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續緣網路後援會應援文》うさぎ 上

胤雪斜斜念：

總覺得家裡有這樣的大忙人父親，即使不是故意，孩子多少也會有被忽視的感受。
總覺得素還真和素續緣這對父子實在是太聚少離多，心底總會偷偷地想問，他們多久沒見上一面了。
一人江湖；一人醫道。

不過可以知道的事情是，他們父子的心是永遠連在一起的。


現在，大家有機會可以一起陪著續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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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網路後援會應援文》うさぎ

上

這種時節，就算不是中秋夜當晚，滿條街道上仍會是充滿烤肉刺激人味蕾的香氣的時節，當他自如此的歸途返家，使用鑰匙將門鎖轉開那剎間，撞開門的聲響就是寂寥兩字。

沒有得選擇。

他家裡要不就是高朋滿座、要不就是像座沒了生氣的死城，很極大的反差，這與他父親的工作有關，往往如這種需要往來在客戶之間忙的似餐廳跑堂的日子時

，家裡就會一人也沒有，應該說通常只會剩下屈伯守著旅館般的家。

不過看這滿溢於客廳內的黑，素續緣心下瞭然。

連屈伯也都不在家呢。

習慣地摸著黑走到電話旁，按下答錄機，陸續跑出幾首留言─

『嗶──三哥，心巢旅館第二波的興建案相關會談，禮拜六下午三點別忘囉。還有，屆時承包建築的神風興社真田總裁也會到場，先提醒三哥一聲啦。』

『嗶──大哥，青陽已經邀約好六禍議員，對方說地點要約在教育部師九如部長的辦公室，至於時間就隨大哥安排了，原則上是禮拜一前。』

『嗶──還真，我是明燈，只是通知你要來拿藥，還有這次要再看一次診，約在明天晚上八點。另外少艾要我跟你再重複無數次那句老話：晚上別想東想西的就不會睡不著囉。』

素續緣簡略地將聽到的留言速記下來，再朝電話按下刪除鍵。望著手上黃澄澄的便利貼，他突然很有種衝動，想把這便利貼給扔進字紙簍。然，想歸想，他自然是不可能把那些叔叔伯伯交代的事情給全部當作沒聽到。

最近父親有些繁忙，還是應該說這已經是一種常態。在父親公司裡很關照父親的總裁聽說到日本出差去了，所以身為副總裁的父親更忙了。而公司據說今年又標下不少工程，連父親的貼身秘書風隨行都跟他說

，他非常想把塞滿副總裁辦公室的建案資料夾給全部拿去廢紙回收箱回收。

苦於所學的不是商科而是醫科，無法替父親幫上任何忙的他好幾次都想雙主修亦或是轉科系，好能讓父親輕鬆點。不過總被父親回絕，要他好好唸自己想讀的醫學院就成，還故意說自己因為熬夜應酬造成一身病痛，家裡要是有個醫生他就能輕鬆過日子了。總之父親有著種種理由讓他繼續讀醫學院，而目前他是大五生。

俊秀的眉頭舒展不開，拖著腳步走回房間裡去，便利貼則被Hello kitty磁鐵牢牢的固定在備忘錄白板上。

****

無視於診所內禁菸的標誌，很歡樂地在看診室裡呼了好幾個煙圈的診所醫生，看到踏進來的人不是等著的病人時，兩眉尾拖拉著白色長眉的眉心開始打結：
「呼呼，怎麼是你？你家老爹又沒空！？」這個是哪門子的看病方法，請兒子來替自己看醫生，然不成身體還可以代替喔？到底是真的想看醫生、還是來『看

』醫生的？

青年尷尬地笑了一笑，對於忙翻天的父親也很無奈：
「據說今天光約吃晚餐的就有三組人，還有教育部長的姐姐的兩位女兒要出嫁，父親也要到場……」見慕醫生臉上有些不快，吶吶地道：
「慕叔叔，抱歉。父親他……」

「停停停。續緣你跟我說抱歉幹麻，反正身體是他的

，當他的主治醫師兼損友這麼久，你那老爹會有什麼臨時狀況，我是栽栽。」揮了揮手表示沒啥，就算有些情緒也是針對那位對健康狀況無視的頑童老友，才不是對續緣這乖孩子呢，話鋒一轉：
「既然你爸不來，那就算我撈到休息時間，你就陪我這老人家聊天吧。沒記錯的話你現在大五了吧，有決定好方向了嗎？」溫和一笑。

「嗯，續緣以後想當急診室的醫生，學校安排下學期要開始住院實習。」這想法打從他進入醫學院就已經決定好了，不過，父親大概……不知道吧。有些落寞地低頭捏緊手中的藥袋，當自己去住院實習，跟父親之間，定會越發減少相處時間了。

搖搖頭，大概知道續緣這孩子會選擇當急診室醫生的原因：
「這樣好嗎？急診室很忙的，甚至一天裡要跟你老爸見一次面也很難喔。」不過…嘖！要是讓他知道是哪間醫院，那間醫院的院長皮就要繃緊點！敢跟他慕少艾搶人材！

脫力般地笑了笑：
「是嗎？慕叔叔。可是我怎麼覺得，已經……已經沒差了……」他的心底有個很大的很陰暗的蓄水池，裡面的水嚐起來，是苦鹹的，卻怎麼也無法自雙眼而流出。

托著腮幫子望著素續緣，想說些什麼安慰這孩子的話

，又覺得再多說什麼也沒啥路用，就在連樂活主義的他都想嘆氣時，慕少艾突然腦裡靈光一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的素續緣一臉狐疑：
「呼呼，續緣啊，來來來，慕叔叔這裡有個計畫，你要不要試試看？……」唉呀唉呀，藥師我真是個天才啊。

聽著慕少艾口裡所說的計畫，素續緣眼睛是越睜越大，待聽到重點，雙眼隨即抹上鬱色：
「這……續緣怕反而給叔叔伯伯們添麻煩。更何況續緣沒學過那些─」

「耶，事情只有不想做，沒有做不到。而且這件事情你一定很快就會上手的啦。」慕少艾躍躍欲試，一臉興致盎然。

仔細想了想，素續緣闔上眼睛用力點頭：

「嗯！續緣願意。」父親……

****

見得國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學的風隨行那一臉嚴肅面色，添上幾分願你保重的眼神目送著自己走進副總裁室，素續緣心底就覺得好笑。父親的辦公室裏難不成有養著兇猛野獸，怎麼當父親的同事們知道自己要踏進去時，連路過的小秘書臉上都帶著驚恐。

經過幾天前的一個夜晚的細細思量，他趁著一大早打電話給遠在日本的一頁書總裁伯伯，商討完事情的可行性後，他就將自己的身子埋進柔軟的沙發裡，發著呆。腦裡響起的，是媽咪還在的時候，很愛給自己唱的一首日本童謠。那時候，他的年紀還很小很小，根本聽不懂童謠的意思，後來偷偷地問了父親的結拜四弟莫召奴叔叔才知道，那童謠裡的兔子們，是在呼朋引伴地一起在月圓之日跳舞。

字句很簡單簡潔，卻能表現出最純真的快樂。

而他也一直希望有那麼一天，他跟父親能回歸最簡單的生活，每天過的就像童謠裡的兔子們一般，享受那相處的歡喜，而不是忙忙碌碌、紛紛擾擾。

深深吸了口氣，素續緣推開副總裁室的大門，邁步前進。

一踏進去，素續緣小心翼翼的閃過可能會成為凶器的好幾疊快兩百公分高的不穩的資料夾，父親聽著開門聲音就頭也不抬的，溫潤的嗓音伴著極不協調的霹靂啪啦語調講了起來：

「隨行啊，這邊那堆先丟去給無慾吧，我這裡沒時間處理。還有把等下的schedule唸給我聽。啊啊啊，什麼出差嘛……明明總裁大人就是去跟海殤渡N次蜜月的啊！隨行你一定也覺得海殤很過份齁。」前幾句話說的正經無比，就在素續緣打算開始唸行程時，父親開始哀號起來，像個小孩似地趴在辦公桌上賭氣，還想拉著秘書風隨行一起抱怨上司和公司裡的王牌建築師：
「哼哼，我就不管了，等下你就把那堆都丟給無慾，就算他給你壞臉色也別理他！還有，去跟青陽講說今天那三處的開工大典他去就可以了，要提醒他是台北、高雄和台東三處的建案。」要忙大家一起忙。

還來不及在心底替可能要學一人三化的青陽叔叔哀悼，也還來不及回應父親時，素還真又吩咐起事情來：
「等下我的午餐先不用了，反正後面有三頓餐會。至於你自己就去餐廳隨便吃吃吧，只要記得幫我帶，嗯，兩塊卡布奇諾慕斯蛋糕、一塊櫻桃派和一杯超濃的義式咖啡就可以了。還有記得去策劃部門拿設計稿

、唔，順便把模型帶來好了，還要催他們一下；跟會計部拿預算統計、還有……」

「是。」乍聽到一長串的吩咐，素續緣連忙回答是，用著小冊子把要做的事情記錄下來，卻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連忙道：
「不行！」父親該不會都把正餐當下午茶、下午茶當正餐吧。

咦？風隨行那小子的聲音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素還真一邊抬起頭一邊問：
「什麼事情不行─！」

「續緣！！？？」素還真一臉驚訝地看著一身穿著剪裁簡單大方的淡藍西裝的兒子：
「你……不用上課嗎？」

「嗯，我、我這幾天沒課……隨行剛好想請假……我就想說來代他的班。」其實是自己跟教授告假了一個禮拜，不善說謊的素續緣半支唔著，又意識到話題被父親轉開了，臉上有些不悅神色：
「爹地，先別管這些。難怪你要跟慕叔叔多拿胃藥，爹地你的飲食習慣根本不正常啊。」

看兒子說話支唔，素還真大抵上也了解了，揚起的笑容有諒解和更多的虧欠，想來是自己太過忽視兒子，連有多久的時間沒跟兒子好好說說話都不曉得：
「抱歉，是爹地不好。」不過……：
「咳，要拿胃藥是因為最近餐聚太多吃壞腸胃了，不是飲食習慣的問題……」

「明明就是。」面對兒子一臉擔憂的堅決指控，素還真反而因感到一股溫馨湧上心頭而微笑；素續緣則是轉身從玻璃櫃裡拿出一蓋碗茶杯：
「爹地，續緣先去泡人蔘紅棗茶給你喝，等下再去辦爹地吩咐的事情。」幸好自己有把這些藥材帶來。

「呵，那麼續緣是要來當爹地的小祕書嗎？」笑盈盈地，心底自腹部則蔓延著一條名叫腹黑的河流。想來大家應該都有份，提計畫的大概是損友慕少艾，也只有他這麼鬼靈精怪，嗯嗯，還真是個勞師動眾的計謀，他們該不會是想讓他被念到受不了自動休息吧。

雖然素還真嘴上總會抱怨著自己怎麼這麼忙，但多半時候他很樂在其中，因為這項工作是他所愛的，自然，他更愛唯一的兒子。

被父親那難得的調侃語氣給愣了愣，素續緣臉上潮紅一片：
「嗯……，續緣先去忙了。」有些不知怎麼面對這樣多變的父親，素續緣正打算暫時離開時，卻被父親叫住。

「續緣，」素還真和藹地喚了聲，臉上表情變的飛快，馬上換成了那張在商場上人人敬畏的淡笑臉龐，雙眼盡是屢經歷練而來的睿智：
「既然是代理秘書，那你現在的身分就是我的秘書，商場上不談關係。你先去做剛剛我吩咐的事情，咖啡就照你的意思換成人蔘茶。等事情做好後來告訴我下午的行程。」

素續緣尚不能適應的呆了呆，見著父親的神色趨轉嚴肅，連忙應聲：
「是，續緣馬上去辦。」

看著兒子走出辦公室的背影，素還真眼裡、心上，都是滿滿的欣慰……

《待續》

應援休息時間小劇場─

緣：爹地！咖啡不要喝太多，您竟然還想喝超濃的。(對著好友風隨行哼了聲…)
風，很無辜的站在旁邊被忽視：……(我有管，不過管不來。)

素，可憐兮兮：可是昨天沒什麼睡，最近又發生神州大地震，幾處我們的建築有被影響到………
緣，語調趨緩：那喝茶吧。
素，開心喝了幾口茶：很好喝。對了，爹地聽你的指導教授說，你們學校有人要選學生會長，你被提名了耶，爹地想要去幫忙。(轉身拿出自製旗桿和大聲公準備搖旗吶喊中)
緣，看著長的很奇怪的蓮花旗子滿臉黑線：……呃…

…人來就好……旗子就……

素，有點失望不過又馬上振作：那爹地煮鍋蓮子薏仁湯帶去給大家喝？

緣，遠目：……爹地心意到就好……
素：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