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7年4月7日

《劍龍》2006年七夕文 - 情寵之任性

R18

未滿年齡者要自律喔^^








-----------------------------------------------------------

萬分無奈地看著手中金光閃閃、華麗無雙到有剩的請帖,帖上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龍飛鳳舞,只可惜,『閃』度太強,以致於他的雙眼無法在這請帖上多留個幾秒。

不過是『七夕』,有必要弄這麼大的陣仗嗎?



「劍子先生,主人說與您『久未見面』,特吩咐鳳兒前來,並附上請帖,請劍子先生疏樓西風一敘。」鳳兒笑咪咪的說道,還『好心』的順便提醒那全身皆白的先天道人。



呃,茲事體大,茲事體大啊。

雖然他以養傷為由,偷了個閒雲野鶴的日子,可是近日的風聲愈來愈大,在躲哪處都不對的情況下,他只好偷偷的溜回豁然之境,想那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那百年之友腦袋中裝的竟與自己一樣,在他才剛安頓好,休息個沒幾天的當兒,熱騰騰、火辣辣的請帖就這麼送到自個面前了。唉。



過著的是遊山玩水的日子,耳朵卻從沒聽漏江湖事,沒辦法,勞碌慣了嘛。是以,好友再出又隱逸的消息,他是一個也沒漏掉。當然,龍宿那一貫的儒門龍首大肆旗鼓又招搖的一連串舉動,他也都個個知情,不但知情,他還很好心的回報龍宿好友的舉動,藏的更勤了。



廢話,此時不藏,難道等人來綁嗎?



一下子委託日月才子,一下子又是儒門教母,更甚的是儒門整個傾巢而出,追著他像是在追什麼獵物似的,為了自保,當然要藏!


只是,他都躲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是找的到。


「……鳳兒?……咦,人呢?」


由於劍子仙跡陷入自個兒的思緒太久,連鳳兒何時離開都不曉得。皺著一張苦瓜臉,劍子仙跡大大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不去行不行啊……」


***


大雪原上,難得有焚燒樹枝的白煙裊裊融在這一片白中,坐落在暫時棲身之所前的銀白佛者端著熱茶,不知所以的凝視著眼前的金色佛者。

嗯,師兄該知道他是來大雪原養傷兼暫時隱居的,為什麼在吾養傷養到一半突然來訪,且又沉默不語,難道……:
「師兄,莫非中原又添亂事?」應該是這樣,所以師兄才未開口吧。


鳳目睇著佛劍分說,為怕他又有擔憂,未有遲疑,一頁書用著清亮的嗓音啟言:
「非也,是因為昨日吾與素還真見面討論武林事,他說,明日,也就是今日,是特別的日子,所以吾才會來訪。」


「特別的日子?」嗯,是龍宿昨日來訪所說的那件事嗎?若是,這不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的一天,有何特別?


「嗯,他說:這是一個與思念中的人,與心中掛念的人一起度過的日子。現在,吾掛念你,所以來了。」看著眼前清瘦的佛劍分說,一頁書輕輕謂嘆。早知就將師弟帶回雲渡山照顧,可惜,自己清聖的雲渡山在幾番風波後,也成了武林是非地,不合養傷。


「跟龍宿說的不同。」佛劍分說直言。打誑語是犯戒。

「嗯?」柳葉眉輕輕揚起。

「他說,七夕是情人甜蜜相處的日子。」雖然何謂甜蜜相處他並不知曉,不過看他與劍子與自己相處間的不同,他大概能略知一二。


甜蜜相處大概就是鬥嘴抬槓兼他們所謂的陷害吧。


憶起當初詢問素還真,他那一副著急又忙碌的模樣,一頁書大概心底有了個底,只是……:
「佛劍,吾尚且有事,不多叨擾,請。」

「請。」


佛劍語畢,一頁書便倏地化道金光,滿地眩目雪白便不再見他身影。


低頭啜了口昨日龍宿親自送來的養生茶,佛劍喃喃自說:
「師兄走的真快,想必是急事吧。」嗯……是急事。


***


夏日雖然熾熱,卻照不到一年四季皆舒爽的疏樓西風,此時,疏樓西風的擁有者疏樓龍宿,正躺臥在他最喜愛的毛毛椅上,看著開著正艷的西洋玫瑰花。

哼,那死劍子,想吾從卯時等到未時,他依然姍姍未來,隱居了這許久,愛遲到的毛病倒還是改不了,怎地,難道還要吾等到華燈初上嗎?在思緒不知轉了幾百轉後,疏樓龍宿扶著躺椅起身,走向自己的臥寢。

「哼,山不就吾,吾就山,吾就不信劍子汝這隻白毛猴多麼會藏!」

…無奈分格線…

劍子仙跡的確是不太會藏,自古以來都說藏龍藏龍了,他一隻白羽雞自是沒這本事,否則他也不會這麼的走不開身、也不會這麼的想大聲吶喊了。


唉,望著眼前俏麗的粉紅,劍子仙跡再也沒有像此時此刻這麼的盼望,希冀自己的豁然之境能像萍山一樣拔起不落地、能像聖蹤那已死損友的懸浮奇谷般,到處開著走,最好是開到沒人看的到的地方。


不知劍子仙跡流轉的萬般心思,滅定師太自顧自的欣喜道:
「雖然,早前你曾說過你吾無緣,但是,今日是特別的日子,所以吾拿了禮物來送你,望你收下。」


那禮物,自然是滅定師太自稱一流,而劍子仙跡見了會萬分驚恐,吃了沒事補身體;吃了有事送棺材的─十‧全‧大‧補‧湯。

還遞滅定師太一個苦笑,劍子仙跡只想快快將她請出門去,心知不收下她會更糾纏,劍子只好將湯藥收下放在石桌上:
「多謝仙姬姑娘,但待會劍子有事,恐怕沒法招待姑娘了。」

吾確實說過你吾無緣,但你可知曉吾亦說過一句話:龍宿休來啊。


只是,劍子仙跡心中的高亢吶喊,無法傳遞給眼前仍希冀有機會的有心人,更加無法傳給正華麗無雙旋身,準備輕落地面的疏樓龍宿知道。


他的確本來打算輕落地面,不想太招搖,剛剛好就好,想不到才剛在半空定眼,就見那他尋了許久的人以及……那在他視線範圍中晃的奇怪生物,那奇怪生物還撲向劍子好友,氣的他一個氣血上升,便用了拔山倒海之勢落地,瞬間,劍子仙跡引以為傲的豁然之景、奇樹峻石便倒了一半。


現下那奇怪的粉紅色物體,竟還敢用食指指著他!


「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是人家家中耶,真是一點常識也沒有!」滅定師太警覺心大起,這人太美了。

哦,倒跟他說起常識來了:
「正如姑娘所說,這是『他人』處所,那吾敢問姑娘,姑娘為何在此?」語罷,還看了眼劍子仙跡。

只有劍子仙跡才知道這眼代表什麼意思,他無奈的輕按額際。天,他現在只希望龍宿別與滅定師太鬧起來啊。

「吾熟識劍子,來訪自是自然。」這『女』的不知與劍子是何關係?

疏樓龍宿紫龍扇微掩薄唇輕笑:
「原是熟識,吾與劍子亦同啊。」看此女神情,似乎誤會了什麼?

「是何關係?」顧不得此問合不合乎禮儀,滅定師太急的直接問道。

「嗯……看吾手拿香花,以及裝著『每日』煮給劍子吃的菜餚的籃子,吾與他自是那關係。」巧笑倩兮間,不忘擺出惑人姿勢,加強可信度。


「原來……」滅定師太瞬間知道劍子拒絕自己的原因。「原來是妳這隻狐狸精!」驚怒之餘,還不忘拔劍對上疏樓龍宿,可惜出身未捷身先死,抽劍抽到一半便被身形幻移的疏樓龍宿給定住,定住後,龍宿還在她耳際細語:
「吾乃儒門龍首,是‧男‧的。」

滿意的看了看滅定師太瞬間患白的花顏,收了成果,疏樓龍宿不由分說的輕使掌氣,將搞不清楚狀況的人送出豁然之境十里外。


敢誤會他疏樓龍首是女的,又拖延他的寶貴時間,簡直找死!

不認同的搖搖頭,劍子仙跡說起了與疏樓龍宿久未見面的第一句話:
「她好歹是女孩。」

「如此之女不在疏樓龍宿認定的女人之內。倒是,久未見面,汝給與吾的只有此言嗎?」

萬般的怨懟,他說不出口,只好把他藏在與他的唇槍舌戰之中。



「……」

「哦,汝的無言,反倒勾起吾無限的記憶。想吾花費一年,用了多少的人手,嗯,想那一想,汝這一藏,不是因為那『偽裝』得很好的契約吧,原來就算是偽裝,汝亦不願如吾之願!想來,確實如那北辰元凰所說的一滴血的尊貴。吾的血不如以前乾淨,恨不得斬盡嗜血者的汝,自是逃開了。」疏樓龍宿極盡言語嘲諷。


他賭,他在賭,這就是為什麼老是在等待的他,主動前來的原因。


聞言,劍子仙跡連自己都不知為何的極為惱怒:
「朋友相交多年,你還不懂吾嗎?」原本打算離開的念頭,轉為想緊緊擁抱他的念頭:
「你的話,實在使劍子憤怒!」啊,不知道這麼說可不可以,邪影死他都沒這麼生氣啊!越想越氣的劍子仙跡,想也沒多想的,一個箭步,就把疏樓龍宿抱起,直接往豁然之境唯一的房間走去:
「劍子絕對會讓你親身體會,何謂劍子的怒火!」

***

原本該是世外桃源的匯靈之地,琉璃仙境卻是雞飛狗跳的吵吵鬧鬧─


「無慾啊,別氣了,吾送禮物給你如何?」好不容易追至無慾天將人兒追回,人兒卻還在鬧彆扭,他只好提前送禮,消消師弟的怒氣。

哪知,談無慾回了一句:
「禮多必有詐,免!」這腹黑人又不知在想什麼腹黑事,在尚未搞清狀況前,他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耶,素某哪敢有詐騙之心,師弟多想囉。」就算有,也只不過是滾滾床單嘛。某黑心白蓮無辜心想。


「哼,少來,吾談無慾─」談無慾正起了話頭,卻被一陣清聖高昂的嗓音給掩過了。

「素還真!」連詩號都免了,來人直接進入琉璃仙境正廳,直呼素還真之名。

見來者是一向對自己頗多疼寵的佛者,素還真想也沒想,便直撲一頁書懷中:
「前輩,你怎會來呢?」磨蹭歸磨蹭,素還真的腦袋可沒當機,當下便是認為武林有事發生。所以馬上乖乖詢問一頁書。

「為你早前所說之事。」


此時,素還真才看見佛者眼底的怒意,哀怨的瞥了眼,看向裝作沒自己事的親親師弟,素還真小心翼翼的問:
「素某不知前輩所說何事?」死也要死的明白嘛。

鳳目掃了眼一旁的月才子,一頁書說道:
「七夕。」


慘,那時為了準備給師弟的禮物,就沒向前輩解釋清楚,只說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看前輩這架勢,應是問罪而來的了。怎麼辦?


其實一頁書並不在意素還真給予的答案,他在意的是當日素還真急著將他請出門的模樣,向來是相互信任的關係,有什麼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嗎?即使是與月才子之事,他亦無需隱瞞啊。

「前輩,請聽素某解釋。」

「多說無益!」

「嗚……」


一頁書抄起拂塵打人囉!


至於一旁的月才子,哈!他正與屈管家談笑風生呢!


***


「……嗚……別……」龍莖因被緊綁著無法發洩而輕顫,偏偏龍莖穴口又不斷的被眼前的可惡道者來回的摩挲折磨著,疏樓龍宿無法自己的輕聲逸吟:
「……啊……放啊……啊……」

屋內,疏樓龍宿跨坐在劍子仙跡身上,而劍子則坐在屋內唯一的椅上,原本繫在龍宿頭上的白色緞帶,此時改被綁在龍宿的龍莖上,被折磨多時的疏樓龍宿,則是仍不輕言求饒,眼睫羽扇上卻早已是滿佈淚珠。


可惡,多虧他還特地去與三教中,最為流氓的佛劍好友討論,怎知這白斬雞怒氣一來,竟如此惡霸的待他,這教他怎麼實行佛劍好友所說的話啊!


細心撫弄疏樓龍宿的劍子仙跡見龍宿想的出神,非常不滿的將龍宿的腳開的更開,用力地磨了磨他的身下,果然早已承受不住的疏樓龍宿渾身顫抖,俏臀即高高翹起輕晃,趁此時,劍子仙跡右手翻轉,拿出龍宿慣藏衣襟內的上等狼毫,便往龍宿的龍穴外輕掃而過!

「啊!」更為高昂的喊出叫聲,身後急劇收縮,疏樓龍宿心知自己已是極限,劍子仙跡要的不過是一句話,倒不如就給他吧。雖然要他這樣說,直接教他去死一死還來的比較好……

「吾……錯了……吾說……錯了,求……求汝……」可憐兮兮的趴在劍子仙跡身上輕喘著,可惡啊,劍子,汝再不解開前頭束縛,吾就跟汝沒完沒了!


認錯加求饒的屈辱讓疏樓龍宿終於滴下羽扇後的淚珠。


百般憐惜的撫去疏樓龍宿滴落的清淚,劍子仙跡打開給龍宿的束縛後,自己亦一個順勢扥起龍宿的臀,直搗早已溼濡的龍徑。

「啊!……」高喊一聲,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雙雙達到頂端,龍宿略為不適的要求劍子扶他至床上安歇。

見方才過於激烈,心疼龍宿的劍子便將龍宿抱上床,正想自己也上床安歇時,說自個兒不適的疏樓龍宿,卻用左手擒住他的頸項讓他無法動彈,用右手以內力巧妙出掌打開豁然之境唯一房間的房門,修長無瑕的腿則是搭配無間的將劍子仙跡踹出門,便趕緊以內力封住內門,讓劍子除非『破門』,否則無法進入,但料劍子仙跡的窮酸個性,破自家門這種事,絕對作不來!


被踹出門外的劍子仙跡,無奈再無奈的頻喚龍宿。

唉,這該說他養了隻任性又惑人的貓兒,還是一尾高傲無雙的紫龍呢?

唉……

「龍宿啊……好歹你讓吾穿個衣服啊!」


活該,吾就是要汝光光見人。

「今日是七夕啊。」

「沒處商量啦!」疏樓龍宿怒喊,這次,絕對絕對沒得再商量!
……


「好友,如果有人一再挑戰汝忍耐之底限,而汝實在忍不住了,汝會如何做?」


仔細細想一番後,佛劍分說認真的回答:
「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