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9年2月28日

《日月》如此江山01,贈妃茗

胤雪斜斜念:

其實小妃的生日還沒到,不過我不知怎地半夜就突然萌這對日月才子了()
明明之前這個標題已經訂了一個多月了,
可是都積在文檔裡……偶爾被我開出來瞪著發呆
怎樣就是打不了一個字。
卻在我對襲吞文寫的有些疲的時候,靈感大神就往這對發作了……
果真是很謎樣的大神
()
並且其實本人最萌的是素總受的說
()

 

先來說這篇文的設定,
這篇暫時還沒定攻受,不過標題暫時寫日月
()
跟上一篇日月一樣,把江湖的定義定的很模糊很生活
(長嘆聲)
沒法,我已經被虐到差點連原劇都沒法看了……再讓我真寫打打殺殺我寧願跳河啊!

 

一樣也想表達一些東西,不過只是我自己想寫進去=w=

 

對了,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說,就是現在這第一篇就是生日賀文喔,因此後面的我會再慢慢生(),先預祝妳生日快樂喲^+++^
(
眾音:哪有人賀文只送開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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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此江山




01

這個年頭,就算是再怎樣功體微弱身子病孱甚至只知半招一式虎掌蛇拳之人,也知道要緊咬著一逃字訣,又該說,就算是任你劍意刀氣底子步數已達那屈指可數的巔峰,通常,嗯,尋常人,也會知道千萬別在此時撐著面子,因為要是失了身子,咳,錯掉,是失了命,那是大大的划不來。



「你不逃麼?」
屋頂紅瓦上站著一穿的一身烏漆麼黑,明顯是件夜行衣的劍客。劍尖冷意直指那盤坐於瓦上的人。雖說是夜行衣,不過也不太像,因為那衣服不那麼單調,而是有種冷靜中的奢華,就這麼飄盪在無月的深更裡。




對比似地,坐著的那人衣著白透如飄仙過江,層層疊疊起來的白衣絲絹,成了無月之夜唯一的一曙光,連那頭髮絲也是銀白無暇,整個身子似微微亮著一圈光芒。有些圓潤的臉頰上擺了個不急不徐的笑容,長絲如緞隨風,後頭隨意地將木製的兩支髪釵斜插了同一個方向,挽了個簡單的髻,髮釵上各垂了一朵翠玉蓮荷,恍若透著香的那般的真實。


「反正你又會追來,吾逃何用呢?」隱約有聲嘆息。




「既知如此,你為何先前躲吾整整十年?」




「唉呀,吾不是說了:你會追來。」



「你這……!」吸吐過後,勉強將怒火壓下,冷笑著劍尖更近一步,直接抵住那人的胸口心窩。諒必,這次這人怎麼也逃不了了:
「再這麼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大不了就現在讓你死在這裡,省的那番追逐奔逃豈不更妙!」



坐著的那人臉微微抬起,嘴角稍稍歛下,連眼角眉尾都垂了下來,就這麼看著那黑衣劍客。藏了十年,他也累了,但是他並不是那麼刻意的躲著這劍客,而是,很多混江湖武林之人都說著的那種不得已。但他不會跟眼前這人解釋這麼多,有些時候有些話,其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說的出口。




見散著頭銀白長髮的人不動不語,黑衣劍客怒火更熾,怎奈手中那把劍怎樣也戳刺不進去,也沒法達成他心中所願的一了百了,於是一聲大吼:
「你這人實在就是這麼不乾不脆的惹人厭!!!」




登時,那人連整張臉蛋都垂下來了,只差沒捧心退三步……因為他坐著。



而說時遲那時快,倆人踩坐著的屋房下的街巷,從街頭至各個胡同底,都同時傳來開窗敞門聲,遠處喊更的都還沒報更,這些窗門作響比之還更直達天際,還搭著一句雷鳴般的共鳴: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啊!!!!!!!」」」」」」」」」」
」」





屋頂上的兩人眉對眉眼對眼,臉上皆潮紅一陣尷尬的下了屋瓦,齊往黑幕裡縱身一躍,消失無影。





所以說,唉,這江湖啊。



****



手裡的筷子正往那燒的入味的東坡肉分夾,一筷子插進去肉油四濺,肉被分了開來,明明顯顯的三層引人垂涎;此人來不及對這傳是蘇子瞻所創食譜中的家常名菜動筷,手便往還冒著白煙的兩蒸籠掀蓋,裡頭一是三鮮蒸餃,一是蟹黃燒賣,雙眼明明顯顯的亮的連外頭的日正當中都比不上。




「吃吃吃就只會吃!你開這家店是開來自個兒吃的呀?」穿著一身灰褐色衣服,下巴有著一小撮鬍子,說著抱怨的話時也跟著抖動著,連激動處都也跟著翹著老高,可以說是相當的有戲劇感。




嘟了嘴,將對白玉做的筷子放下,仔細一看那筷子頭上還各精雕了爪中有玉珠的龍,足見價值不菲。但拿著的人相當的無感,直接就把筷子朝滿佈油漬的盤裡放,兩兩相擊敲打成音。



「那也是因為有好友嘛。要不然吾自己也沒法顧這客棧,更何況好友的手藝這麼好,只吾一人享得,那對大家是多麼不公。好友亦是飽讀聖賢書,肯定了解這深廣的涵意。再加上店內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高朋滿座、座無虛席,好友實是不必煩惱。」語畢,玉盤般的臉蛋上的雙唇抿著一笑。



「……那……你也不用把客棧的名字命成『悅來客棧』吧……」無法止盡的嘆息緩緩自留著鬍子的中年男子喉中吐出:
「光說我,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區區個命名,我跟你講百三次了,你就不肯改。」
不是他想唸,因為這實在是個俗又有力的名字。




「這名字不好麼?不是讓很多人記得了?更何況橋下說書人都這麼說啊。」
漾開無辜笑臉,穿著一身白衣裳,衣擺用湘繡繡著蓮葉的粉華翠綠,跟著衣服主人的動作擺動起生命來。



「……我說……王……咳,好友,你這間客棧再開個八百年也不會成了那些說書裡發生的江湖武俠綠林之事的地點……」那些兵真是養著吃閒飯的,又讓人給溜出去聽說書了。




被吐槽的人沒有怒意,而是將放在腰間的紙扇拿出,面上簡單畫了魚戲水,然旁邊的篆刻紅章蓋的相當不簡單,張了這扇往背後一拍,踩著腳下那繡著紫雲銀龍捲江濤的鞋走下客棧的樓梯,不高不低不大不小的聲音從木樓梯漸遠地傳到中年男子耳裡:
「唉,想當初,好友那層層的包圍和逼殺,著實讓素某痛心再痛心啊…...」





中年男子一聽,恨不得三步併一步趕回家去款包袱走人!




****



木門一推,門上的風鈴搖響,脆耳動聽,來人卻沒心思欣賞,直接讓自己坐進空擺著的貴妃椅內,手上拿著的那據說名為冽月的名劍,也被扔到茶几上。原本發呆著的店主人見狀,忙不迭的趕緊把茶几上的景德瓷壺和小小的瓷杯給護住,惹得來人瞪了他白眼。



「呼呼,別動氣別動氣,看你氣成這模樣,怎,這次又失敗了。」店主人將問話說的相當的肯定,也沒要來客回答,自顧自的接下去:
「吾說,你們也算是兄弟,人家不想跟你動手動腳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嘛。何必就要逼著人跟你動手?」





「你沒立場講這話。」



「唉呀呀,這話就不對了。就因為憑吾是你倆共同的多年知交,才更要講這話呀。」



「哼!你這是在替他說話,怎就不想想吾的立場?」



「啥立場?」店主人明顯裝傻,起身走到窗邊,拿木條將窗戶架開來,初春的艷陽便這麼透進原本黑了一片的店鋪裡,這才讓人看到店主人也是一頭銀髮,人也不顯老,只是一雙眉毛留的跟髪絲般長,令人稱奇。
手指捲著自己的寶貝長眉毛,店主人呼哈著一管子煙,繼續道:
「說實在的,這樣你不累嗎?」





因為店主人背著光,反而讓來客看不清他臉上正帶著一抹戲謔的笑。





來客幽幽然的長吐一氣,彷彿要把一生吐盡:
「就算累,吾也要死追著他不放。」只有這樣,他才能只是他的。


這句話換讓店主人翻了白眼,喃喃念著:根本已是兩情相許互訂終身了,就搞不懂這兩人是在搞什麼梁山伯與祝英台還是那西廂情誼?玩不膩還是製造情趣?




「你在唸個啥勁?」



「咳,沒有,吾只想跟你說再接再厲。」識時務這三個字他還知道怎麼寫法:
「總之煩心事就別多想,順其就會自然。跟你說,對面的那個書館的老闆啊跟那個街尾擺攤的窮道士最近鬧的可熱了。前天不知道為什麼,那書生直追著那道士跑,沿路跑沿路喊打,連那書生的女學生跟男學生也跟著追喊,實在是精采絕倫。還有那個對街賣蘿蔔的,跟那個打菜刀的,哈,你絕對想不到,這陣子也是成了這裡的笑談一件,還有還有……」




唔,不就是人生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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