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18日
《日月》搶 中 贈十親
胤雪斜斜念:
我越來越懷疑這樣上中下寫不寫的完了(遠目)
寫到現在他們兩隻還在給我拖戲(淚)
本來二十六號要打上完一字的......可惜今天因為身體極度不適......一整個人暈頭轉向的(望天)
只好到二十七號再寫完了(怨念中)
說到這個中篇......連我自己都覺得寫的很詭異(汗)
順說......裡頭新出現兩個配對......
龍慕/西龍(不用懷疑......倫家自己這個生物至上主義都已經無語了......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這配對是主龍慕喔......西蒙大人是插花的XD(被嗜血族人們毆飛~~~~~~~~~)
不過嘛......他們出現的機率很小很小很小XD
再另提......這裡面這些人的武功......都不會是那麼強的嚇死人的那種XD
所以他們是很平凡很平凡的人^^(不過是平凡中的不平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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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你……要往哪個方向?」
雖然是師兄弟,可是他從來不喜以師兄稱呼眼前這個人。這人也從善如流,只會在要逗他甚至拐人的時候,才會叫上那麼一聲師弟。
現下,他們兩人在師尊與他們師兄弟三人隱居的山中村落的山腳下,並非是他們兩人做了些什麼壞事,讓他們的師尊八趾麒麟把他們好端端地給趕出這不問世事的山林裡。而是師尊昨晚只很淡然的講了句話:
「你們兩人該離開了。」
他們就知道,分離的時刻來了。
「耶~~怎會要吾先選?難道是談師弟想跟吾一道?這也可以呀。」素還真很是故意的以師兄就該是要照顧師弟的口吻說道。果不其然,馬上就看到向來皆以若有似無的溫度對待人事物的談無慾漲紅了張本來白皙的臉頰,而素還真則是開心的微側著頭欣賞這他怎麼看也看不厭的美景。
「誰會想要跟在你屁股後面走!哼,各人有各自的一片天。你走西邊吾走東邊,省事事省,也免的吾看見你就煩。」談無慾咬著牙,轉過身往西邊走了幾步路,當真連回頭看都沒有。
素還真歛下原本微揚的唇角,暗暗嘆了口氣,出了聲喚住已經與他距離十幾步之遙的談無慾:
「這西邊是片片沙漠寸草不生少有人煙,談兄也太狠了。就算師尊吩咐吾們分道而行以利自我歷練,也不是讓吾往那種地方去吧。」
停住步伐,忍住回頭看與跟他一道走的想法,輕輕說道:
「反正吾就是要往東方走,誰管你往哪裡去了。」可是他卻佇了雙足,生了根似的想聽素還真要往何方。
見談無慾沒有回頭的打算,素還真只覺得自己原本盛氣的個性又被師弟磨的更加超然了。將昨天原本想了一整晚想說的話全壓抑下來,搖了搖頭。的確,是各人有各自的一片天,那種理由……他不能也不可以因為那種理由,把人留在身邊,或許……或許那只是一種習慣,由一起生活之中養成的習慣。他是這樣、談無慾或許也是這樣:
「談兄往東邊去,是大利東方。那吾就往南方吧。總聽師尊說那南方有山有水,光是綿延不盡的山巒就十里不同天了,既是遊歷試驗,就往這個方向囉。」
往南方……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還是說,吾們的分離是理所當然的。
覺得眼裡有些苦澀,用力闔上雙眼想用薄薄的距離來隔絕這番滋味,談無慾邁開步伐,逐漸走遠,而他的聲音,也自遠方遠遠地拋了過來,渾厚而溫涼的貼上素還真心口:
「吾很期待……」
素還真只目送著談無慾離去,直至看不見身影,他才啟程:
「呵,不說再見而是說期待嗎?」
那時,他們十五歲。
****
後來,他們師兄弟兩人再也沒見過一次面。
聽,倒是互相『聽說』了不少。
最後,談無慾孤身遊走至最東邊,那是他旅途計畫中的結束,卻是另一個開始。他來到了一處叫天波浩渺的海湖,湖邊有處道觀,道觀裡有九名道子和一位很年輕的道主,整座道觀不似外表的清幽,裡頭鬧哄哄的,是他沒想過的所謂的熱鬧。在裡面借住幾宿、也與道觀的道主論了幾天幾夜的道學之後,那道主態度十分良善的向談無慾介紹了一位在武當山上的隱世奇人,建議談無慾去拜訪。末了臨別之際,還在道觀門口瞇著雙沒睡飽的眼,溫吞吞的對著談無慾說:
『心之所向。』
後來,是不是往他自個兒最想去的地方,談無慾自己也不清楚。
後來,他就這麼成了武當派長老的閉門弟子,繼承武當派的劍宗一脈。
可是後來、很多的後來之後,他不是走上當初人人希冀他當上武當派掌門人的那條路,而就在武當派的氣宗劍宗兩脈分崩離析彼此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只選擇離開、也沒有再回去找那位道觀的道主討論更深奧他更有興趣的道學、更不是,更不是去當那什麼一品巡按。
後來,因緣際會下,他以一本他偽造的武功秘笈為餌,挑了一處為非作歹的山寨、將原本的山寨主痛宰一頓後,本來想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他成了那處的寨主。
相較起談無慾快走遍了大半個中原後,才找到落腳處,素還真的南方之行,只走了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的距離。
說要去見識山巒綿疊的他,只爬到第五座山後,就跟山裡的一位高僧一起離開那座雲渡山。兩人是相互賞識,後來素還真拜其為人生的第二師。高僧也在認同素還真的處世理念之下,隨著素還真一起到了官場裡去。
會投身那樣複雜的地方在裡頭打滾,戰場孤兒的素還真自是有其原因。
原因人人會說。
所以他從來不解釋這件事情。
後來,他一路當上了軍機大臣,結識了六皇子。在一場他人刻意設計的宮變中,原本按照那人的劇本,最有繼承皇位之望的六皇子,是該絕命在那場宮變裡。幸好,在素還真聽說有那麼一段民間口耳相傳的歌謠:『神悲天泣動地哀,雲端擾擾天下災;刀戟誅魔再斬龍,鳳凰有翼翅難開。鬼沒難渡天機算,莫防神鼎惡勢張;至寶合一雙佛滅,天下一統歸黃梁。』後,與高僧的析論結果是有心人之作為。於是他與逃過一劫的六皇子聯手演了齣戲,將那名有心人士給揪了出來。
而天下也真的歸向一統。
****
把一張小紙片從珠寶匣裡面那顆最大顆的夜明珠之內拿出來,神情有些複雜的將紙片看了又看。
天下雖然歸向一統,當朝皇上的知能善任又是風靡於海內外甚至各邦國的人民眼中,最有名的例子,就是並稱為刀戟且為皇朝缺一不可的兩位大將軍的來由,那已經被說書的說到劇本快翻爛了。
可是,並不和平,離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還很遠很遠。
據山頭為國,擾民傷財甚至奪人命的山寨,就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元國國土上有很多很多割地佔地為王的山寨頭,這已經不是最近的事情了。自元國開國三千多年以來,那威脅,總是比起聲勢浩大的邊疆四國─摩焰國、萬國、無天四域、東瀛國─還來的可怕。至少目前邊疆無干戈,且這四方四國亦算是有誠信的邦交國。
但說到內憂外患中的內憂,這三天一小亂,五天一大亂的山賊們,此問題真是比起可能會有的外患,還使人迫切擔心多了。
去北冥找臥龍行前輩,卻被他打了回票,說什麼也不肯再將當初的預言繼續說下去。
說他只是碰巧遇上事實。
原本他與聖上的討論結果,就沒有打算以這為依據,畢竟卦辭這東西來的太虛幻。治國之方來自實際,掃蕩賊人的法子再想就有了。會去找臥龍行,最重要是為了一個原因,借寶。
想當然,連跟前輩話都沒說上幾句,這寶物自然是沒借成的了。
那……想幫儒首復原正常的功體,恐怕還是得採那有風險的洗血之方了。
唉,最怕就是看到那好友皇上奮不顧身,拿自己的血來換那人的命呀。
有過那麼一次例子之後,全皇城上上下下對這位年輕皇帝總是看照的死緊。更何況那例子裡的對象是好友,而這次皇帝面對的卻是一生唯一的情愛。
就在素還真正陷入到底是要回去看那位聖上好友的淚眼婆娑,還是找方法、找人一起去嗜血之族拿法子救人的三樣抉擇之中時,白天那很脆弱的木板門,竟隔著木門傳來指尖抵著門板的刮勺聲,一陣陣的尖銳好似是想把門板割破般。
可,白天那很脆弱的木板門,此時此刻,很神奇的防護的滴水不漏。
素還真只望了木門一下,便闔衣躺上了柔軟的床鋪。
他喜歡邊睡邊想事情。
至於尖銳聲……漸漸漸漸的隨著更深的夜色一點一滴一點一滴的消散了。
****
山裡清朗的日光逐漸加深明亮度,緩緩地從木窗格子散透進房裡,一整夜的冰寒頓時給燒成了霧氣,伴隨朧朧濛濛的清香。
眨了眨眼。
房外有猶疑的腳步聲,來來去去。
素還真心上帶點歡欣、卻又不禁想苦笑了。兩人這麼久沒見面了,他到底那個性還是沒改變多少,這麼彆扭,連見個面也要考慮這麼久,還是說……
漩渦眉間帶上一抹含笑,等著。
門是咿呀一聲又打開了,進來的人卻不如素還真想像中的彆扭表情。反而是,眼裡多了一抹奇怪神色,還上上下下打量著素還真。
雖然狐疑,但是感動騙不了人:
「談兄,真正……久見了。」正要緩緩從榻上下來,印象中那總是不冷不熱的人,竟突然一個箭步,忽地朝素還真撲了上去,跌進他懷裡的同時,還動手開始拉扯素還真身上僅著的褻衣領口,用力一扯,透白厚薄適宜的胸膛便展現眼前。
一雙有著修長手指的兩手開始在目標上面遊走。
那歡喜又帶點苦味的笑容頓時成了尷尬而意味深長的微笑。
「談……」
「先閉上你的嘴!」談無慾狠瞪這許久未曾見面的師兄一眼,臉上神色倒是難得帶點緊急的,還喃喃自語:
「沒有……怎麼沒有……那麼說……」
「沒有?沒有什麼?」饒是被稱作天下第一智者的素還真,此時也真不知道自己久未見面的師弟在作些什麼了:
「你……在找什麼……?」言語裡有些些微的氣音,刻意的被素還真給藏了起來。
還是用著一臉怪奇的表情看著素還真,不過,成長雖然讓他們相隔了十幾年,那距離卻絲毫沒有走遠的跡象,還越貼越近。談無慾就跟從前一樣似的,學著師兄小時候總是跟自己搶床睡的模樣,快手快腳的爬上床榻上,只是……
「無慾,」素還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弱有些無奈:
「咳,你壓到吾的心了。」而且還是用雙手肘的力量大力壓著。
薄紅有些染上了白皙的臉頰,談無慾不自然的撇開頭:
「知道了,吾力道放輕點就是了。你先別亂動,轉過去趴著,吾要給你檢查。」然後把自己的頭湊向素還真的頸項,仔細地觀看著每吋肌膚,淡淡的果香氣息吹拂在素還真的頸上耳邊。
真是……怎麼越來越熱了……
檢查?這是哪門子的見面禮?
「談兄,你的見面禮很別開生面,先是綁架後是……咳,脫人衣物,的確是驚喜。」
一手掌用力的拍向素還真的背,談無慾眉眼間有些擔憂:
「難道你昨晚沒聽見什麼聲音嗎?吾可不相信你睡死了。」他一大早起來,萬事準備妥當後,就緩緩信步的走來這關住素還真的小木屋。想想昨日結拜妹妹跟他說的那些話,最後他還是親自來看他了。雖然這跟他當初說的期待不一樣,師兄弟之間還是會想好好敘舊的。
哪知一到房門前,向來以冷靜出了名的他,頓時知道了什麼叫做嚇的魂飛魄散、寒自骨脈裡頭竄冷起來!
整片門板,不,應該已經不能叫做門了,很明顯的有很多深刻的裂痕,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刻弄的,整扇門還沒散開可以說是奇蹟了,幸好他當初用了道門術法將門封上一道封印,本是怕素還真離開,豈知成了他的保命符。
可是既有下了道門封印,為何一夜之間還會多出這些刻痕出來?
走近一點仔細的檢查木門板,才發現那不是刻痕。
是指甲抓痕,還有幾片指甲卡在木縫裡,拿起來瞧,不似人的,倒像是鳥爪子。
再往最近被炒的沸沸揚揚的傳說這麼一聯想,他頓時想到了那聽說把當朝聖上的武功高強的情人給咬成嗜血族的嗜血人身旁,總有幾隻嗜血蝙蝠當護衛的流言。
所以一推開門,見素還真尚還一臉茫然的躺在榻上,心裡七上八下的他也管不得這麼多,霹哩趴啦就是一陣亂扯。
聽完談無慾的解釋之後,素還真冷靜的頭腦歸回了位子上頭,好半晌,才聽得他細細的幽幽的說:
「聽說你們這個山寨作風特異獨行,只有在救濟村民時候才會從山裡頭出來,平日總是藏在深林裡
。……那,你為什麼會知道,宮裡的秘密和嗜血族的事情?」
無慾擔心他,他很開心。
可是為什麼,彼此對彼此之間的疑惑會這麼多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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