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雪斜斜念:
靈感關鍵詞如下,母親節、披薩、牆壁滲水要重新粉刷、阿姨、說到布袋戲。
很謎的一連串的關係(毆)
總之就是臨時有了感覺,就寫了。
這一篇比另一篇任性,是不是就是完結我不清楚....不過若有機會,一樣是雙日更,會跟另外一篇襲吞交換更新...老是寫古代文我也會膩的(被丟磚)
這次會有蒼棄(肯定)
這次會有人腳踏多條船(肯定)
其實我總覺得愛情要肯定之前會有很多游移不決,甚至肯定之後也有再否定的機會。
這大約是我自己的感受(嘆)
前幾日人相當不舒服(苦笑)...看來我真是體虛囧...
因此那篇也就沒更新~
發現又是襲吞耶^_^
這對我大概真正是寫上癮了XDDD
第一篇...棄天帝還不會出來..但要看我有沒有機會寫第二篇囧
至於潮...等文債寫完再說吧(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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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吞/蒼金/蒼棄》那一年的風
01
牆壁他自己粉刷好了,一整間房間強烈的白亮與午後的斜陽非常合搭,幾個木櫃子還沒擺到應擺的位置,因為得先讓牆面上的漆陰乾。
環視一圈房子的佈局。
他不是油漆工,工作內容亦離室內設計有了十萬八千里遠,然這是自己的窩,自個兒動手佈置自有一番樂趣與風情,滾筒和漆桶隨意放於鋪在地面的報紙上,地板就不是他自己來完成的傑作了,是本來上一任屋主留下的,他覺得那木紋相當有歷史內涵,也就留了下來。
兩廳三房,典型的小家庭格局。
他只有一個人。
所以,他將兩廳的隔間拆了,廚房改開放式的,當然一定務求通風,會下廚的他,最厭惡的是油煙。
廚房算是完工了,只不過還沒安上瓦斯什麼的,他尚未去逛廚具行,櫥櫃裡也空無一物,連櫥櫃的塑膠薄膜都還沒拆除,他打算吃完晚餐後再來進行,臥房也弄得差不多,唯獨他帶過來的、請快遞送達的,他原先住宿地的一些私人物品,還沒歸位。
手表表針指著五點十二分,先把衣物和書籍放好,洗個澡,再來叫個外送餐點吧。
踏進浴室,歎然地感受下昏沉日光的沐浴,才開始大洗特洗,沾了油漆的牛仔褲和棉T,則被他拋到角落的洗衣籃內。轉開水龍頭,也因還沒裝瓦斯,索性洗個涼快。浴室很寬大,他沒裝浴缸,什麼泡澡可以放鬆心情紓解壓力之類的他覺得不需要,暢快淋漓也就夠了。
出水的噴頭倒很講究,瑰麗的刻紋與黄澄色構成低調奢華。
洗完澡,溼漉漉的髪沒擦乾,先是拿起手機打了個人人都曉得的外送電話,要了兩個小披薩、一罐飲料,沒打算叫副餐,一個人而已,叫太多東西也吃不完,擺滿桌面的菜餚感覺上很熱鬧,於他,他認為是浪費。
披薩很快就到,快遞員大概坐電梯上來的吧。他買的這間小公寓附有電梯,他在11樓,在大廈環伺下算是矮了其他房子一大截,虧得還能接收的到日光的灼灼。趁著披薩還沒到之前,他本來以為他還有個空檔可以看書,新買回的書還沒拆封,才剛一一把幾本書的塑膠膜剝掉,包上透明書套,方包到第七本,電鈴就響了。
帶點不甘願開了門,快遞人員教他微訝。
及腰的紅,穿著店服外套,遞單子與披薩給他時,望過來的目光是深邃金銅,額頭有些高,不過因為個頭高的關係,看起來比例也就不那麼奇怪,穿著顏色較黑一點的牛仔褲,整日風吹日曬的皮膚還能保持的良好白皙,露出的頸項迷人,斜放的皮帶有型有款。當快遞員眼角微勾時,他覺得自己的呼吸停滯了一下;連唇角亦上揚時,他卻悚了一下。
那笑容有著算計,又扮著無辜。
說是驚,其實他也沒嚇到,多看幾眼帥氣的快遞員,外送員說了聲祝他用餐愉快,以及歡迎下次再度訂餐等職業語言,人轉身時髪尾似燃燼的火簇,背影隨著電梯到來,消失在他眼前。
爾後,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個禮拜天天訂披薩外送,看到的不一定都是那位外送員。他卻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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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他感到莫名但無怒氣。
一雙長腿在移動之中大開大闔,足見動作激烈,網球在地面上彈起的力道強悍,沒有使勁力去打擊容易觸網。隔著網的另邊,是個留金色長髮的男子,據說隔代遺傳所以才有一頭勻稱金絲,臉孔五官分明,眉挑的老高。
「對!我就是要跟你分手!」
被宣佈分手的人情緒沒能受到影響,宣佈分手的人反倒滿肚子氣。
「我覺得我們相處的不錯,也很有感覺。」
「那是錯覺!」
「鎏影……」嘆息地收拍,單手抓起擱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走到球具袋前收球具,打算先好好溝通,不打球了:
「我不想跟你吵,你先靜下好不?」
淺紫色的髪被汗溼的透徹,削薄的髪尾和不累贅但飄逸出眾的羽毛剪髮型,因擦拭過後東翹西翹,不過他先不管這些,一雙溫和儒雅的眸光在情人身上、臉上流轉。
「你不用想說要說什麼挽留的話,就當是我受不了你,所以分了比較痛快吧。」
蒼的臉色微拉下,為了金鎏影的這句話,生性不顯急躁的他依舊緩慢,只是嗓音較之先前略沉。
「怎麼可能沒有原因,至少得解釋清楚,你想留下遺憾麼?」
「我沒有負你就好。」
「鎏影,我不是個會糾纏的人。可是,我要原因。」
抿下唇,原本合該閃爍晶瑩的金髮黯淡下來:
「你跟會計部門的翠山行是什麼關係,我都看到了。」
倆人同行的步調已經不相同,甚至背道而馳,早先喜歡上蒼之前,就在這個圈子裡聽說過蒼的厲害與雨露均霑的手段。要說他花心,好似又不是,會跟蒼分手的人,幾乎是自己提出分手,那些人心底希望的,應該都是蒼的挽留,而不是乾脆放手。
可惜蒼很捨得無情。
該這麼說吧,並非無情,而是這種體貼反倒無意中少了綿綿眷戀情意。
沉默地接受下原因,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他無法找到可以定下來的感情,以及,金鎏影也不是他定下來的對象,如此而已。
「我接受,不過,還是朋友。」拍拍金鎏影的肩用力按了幾下,蒼率先去運動場地附設的淋浴間洗去汗膩。
留在原地的金鎏影,淚一顆一顆落下,光線打在上頭的折射,很刺眼。
****
金鎏影也不是個專一的人。
對於蒼,他卻有了歸屬感。坐在人潮來往的知名連鎖速食店裡,他覺得自己曾經的所有的愛情活似剛剛被他囫圇吞棗入肚的披薩、還有那杯冰可樂。再叫一份獨享披薩,又是大口咬下。
每當他的感情出現問題時,他出現的地方總不是夜店不是樓頂不是家裡亦非過去與情人去過的地方,而是可以大吃大喝的餐飲店。
這一次,他失去的不是愛情,是自己。
抬起頭看望透明落地窗外的夜幕,一渾身黑皮衣俊酷有勁的男人,自一台90CC的摩托車下來,走進披薩店裡。他看見,正要外送的一名紅髪外送員,對著那穿著黑衣還有一頭灰黑白夾雜頭髮的男人,笑了一笑。
金鎏影用力咬下最後一口披薩,走進浴廁洗手,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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