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22年4月9日

《霹靂同人|群像》不許芳菲盡 案二此岸彼岸30

 

(扶額)大概率是真的要寫60(毆)
本來想這案二乾脆分成上下啦,不過還是算了XD

是說我發現文寫的順,但有些資料實在查找得很不順啊。
光是找資料整合資料就弄得我頭暈眼花(汗
還都是我沒深入了解過的XD

所以如果哪裡有誤,就......隨風而逝吧(喂!)
我盡力了0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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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位在首都外圍依山傍海的山腰處,一幢歌德式風格外觀的別墅頗為搶眼地遺世而獨立般聳立在半山坡上,若非戒備森嚴的圍牆及無所不在的紅外線感應器,大概也會被誤以為是教堂之類的建築。半山腰並無太多遮蔽,這邊的植被多是長長的芒草和低矮灌木,只是今日的天氣不怎麼好,霧濛濛的一片更襯的別墅像是吸血鬼電影裡的主場景。


梳著一頭朝天支稜、也不知道抹了多少髮膠才能抗拒地心引力的髮型的男子踢踏著故意沒穿好的球鞋踩進地板光可鑑人的大廳,看著挑高穹頂上述說著聖經故事的鑲嵌玻璃翻了個白眼,腹誹:把一個據點裝潢的活似教堂,戾禍這是想能日日有結婚儀式的體驗?

不過他沒往裡走多久,就被一身高高挑、大冬天的上衣穿著開叉到臍眼的倒V裝袒露著一半雪脯、下身則是一條質地輕盈的暗紅色長裙的女子,伸出一條白皙的手臂給攔了下來,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另一隻手還拿著手機講電話,語氣嬌俏纏綿卻不失恭敬:「世主,那您什麼時候回來呢?禋祀去接機。」


另一頭也不知曉是遠在地球的哪端,失真的聲色更顯出男人那股特有的玩世不恭的態度:『鴆美人,這麼想知道我的蹤跡?嗯?』



「自是不敢呢。」被稱作鴆美人的美女略將塗的瀲灩的唇一咬,她聽得清楚,世主人應該是在夜店酒吧,周遭男男女女的聲音繞著,好不吵雜,令人厭煩。


『照顧好瞳朦。』男人交代的輕描淡寫,鴆美人卻不敢疏忽,應了聲好後,又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大少爺呢?」



恍若鴆美人說了個什麼笑話,男人在電話彼端笑的肆意張揚,還笑出了幾滴淚,淚水浸漬了淺金色的眼瞳迷迷濛濛,惹得身邊簇擁的那一圈人跟著暈呼:『呵呵,姑且就,讓我那逆子在外多玩一會囉。我還想當孩子們的朋友,可不想當最近很流行的虎爸。唉,鴆美人你說,這父親怎麼就這麼難當?』


鴆美人配合地真情實意:「我也沒見過能比世主更好的父親了,總讓孩子適性發展,也沒見您對他們怎麼兇過。大少爺那大抵上在外頭多待一會,也就能體會世主您對他的父愛了。」



『哈。』男人低沉的聲音短促地在鴆美人耳邊一笑,把鴆美人的耳廓都給侵蝕地紅了:『罷了,不說了,等忙完這一次就回去。』語畢,逕自掛斷電話。


鴆美人還捨不得將手機拿離耳側,眼神癡迷;那名被攔住的沖天棕髮男子不耐煩了,站著三七步抱胸斜眼看著面前讓他沒眼看的女人:「嘖!我說這位大姊不要花癡了!有話快說,本小邪沒空看你演那麼古早味的花系列!」


鴆美人一掃方才對著電話那端那名男人的柔情蜜意,冷笑一聲,臉上現出刻薄相:「歌舒莫邪,雖然你是世主朋友派來的人,但那也是世主吩咐你讓你保護小姐的!你這出去一整晚的是去哪裡鬼混?方才我是給世主朋友一個面子沒跟世主說這樁事,不然你……」



沒等美女撒潑完,歌舒莫邪又是翻了一個白眼,就算帶著遮蒙半張臉的口罩掩住表情,眼神也要寫滿了鄙視二字:「要說就說,我是自願跟老師說要來保護我的瞳朦小公主的,你說什麼也都妨礙不了這件事。反倒是妳,」口罩下的唇角嘲諷一勾:「算本小邪好心看在妳是同事的份上提醒妳,妳家世主沒讓妳做的事情別瞎雞婆多做,要是大事沒做成反而變成了作精,不知道妳家世主還要不要妳?」話說完,歌舒莫邪瀟瀟灑灑地一轉身,背著鴆美人擺一擺手就從旋轉梯往二樓走,邊走邊在心裡碎念著,這裝潢實在太夢幻,很搭我的小公主但跟我的阿尼基風格太不搭嘎……


說話說到一半被歌舒莫邪扔下的鴆美人氣得直跺腳,把繫在腰際的短鞭拿出來對著沙發好一頓狠抽,抽得連彈簧都顯露出來了才停下手,抬著下巴揮手示意一邊站著的傭人把這一組沙發都換了。想到歌舒莫邪說的話,她也不是沒有忌憚,可不一會兒眼神又露出刻入骨髓的怨毒與恨意:「我怎麼可能能容許他們二人這麼順遂地過完人生呢?這都是他們應該得的!」


……


將舒龍琴心安安穩穩地載回月桂樹偵探社,路上原無鄉見他始終掛心著自己失蹤的二哥撞傷了丹青的這件事,濃濃的歉疚感顯眼可見,也是無奈。他們各為一方的家屬,又都是朋友,安慰的話反而不知道要從何說起。而他對舒龍琴徽的憤怒不至於牽連到琴心身上,那也不是他的性格,從內後視鏡看到琴心還低著頭呢,辯才無礙能言善道的原無鄉難得苦惱起來。



反倒是一向少言的倦收天開了口,問道:「琴心,你二哥失蹤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記得嗎?」


「……我不太有印象了。」舒龍琴心咬咬唇,深呼吸後振作一下精神搜腸刮肚地邊想邊說:「那個時候我應該只有四、五歲,大哥大概國中二年級?從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是大哥在照顧我們兄弟,二哥則是大我2歲。我只記得那天大哥帶著我們兩個正離開一處親戚家,說他找了一個地方,是一個可以讓我們兄弟三人一起一直住下去的地方、」哽了一下,舒龍琴心用袖子抹了下眼睛:「然後路上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哥把我推開,等我醒來時就再沒看見二哥了。」


倦收天聽完,並未安慰舒龍琴心,而是繼續用著他沉著的嗓音問:「那在你的印象裡,你二哥是個怎麼樣子的人?」倦收天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有回答的難度,甚至有些強人所難,畢竟從琴心的年歲跟他二哥與他們兄弟失散的時間來算,其實兄弟三人真正相處的時光並不多。


從證件照片上來看,刻意偽裝的規矩並無法掩飾住男人帶著戾氣的神態,從警多年,即便不能以貌取人,有時候還是難免可惜得需要承認多半數人相由心生。當然,縱然時日短暫,有過與舒龍琴徽生活一段時間的舒龍琴心的看法也非常重要。


被倦收天的問話一下給問進了過往的兒時回憶,被轉移注意力的舒龍琴心突然笑了一聲:「二哥總是故意裝得很兇狠的樣子、還喜歡欺負我,可每次故意搶走我的棒棒糖後,又在下一刻拿兩根還我。他也很調皮,大哥就會追著他喊著說要揍他小屁股,再出謎題要難住他讓他靜心……」



幅度雖小,倦收天側過臉嘴角微微上勾了一下的動作原無鄉還是看見了,在後座偏中間的琴心沒有注意到。待琴心述說過往的聲音漸停,情緒也趨緩後,倦收天從頭至尾愣是一句附和或者評斷的話都沒說,也就只問了這麼兩句話。


舒龍琴心從幾許不解後恍然查覺倦收天的用意,心裡被擋風玻璃外突然撥開雲霧的太陽暖了一下。


原無鄉則抬起一手覆上倦收天安放在膝頭上的手,倦收天一臉莫明,橫他一眼讓他專心開車。這不解風情的反應和方才默默進行安慰的態度,使得原無鄉的心也被撥動了下,眉間也鬆了幾分,只覺得他的阿倦萬分可愛。



縱然有陰霾,事情總會撥雲見日。


……


還在警局的人馬一股腦都跟著翠蘿寒擠進法醫解剖室,就算局內的解剖室設置再怎麼窗明几淨,那不鏽鋼質的各項檢驗用工具及周邊的各種儀器依舊冰冷地讓人忍不住打寒顫,也就只有常來跟翠蘿寒配合工作的鑑識中心主任江南春信表現自在,連有時會在辦公室陪著翠蘿寒加班的風霽月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會冷啊?」翠蘿寒把她披在一邊椅上的另一件白袍給了風霽月讓她套著:「因為有冰櫃的關係這裡特別冷,別凍著了。我要開冰櫃了。」示意眾人站旁邊點。月無缺不用她說,早早就選了個不遠不近視野還好的地方杵著了。


打開屍袋後,江南春信協助她把東皇天下的遺體移到解剖台上。


看著屍體上幾處細密的針腳,眾人靜默一瞬先向逝者鞠躬,接著翠蘿寒開始再次打開那些被縫合的地方,邊動作邊說:「談局說的檢察官跟分局法醫的初判其實也沒錯誤,我在看閱那些報告之後的判斷也有可能是心臟病發,畢竟死者身前已知患有心臟病,屍檢的心內膜亦有出血斑點。」頓了一下,翠蘿寒話鋒一轉:「但是,死者旁還有嘔吐物。」


江南春信反應極快地接過話:「你跟月咪都懷疑也有可能是中毒?但他也有可能真是因為心臟病發,急性心臟病發也是會有胸悶想吐的症狀。更何況下毒殺人這種方法說來像是天衣無縫那樣簡單,可實際上一旦被往這方向懷疑那只要一檢驗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月無缺雙眼眸色深邃幾分,如不可測度的深海,顯得險峻:「如果說下毒者有把握就算是被驗出了,也能有說法推拖呢?」



「喔唷,」身為剛剛被調換職務的前鑑識中心主任的江南春信搖搖頭:「月咪啊,雖然小師我不專精這個,不過你這番說法很能挑起鑑識科的鑑識魂啊,細節控絕對不允許!就算證物細碎得跟奈米一樣也要給他查出祖宗十八代的來龍去脈來!」


月無缺抽抽嘴角,不專精還能混到主任職,這是謙虛過度還是在說笑?沒想理會眼前同事突如其來的激動,瞄了幾眼被打開胸腔跟肚腹處的死者又收回眼神:「就是因為死者本身患有心臟病,於是原本不合理也可以合理解釋了。」


翠蘿寒頗贊同地點點頭,手下則不馬虎地一一從幾處採集物質及組織。


「這是何意?」拉緊白袍的風霽月不解:「因為中毒而急性心臟病跟因為心臟病而去世那還是有差別的吧?」


「是有差別。」翠蘿寒指了指死者手指及指甲上呈現發紺症狀的血管:「這個的確是因心臟病發作而會有的症狀,然而看他的臟器,胃腸內也有流動性血樣液及充血,這也可能是因為中毒導致的。當然,也不排除是疾病性出血,這只是屍檢,還是得要做毒物鑑定。」抬頭看了一眼月無缺,朝他方向努了努嘴,說道:「這傢伙那番話說的下毒者好像可以瞞天過海的意思是指,死者平常的用藥習慣。有一種植物他既是劇毒,但拿捏好份量又能強心,能治心臟心力衰竭的,夾竹桃。」



風霽月恍然大悟。「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推拖之詞,如果死者平日就把那植物拿來當作藥物,下毒者只要熟知他的生活習慣、啊!」像是想起什麼般,風霽月一下驚呼又皺起眉頭:「這……」


恍若知道風霽月未竟之語的內容,月無缺手指敲身旁的檢測台的桌面,神情莫測:「一般下毒行凶多是身邊之人較容易得手,洛神的懷疑也不完全是因為直覺。當然,也不能排除人在現場的問奈何。」


翠蘿寒將檢體收放好拿給江南春信,江南春信便拿著回鑑識中心給專員去做檢驗了。翠蘿寒又仔細地再從頭至尾繼續看著解剖台上的遺體,邊翻看一邊其他法醫作的解剖報告邊說:「現在做毒物檢測很快,大約明天就能拿到報告了。」其實遺體上早也已經沒了個人物品,在前一個法醫手裡時早就把那些物品都當作物證蒐羅下來,當然那些東西也早早就被談無慾給送去鑑識科了。「呼,好了,其他的我一一核對再檢查一下,你們可以先出去了。辰星你快出去喝個熱水,小心感冒。」翠蘿寒低垂著頸項瞇著眼翻看,邊出言趕人。不過話才說完,她那雙鳳目瞇得更細,手上的醫用鑷子從後頸處的細汗毛及毛髮堆裡夾起一根極細極短但不同於其他毛髮顏色的物品,歪著頭舉起對著光源看:「嗯?這是什麼?線?怎麼這麼細?」這線跟那些汗毛黏在一堆,實在太小,也難怪能著附在上面還沒掉下來。


月無缺跟風霽月也湊過去看,常年盯著電腦看的風霽月是看得頭暈眼花還差點沒能看見線在哪兒,月無缺則是一臉困惑,怎麼這麼小這麼細的一根線會讓他這麼不合時宜也不合場所地想起那種廟宇綁平安符用的紅線呢?


……


不說臨界中午飯點還在解剖室內頭碰頭研究一根比頭髮絲還細的線的那三人,跑去幾處現場查找線索的道即墨等三人也是馬不停蹄,看了一處又一處現場,奈何此連環命案發生的時距說長也不長,斷斷續續的幾次發生下來,最早跟最近一次案件時間差距起碼要兩個月─ ─頭一個案件發生那時他們還都在忙其他案件呢。


現場自然是該檢驗的該查找的物證都已經被收集完成。



他們三人現在來到最近的那一場命案案發地,鄰近市高中的夜市的巷弄後方。莫尋蹤站在就連白天都莫名有股荒涼感的小巷路邊,手搭涼棚東張西望:「這麼一看這位置離什麼地方都很近啊。」指了指右側:「一排房子之隔,夜市,」又指指右前方,聲音有些亢奮。「那就是市高中吧,也堪稱全國高中之首,也是風雲的學校啊。」然後又指了左邊穿街走巷後隱約可見的一個轉彎處,放低聲音,說得有些謹慎,像是跟某部小說有不能提及的名字一樣:「也沒多遠,看見那個拐彎沒?那就是那個什麼娃娃工作室。」


道即墨扶額,想他這麼特別正經一個人,來到靖玄組後就覺得遇上各種跳脫。


豁青雲一手摸著下巴,端詳著眼前的環境:「跟前面幾個點一樣,的確都是在熱鬧處背後的靜處,這是特別挑的嗎?如果是,那兇手就算沒有地緣關係,會不會在這幾個特別挑過的地點長駐盯哨好找人下手?」

冷不防,就在莫尋蹤跟豁青雲觀察著地點時,道即墨伸出兩隻手一邊一隻把兩位同事一起拉到某處店家與店家之間間隔不到1尺半的的空隙裡,冷著聲音說道:「說人人到。」



眼前緩步走來的,是被問訊後飭回的問奈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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