不歸路。既然你可以慢慢的找成功的方向，何必呢？

懶著說打架不適合你的你，比較像你。

你啊，也是標準的刀子口、豆腐心。


《慕少艾！你為什麼這麼傻，你為什麼這麼傻！你的戡魔大計呢？你說要為我的小妹做媒證呢？你跟阿九的風鈴店呢？你這樣死你會甘願嗎？！你看，你看啊！號崑崙來醫治羽仔了，羽仔馬上就會痊愈，你醒過來看啊！你醒過來講話啊！醒過來講話啊……》
(情仇皆已落幕了，只剩下水晶湖中，沉靜安然的身影，不知生離之愁，不知死別之痛。)

你是傻！

如果塵土知道，是否就不會這麼迢迢？

如果方舟知道，是否就不會掩落吞潮？

如果我知道，在愛上你之前知道，是否就不會貪看你的耀？

「是誰多事入江湖，眼，也累苦，心，也累苦。是君無聊又糊塗，不在江湖，偏問江湖。」


可我寧願你仍在江湖飄搖。

我好狠。

我好恨自己的狠。

原來我是最殘忍的人。



可我不要你走……別走，好嗎？


慕然回首後，

再見吧，少艾。

瞧，我說的是再見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