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無法忘懷嗎？
一言一語一行，你笑顏如初，白髮白眉三千，畫面依舊。
但人身已非......
這世上永遠都在摧枯拉朽，沒有永恆。
然，就算只是文字也好。
可以的話，我願意帶著你的言語，進墳。
『少年無端愛風流，老來賦閒萬事休。』
『毫無姿色的老粿，還是男的。我說阿九，先去湖邊將你的耳朵洗乾淨再來。』
『呼呼，說到樓上那間俗又有力、非常便宜的別墅，又再度踩到我的尾巴，非常彆扭。想那時，我稍稍分神了兩三秒，不注意慢了那小半步，可愛的麒麟穴從此離吾而去，烏魯木齊、嘻嘻蝦蝦。』
『美人、美事、美景，好美是人的天性，美麗的佳人，賞心悅目，顧眼補身，那是老人家的青春熱血啊。』
『呼，說到我的活該，當初，我應該撿一個女兒，回來養多好。貼心養眼、廚藝一流，不會叫我每天吃生菜水果，燒焦的飯、糊爛的麵。偏偏我撿一個你回來忤逆我，真是活該。』
『再讓他繞十圈，你推他一把，踢他回頭不就得了。我說，你好像忘記你手上的藥，煎上癮想再煎兩三遍嗎？』
『怎麼，裡面有老虎會吃你嗎？』
『呼呼，賞幾針給他，讓他安靜不就得了。』
『白費我的精神。算了、算了。』
『我說你呀你，浪費我的藥，實在是糟蹋你自己的生命。』
『呼呼，越看越美，越來越佩服我自己。』
『很好，從午時走到未時而已。我說九少爺，這回你大大的進步，大大成功了。』
『哈。我假裝褒，你還大方收。不愧是我的愛徒，臉皮的厚度一流。給你一字，讚！』
『恩公？我覺得我少艾這個名字，很好聽，不要隨便給我改名。我說你呀你，我會等人，時間是不會等人的。浪費你自己的時間，是可惜你的生命啦。』
『你若是看的開就好，就怕你看不開，一把想痊癒的急火鬱在心頭，那是多浪費我的藥材與時間罷了。』
『嫌歸嫌，留在身邊也有一點作用。起碼肚子顧飽，阿九特製的焦飯麵糊，時間一久你自然習慣。』
『這幾天你吃了數千種的藥材，底也墊夠了。藥療結束，開始物性治療。看到牆壁上的圖嗎？』
『對，再簡單不過的一套入門掌法，你知道。但是這種初學者的掌法，一定沒用過，而我稍微做了一點改變，調和你的真氣、打通你的筋脈，對你很有用處。』
『我說你呀你實在龜毛，萬事都要問到均勻。活動、活動，要活就要動。想你的傷快好，就乖乖打、努力打、拼死打，不會晃點你、不會讓你吃虧的啦。阿九，好好把他盯緊，』
『風調雨順，閒來無事，補眠睡午覺。』
『不撈過界魚，不炒過家廚。管他崖上下的是金銀雨、還是魔界風，住崖上的人去操心，崖下的氣流不受影響。』
『空有心無用，練掌、練掌。該你練掌，你就好好練。阿九，看他練十遍，啊，二十遍好了。』
『唉呀呀，總算讓我等到了。』
『有客人上門了。』
『呼呼，聞味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去沏一壺楓露茶來就是。』
『不是他們兩個，是崖上那個。』
『來了。』
『對啦，這種滿肚子壞水的味道，就是他的註冊商標。』
『唉呀呀！少來少來。稱藥師我是前輩，當年贏我的你，不就是前輩前輩前前輩。你和我是同級的，別自抬身價。』
『我跟你什麼時候是好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別破壞我的名聲，我是不承認。椅子在那裡，要坐自己請啊。』
『你這次下來，應該有心理準備了吧。』
『劍子情況怎麼樣了？』
『唉唉，你是軟體動物嗎？怎麼會整身都倒給我。』
『幫你是幫你，賭局還是要照常進行。』
『呼呼…真是誤交損友。當年也是這樣呀。』
『當年呀，我那個損友啊，明明知道藥師平生只愛美人美事，偏偏在比賽的路途，安排一個嬌滴滴的美佳人，害藥師我只顧得了眼上、顧不了腳下。你說我是不是誤交損友？』
『都已經過這麼久，我也已經認帳了，你還怕承認嗎？』
『呼呼，真是死鴨子嘴硬。』
『哎呀呀，三魂去了一半了…』
『呼呼，我怕怕。藥師我只會救人，不會打架。這尾很大的龍，打死我誰來救人呢？』
『腦心的黑氣越來越擴大了，每逢雷雨閃電，頭痛欲裂，痛苦難當。我說這尾龍，你左肩的麻木不仁，現在如何了？』
『信不信這是個人的自由啦。藥師我是不醫有命客、不殺無命人。拿著！你是超強的意識能力者，又足智多謀，可是一個人的腦智有限。用腦過甚，傷神損身，少用一點腦力吧。有需要再來找我吧。』
『停、住手、熄火。來幫我救人吧。』
『若不是遇到我，聖蹤那一掌，足夠讓你死三次了。』
『嗯，切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咳咳。嗯，劍子仙跡，雖然我以藥效暫時壓制你的傷勢，但你的傷勢太重，隨時有爆發的可能。這段時間，嚴禁再與人動武。』
『開什麼玩笑，以聖蹤這等功力，劍子在無防備之下中他的絕掌，傷勢之重可想而知。老實講，現在他隨時有喪命的可能。』
『吾也無法可施。』
『你的傷勢雖然沉重，也非是必死之數，眼前還有一線生機。』
『用藥，天下間無人能出吾右；用針，武林中首推神針惠比壽。』
『別小看這個人，試過了你就知道。我言盡於此，要不要你自己判斷。此人住在養生館。告辭了。』
『呼呼，想說人家的壞話，應該要當面說才趣味嘛。』
『唉呀呀，你不覺得心口熱熱、四肢冰冰，藥師我不只是會用藥救人，還會用毒殺人唷。』
『唉呀呀，昏倒了。』
『息怒息怒，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這麼膽小。』
『你這個人縱慾過度，脾腎胃都不好，剛才那是我下在你身上的是夜霜。好東西。讓你的皮膚越來越好。』
『你這個人縱慾過度，脾腎胃都不好，剛才那是我下在你身上的是夜霜。好東西。讓你的皮膚越來越好。』
『讓你夜晚越來越美麗，一胎生雙生喔。』
『當然。素還真呢？我們的比賽該開始進行了。』
『呼呼，比賽速度啊。輸的人讓出琉璃仙境啊。』
『秦假仙你做人很坦白，讓藥師我讚賞。別擔心，素還真贏也沒什麼損失，素還真輸，你交一個新朋友也不錯啊。』
『邀你比賽的風。你我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趕快辦一辦啦。』
『該處理的我都替你處理好了，你應該給我的交代，別再給我拖拖拉拉了。』
『瓜田李下，你還是避嫌，免得落人口實吧。』
『吾認為笏家之後，才有資格做評判。』
『所以所以…而且而且…，你要說的就是，笏家背後的武林勢力，不會希望笏家被武林風波所擾，這樣最好對嗎？』
『說到這段恩怨啊，呼呼。說到這段淒苦至絕的公案啊，套一句最愛自然的閒僧說的：勘不破是命，勘破也是機緣啊。一筆勾歌絕塵衣以及秋闕少主呀……』
『沒關係啦，咱們這是私事，不是武林大事。再說小魚釣大魚，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刻，這味你不愛嗎？』
『別唉呀呀。走吧。』
『來吧來吧，送入門的豆腐，免費讓你吃個夠，算你好運。喂，搜小力一點。這個忠烈府什麼都好，就是多如牛毛的規矩，讓人覺得彆扭。』
『感恩啊。』
『我跟他有一點小小問題，想請你做一回裁判。』
『很久以前，我跟素還真打了一個小賭，賭物嘛，就是琉璃仙境這個地穴。我們說好了。誰先一步踏到，就是誰的。結果呢，因為我一時分心，慢了那小小一步，說不定不到一步，從此崖上崖下兩個世界。可憐的麒麟穴，從此黯淡無光，失去顏色。』
『是。你為人公正不阿，正是最適合的人選。』
『可以。』
『奉陪。』
地利之爭，素還真、慕少艾二度比試，荒林各逞其藝。超前一步，慕少艾加快速度欲拉開距離；不惶多讓，素還真緊逼在後。
『天象異變，事情麻煩了。』
第二次的比試，延伸至琉璃仙境，琉璃仙境已近，比試將近結束。
『賦雅風流！』
各自施展絕藝輕功，素還真、慕少艾，再度加快腳程。一時只見霧影動煙塵。倏忽間，一聲呼救響起。
『呼救聲！』
素還真兩人同時停步，換道疾馳。
『唉呀呀，別哭別哭。藥師我最看不得人掉眼淚。讓我看看。是痰瘀之症。』
『素還真，你讓孩童平躺地上吧。』
『唉呀呀，我的臉快要燒起來了。素還真，繼續繼續。』
『別趁機褒獎你自己，我不做，下一秒你還不是同樣會做。』
終於，煙塵揚起，筆試告終。慕少艾比素還真快一步。
『呼呼，素還真你真是個好對手。』
『笏君卿，藥師我想去看看，就不送你了。』
『呼呼，七星破雲陣、八卦蟠龍陣、鏡影術。連自己家裡，都這樣東一個機關，西一個陣，他的人緣實在壞、壞、壞。』
『藥師我是怕、很怕，怕這麼多的機關，能擋的住接下來的小小刺激嗎？』
『字面上的意思。』
『屈世途你最好別動。』
魔界火、仙境劫，清香白蓮已去，藥師慕少艾能擋得住魔界挑釁嗎？
『唉呀，這陣好火，燒得人熱騰騰、暖洋洋呀。』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