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22年4月2日

《霹靂同人|群像》不許芳菲盡 案二此岸彼岸29

 

好喔,就在我覺得白玉虹可以發展之際,今天看到的新片子讓我欲哭無淚囧
我是真的很喜歡靖玄這一班人馬啦(一喜歡就喜歡整個組織是我的常態)
雖然碧血玄黃不可諱言這部份沒發揮好QAQ

希望原班人馬都能好好的,他們都是無缺所守護的。

然後我這一案本來是想講某兩位,但是(歪頭)
怎麼又多了一二三四個案件來瓜分呢XDD
我已經要把30寫成了40,實在不想寫50啊Q_Q


然後我還想安排無非上線(瀑布汗)
似乎有點貪心=w=

順提,我要替丹青大大搖旗吶喊!是滴,就算是哥哥,該寫的還是要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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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案件層層套疊,就連一件看似在眾多事件裡只是一件意外的車禍,都能在知道肇事者是刻意之舉時,又同時被猜疑著是否與他們正欲調查的案件關係人有所相關?也不知這會是該安在哪處的關竅?他們仿若正在拼湊一張沒有參照圖的拼圖,有無缺漏遺失亦不可得知。

只得循線緩慢進行。



來到醫院門口,倦收天默默地看原無鄉對著醫院主體建築物苦笑一聲,抬步和他並肩往電扶梯走,就在兩人在卷動著的階梯上踏穩後,倦收天突地伸出一隻手放在原無鄉肩上,使了些勁,原無鄉頂著沉重的力道,有些不解地轉頭看他,因著動作,兩人靠得極近。
「阿倦?」思緒有些恍惚的原無鄉問得不甚認真。


倦收天卻是語氣極其慎重地問:「重嗎?」



「嗯?嗯,當然啦,好友你也不想想你的手勁、」原無鄉下意識地回話到一半突然恍然過來,肅著的面容稍霽,搖頭:「當然重,怎能不重。但是─」


「我有你。」「你有我。」
異口同聲的兩人相視一笑。原無鄉將倦收天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手裡,慨然地說:「這種事情真是想也想不到,二十幾年之久,沒成想原本在調查非法研究組織,輾轉竟查到自己家的案子上了。這也不是什麼刑警的職業直覺,大家開會時是沒說出口,不過應該皆心知肚明,丹青的車禍、我家的案子、犯罪組織,息息相關。」


「時機點。」倦收天兩片薄唇開合,簡潔地說。「而且車禍的肇事者太刻意了。」


原無鄉聞絃之意,眉頭又皺起:「這也是我想不透的地方。肇事者,歌舒莫邪在醫院的監視錄影畫面裡遮遮掩掩、在車禍現場亦是戴著全罩式安全帽至事件發生下車靠近丹青時也沒將安全帽脫下。然而未逃逸的他作這些事情根本是無用功,有去做筆錄自是會留下資料跟證件照片,那何必在這些畫面下遮藏面容?」



原無鄉口中說著不解,隱隱還是有些推測。一直看著他的倦收天也從他的眉眼之間得了其意,緩緩說道:「或許是引導。」在監視畫面之中掩藏容貌是為引起他們對其有所懷疑,自會循線從交通大隊調取資料。與其說原無鄉是不解歌舒莫邪此舉何意,倒不如說他在懷疑歌舒莫邪兜轉了一大圈的用意何在?製造車禍的行為極為惡質,然而歌舒莫邪前後不一的舉止又透露著一股提醒的意味。


他想提醒什麼?


兩人邊討論著邊往單人病房走,臨近前,原無鄉又深吸了一口氣。從小到大他自是曾經百般千回地想過,有朝找到失散的親人會是怎樣的情景,想像的那些畫面被他反覆一再的塗抹,亂的不堪,一層層疊加上去的圖層色塊無法真實現出形容,只留下如孩童的塗鴉、滿畫紙的天真。


長久的盼望讓他沒有片刻猶豫,敲了一下房門沒待裡面的人說話,直接旋握門把開了門,牽著倦收天的手也不曾放開過,把人一併帶了進去。


已經在門邊準備開門的風雲兒趕忙退後幾步:「原大哥、倦大哥。」風雲兒知道原無鄉應該有很多話要跟丹青姊說,只打了招呼後就說要去裡面的家屬休息室叫琴心,人便一溜煙地頭也不回晃晃悠悠腦袋後的馬尾進了休息室還落了鎖。


倦收天失笑,明明說是去叫琴心起床卻把房門鎖了,少年的善意心思可愛非常。他自己倒是沒避開,左右顧盼看到角落剛好擺著一張椅子,慢慢踱了過去坐下,還翹起了腿,眉尾一揚,讓看著他的原無鄉自便。


原無鄉輕咳一聲,腳步輕緩但堅定地往半躺半坐在床榻上正直盯著他看的夢丹青走去,雙唇微啟正要喚人,夢丹青比他還急,上身往前一動想要起床,眼眶攔不住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邊急急喚著:「哥哥!原隊!你、你是我哥哥!」

原無鄉心裡一酸,這是他熟識的友人、又是他陌生但渴望的親人。趕忙上前扶住夢丹青:「丹青,我知道了。你別動,醫生說你有輕度腦震盪,要靜養。」


也的確人一動馬上感受到一股噁心暈眩感的夢丹青聽話的讓原無鄉替他調整坐躺的位置和姿勢,視線依舊沒移開過,頰上掛著水珠,唇邊漾起笑容:「真奇妙,我一直覺得我有一個哥哥,沒想到就在我身邊。」


「我也這麼覺得。」原無鄉輕柔地用面紙擦去他臉頰上的水痕:「緣份讓我們用了不同形式相處,雖然有遺憾,但我更慶幸我們能有機會是朋友、能有一起渡過的時光跟回憶。」這表示他們手足之間並非是全然空白。看夢丹青已然放鬆情緒下來,原無鄉拍拍他身上的棉被,將旁邊的椅子拉過來,眉眼溫情飽含歡喜地看著夢丹青。


不敢讓自己動作太大,方才那一晃五臟六腑翻攪、腦袋裡也跟豆腐似的震顫,夢丹青忍下不適淺笑著:「這我再同意不過了。」說著說著,才想起剛剛跟著哥哥一起進來的倦收天,還有些蒼白的臉突然又是薄霞上臉、嫣紅一片,唇邊溢出一句小小聲的『天啊』,隨即想拉扯棉被遮住頭臉。



原無鄉手快地按住他的動作讓他停下來,無奈地道:「丹青你平常靜的跟幅仕女圖一樣,怎麼反而受了傷就變的不安份了?」


夢丹青一臉赧然,低著頭支吾不成字句。
穿著黑色迷彩軍靴翹著腿的倦收天替自己倒了杯熱茶,徐徐喝了一口,目光仍是凜然無人可犯貌。不過同樣不解的原無鄉也看出了他腦袋上漂浮著的小問號:「丹青,你是要說什麼嗎?我沒聽清楚。」


「咳,沒、沒事。」那本書畫完都多少年了,自己這幾年來也陸陸續續又畫了好些與他們的相關漫畫,哥哥跟倦副隊還沒在一起時,連同本人都還能就著自己的本子內容嘻嘻哈哈的,也就是朋友間的調侃和關心。可那也是朋友啊,有朝一日成了親人手足,夢丹青那瞬間為了一些沒給他們看過的本子內容暈紅了顏,不過若問她還畫不畫……


偷偷瞄幾眼滿面都是擔心跟無奈還帶著疑惑的倆人,夢丹青挺挺胸:「沒關係,只是小事。」努力掃開臉上熱意,神情嚴肅了幾分:「還是先來說這場車禍跟……原家之事吧。」



沉默幾許,原無鄉的確也是帶著想詢問事情經過的目的來的,可是更擔心的還是夢丹青的身體跟精神狀況:「不可勉強。」看出他勉力撐持,額際冒出冷汗,原無鄉抿抿淡色的唇:「你先再躺一會緩緩,我們剛好也要問琴心一些事情。」


夢丹青只得順著他的意思躺下,不過還是眨巴著眼睛看著兩人,好奇問:「是什麼事?」


顧及怕刺激到夢丹青,畢竟也不知曉那名肇事者是否跟丹青說了什麼,原無鄉便只先提一句想讓琴心認認人。話才剛一落,夢丹青愀然變色,原無鄉趕忙起身更近床緣,擔心他又入了那讓他驚慌的情境,倦收天也皺了皺眉起身,走到床榻前。


夢丹青無法搖頭,只得喘幾口氣後才開口小聲道:「哥哥不用緊張,我沒事也無不適,只是,」望了望對過關得緊密的門扉,眉頭緊鎖:「那名肇事者送我來醫院時我那時還有意識,他曾趁護士去推外傷要用的工具小推車,而骨科和腦科醫生還沒來時短暫脫下安全帽跟我說了幾句話。」頓了下,面帶幾股愁緒的夢丹青又道:「我還沒跟琴心說。」


倦收天與原無鄉互看一眼。


棕金色睫羽上下扇動,遮翳出陰影,倦收天緩緩又肯定地沉聲說:「你覺得那是他二哥。」


攏了下眉心,夢丹青輕聲說著:「那樣貌太像了,我亦熟識琴狐,琴狐讓我看過他們三兄弟的兒時照片,想就此畫出他二弟長大的模樣。那是唯一的一張的合照。」夢丹青聲音漸漸有些無力,不過不想耽擱案子,還是虛弱地盡快將話說完:「可能是不想讓監視器錄到面貌,他在我耳邊快速地說了一串不成句的字詞,藥廠、焚化爐塔、田邊小道、原家命案、老師,最後便是那一句『原無鄉是你哥哥』。」

心臟跳動隨著字詞一下重過一下,原無鄉咬著牙說:「他知道內情,一定得找到此人。」又緊抓重點:「老師?難不成他說的是解天籟?」



「嗯?哥哥你知道?」夢丹青也覺出那將自己送至孤兒院又時常在兒時來看望自己的老師似乎有些不妥,可又不願意如此猜測恩人,心情矛盾:「其實,小時候我總在說自己有哥哥時,很多人都不相信,只有老師不肯定也不否認,只曾聽他喃喃說過原來那麼小也可能有印象。」


隨著夢丹青所說,原無鄉耳邊有些轟然,他往後退了幾步,在他身後的倦收天扶住他的臂膀,只覺手下的身軀抖動,皺著眉頭繞到旁邊看他,已不見他眼底慣常的溫潤,只有眼尾的腥紅和眼中的森然,原無鄉語氣怒意昇騰,寒意自他背脊騰至腦海:「是什麼事情,能讓他算計我原家算計了二十幾年?」隨後張闔幾下雙目,語調冷淡了下來內容卻令人起了一股深幽懼意:「我在道真道館也上過幾回他的課,他知道我。也是當時,他應該還經常去育幼院看丹青。」


言下之意,解天籟清楚知道他們是手足,卻沒提過一句。



夢丹青屏息一瞬,又輕輕地連喘幾下。原無鄉看他臉色帶出些難受來,也不管內心陡生的恨意,啞著聲安慰著他:「丹青,這些夠了,接下來哥哥會查清楚的,你先好好休息,別想這些事情了。」


也是真的難受,夢丹青闔上眼睛,可還擔心地幾不可聞地將話語嚼在嘴邊:「哥哥、不要衝動,倦副隊你……」話沒說完,暈眩昏沉逼得他一個字也說不得,逐漸默去了聲。


原無鄉又趕忙湊上去探看,發現夢丹青是因為力竭說不出話才稍微放下心,便讓夢丹青安心休息。倦收天蹙著眉在原無鄉沒發覺時擔憂地瞥了他一眼,很快又轉身去敲了敲單人病房裡隔出來的家屬休息室,同樣是風雲兒開了門。


病房裡簡單的隔間當然算不上隔音良好,不過方才他們怕聲音太大會讓夢丹青頭疼,說話聲量盡量放輕,琴心跟風雲兒是一滴點都沒聽見。風雲兒看了眼床榻上的夢丹青,看人閉著眼睛,十分擔心:「是又不舒服了嗎?我去請醫生過來。」


才剛轉醒的舒龍琴心也趕忙走到門口往前看:「丹青醒來時醫生有來看過,也說了這段時間丹青恐怕會時常暈眩還想嘔吐、會嗜睡、注意力無法集中,得觀察個三天。」


原無鄉看著呼吸逐漸平緩的夢丹青,抬頭說道:「沒事,現在是睡著了。先讓他休息吧,等一下再去請醫生來。」觀察了一下,舒龍琴心似乎休息得不錯,臉上沒有太多的疲備感,不過還是覺得抱歉:「抱歉,讓你照顧了丹青一夜、還讓你沒得休息。」


舒龍琴心噗哧一笑:「丹青也是我朋友啊。對了,月無缺那傢伙說原隊你有事要我做,是什麼事?」



原無鄉表情猶原帶著歉然,委婉說道:「是關於撞傷丹青的人,他在交通大隊那留了資料,也有證件照片,我們大家看了都覺得與你跟你大哥相像,想讓你認一認此人,看你認不認識。」語罷,在舒龍琴心瞠大了雙眸滿臉不可置信之下,遞出證件照片複印圖A4紙跟倦收天的手機,倦收天的手機上是那次聚會的照片。

站在琴心旁邊的風雲兒先看到了手機的照片,見到其中兩名兄弟一人開懷一人擰眉,思緒跌入過往之中,盡是思念;舒龍琴心則怔怔然地看著證件照片,沒接過紙張,手指微顫顫地輕輕碰了碰圖面。


「……真的、真的是二哥……」他昨天還在想著,真好,師父日後回來了,有哥哥又有弟弟,無缺便真無缺、雖然受了傷但丹青也知曉了自己哥哥是誰,找到了親人,圓圓滿滿。



他昨天才剛想起二哥,年幼時彼此失散,他即使滿懷希冀、不僅大哥,師父也一直協助尋找,他也難免有悲觀之時。舒龍琴心雙唇抖動,滿面已皆是淚痕,含糊不清地邊哭邊說:「嗚、是二哥……他怎麼、」猛然吸了一口氣,嗆咳起來,風雲兒拍著他的背,舒龍琴心也沒管嗆咳後喉嚨陣陣乾癢,一臉著急:「所以、咳!咳!所以是我二哥撞了丹青!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人在哪?警局嗎?」


倦收天嘆氣,解釋:「車禍傷人是刑法裡的過失傷害,轄區警局讓他作完筆錄後就讓他走了,至於原因,筆錄裡他說的是意外。今天我們開會時推測他或許會與我們在調查的案件有關,應該會再通知他到案說明。」倦收天沒說的是,從筆錄側錄的影片看來,他們或許得費一番心力找人了,只是通知,歌舒莫邪怕是不會配合。



「我……」舒龍琴心惶惶然轉頭看向原無鄉,才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原無鄉打斷。原無鄉上前虛虛抱了他一下退開,聲音沉穩款款說道:「琴心,這不是你做的事、你也不願意事情發生,你不要道歉。不可諱言,我對你二哥做的事情非常憤怒,不管是因何原由他必須這麼做或者我們日後接不接受,這句對不起都必須是他自己跟丹青說。」

抿著幾近無色的唇,舒龍琴心輕輕嗯了一聲。原無鄉看看他又看向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夢丹青,向風雲兒說:「風雲,接下來要麻煩你照顧丹青了,我們先送琴心回去休息。」


風雲兒應了聲好、舒龍琴心卻搖頭,一副想在醫院照顧夢丹青的模樣。原無鄉看透他的心思,嘆了口氣說笑一般的威脅道:「無缺要是知道你沒聽話好好休息,那肯定是要吵的,至於怎麼吵跟誰吵,那我們就束手無策幫不上忙,頂多幫忙準備爆米花了。」


舒龍琴心身形一僵,最後只得萎靡地跟著雙秀兩人離開醫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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