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替我的小當家哭出來了(喂
真的很不容易啊>""""<
(歪頭)不過當家準備好接招了嗎?(毆飛
案一的結束不太像結束(廢話)
因為這只是開始XDDD
案一後面還有一回就結束啦~
我的倦道長在第30回要問那句名言了(毆
然後案二我已經有腹稿了,但是有一個問題......
就是我不知道要把案二取什麼案名啊啊啊啊啊> <
以及這回真的超過篇幅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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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不管沾衣是否在其中、還是那些參辰湖裡的受害者,待屍檢過後,那些人自會自述經歷。」談無慾邊說邊走向前入座,便見向南宮一臉不以為其然,眼底更是滿含不屑,除了是因不贊同他所說的,更似是他對那些受害者的看法,本就是將之視為低賤物種一般。
談無慾輕笑一聲,說道:
「你倒是把自己擺的高人一等。」豈不知,越是擺出高姿態,卻越顯得自己的卑劣與……自卑。
向南宮微瞇了瞇眼,並不搭話。
談無慾跟月無缺相同,也沒在意他開不開口,即使這是訊問。他們在拿出證據的時候也在觀察向南宮的情緒及行為反應,從中找出突破點。有時候一昧的詰問很可能無法得到想知道的訊息,更可能造成獲得的資訊的混亂;反之,訊問時鬆弛有度,又或者以逸待勞,有時會得到心中想望的線索,當然,這些訊問技巧的變化還得看被偵訊的對象的反應來調整。
而人無論如何再怎麼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去表演、去嬉笑怒罵,但也逃不開自己內心的下意識的反應,這些總是會透露在一些眼球動作、肌肉顫動等等的一些表徵上。
「算九泉的部份,鬼齋狐已承認那是他下的『誘餌』,我們這裡就不幫忙討論檢討你那棋差一著的謀略了。」談無慾戲謔般的說法讓向南宮緊抿雙唇,看得出他已意識到自己先前情緒過於外露,想控制壓抑自己,但談無慾他們的用詞卻總是如那牛毛針,一字一句細細密密地紮向他最在意的心結處,讓他又痛又恨。
隨著談無慾的話語一落,蒼拿出一個資料夾擺放在向南宮面前,淡漠地說著:
「請看一下貴公司的離職員工人數與那些員工離職後失蹤的比例,數據上的顯示將近是一比一,若再從那些員工戶籍或居住處為七郡里來論,那就是百無一失,一說一個準。唔,單就如此來說,你應該還會覺得離職員工失蹤不表示是公司的原因,但從全國的人口失蹤率來說,那就很值得提問,為什麼貴公司的離職員工會全部失聯呢?」
向南宮瞥了一眼那所謂的數據,似是想反駁什麼,但又把話吞了回去。
月無缺歪歪頭,嘖嘖出聲: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呢,怎麼你的前同事前員工總失蹤呢?」說到兔子時,月無缺還故意地看向原無鄉,惹得原無鄉闆起臉故作嚴肅地瞪他一眼:別逗了,煩著呢!
意琦行認真地討論:
「聽說還有下一句,叫『窩邊有草何必滿山跑』。不過根據一些研究觀察顯示的確是不吃的,畢竟在野外窩邊草可以當自然掩體,還有,兔子有的會吃肉還會吃同類。」
原無鄉:「……」雖然知道意琦行不是故意的但是真的怎麼聽怎麼奇怪啊。
「哈哈哈。」月無缺絲毫沒想掩飾,直接爽快笑出聲,邊還用讚賞的眼神看著意琦行,然後換來意琦行疑惑的一瞥及談無慾一抹似笑非笑的威脅。
一旁的夢丹青則搖著頭,在這種嚴肅的當頭,他剛剛腦中都被勾的出現四格漫畫了,一隻白色的溫和兔子突然變成暴力兔在自己窩邊壓著搞不清楚狀況的橘黃色大貓要吃肉,啊,夢丹青你要鎮定啊!
夢丹青直對自己內心喊話。
蒼也搖著頭邊把資料夾收回來,邊接過話來,竟還能將話題導回來偵訊上。「的確同類物種爭相競逐也是天性,但作到啃食害命同類的地步,這還是經過社會化、文明教育的人類嗎?先前在公司提到浪鳴鋒時,你說他因公司正常的派系相爭失敗而離職,不過我們這邊得到的訊息可有些出入。」
豁青雲跟江南春信一臉佩服地看著蒼。
見月無缺看懂了自己暗示而擺手示意到此為止,談無慾收回眼神,沉聲道:
「浪鳴鋒離職的時間記錄在向小簪命案的前一個禮拜,根據我們得知的消息,雖然同樣是七郡里里民,但他原先的確並不知曉公司實驗對象的來源,不過逐漸的他也有些懷疑這些實驗的性質及正當性。然後,他也跟人透露出七郡里里民裡總有婦孺無端消失不知去向的現象,以及貴公司實驗資金來源的異常。」有不間斷的立了各種名目的實驗卻僅有一兩項的產品登記及產出,這怎麼看怎麼不對等,公司也竟還能運轉下去更是匪夷所思。
向南宮瞇了瞇眼,他自是清楚浪鳴鋒跟誰說了那些推測跟懷疑,也是因為如此,他才……
可是警檢方這會單憑口說,並沒有證據,除非,談無慾他們能找到人。
對此,向南宮相當自信,看著談無慾的目光也帶出了挑釁的意味。
談無慾對此並不理會,即使他的確也正在等著這方面的證據,可他仍然胸有成竹,那不是空泛的信任,而是信念,堅信一定能有證據將罪犯繩之以法:
「目前憑向小簪的案件、貴公司的異常金流等不法證據,已足夠檢察官將你起訴,至於其他,自是可慢慢等待,更何況,談某的同事從來不讓談某失望。」
冷哼一聲,向南宮看著結束這一回偵訊的談無慾站起身,一旁的蒼打開偵訊室的門,而自己的律師也已來到正要跟檢警交涉,他冷不防開口,卻是笑著問:
「西窗月那女人呢?她不是在查她父親的事情?假藉職務之便替自己父親脫罪還要陷構父親前同事,警察先生,你們不查查這陰險狡詐的女人嗎?卻來查我這不過在公司經營上有些小瑕疵的小商人,難不成你們官官相護?」
月無缺緩步走向前,對著坐在椅上的向南宮居高臨下地抬了抬下巴:
「女人?我倒比較好奇你怎麼對女性懷抱這麼大的惡意,以及總對婦孺下手?難不成面對一些無法與你抵抗的人,你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價值跟自尊心嗎?」
面對眼前始終對著自己態度高傲的青年,向南宮忍了忍心中莫名怨憤: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太過了就顯得像是刻意賣弄了。你的這些推測及問句都沒有切確證據,我是否可以跟我的律師提起告你誹謗?你─」向南宮原本盯著月無缺正裝著一副欲諄諄善誘的長輩模樣,突然被從他頸項衣領邊露出一端的一墜飾給吸引住目光。
原本月無缺戴著的這條皮質頸鍊就比較短,方才他又作了抬下巴的動作,那墜飾就從衣領邊稍稍露出約莫一半,是一個玉玦,卻不是打磨作出的模樣,玦的缺口較像是原本的玉環被人刻意破壞般,有些不規則。向南宮盯著好一會兒,突然大笑:
「原來……,你竟然是他!哈哈哈!你竟然是他!你怎麼不自問有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問這些事呢?」
月無缺微皺了下眉,將手覆上被盯著看的頸項,正要再問,此時談無慾突然回過頭來走到仰天大笑的向南宮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唇角一勾道:
「要切確證據嗎?這裡有。我們找到江獨步了。」
向南宮笑聲頓停,一臉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不可能!」
談無慾嘆氣,唇邊還是噙著笑意:
「這得感謝你的好同事善哉先生啊。他本質上還是個好好先生的,你大概也是第一次吩咐他『處理』這所謂的會威脅到公司實驗研發成果的人,他也沒會意過來你的意思,以為只要暫時將人關起之後威逼利誘離開公司離開此地便可。」談無慾雙手一攤。「他把人關在自己住家,為了怕人逃走給的食物量就略少,江獨步除了虛弱了點之外沒甚麼大礙。」現在紅塵雪跟練習生正在醫院向他詢問其他細節,沒辦法,龍首一向護短,醫院方面檢查完畢大概就會直接派人接人回去休息了。
向南宮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方才的笑容還僵著沒離開臉上,臉上又堆積起怒氣,看著有些癲狂之態,怒喊:
「蠢材!這個蠢材!」
……
在將式洞機押回看守所、還沒上警車之前,原本莫尋蹤以為學長會趁著這個空檔把式洞機給狠揍一頓,起碼也得往不露痕跡的地方多揍幾下,沒想到學長也只是冷凝著眉眼毫不避諱地朝他的臉上揮了一拳,就把人給推上車。
式洞機輕嘶了幾聲,伸出舌頭舔了舔破皮滲血的嘴角,末了竟還笑了出來,但也未再開口說些什麼。
莫尋蹤趕忙也擠上車,坐到了倦收天身邊去,微側著身靠近他小聲說著話:
「學長,你打的地方會不會太明顯啦?會被發現的。」莫尋蹤偷偷覷了覷那坐在式洞機左右兩邊的兩位法警,卻發現他們面無表情,對式洞機臉上那明顯的被毆出的傷痕也視而不見無動於衷。
莫尋蹤搔搔頭,看向倦收天,倦收天挑了挑他那兩道凌厲的鷹眉,也沒開口回應,掏出手機滑開點了幾下,很快地又把手機收了起來。莫尋蹤還想再問,倦收天先開了口:
「尋蹤,上回去道館時,無鄉正式收你為徒了,不過那天忘了給你,這東西你收好。」邊說著倦收天一面拿出一把雕花繁複的鑰匙給莫尋蹤。「這是道館的鑰匙,以後自己去,要勤練習。」
式洞機聞言抬頭,透過後照鏡瞄了莫尋蹤一眼。
莫尋蹤嘿嘿笑著開心的收下鑰匙,以往他去道真道館都得師父帶著進去,因為道館是私人場所,也不對外開放,能進去的都是『自己人』,現在自己也有一把鑰匙啦。他轉了轉眼珠子,略有些試探性地道:
「那、那我現在是都要改口叫學長師伯嗎?」咳,每個人都有一個武俠夢嘛,這樣叫人挺有那種身在武林中的感覺,彷彿自已成了俠客。是說……要是之後師父成功了,那是不是還得接著改稱呼?
倦收天不常笑,此時輕呵一聲,細長的鳳眼看著古靈精怪的莫尋蹤,把他看得正襟危坐,才緩緩道:
「私下叫,不改也沒關係。」他不是很在意這些,反正稱呼歸稱呼,人還是那個人。
「喔。」莫尋蹤連忙點頭,又從車窗看到那熟悉的地方快到了,正等著像往常一樣大門開啟好讓他們押送嫌疑人用的警車直接開進去呢,沒想到專用警車卻是停在圍牆外邊的一棵樹下。莫尋蹤愣了一下,還以為有什麼突發狀況,倦收天卻是對兩位法警開口:
「抱歉,做了不符合規定的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其中一位法警開口:
「他不能下車,要說話的話盡快。」
倦收天點點頭,推開車門下車。
式洞機微微皺眉,轉頭看向倦收天,倦收天卻看也沒看他一眼,俯身低聲吩咐莫尋蹤幾句,又把車門帶上,便往路的一邊走去。
莫尋蹤好奇地往外張望,就見沒過一會兒,倦收天領著一人一起向警車走來,那人一頭水綠色的頭髮相當特別,眉目長相也像髮色一般,如同柔和微瀾的碧波山水,感覺平時應該是個相當溫和的人,就是此時眉間微擰,唇邊笑意雖然溫柔卻也看得出來有些勉強。
同時,莫尋蹤也查覺到式洞機似乎情緒有些波動,不像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他見倦收天跟那人已經靠近車門,便按照倦收天剛才的吩咐把車窗拉下。
那人朝莫尋蹤點頭致謝,隨即看向坐在第二排座位上,被椅背有些遮掩住身形的式洞機,式洞機也不回頭看,像是入了定,動也不動。
男人開了口,嗓音明明也很溫和,卻讓人莫名有股決絕的冷然感:
「式洞機,我這話只說一遍:我不會等你。」
莫尋蹤頓悟,這兩人是情侶關係吧?他從車窗外看向倦收天,想從他臉上看出答案來,卻礙於倦收天目前的站位的方向讓他沒法看清他的表情,但他倒是能感覺到倦收天好像突然有點不開心、又好像在走神。
坐在前面坐位的式洞機終於開了口,先是低沉笑了一聲,才喃喃道:
「好,不要等。」
那男人略頓一下,也不再開口,乾脆俐落地轉身便走離開警車幾步,好讓警車駛離。倦收天也沒再坐上車子,他讓莫尋蹤跟著進去處理一些手續,他自己則陪著男人待在看守所外面,說是陪,兩人一時之間卻都是不發一語。
男人不說話是在沉澱情緒,倦收天卻是對方才這兩句簡短的對話有了觸動。他撫按上自己的胸口,臉上表情略有些空茫,腦中卻想起稍早之前在警局時,月無缺說的那被他當作是說笑的話語,那時,他也覺得心口有些悸動。倦收天自知自己從小對一些情感感知有些遲鈍,又或者說他總太過專注於自己的喜好與工作,便有些事情被他忽略。但是此時此刻,方才聽著兩人對話間的那個『等』字、看著央學長的表情,他眼前卻突然憶起過往原無鄉那一幀幀總是眉眼飽含溫情笑意地望著他的畫面……
不知為何,倦收天突然覺得自己心裡一酸一痛,呼吸沉重。
他此時腦內一片紛雜嗡嗡作響,想著自己趕緊回去找原無鄉,但見了面呢?他該說什麼?他該怎麼問?原無鄉為什麼不說?還是有沒有可能他會錯意了,好友他不是那個意思?
倦收天千念萬想,就也沒想到要問上自己那麼一句,接受不接受?
「收天,你怎麼了?」央千澈被他突然有些厚重的喘息聲給吸引了注意,又見他按著心口部份,還以為他身體不適,擔憂地開口。「是不舒服嗎?是不是最近忙工作太累了?我聽說你們連軸轉了好幾天,式洞機一開始還誤導了辦案方向,等下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改天再約。」
央千澈一臉的歉意。原本他跟倦收天約了等會吃個飯、聚一下,順便他也想要認識一下原無鄉收下的徒弟,不過倒沒考慮到人剛忙完一個案件得休息一會,這是他疏忽了。
莫尋蹤辦完了手續手裡拿著車鑰匙蹦蹦跳跳地走了出來,剛剛他們來時後頭也跟著輛局裡的一般巡邏時用的警車,等會他接手開這輛車回去就好。剛走出看守所要到停車格開車,就看到站到看守所門邊的倦收天按著胸膛臉上還有點蒼白,頓時心裡一驚,小爺才離開一會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學長!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天啊,他跟師伯一起出來結果師伯就身體不適,他現在就能想像出師父的臉色來!
倦收天鎮定了一下,擺擺手示意無事,不過眼前兩人雖說跟他不是朝夕相處,但那也是與他認識許久,央千澈跟莫尋蹤都感受到了眼前人那難得的沒隱藏好的一絲慌亂,不認識的兩人互看一眼,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央千澈先開了口。「尋蹤對吧?」見莫尋蹤點頭應是,又接著說:
「我也是道真道館的一員,你可以叫我師伯,本來想跟你們聚個餐,不過沒考慮到你們最近比較疲累,不好意思。你先載收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們改天再聚。」
莫尋蹤趕忙點頭,去將警車開了過來,讓倦收天上車。
倦收天抹了把臉長吁一口氣後,對著一臉擔心的央千澈道:
「我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抱歉。」
央千澈見他呼吸平緩下來,也舒了口氣,不過隨即瞇了瞇眼睛將倦收天打量了一遍。就他對倦收天的了解,他很少有這麼情緒外放的時候,先前有這狀況時一般是因為事關原無鄉,當然,更多時候,還是因為原無鄉。
倦收天坐上了車,也沒注意到央千澈那有些深意的視線,跟央千澈道再見時,面容上還有些焦躁。
央千澈看著駛離的警車,也沒再看望看守所一眼,一步一步慢慢地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他想,今天還是有一件好事發生的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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