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這也算是身殘意堅XDD
這次大姨媽來反應比較大(大概最近喝太多冰的?)加上先前感冒沒好,
所以身體很不舒服。
然後還是拼一篇出來了。
(點頭)我對無缺是真愛啊。
而且為了幫無缺湊齊哥哥跟弟弟,連台北場的CWT都打算請假衝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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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斜靠著車門,月無缺拿起車上的一顆抱枕,放在頭部和車門之間,再順適地舒適安穩地躺了下去,抱枕很好地減了震度,讓他滿意地勾了勾唇,煙斗被他拿在手中左晃右盪的,上面裝飾的玉石與垂墜的金屬流蘇發出輕脆的撞擊聲,聲音不大,清明而悠然。
然而闔上眼睛假寢貌的月無缺腦中一點不悠閒,卻是千迴百轉。
他在想這次的案件和他的……哥哥,劍謫仙。
對於劍謫仙在查的案件,他隱約知道,這個隱約對他來說不是概括上的形容,而是生理上的一個量化,因為他對於這方面的記憶始終如同斷斷續續收訊品質差勁的手機訊號,有時有畫面、有時卻又記不得。他甚至連身上那明顯是因為大手術而留下的猙獰傷口都無什印象,而他所失落的、被跳躍的個人歷史時序,就是在這大手術前後。
那種自己了解明明應該有記憶的事情,卻因生理上的某些因素造成的記憶缺失的感覺,非常、非常、非常的,差勁!
他覺得這跟哥哥有關。
可惜,他翻遍了劍謫仙留下的所有書面資料、文件、筆記,甚至是每本書上的隨筆註記他都逐字逐句地看,還是沒找到關於自己遺失的記憶的線索。
月無缺嘴角抽了抽,自嘲,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白活了幾年。
坐在他旁邊的莫尋蹤偷偷地瞄了這個在警界裡傳說中的人物之一、據說是個超級任性的前輩。莫尋蹤歪歪頭,他就不懂了,既然如此自我,那為何會來重紀律的警界工作呢?
正看著看著發起呆來,月無缺出聲了。
一股子懶散的腔調從音調裡散了開來,如同醇酒,醺然而濃烈:
「小朋友,有問題就問出聲,自己胡亂猜想最要不得。雖然我也不一定會回答你就是了。」
駕駛座上的原無鄉唇邊逸出笑意,旁邊的倦收天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又沒差多少歲!莫尋蹤不滿地哼唧,心想我叫學長師父是他武力高強能力卓絕,雖然你也是學長不過看著就一副貴公子的款式,而且還擺譜:
「我剛不過看著你的方向發呆,哪就是胡亂在想什麼了?該不是會有人就是自己有問題,卻總疑心疑鬼害怕別人在猜測琢磨自己?」莫尋蹤略有些挑釁地抬抬下巴。
哼哼,小爺雖然剛出江湖啊不是是剛出警校,那也是成績優秀來著的。
月無缺慢條斯理道:
「你剛是在發呆啊,不過眼球一下在左下、一下在右上,接著又左右轉動,很明顯先是在思考,而後又在想像創造畫面,再是周旋在活絡的思緒裡。在做這些動作之前,還先偷偷瞄了我一眼,才開始發愣。不就很明顯?」
眨了眨眼,莫尋蹤張大嘴。月無缺說的他知道,那不過是很普通的分析,他訝異的是:
「你剛不是也在發呆嗎?還闔眼休息了一陣!你、你怎麼看到我做這些動作表情的?」
頭頸往下壓了壓抱枕,月無缺懶怠地揮揮手,不說話了。
原無鄉邊轉著方向盤調整停車角度,邊道:
「是一瞬的專注力與細節推測。他其實只看到你其中某個動作,其他都是推理。」人的確是天才來著,被那位警界傳說中文武全才的劍謫仙寶貝著教養大的弟弟啊,哪會是什麼普通人?就是……人懶了一點、任性了一點、傲嬌了一點、嘴壞了一點。
原無鄉搖搖頭,把車在離公寓一小段距離處的某處小巷內停妥,讓眾人下車。
「老規矩,尋蹤等會你在附近晃晃,這邊商家比較少,遮掩行動可能比較有難度,我們也不能肯定目標會出門。無缺,等會麻煩你跟尋蹤一起伺機而動了。」
莫尋蹤合上嘴巴,左右前後望了望,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的環境,要做隱密追蹤的確有難度啊。
月無缺伸了個懶腰,點頭示意明白。
「剛剛局長傳訊息給我說有人告知他,向南宮說要去接小孩。」原無鄉挑挑眉,表示這件事待會見真章,邊對倦收天指了指前方另一條巷弄。
倦收天也不說話,就偏過頭,視線往他的雙掌掃過。原無鄉哭笑不得的舉起手掌在他面前轉了轉表示自己無礙,倦收天才皺著眉與他分開行動,單獨一人往小巷子走繞去後邊。
一旁的月無缺幽幽地長嘆一口氣,表情……十分的一言難盡。
原無鄉睨了他一眼:
「這會兒就先別發表什麼高見了。」頓了頓,也嘆氣:
「唉,改天我去找你。」見月無缺一臉好麻煩不太樂意不想管的表情,原無鄉一陣無語,才又說:
「會帶滄浪酒去給你啦!」
見月無缺滿意地點頭應好,原無鄉翻了個白眼,對他跟莫尋蹤揮揮手,往前走了幾步過了馬路,三兩下便在不遠處的公寓騎樓下輕巧地失了蹤影。
莫尋蹤摸著下巴,臉上滿是欽佩,喃喃道不愧是師父,便斜著眼神看剛剛露了一手的月無缺,倒也不是不服氣,只是推理是文功,這武嘛就不知道如何了?
月無缺也懶的管莫尋蹤怎麼看他,向莫尋蹤說:
「雖然說商家頗少,不過那邊轉角有間便利商店,位置挺不錯的剛好可以看到這個十字路口。你去那邊買個飲料坐外邊的椅子上滑手機,等著。」
莫尋蹤點點頭,對月無缺的安排沒有異議,他比較好奇月無缺要怎麼行動。
卻見月無缺仰頭抽了口煙,唇邊呼出一絲縷白,人就大喇喇地往公寓對邊的街邊走,那地方也沒個遮擋,他人就站在那裡還倚靠在一個老舊的公車站牌邊上。
莫尋蹤再次張大了嘴巴,他頭一次看到有這麼囂張的追查跟暗訪方法!這還叫什麼暗訪!?乾脆是直接站到人家家門口站崗吧!?
不過,好像是個不錯的方法。
這招大概就叫大隱隱於市?
莫尋蹤搔著頭邊想邊往超商走。
……
公寓裡,在西窗月走後不久,向南宮接到了一通電話。
接起電話的他神色陰沉,絲毫不見方才的慈祥和藹,語氣卻又是大氣沉穩、充滿著關懷柔和,極端的對比更令人膽寒:
「啊,老友啊,我無事。嗯,倒不是為了昔時公司那件事,是為了孩子的案子,有勞你替我跟警方說話了。」
『那不算什麼,畢竟我說的都是事實,只是當初公司叛徒的事情……』電話中藏著不真實的憂愁聲。
沉默一會,向南宮平靜道:
「前些日子應該都解決了,但我懷疑我們這邊有人在幫忙那名叛徒,那名協助者目前我還沒有頭緒是誰。」
電話一端的聲音一驚:
『這、這怎麼可能?那名叛徒為了奪公司的權跟研究成果窮凶極惡,威脅性這麼大,沒辦法之下我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讓他離開公司,雖然用的是不怎麼正大光明的套。我們這邊的小組成員怎麼可能有人幫這種人?』
「善哉啊,」向南宮一聲嘆息:
「利益動人心,我們也管不了其他成員的想法,只能在他還沒對公司造成什麼傷害前先把人踢出去了。」
善哉在電話一頭點點頭應聲好: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
向南宮滿意地說了聲謝,掛斷電話後他拿了串鑰匙準備出門,面無表情喃喃道:
「利益是動人心,可爭奪生存權利,卻是要人命啊……」
……
在另一頭,談局長親自帶人到安置機構,開著車繞到後門巷弄內一處民宅前的停車處,眾人下車後在與練習生和另一名警隊成員豁青雲跟其他安排的警力相會合後,練習生先是看了紅塵雪一眼,才低著聲音道:
「局長,不太妙。」
方才開車早就將周遭環境環視一周的意琦行負著手點點頭,眼睛微瞇:
「的確不妙,」隨即壓低聲音:
「狙擊點太多,人恐怕一出前面那道門就被射成蜂窩。而且前面都是高樓,很容易就觀察到我們會有什麼動作。」
談無慾沉吟幾許,打開平板電腦讓江南春信調附近高樓的分佈及樓層位置圖來,江南春信嘟噥著自己身兼多職,要鑑識還要當科技技術人員有時候甚至還要處理技術開發。
「信君能者多勞啊。是說你不是帶著一個徒弟嗎?」談無慾倒知道江南春信比較拿手的是科技技術和開發,尤其鍾愛兵器,自古至今不管冷兵熱武,都是他的最愛。對鑑識這一塊雖說也鑽研過,但終究志不在此,當初不過是請他暫代鑑識中心主任一職。
江南春信望天:
「我那名乖徒弟隨我,雖然也是細節狂人,但摸電腦跟研究那些機器和武器的次數比看一堆鑑定結果和報告的時間還多。」手上動作倒是不停,調出了好幾張圖傳給了談無慾,邊提醒:
「都是商業辦公大樓居多,應該都有保全人員跟前台人員及出入管制。」順便又發了幾張從幾個大樓監視器裡找到的畫面給他。
「顯然對方還不算太專業啊,約莫有三處大樓各有拍到異常身影,雖然轉瞬即逝就是了。」江南春信打了個響指。
紅塵雪、練習生、豁青雲及意琦行也圍到談無慾身邊,看著平板螢幕上的圖,又抬頭看談無慾。
談無慾摸摸下巴,看著圖道:
「要低調貌似有難度,不過也不是沒辦法。」便低聲對四人說了幾句。紅塵雪、練習生跟豁青雲三人互望了一眼,各自在身上安放好武器便出發。其中紅塵雪手上拿著一個手提箱最為明顯,她先從小巷鑽出後也相當高調,直接明目張膽走在街上便往對過門口正當中的一棟大樓走,一副老闆的模樣,氣燄飛騰。
不過那棟大樓裡其實並無敵對方的人。
練習生跟豁青雲倒是低調,在幾乎同一時間內各自進入一棟大樓,兩人手上並無東西。大樓保全那邊早就已經接到警方的通知,都很配合的裝做檢查了一下訪客名片證件,就放他們上了樓了。
意琦行也出發了,但他卻往不遠處的商務旅館走去。剛談無慾也說了,雖然畫面中有明顯的三處有埋伏,但老鼠總也是愛隱伏的,還是那一句,以防萬一。
意琦行點點頭表示贊同,剛剛觀察的環境,他覺得那棟商務旅館最能綜觀這附近的景況,當然也無法保證敵方是不是也這麼想的。拍了拍隱放在懷裡的兩把PPQ消音型,逕直進入旅館。
而在安置機構的談無慾則從後門走到了前門,直接便坐在大廳裡,手裡拿著紙袋,嚴肅的臉上難得淺笑。
雖然說打草驚蛇,不過追查了這麼久總算從海裡摸到一條小魚,就算是一條小魚那也得先抓了。
他談無慾身無長物,擁有最多的便是耐心了,其餘的大魚總是會入網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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