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很好,寫到這裡總算開始推動劇情了(拭汗)
這案三我想大概會寫的比案二長吧(沉痛)
QAQ
是說我的阿倦依舊是個耿直boy,就算被素還真調教過XD
不過他的想法其實也沒錯,
有問題的從來是那些滿懷壞心思的人UU
劍尊在我這邊的設定是個比較沒那麼嚴肅的長輩XDD
總覺得他跟九叔和阿倦這一家肯定是挺歡樂的~
兩個幽默風趣的長輩卻養出了個耿直少了某根筋的兒子(笑)
一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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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不說廚房內菜刀與砧板正敲擊出的美味聲響,外廳裡的幾位聊著聊著,就算原本刻意盡都說些輕鬆尋常的話題,在月無缺稍作整理清潔完畢下樓後,話又說到了他們正在追查的案子上。當然,月無缺並沒有提到特別小組的主要偵查案子牽扯到的那些彼此之間有著千絲百縷關係的命案,而是繼續跟劍尊聊著原家案子及一些過去的像是老黃曆的事情。劍尊年紀大他們許多又是好友的父親本該是他跟哥哥的長輩,與他哥哥劍謫仙卻是平輩論交,當初他哥哥查辦一些案子時劍尊等人亦常在其需要時協助。
說不定,聊天講話中,能想起一些細節處……
月無缺一隻手不經意地按著自己胸口處,另一隻手不拿神醉不拿香醪斝改拿著一盞小茶杯,裡面的茶湯還是用劍尊不曉得從他家哪處層櫃上找到的茶盤茶具泡出來的,茶杯裡小小的三兩口就能喝完的量,從裡到外溢出來的熱氣溫著他的手,是剛剛他一坐下來後,劍風雲遞給他的。
瞥了一眼擺了滿桌的茶盤茶具,他有點印象,好像是很久以前哥哥從他好友岳雲深那拿回來家裡的,還是一整套。
夢丹青則是緩緩的喝了口茶,頗有些可惜地嘆氣:「目前不管再怎麼討論推演,感覺還是缺少不少環節,我們知道的太少。」看向月無缺,抿抿嘴:「我還是覺得有必要約解天籟見上一面,私底下的。不管他是滴水不漏別有所圖還是當真無辜不知情,聊一聊天總該會有新的線索。」
多年知交,月無缺自是明瞭他這位友人縱使外表柔美,實則內心頗為堅毅固執,這是還沒打消想跟解天籟一對一會面呢。不過夢丹青的執念與急切他也能理解,畢竟比起他跟原無鄉和倦收天對於解天籟的不信任及懷疑,丹青到底是將之視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在他心裡,應該還是希冀,解天籟在原家案件上面,並無作手。
月無缺看了看夢丹青,把手裡的茶一口悶了把空茶杯在掌心裡盤轉著:「除了原家,別忘了舒龍家的情況也相當類似,或許琴心的二哥會是個突破口。哼,那個傻人說他二哥跟他說了些話,貌似跟道真的人還真有點關係。」
「啊?」夢丹青一怔,趕忙問道:「跟道真的人有關係?怎麼說?難道真的是……」
月無缺搖搖頭看著夢丹青又看向歪著頭正在苦思冥想著過往記憶的劍尊,說:「他那句話聽著像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要綁架琴心這一遭,讓他做下此事是組織裡一位女性要求,還說跟道真有仇。」月無缺說著說著冷笑一聲:「不過雖然那段內耗爭鬥玉人沒參與,想來當初如此盛況,恐怕是人人都能有仇在身吧。」
原本沉浸在過往記憶裡的劍尊聽了嘴角一抽,雖說月無缺這話說的是相當不客氣,不過事實還真是如此。「那這倒還要問我家跟原家那兩小子了,唔,對了,他們這是還在抓捕嫌犯?」劍尊這會兒才想起來要問兒子人在哪。
內情不能詳細說,不過工作還在進行倒是肯定的事,月無缺點了點頭,劍尊也就知道意思了。於是幾人又聊起了剛才說到的當初警界內鬥的那場事,也提起了式洞機,劍尊嘆氣可惜了幾句。月無缺是不太清楚詳細狀況,不過只要是鬥爭那便也沒甚麼兩樣,熙攘往來為的都是名利,即便是為公為民的地方,掺進這二字,也不過是個名利場。月無缺眼底沉鬱的藍閃過絲絲諷意,對於內情他沒什麼興趣,不過為了現在的案子,他翹著腳杵著下巴有一句沒一句聽著,還對著在一旁靜靜聽著它們聊天的劍風雲勾勾指頭示意他把果盤遞到他面前,使喚起人來相當的心安理得。
劍風雲好脾氣的直接把月無缺屬意的那一盤放在他手邊,眼神卻沒離開正你一言我一句的劍尊和夢丹青,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個抱枕聽的津津有味的。以前他也常這樣聽著老攀跟琴狐談論案件或說一些什麼檯面上檯面下的事情,不過想起琴狐,他輕輕啊了一聲,轉頭拉了拉月無缺的衣服,月無缺懶懶地撩起眼皮看他。
劍風雲將頭湊過去低聲跟他說:「我剛剛想起琴狐,會不會麒麟閣裡有案件的線索?琴狐也是一直在追查舒龍琴徽的下落,他有做案件紀錄的習慣,不管是完成或者未完成的案件都有建檔,相關線索跟證據應該能記錄的也有記錄下來。」
月無缺一挑眉,差點都要忘了他跟琴狐曾是同行了。「麒麟閣裡面的東西沒人去動過吧?」
劍風雲搖頭,語帶傷感:「沒有,後來房子鑰匙我跟小水仙一人拿了一把,要有兩把鑰匙才能開門。後續也沒有其他警方人員跟我要求進入麒麟閣查找資料。琴心哥……他也沒跟我要過鑰匙。」他其實當初一來玉川仙境遇見舒龍琴心時,就有提過關於琴狐的兩處房產的事情,但琴心卻只說,那是琴狐留給他跟小水仙的,回憶。
他們兄弟三人聚少離多甚至少時幾番流離,因此對於他們三人來說,反而並不執著於在何處何地,而是,三人同時在的那段時光時刻,才是最為珍貴。
月無缺低垂眉眼,劍風雲也沒繼續再說,兩人有默契地將談話結束,正當劍風雲要接著聽丹青姊說道真的事情時,門鈴響了起來。他眨了眨眼看向滿臉寫著無趣但卻又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的月無缺,心下也有幾分猜測地起身套上拖鞋晃著腦後的長馬尾前去開門。
果然,這一回他一點也不訝異,門外站著的是原無鄉和倦收天,另外外帶一位莫尋蹤。
不待他打招呼,洋溢著熱情的莫尋蹤就撲了過來勾著他的肩膀笑說:「謝謝你們啦,本來我都想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在警局隨便糊弄一頓了。」說著說著他還故意舉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一點水都沒有的眼睛,一副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的模樣。
「臭小子。」原無鄉笑罵:「再怎麼樣也不會落下你一個人,放心吧。」
莫尋蹤看看他跟倦收天,又望天一看,心裡嘟噥著那可不一定,雖說往年原無鄉的確不會留他一個人,都會把他帶去他家裏一道吃年夜飯,不過今年到底不一樣,是他跟倦收天在一起後的第一個年,也認回了兄弟家人,總歸是不一樣。
在他身旁的倦收天只是抬手拍了下他的後腦勺,接著對著劍風雲說:「叨擾。」說完看著劍風雲有些不好意思地靦腆地想說什麼,瞄了一眼挺拔著背脊坐在沙發上的父親,補充一句:「我沒客氣,是替我父親說的。」
劍尊氣的瞪大眼睛看自家小子,這小子怎說的一副他不請自來似的!
劍風雲沒忍住,噗笑一聲。
原無鄉一進門,先跟劍尊打了聲招呼,隨即對癱坐在沙發上的月無缺搖著頭:「至於好友你可真的是不客氣啊,我們才剛到警局就收到你的消息,還得往你這裡趕。」
「反正一頓年夜飯一家人是吃,一群人也是吃,不衝突。」月無缺直接了當地指了指廚房的方向:「就是要請好友順便展現一下小當家的實力了。」
原無鄉沒再用說的跟月無缺逗幾句只用調侃一般的眼神看了月無缺幾眼,看的他翻了幾個白眼,才笑嘻嘻地讓倦收天快坐下別顧著跟劍尊互看了,還自動自發地拿起桌上的茶海給倦收天斟了一杯熱茶,看了眼茶湯誇了幾句這茶看著好喝,自己卻是邊挽袖子邊連忙快步往廚房走,連水都沒喝。
一連串動作快的倦收天連讓他也喝一杯茶的話都沒來的及說。
倦收天緩慢地眨了眨幾下眼睛,長長的金色羽睫掃呀掃的。
劍風雲剛才又去拿了幾張半高不高的小凳子過來,把沙發讓給了客人,被莫尋蹤拉著一起在外廳的桌邊坐下,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原無鄉走去廚房的背影,莫尋蹤卻是偷笑幾聲在他耳邊說:「我師父其實應該也慌著呢。」雖然說早就是熟人,可突如其來在重要節日見岳父,心理素質強大如他師父也是會慌張的好嘛。說完又跟劍風雲打聽起來他們救琴心的經過,他半途被派去守必經道路的出入口了,雖然知道事情順利,不過還是好奇著。
廳劍風雲說完經過跟舒龍琴心說他跟他二哥的對話內容,莫尋蹤摸著下巴感慨:「我跟我師父才說到那些歹徒有什麼好仇恨的呢,大廚的二哥還真就提到是因為舊怨啦。」
一旁原本正沉默著跟自家父親相對看的倦收天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瞇了瞇一雙鳳目,劍尊一邊欣賞著自家外表氣質沉穩霸氣的兒子一邊又嫌棄著人實在太悶太呆了,同時也聽見他們話,便問兒子:「收天,有懷疑的對象嗎?」
問歸問,其實劍尊是沒抱任何希望的,自家兒子他自己清楚。
果不其然,倦收天那一雙看著精明的鳳目不一會透出一股茫然,還反問:「還有誰對道真有怨恨?還有當初那些人沒死的現在不都還在監獄裡?」
劍尊已經不想抽動嘴角只想掩著自己的臉了,連莫尋蹤都一陣無語。不過也不能說倦收天不對,依照他的思維的確當初那夥爭權奪利的人死的死沒死的都因為犯了罪被關押起來了,自然不會覺得那些人居然還敢出來在他面前蹦躂。
「可是,」莫尋蹤幾分艱難地說:「我聽我師父說過,那時雖然進了監獄的那些人都是用一家一家來計算的,可是說不定他們家族裡還有人呢。」
倦收天聽了,輕唔一聲,一雙俊挺的眉忍不住也皺了起來,歪著頭思索著到底是不是還有漏網之魚。
「與其想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倒不如想想你還有得罪誰吧?」月無缺頗知道自己這好友的吸引仇恨體質,忍不住出聲說笑兼提醒。
不過倦收天一臉莫名地看他:「是他們自己怨懟不滿,我沒有得罪過他們,還有那些人也都死了。」
「……」月無缺一陣吸氣呼氣,邊說服自己倦收天其實也沒說錯。劍風雲則是在一邊雙眼亮閃閃地跟莫尋蹤說倦大哥為人光明磊落,聽得莫尋蹤邊忍俊不住邊擔憂起面前的小老弟來,雖說相處之下他看得出來劍風雲的性格聰慧通透還挺機靈,不過想想似乎也挺有缺那麼幾根筋的發展機會。
眼看劍尊跟月無缺幾人被倦收天的回話給堵得啞口無言,夢丹青趕忙幫忙解釋說道:「我們自是知道倦大哥不會主動冒犯觸犯他人,不過如你所說,是他們對你有所忿恨,所以是要倦大哥你想一想或者斟酌一下在過去或者現在,在案子上還是身邊是否有可懷疑的對象。」
倦收天輕輕應了一聲,又偏過頭去問月無缺:「對道真有仇?女性?」
大家齊齊對他點點頭還都舒了一口氣。
心裡跑過幾個名字,但不是人死了要不就是他覺得恩怨已解實在沒什麼好再糾葛的,就在他想說一句沒有懷疑人選時,劍風雲聲音有幾分遲疑地說:「除了那些人,有沒有可能是死者的家屬呢?」
月無缺也頗為贊同的說道:「這倒不是有可能,是非常有可能。對你的倦大哥有自信點。」
倦收天一頓,腦海中閃過一對兄弟,也想起了確實有那麼一位與道真有關係的學姊,他老實說道:「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是慕崢嶸跟慕瀟韓的姊姊,應該是叫慕禋祀。」道真雖不過是一個武館,不過當初警界高層及幾位刑隊隊長都幾乎是從小在此處習武,連著警察大學內的教授學生也幾乎多有出自此武館,慕家姊弟自也是如此,可惜這三人領了警務後都沒擺正心思做警察,盡是不擇手段想著怎麼往上爬和貪錢財了。慕禋祀是姊弟中最早犯了法被拔去警職入獄的,不過推算時間,等她出來後,她的兩位弟弟那時應該都已經死在自己手裡了。
「有了名字就好辦了,回頭讓風霽月幫忙查。」月無缺說著,又往門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劍尊看他一會望廚房一會看門的動作,打趣道:「怎麼?你都把我一家子拐來做幫手了,這是還有人要來啊?」
月無缺睨了劍尊一眼,正要跟他逗趣幾句,門鈴又響了起來,劍風雲早就習慣了,不過帶著好奇心前去開門,結果發現是談無慾,連忙招呼他進來。
談無慾將手中的年節禮盒遞給風雲讓他拿著,便朝著月無缺微笑道:「承蒙邀請。」又對劍尊等人點了點頭。
看著談無慾落坐,月無缺則是哼哼幾聲:「別開心太早,是要特地請談局長你來聽第一手消息,邊吃年夜飯邊工作想來最適合你這幾乎住在警局的人了。」嘴上說著,月無缺倒是主動倒了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眾人也沒戳破月無缺的心思,倒是又接著話題聊了開來。
……
醫院裡,就算是過年了還是留守了好幾位醫師和輪值的護理人員,也因此就算沒有排到輪班卻留在醫院伏案檢查審視資料的挹天癒也不突兀,就是他也沒特別跟訂餐人員追加餐點,因此到了晚餐時刻,輪值人員都拿了餐點了,他依舊一心一意專注在電腦和手邊的資料上,沒人注意到他診間還亮著燈,他自己也沒在意外邊廊道早就悄無聲息、昏暗一片。
倒是在他將病患的疾病研究到某個節點後,站起身舒展筋骨時,瞥見門外似乎有人影時眼神一利,卻又在見到那抹蒼白臉色時放鬆幾許:「怎麼過來了?」
來者嗓音透著笑意:「來看好友你如何廢寢忘食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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