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18日
《龍劍》騙 下 贈十親
胤雪斜斜念:
雖然這篇我自己寫的很有興趣(遠目),但就真的只到下篇而已XD
因為我覺得結局end在這裡就好,後面已經不用在交代了^^
即使我實在捨不得離開裡面的可愛少艾啊T^T(喂!!!)
P.S.順提......不過雖然我的結局沒完......但我可絕對反對霹靂讓劍龍的畫面一閃而過而已啊(怒看劇集中)。啊啊啊啊~~~~編劇==+我要他們兩個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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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騙 下
即使眼前那不算熟識的人突然間看著自己發呆,劍子仙跡秉持著好脾氣,任由疏樓龍宿直盯著看。直到本就有著十分良好教養的疏樓龍宿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太過直接,於是沉默片刻後,薄唇微啟:
「賠償。」兩個字,說的擲地有聲又不失他的高傲與理直氣壯。
然後腳步放慢的往他那台車子走去。
劍子仙跡微笑會意,緩緩踱步跟上疏樓龍宿。
只是,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這個小事件的加害者還是連帶被害者的劍子仙跡,雖然心中有些點滴的疑惑,卻沒搖頭也沒點個頭,笑的十分令人霧裡看花之感。如同他一身的白,好似容的下許多顏色,又好似會排斥所有色彩;單調、又複雜:
「你對拍照沒有興致,那對逛攝影展有興趣嗎?」
兩人逐步靠近這社區的停車場,它以不佔空間的樓層式來建構。疏樓龍宿跟停車場管理員繳了外來訪者的臨時停車費用後,逐步走進有些黑暗的地下停車區,方才在後頭問話的劍子仙跡仍跟著,但也沒催促他回答。
疏樓龍宿也有些疑惑,對自我的。
他是因為那三搓翹的令人想瞇眼拉扯的髮梢,所以示意劍子跟上?
他向來講究現實。方才有些迷濛的心底卻令自己深陷那種感覺,且不排斥這種不切實際。笑話,他就算書寫的是那無法排上十家的小說流,一筆一劃也還仍舊是深刻的想叫人逃開的現實。
有個小說評論家說過─他寫的字字句句,無法證明曾經擁有過什麼。只能證明他的筆鋒尖銳的更比世俗無法叫人接受。
但他還是有一群連他這名作者看了都想發笑的瘋狂讀者。
想了一想自己對於圖片影像之類的感觸後,他認為自己對於視覺式的事物其實還算挺喜愛的,否則他就不會以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當作刺激靈感的來源,而是應該跑去深山緣海閉關刻電腦字。
「算有興趣。怎麼?汝有照片想請我觀賞?」疏樓龍宿止住腳步,拿出口袋內的鑰匙打開車門,卻見身後劍子仙跡沒動靜,回頭一看,劍子仙跡的眼底只餘留一波讓他猜不透的不解。
不解?
怎麼會有不解?他說了什麼了嗎?
疏樓龍宿搖搖頭,不再搭理可能是發神經的劍子仙跡,兀自發動車子。
而那個被他認為可能是在發神經的人,則是輕輕的似浮雲的又了解般的嘆了口氣,還不是那種帶著鬱滯的嗓音,是種無奈的然清爽的想讓人再聽一次的嘆氣聲
。
一種會讓人上癮的嘆息。
劍子仙跡也坐上了車,很自然的就坐上副駕駛座的位置。
再轉頭看他的髮梢一眼,疏樓龍宿便穩穩地將愛車駛離停車場。殊不知,劍子仙跡心中的那一點無奈就是針對疏樓龍宿的愛車。
他想。
這個世界上,應該再也不會有人會把保時捷漆上銀紫亮彩的烤漆,車身上還有用水晶寶石所鑲嵌的曇花與詩詞吧?
嗯,應該再也沒有了。
***
疏樓龍宿直接驅車前往當初那幢攝影棚,正想直接駛進地下停車場時,坐在他身旁的劍子仙跡卻對著他搖搖頭,然後非常沉穩帶點無辜語氣的說:
「這攝影棚不是我的,是你們公司那個時候租來的。」語畢,還朝著望過來的疏樓龍宿眨眨眼。
於是,他頓時間不算是很小力的轉過頭去,他想,他可能得了非常嚴重的重感冒。
否則,為什麼劍子仙跡對他眨眼這麼平常的動作,他身上也會在那瞬間覺得熱氣奔騰。然,他終究是擺出一慣的冷然對著劍子仙跡,這位不算熟的陌生人,說道:
「汝不早點說?」接著有些認份的又說:
「在哪裡?」
問話一落,劍子仙跡那馬上接話回答地點的速度和掛在他那剛毅又看似正直的臉龐上的微笑,在在都讓疏樓龍宿覺得:自己被拐了。
因此:
「哦?汝的攝影作品放在那啊。」反正順路。
思及此,他笑的相當不著痕跡。
「對啊,我想應該會有你想要看的。」雖然不太掛保證就是了。劍子仙跡偷偷在心底留了一句話沒說出口
,不過,他也是這麼頭一次遇到,他會這麼想『拍攝
』的人。
不可置否的沒回答也沒肯定,疏樓龍宿只點個頭表示有聽到,便相當認真的繼續開車,放任劍子一人看著車窗外的模糊街景,直到劍子仙跡用著有些驚訝的表情轉過頭來看向他時。
他笑的很開懷。
「你……」
****
停妥車子,十分自我地直走入大門口的疏樓龍宿,一方面狐疑自己為何會帶一位『陌生人』回家;一方面有些不滿意於劍子他只是稍稍訝異起了個問號,卻沒他預期中可能會有的拒絕或者驚愕等等的連帶反應,這讓他的好心情打了點折扣。
不過待客之道他至少是不會打折扣的。
將風衣給披掛好後,示意客人落座,這才發現劍子仙跡早就已經相當舒適且自動的坐定好位置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瞳眼似藏似不藏的,盯著木桌上石盤,接著,瞬也不瞬,瞥看龍宿一眼。
於是,待疏樓龍宿洗濯好雙手,拿了幾個茶罐時,便可以看見劍子雙眸微微一亮。
他發現,龍宿他發現,越跟劍子相處,他惡劣性格的某一方面,很容易被牽引出來。之前,攝影棚拍照事件是一樁;而今天,已經無法算的出究竟這頻率有幾次了。當然,疏樓龍宿不會把自己的性格本質曝露這件事歸咎到劍子頭上去,至於劍子有沒有發現到,那就是他的事了。
茶具擺完整後,疏樓龍宿往他那剛剛拿過來坐的藤椅子椅背上躺去,手裡揮著一柄半合著的摺扇,用扇骨朝劍子放在桌上的手輕輕敲了下。過程中,疏樓龍宿一句話也沒開口說過。
等兩人手持著茶碗喝過一巡後,龍宿方輕聲道:
「汝的茶藝很精湛,或者該說每口茶都是段文字?」品嚐茶香就像賞墨寶。
笑了一笑後,劍子仙跡故做嚴肅一張臉,但是臉上已盡是笑意:
「那麼,這樣喝茶也太累了點,想東想西還把味覺化成文字,不就只是茶一個字的自自然然呵。」唔,剛剛那躺在藤椅上端著茶碗的姿勢不錯,又剛好他穿了套紫綢黑紗罩子強烈色彩的唐裝……啊!
職業病職業病。
上次錯過時,雖然他沒有跟那一直跟他說抱歉的桐文說什麼,只安慰桐文找畫家來畫畫像算了。其實,他在第一眼看到疏樓龍宿時,就第一次有了想替人拍照的衝動。可惜,雖然他個性堅持也能算是另種層面的固執,卻素來不喜歡糾纏,不管是人糾纏他還是他對上其他人。所以當龍宿表態討厭拍照的同時,劍子也沒有實施攝影師可能會慣用的誘導或勸導式拍照法,而是在那一剎,他把這份興致只放在心中。
有沒有想過,彼此還會遇到碰面?
劍子仙跡有點兒搖搖頭,針對龍宿討厭拍照的原因。
而疏樓龍宿,打自踏進自個兒家門後,頭次笑了,也沒拿慣用的扇子作習慣性動作。因為其實劍子已經說進他心坎裡去了。
就在兩人茶換過了幾回,龍宿還進廚房端了幾盤冷盤點心和拿了和自己做的雪莓娘、劍子仙跡對茶點讚不絕口地想等等帶『外帶』回家;而龍宿則是態度略有些冷然略有些沒輒的說反正劍子已經知道他家了、更何況劍子也還得帶他去看攝影展、大不了天天來他這裡吃點心泡茶也沒關係之類云云的時候,門鈴突地大響特響!
同時門鎖也被打開了,疏樓龍宿的眉也很難得的高翹著一邊。
闖進門來的是位穿著套裝的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不過紅色的底色裝扮讓她多了點社會歷練感。而她一踏進門,就是瞪大一雙妙目瞧著劍子仙跡,然後,在聽到劍子低聲輕輕跟她道聲你好時,瞬間如貓毛全身竄起地帶點溫文中的歇斯底里的,十分快速把疏樓龍宿拉過來自己身後、甚至帶著龍宿退後幾步,想離門口近些:
「你是那個詐騙集團的!!」穆仙鳳不忘晃晃自己手中的手機,表明報警意圖,當然情急之下……她忽略了龍宿的神情變的有些……扭曲。
劍子仙跡則是莫名又帶點瞭然,但還是穩坐在位置上溫和地對著穆仙鳳道:
「或許這是一場誤會,我是─」
「才不會是誤會!你的聲音很溫柔所以我記的很清楚!如果你不想自己走出去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請警察先生來幫忙。我這是第二次給你機會喔。」指指敞著門的大門。
「唔,謝謝稱讚,但真的是誤會啊,穆小姐。我知道疏樓先生常有一些書迷過於激動了,所以你們出版社採取保護措施也是必然的─」
「知道就好。但是這個不關你這位詐騙集團成員的事情,我知道你想利用什麼證件遺失之類的劣質謊言來騙龍宿哥哥對不對,哼。」穆仙鳳撇過頭不理,還準備擺出說教姿勢。
「呃……我只是要還證件……」對著穆仙鳳苦笑,劍子仙跡開始覺得小女子難纏了,只是又不能跟她說賣鬧了。話說回來,只要當事人來解釋不就清楚了嗎?那疏樓龍宿現在是??
劍子仙跡開始把目光放到被穆仙鳳拉到身後去的疏樓龍宿,然後察覺─
「哈……哈哈哈哈哈哈~~~~」發現笑聲掩飾不住,疏樓龍宿索性跟平常不太一樣的掩扇微笑,卻是哈哈仰天而笑,幸好也算是極有克制的自我遏止住了笑聲,否則穆仙鳳就要繼續看著這她不熟悉的龍宿哥哥發呆下去了。
疏樓龍宿用著手中的摺扇柄,輕敲了還在發呆的穆仙鳳額頭一記,重新坐回藤椅上後淡淡地說:
「他是桐文學弟那次找來的攝影師,被吾拒絕刁難的那位。還有,吾知道汝的心意,只是不用這樣保護過頭,好歹吾還能分辨什麼是詐騙集團。至於騙?雖然吾是被他騙了點東西,但還不至於要找警察。」恐怕全世界也只有龍宿說起自己刁難人的態度,是這麼臉不紅氣不喘又雲淡風輕的吧。
「咦?」穆仙鳳略為呆了一呆,回過神後就是紅著臉蛋吶吶地跟劍子說聲道歉,劍子仙跡也沒在意,反是苦笑著對著疏樓龍宿問道:
「我應該沒有謀騙你什麼吧?」除了想拐你拍照外。
疏樓龍宿搖搖頭。
嘴角,卻是微微勾起。
***
拿著其實沒有花什麼功夫就說服疏樓龍宿而後拍攝完畢的成果,劍子仙跡在暗房將幾大張照片洗出來後,自個兒拿著照片,戴著半黑眶的眼鏡,看著照片半發呆。
他平時是帶隱形眼鏡為多的,畢竟要東跑西闖的。
但鮮少或者說根本就不曾,他會這樣對著洗出來的照片發楞。
照片裡的疏樓龍宿威儀盡展,無論或坐或站或臥甚至半微露胸襟的性感,都會給人一種壓迫感,甚至也可以說是一種帝王美學;而照片外的疏樓龍宿卻在離開前,只跟劍子仙跡說了隨便照片他要拿來做什麼只要不是拿給八卦雜誌社就行之類的自由使用的話,也沒過問權利金的事。
當然,劍子只挑了張跟光線與影子錯落的坐姿黑白照,本來預備是想放在攝影展裡頭,後來,他還是只掛在自己工作室辦公室裡,至於為什麼改變了心意,旗下的兩位一樣對照片很滿意的攝影師兼好友的聖蹤和尋難得一起問了他同樣的話,甚至還想齊心合作逼供,劍子仙跡也只是半恍然地搖頭說不知道。
看劍子仙跡這模樣,他們兩位自然只好放棄。
只是在慕藥師閒閒沒事來他們工作室晃時,他們一不小心本著擔心,所以把劍子仙跡恍惚的異常狀況跟這位藥師說了個一清二楚罷了。於是在藥師臨走時,劍子十分惡寒地看著藥師好友『若有所笑』地捻捻自個長眉毛,邊啪噠啪噠地抽著煙管離開。
奇怪的是,向來秉著有仇必報的藥師,這回竟沒半點動靜。
雖然疑惑藥師離開時那一瞥是什麼意思,但是日子總要照過,於是就在幾個月後劍子仙跡打自尼泊爾回國下了班機通過入境廳時,看見疏樓龍宿那剎間,雖然訝異,他還是輕輕笑了聲。
因為他離國之前,告訴了龍宿他應該會想念他……做的餅乾跟糕點:
「呵呵,你這是實現諾言親自拿餅乾來還是接機?」劍子仙跡隻手拖拉著一大箱子的攝影器材,然後看著龍宿左手上的籐籃子,有些嘴饞地用另隻拿著證件的手不甚方便地指了指。
疏樓龍宿直盯著劍子看的雙琥珀曈眼底很快地閃過一絲光彩,將精緻的竹編藤籃子揮了一揮,而他靠近劍子仙跡僅餘半步距離:
「都不是,呵。」
呃……他明明就有看到裝食物的藤籃,還是裡面不是
:
「那是什麼?」唔,國內的食物餐點真的比較好吃啊
……他已經整整想念快三四個月。而且坐飛機這麼久的時間,肚子也乾癟的差不多了。
說時遲那時快!那籐籃子就這麼被疏樓龍宿拋了出去,對準行李箱上的掛勾轉了幾圈後固定住,而龍宿的雙手也一手按上劍子的肩,另隻手則是─「啊!~」
劍子他發誓他不是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發出怪聲的,實在是……頭髮被用力給扯了扯……,任誰都會痛的想發聲吧!
「唔?」疏樓龍宿對於劍子不算小聲的痛呼似乎也意識到了,所以放開『兇手』,但還是帶點有滿天問號意味地問著劍子:
「很痛嗎?」
頭髮被扯的生疼的劍子仙跡基本上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原因是對他的那三搓瀏海好奇的疏樓龍宿這不只是輕輕扯,而可以說是『拔』頭髮了,因此他也只能微含著些些水珠在眼眶裡,朝疏樓龍宿點點頭,連抗議的話也暫時說不出口。
於是,他就只能睜著雙那依舊黑白分明的曈仁,聽著龍宿邊說道歉,邊細細地吻上他的唇,還說,這樣就不會痛了。
當然,最後他也沒有看到,當龍宿碎吻著他的頸項,而他自覺好像在發神經也想著要回吻時,那掛在龍宿嘴邊的笑意。
所以日後,劍子仙跡只想起,那天藥師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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