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7年4月7日

天涯影裡胭脂雪


詩句出自琦君的《紅紗燈》。




天涯影裡胭脂雪
之ㄧ

這是琦君於《紅紗燈》一書中,有感於雪與梅的相得映章,所吟的一句七言詩句。短短的詩句中,除了適於比喩雪與梅的比翼之狀,也合適於形容琦君與懷鄉文學的關係。

在書中,琦君曾多次道:「有雪無梅令人無味,有梅無雪令人俗。」直指雪與梅的存在是缺一不可。而同時琦君與懷鄉文學亦是如此。

這並不是說懷鄉文學的領域中,只有琦君此一能手(林海音女士的作品一樣引人入勝)。但琦君從小富實的中國古典文學涵養、加上她直書胸臆的筆法,使得她那第一代來台文學家的身分,除了哀愁幾許,更添了滿滿的趣味;讓懷鄉文學少了臨秋風、渡寒冰的日子,增加了春光溢仙池的可愛歲月。

一直以來,懷鄉一詞於中國近代眾文人心中,產生著故國憂愁的情緒。而琦君亦藉以懷想小時的種種,表現出古今時局之不同,來映襯對比出她對家鄉的思念。

之二

通常對於一件物品的執著,往往能顯現出包含瘋狂的目標。我想,我大概就是這種人,且陷的很深。佛家所要求的目過即空,對於很容易受到一字一句挑潑的本人,僅僅能煙消雲散。

就算只一瞬的過目,也夠在腦中翻騰出無數無端的線頭了。『天涯影裡胭脂雪』就是一句瘋狂的假想。

頭一回讀到『天涯影裡胭脂雪』,所思及的並不是梅與雪,而是櫻與雪,可轉念一想,雪融之際方是櫻放之時,時間上並不重疊,而是交接。

所以,我又想了一個場景,一個死亡的場景。

試想,刀與刀者之爭方落,一方勝,一方敗,不論敗者勝者,武士之血皆灑落滿地,似艷紅的山櫻盡落雪地,將雪地染了個紅。紅與白的對比啊!那該是多麼的快意又多麼的詩意,更遑論武士之魂亦凝於雪地之中。

當然,這一幕一幕的影像,只是我目前的遐想。可英雄之快意,不就是如此嗎? 若說日本的武士之魂是櫻,一點也不為過。他們常常以櫻凋落時之絢爛與武士之生命相比擬,並期許自己的武士之魂也能如同櫻一般─『生不畏天寒,死猶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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