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懶了這幾周總算有一天有提前些時候發出新章來XD
大概是新案新氣象吧(喂)
是說原本想去12月份的CWT啦QAQ
可是先答應那周的禮拜六要去家庭聚餐了。
目前只能看看通販了=w=
明天要來開始忙著給天虹作衣服啦,打算過年前完成,
總不能讓孩子光光過年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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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風雲兒還躺在床上,不解地睜著清澈的雙眼看著站立在他床邊被他叫喚了一聲,身影有些僵直的月無缺。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明亮,不過腦子還沒完全清醒思考有些緩慢沒跟上,尚未覺得月無缺在這個時間點突然出現在他房間裡不太對勁,只是下意識地先問他:「哥哥怎麼了嗎?」
月無缺的牙咬著自己唇內裡的一層軟肉,目光直束束地看風雲兒保持著乖巧的睡姿,好半晌才說:「沒事,路過。」
???一排問號整齊地閃現眼前,風雲兒大腦總算開始活絡開來,上下眼睛一閉再張開,嗯,很好,的確是半夜時分,兄長說他沒事路過他的……房間內。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月無缺沒睡好還是怎麼了,漆黑的房內也能看見他稍嫌過白的臉色。風雲兒自是不知道月無缺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幾個小時,只當他是不是白天去警局查閱資料太累了,一想到他的病情狀況,連忙從床上坐起來要下床,才坐起身來,左邊肩膀就被用力往下一壓。
月無缺俯著上半身,一手放在風雲兒肩上,施展的力道頗大。不過被壓制住的風雲兒並未想掙開來,因為月無缺此時貼得極近,他才看見他另一隻手裡拎著個枕頭。月無缺見他的視線往自己身側看,臉上表情是透著費解,呼吸一滯,手一用力,枕頭裡的棉花都差點被他捏出來,脫口而出:「怕你白天大掃除太累會睡不好,給你換顆枕頭。」
話一說完,月無缺抿緊嘴巴用力闔上眼睛,他難得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說出來大概沒半個人會相信。睜開眼睛又微微地瞇縫著看風雲兒,少年還怔愣著。
果然。
月無缺扭過頭,邊想邁步離開邊講道:「不過看你睡的昏天暗地的,應該是不需要了,算了,你繼續睡吧。」
才要收回的手卻被坐在床上的風雲兒拉住,風雲兒微歪著頭看他,唇角翹起,只道:「我還沒有嘗試過,哥哥要不要一起睡?」雖是詢問月無缺,月無缺卻都能看見他眼底的殷切,是真誠的希冀。
月無缺將頭一撇又轉向他,抬手把手裡的那顆枕頭往風雲兒的方向扔,風雲兒笑了一聲接住,便把自己往右邊挪,還把自己床上的另顆枕頭往自己這側堆,將月無缺帶來的安放在左側還抬手拍鬆。他的床其實也是雙人床,床上自然也是有兩顆枕頭,他卻半點也不提不說這件事,只默默的把東西擺放妥當。
然後催促他:「哥哥快點上床,都半夜三點多了。」見月無缺臉上帶點彆扭不過俐落地上床後,馬上把自己的被子覆了過去。
月無缺被冬天用的大而厚重的被子蓋頭蓋臉地蒙了一下,才感受到被子上的溫度,風雲兒又幫他拉低至脖頸處還壓了壓被子邊緣,就聽他用著歡快的語氣說:「我還沒有跟兄弟這樣一起睡覺過的經驗耶,感覺挺新鮮。」
直視著房頂,月無缺語氣淡淡地:「就算沒有兄弟姊妹,你小時候也沒有跟要好的同學或者朋友一起玩鬧一起睡覺過夜?」
風雲兒鼓了鼓雙頰:「是有很多朋友,不過不管是義父家還是琴狐家都不太適合留人留宿,若換我去同學朋友家住,他們也會擔心。 國小跟國中的畢旅我剛好都遇上事情也沒參加過,而小水仙雖然從很小就認識了但再怎麼好當然也不可能會一起,咳。所以……」風雲兒把被子拉上來一點點,遮住了半個臉龐。
「喔,原來你還那麼小的時候就想過啦。」月無缺將眼尾餘光撇了過去,得到了風雲兒臉色漲紅外加義正嚴詞的抗議和否定:「當然沒想過啦!只是強調我從小跟小水仙最好,但男女有別所以我沒跟任何人嘗試躺在同張床上聊天玩鬧睡覺這件事!」
眼見月無缺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副不怎麼相信他的說法的模樣,風雲兒哼了一聲,眼珠子一轉,本想反問一句話,話到了嘴邊卻遲疑地停了下來。
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月無缺,想起方才站立在他床邊,在整室的黑暗中,那如月懸在空中高而寡的身影,便要把話吞了回去。而沒正眼看他的月無缺見他沒了聲響,反倒心有靈犀般地替他把話說了出來:「怎麼?想問我跟劍謫仙那老古板有沒有兄弟情深地在床上聊天玩鬧睡覺過?」
風雲兒從棉被裡伸出手來搔搔臉頰,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你看他那一成不變的無趣模樣會有過什麼小孩該有的玩鬧嗎?更何況我跟他年紀差了十歲,哼。」月無缺直磨牙,倒是會逗他讓他在床上直撲騰,看自己幼稚地玩鬧嬉笑地滿身大汗,他老哥自己氣定神閒的就躺在一旁看熱鬧。月無缺冷笑幾聲:「一起聊天然後他陪睡兼看戲這種經驗有過。」
吞了口口水,風雲兒覺得喉嚨有些發乾,兄長將他的兒時意趣說的殺氣騰騰,這話題貌似不太適合當他們兩人睡前的閒話家常內容。不過他還是老實的回應:「是有些無法想像。」他接觸到的老師,沉穩可靠,他實在無法想像他會做出什麼惹的月無缺氣憤至今的行為出來。
「對吧。」月無缺轉向看他,單側臉頰蹭著軟鬆鬆的枕頭,一雙如海洋寶藍色澤的眼眸光芒熾盛,似是因風雲兒順著他的話意認同而開心,可月無缺下一秒就話鋒一轉:「你當然不知道他的惡劣之處啦!你才跟劍謫仙認識幾天啊。」
「……」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就算是已經習慣月無缺的性格,風雲兒仍是忍不住好奇,究竟他是如何能將一句話說得既是嫌惡又是親暱。方才那句話意明著是要說他不了解劍謫仙還要附和他,暗著卻是炫耀著他自己最了解劍謫仙,可就算那語意意指他盲目回應,他依舊生不起氣來。
風雲兒唇邊一揚,方才伸出來的手,大拇指與食指指腹在暗處相互摩娑一下。
哥哥這樣好像他學校附近的那隻橘色虎斑的貓大王,一邊高翹著尾巴步伐輕快地接近,待臨近了又驀然開飛機耳哈斥著人,可也只會惹得人說一聲可愛。
「你這是什麼眼神?在想什麼?」月無缺敏銳警惕地看著風雲兒,覺得他方才的表情有某種讓他熟悉又討厭的意圖。
枕在枕頭上的腦袋左搖右晃:「咳,沒想什麼。」風雲兒誠懇道:「哥哥明天不是還要去警局,快睡吧。」末了,還伸手在他的棉被上拍了幾下安撫,拍完了也沒收放回去,就隔著被單輕輕地放在月無缺的臂膀上,自己也往前湊近一些。
月無缺皺下鼻子冷哼一聲,到底也沒把這麼點重量拂開來,而是真的在這隔著棉被的掌心熱度下逐漸闔上雙眼,沉沉睡去。
……
「特地請人遞了邀請函,禮數周到,禘那些個心腹手下本來還以為是鴻門宴,各各攔阻我前來。不過禘看內容語氣懇切,禘亦也還有幾分豪氣,索性順你之意,」一名自稱為禘的男人自己拉開椅子落坐,手臂先是往旁一揮向面前已入座的另一名男人表示自己遵照邀請函內容未帶人一同前來,然後繼續說道:「結果沒想到一向風雅的、有臺灣第一私圖館長之稱的你,請吃得竟然是流水席。」
還是在連個路名都沒有的路邊。看著眼前擺在一遼闊田野小道之間的桌子和一桌上的精緻美食,夏日夜風徐徐,著裝再如何的紳士體面他也抑制不住自己那狂抽搐的眉眼。
座落在他面前的男子體態消瘦,面容蒼白和善,可若是仔細一看,他雙眼裡盛裝的是癲狂與狠辣,以及無所謂無所求的態度,那與他帶著的沉著溫文表情的反差能使人打從心底泛起一股涼意、背後更覺寒風颯颯。
「哈!你不覺得在這裡用餐格外的有氛圍嗎?人受禮教而束之,總忘了自己本也出自野外,曾如獸爭逐競食,而今少了廝殺這步驟之後的饗食,雖然令人無味,但這桌好歹也算是、親近大自然吧。」男子一番話說得沒什麼誠意,似乎閒口隨說。
身形高大健壯的男人翹起腿來,閒適地往椅背一躺,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朝對面男子一敬:「那麼這桌宴席是北冥館長給自己辦的,餞行席?那你也不必可惜,只是步驟反上一反啊,皇鱗。」神情感慨但話語十足的惡意。
被稱為北冥又被叫作皇鱗,皇鱗的眼角微挑,是要做個不以為意的表情動作,可他的臉部肌肉十分詭譎地分毫不動,這份僵直還有些猙獰:「此役雖難不過也是我心中所求,隨便你要給這桌餐食賦予什麼名目,是凱旋還是餞行,呵呵,也都是遂我心願。」皇鱗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下唇邊,接著坐直身軀,將放在自己桌邊的一個行動硬碟推過去給客人:「不過,該有的萬全準備還是要有,真是便宜你了啊荒禘。」
皇鱗盯著已被荒禘拿至手中的硬碟,那裡面是大量的藥品及人體基因的研究數據,他不介意這東西是落入誰的手中、實驗如何繼續,只是……
他雙眼一閉,他身邊真真正正的,曾經有她的那一切,終究了無痕跡,一絲不存。
再張開眼,皇鱗舉杯對著一臉興致盎然的男人,笑的暢快:「哈哈哈!人都說免費的最貴,不過這些東西還真不用你換什麼!就祝我,多帶幾人一起下地獄,如何?哈哈!」皇鱗肆意大笑,眼神狠厲,此刻倒與他那僵死的面容搭配起來,成了他自己口中所說的,人如獸。
……
深夜時分敲開隔壁書房房門,原無鄉帶著一臉果真如此的神情踏步進來,走到還伏首在案前的倦收天身邊敲了敲書桌:「倦副隊還不休息,在研究些什麼呢?嗯。」最後一個鼻音他是低頭貼近在倦收天耳邊說的,輕輕地一個音節讓向來身姿無論立坐都穩若泰山的倦收天身軀一顫,揉了揉自己發癢的耳朵後抬頭對著原無鄉狠狠一瞪。
「噗。」知道倦收天怕癢的原無鄉趕忙退開幾步,以躲開好友蓄勢待發的肘擊,那可是會得內傷。「好啦,該睡了,明天我們也要去輪班,你這麼認真會顯得我很不積極進取啊。」原無鄉歪歪頭,看他坐在書桌前的模樣,想起來久遠前他和倦收天以及月無缺三人一起考前讀書的模樣,彼時就是這樣,三人於課業上都相當聰慧,但倦收天就總是一絲不苟,考前複習絕不會落下,一頁一頁再看一遍,至於自己老是被那些寄予厚望的長老們唸著人聰明歸聰明可怎麼沒有好勝心,一派第一名很好但第二名三名也無所謂的模樣,而月無缺那更不用提,是個功課由同學幫忙寫的、考前絕對讀閒書,但校中年級前三名次也絕對有他一個的奇人。
伸手捏了捏倦收天長時間低頭翻閱資料,已僵硬的脖頸,原無鄉嘆氣:「別對這些資料依依不捨了,聽說今天白天尋蹤跟即墨有看見夜光宗,兩人跟了一段路,他也沒什麼避諱,據說還有跟夢律師一同喝了個下午茶,不過除此之外也沒其他啟人疑竇的舉措。」
因為去自己家中一趟,直至方才才回到他們的小窩的倦收天聽聞,若有所思。原本他回到家洗漱完是準備要睡了,不過突然想起點事情,才到書房中翻資料。「夜光宗表面上與我們調查的這些案件無涉,但若他的身分為真,瑯都早先前的交易往來多與軍火相關,為何這麼突兀地牽扯入人體實驗及器官買賣案件?我回家看九叔跟父親,他們聊起劍謫仙去南域調查案件的往事時,我聽了之後有一個猜測。」
原無鄉眉梢一挑,知道這話沒說完大概兩人都會睡不好,乾脆拉過一張椅子過來坐下:「什麼猜測?」
倦收天瞇了瞇眼,起了個頭:「他們這些組織內部的成員似乎自己本身各有醫療需求,瑯都最著名的傳聞是─」
原無鄉恍然,面色一肅:「神煌耀世的妻子除了顏面損傷,據說還體弱多病。」緊接著他腦內靈光一閃,繼續接著說:「而你方才提到南域,是指當初的新型毒品案的案外案吧,我記得主謀已在與警方駁火中被格殺。」想起那慘烈一役,原無鄉神情黯然,不過還是振作精神說著:「只是那組織負責研發的明河影醫生的所有筆記資料全都遺失,當時普遍是認為皇鱗應該是在事前把資料都轉移了。而琴狐先前在調查案件查到明河影身上時曾在報告中說過,他也認為她的這些研究是針對北冥風舉,是為了醫治他的頑疾舊傷。」
倦收天神情無絲毫變容,語氣淡淡地:「不管是主動或者被動研究,目的為何,偏差一瞬,她都從原本頗負盛譽的醫仙變成了人人懼怕的醫鬼。」
原無鄉長嘆一聲,身為舒龍琴狐的朋友,自是聽聞過琴狐說他直至赴與明河影的一會之前,他其實還在相信她有所苦衷,可惜明河影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這麼一想,的確是。」原無鄉眉頭緊皺:「他們這些實驗動不動就長達好幾十年,但研究又貌似無絲毫產出和成果,所觸犯的法條無外是器官買賣和謀殺,但那些實驗的目的和結果呢?就說近的墨人案,橫跨了好幾個階段殺了數百人,但那些孩子的能力和智商,也並非因為改串基因而來。而南域那案外案,風雲雖然是經過組織研究而被代孕而出的小孩,可他如今各方面也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與他人並無不同。若說是針對醫療方面,呃,難不成是因為他們不好對外求醫,乾脆自己研究,器官買賣等非法行為只是順帶?」
原無鄉腹誹,早知如此那好好做個好人不成嗎?
倦收天點點頭,簡短下了結論:「凡事有因。」
「嘖,不管他們是哪種打算,犯了罪就該伏法。而我們現在該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原無鄉拉起倦收天,將人帶回隔壁的房間,關門落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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