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雪斜斜念:
吾真的寫了(望上)
只有單一篇...坑太多不敢寫太多,免的又坑囧
其實很沒有把握,雖然很喜歡逆吾非道這名角色,但看的片段不是很多,都專挑他跟劍子有所爭執的片段來觀賞,然後,頓時覺得,撇開同人配對什麼的不談,師兄是很疼師弟的。
只是太多事情,陰錯陽差了。
寫了現代的,是覺得若寫劇情中的衍生,吾肯定會忍不住寫往悲劇去(喂!)
可是這個是賀文啊賀文(再毆)
就以此篇文,祝絕少好友生日快樂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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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劍》臨仙
既生瑜、何生亮。
眼前人有些鹹苦的低語,他不是沒有聽到,略為有些將頭微撇開裝做不知樣,再回過頭時,他把手搭上眼前人的肩,語氣沉著中帶著安撫和挖苦自己想來給他人歡樂的語言作用,有沒有效果,連他自己都不曉得。
「笑封君,你所有成績的總評都極高,這次真的很可惜。不過你也知道,教授的女兒很纏著我,現在是我該擔心啊。」
劍子仙跡一臉只差沒滴個冷汗出來表示自己的受怕,他的手倒是抖的像站在風雪中僅著蘆葦花填衣的閔子騫般悽涼,用以撫著自己的胸口好達到退驚避煞的效果。
旁邊站著的三室友都遞過去一個白眼,然後快快走人。
去!誰要跟這個自我覺得演戲演的良好如同卓別林或是那中西歷屆大獎影帝的人一起站在公開亭丟人現眼了。
後面都堵的裡三層外三層了,還有哪個臉面獃著?
公開亭是此間學校的生死之地,應該說,是剛面試筆試啥一堆試結束後,準備想直升研一的此大學畢業生的未來叉路口,是歡喜一聲笑還是悲鳴震九州都寄望在這塊板子上了。
因此縱使九月的風吹的還沒紅透的半綠楓葉零散落地,也沒人有心思欣賞這媲美德國柏林街頭的風景。
在室友無情的離開後,劍子仙跡真拭了拭冷汗─被後邊想看榜單的同學們給瞪出來的─,一把就將手抓向他剛剛安慰著的人的手,一邊向那些瞪人的同學們哈哈說抱歉、一邊拖人一起走。
不知走上坡到第幾棵樹下,離宿舍不遠處,笑封君甩開劍子仙跡的手。
看向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不知要從何開口的直系學弟,笑封君嘆了極輕的一口氣。連自己都摸不到捉不著的心思,何況是這在情感體悟上一向是個二愣子的人。
「恭喜了。」
笑封君刻意讓自己說的很淡很淡,然後轉身就走。
伸出手,這次沒搆到肩膀,劍子仙跡縮回手,瞧著手掌上的細紋,一身的白皙暗了下來。
走上樓梯間的平台,堆了一堆等主人或貨運公司來搬走的行李,只剩下中間一小條還能稱為道路的狹路讓人走,還得不時閃右閃左。現在此樓層還沒收拾房間的就剩下幾間,都是確定直升上研所的。不過也是得搬去研究生的那棟宿舍,只是時間快慢罷了。繼續往上走到分有左右兩直廊的地方,正要往自己那間房的方向轉時,被叫住了。
「汝何須費心費力想如何安慰他,怎麼說這都是公平競爭下的產物。他要嘆不平,汝不會陪他一起去校董會吼那些老頭子、罵這些奇怪的規則去?」
劍子仙跡回過頭去,看那半倚在生鏽的鐵欄杆的好友之一,有些張口欲說,頓了好一會,還是有些猶豫的開口了:
「那個…龍宿,欄杆生鏽了很危險,這裡是八樓。」
古有云:不立危牆之下。
疏樓龍宿倏地一個收住虎口握緊欄杆,讓整長廊上的欄杆都吱呀作響,這才放開。
又看見劍子仙跡一臉欣慰好友離開危險之地模樣,上升到肺的怒氣沒忍住,用著胸腔的力道吼的有些破聲:「講幾次了!不要讓吾說東汝就扯西!」
哦,雖然他是不喜歡劍子那個學長,但是他現在同情他。
「我沒有跟你扯東扯西啊。只是有危險就得先說出來,事情有個先後嘛。」
「哦?大仙的救命大德吾感動莫名,唯一能報恩的方法就只有也替汝提個醒。」
「呃……」
「怎麼,好端端臉色奇白?身為汝之七年同窗以及打從小便認識的孽緣,吾自是明白大仙不會逃避問題的個性。」
「這個自然,感謝你的相知。只是我沒有問題,要怎麼逃避?」劍子仙跡黑白分明的瞳仁閃著些許不知所以然的無辜。
劍子仙跡這位大仙不是沒有問題,他的問題就在於他不知自己眼前有問題。
深刻了解了這點的疏樓龍宿,勉強忍住因溝通不良想痛哭大吼的毫無禮儀舉止,扯開揚起抖顫的嘴角,給這場討論下個完美結局。
「吾今晚會煮成吉思汗鍋,汝那房的人都過來吃吧。」說完,隱身入自己房內,留下還在茫然的朋友。
劍子仙跡搖了搖頭,進房前給好友莫名奇妙的舉動也下個註解:考試壓力大,得了考完後暫時性瘋言瘋語症。
心裡想著同時,嘴角卻笑的跟平常的那朝陽般的劍子仙跡一樣。
****
『笑封君,我也考上那間學校了,還是跟你同一系。』劍子仙跡的牙齒白的會反光。『既然考完試了,可以去打球了吧?』
『嗯嗯。』笑封君一手伸出,一手摸著下巴,聲音飽滿厚實中有些調侃:
『拿來給學長檢查檢查,口說無憑!還有,你是當學長我的跟屁蟲當定了是吧?』
『可不可以換一個,說是跟班也可以,我不想當蟲子。』劍子仙跡揣著籃球,很苦惱。
早就習慣這個學弟跟人講話就像唱歌沒打在節拍上般的跑調,一開始是會被他不時來一下的暗藏的冷笑話給冷到、後來是被這類走調的回答氣到自己胸悶心口悶、到後來則是現在的淡然處之。
『拿來,我要鑑定!』
『不就白紙黑字,笑封君這個是放榜單不是給你的賣身契!你幹麻鑑定!』一球砸過去。
……
躺在宿舍床上,眼睛閉著。他寧可那是張劍子仙跡的賣身契,這樣他就不會越跑越遠,甚至超越了自己,連自己都趕不上。
學弟的那身不變的白,他喜歡極了,也很恨。
尤其是仙袂飄舉的站在自己眼前時。
這間學校規定教授只能帶一個研究生,而他等著的那名教授去年沒有招,因為身邊的研究生還沒可以畢業,好不容易等了一年,等那教授給那個研究生學長畢業許可,等那教授也來報缺要研究生時,他的旁邊頓時站著一抹白而且很快的這身影站到了他想站的位置去。
劍子仙跡是這名教授今年最想收下的學生。
當然直研考不是任憑一個教授喜好,而是依照成績高低和看是報名哪位教授門下,再來各別排序。很不巧,成績名單排序下,劍子第一、他第二。
就這樣跟八年來的夢想和願望失之交臂。笑封君極有目標性,人家都是大學讀了一半才在想未來要不要考研究所、考研究所要跟哪個老師的問題,他則是在高三那年就已經思考過並計畫,考上自己想要跟學的教授的學校。
不是抹滅掉劍子仙跡的努力,而是劍子仙跡在考試前後的猶豫表情,點燃他的心火!
『當你的一輩子學弟沒什麼不好啊,你還滿會照顧人的。』家裡沒有兄弟姐妹的劍子仙跡笑道。
『哈!少來!我看你是對我的廚藝賴著不走。先說,以後在大學校園裡沒事別黏著,你學長我還想交女朋友。』
『黏你跟你交女朋友有什麼關係?』
『來,讓早一年進去的學長來給你介紹一下學校裡的八卦網的發達。』
『免了,我好不容易逃離高中的噩夢啊。』
終究,到底是誰太天真?
****
摸摸肚子。
才吃了一碗湯、些許龍宿自製的火鍋各色丸子,連肚子都還沒填飽,就被掌廚的好友給轟了出來,被轟出來時,手上還端著碗、嘴邊猶有湯漬。手上的筷子倒是給那群很協心同力的舍友自認早有先機地奪走,並聊著他心底覺得很詭譎的話。
「呼呼,情侶爭吵時,手上還是別有兇器的好,即便咱們就在醫學院附屬醫院旁,也得要以防萬一。」
「那汝怎麼不乾脆順便把碗也搶回來,那可是吾收藏的瓷碗……」
「此言差矣,一個碗而已砸不死人,頂多昏暈過去。必要時還可以當裝飾品,就像赭杉好友一樣。」
「……蒼…」
「說的也是,筷子可是能戳瞎人的,這樣笑封學長太可憐了,本來雙眼就已經連自己的事情都看不太的清楚了。更何況要是校園發生喋血案件,劣者難辭其咎,要防、要防。」
「這又關你啥事了?」
「耶,這就要問那位推薦劣者接位會長的不知名人士啊,談學弟。」
哼哼,「好啊,我等會就來替你打電話給書教授。」
「嗄?」
「哦?汝要接任會長,那麼留住那個笨蛋學長的事就交給汝了。省的那個只會腹黑他人,對自己的事一點精明也沒有的人到時候欲哭無淚。」
「我說……這種暗地操盤的事情你們會不會說的太明目張膽了!」
「好友,你太認真了。」
「是你們太胡鬧了!」
「不由分說。」
「佛劍,你……」赭杉軍腦中一片黑,就連佛劍分說也由著他們鬧?這個世界不同了。
……
情侶爭吵?似乎就快連朋友也談不上了,這麼深刻的情感,也該是與他們倆人無相關聯。而聽著他們這麼形容還笑的出來的自己,是否有在希冀著什麼?
凶器?就算刀劍,也爭不過口舌之利啊啊。
佇立在學長房前,房門內毫無動靜,走廊上繼續搬著行李以及剛夜遊歸來拿著裝食物的塑膠袋的同學們看了劍子仙跡手上的碗一眼,再見怪不怪地自做自的事,無人看的出來他正在掙扎。
心裡正要開始嘀咕那群損友的狠心,身後倏然一聲響,是熟悉的沉著聲調。
「還有事?」
「是啊,」劍子仙跡快速抽換掉停留面孔上的複雜,回過身的容顏很是瀟灑。
「龍宿煮了火鍋,讓我來問問學長要不要一同聚一聚。他手藝很好,真的很好吃。」
「不用,我吃飽了。」笑封君皺著眉,再簡短補上一句:
「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回去繼續用餐,我還有事情要忙。」
「那來喝個湯也好,湯底龍宿是用……」驀然,劍子仙跡的聲音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下。
笑封君手上拎著好幾個壓的扁扁的紙箱子。
闔上眼,輕語似問細喃:「一定得有一個人離開嗎?」
知道劍子仙跡在指什麼事。「我沒有那種厚臉皮。」笑封君冷冷的。
與其以後會面可能如同仇人,他臨可自己一刀斬斷所有關係。
這樣,或許就不用再看他那一臉傷腦筋的表情。
「學長……」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關係是永恆永久,你太天真了。」
「那,」劍子仙跡腦海中閃過兩人學長學弟維持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那所有相處的畫面,一下子如被月牽引的潮汐一湧而出,而存在心底已久的話也衝口而說:
「我放棄這次的直研機會,如何?」
怒氣蒸騰雙眼,笑封君一把將為數不少的紙箱朝房門用力扔,刷啦紙箱四散。
「這個是你的施捨?那你要不要做的更徹底一點,把你的身體也給我!」
他知道劍子在迴避這個問題,而今,他自己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就讓他厭惡自己到底。
只訝異地大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劍子仙跡的反應卻沒有笑封君想的那般激烈甚至是直接離開現場,反而是驚詫過後,人扶著牆笑的很開懷,還一臉樂的站不住腳,讓自己跌坐地上。
一把拉住同一時間征愣住的學長,使他也坐在自己身旁。
就跟往昔一樣。
「你……」
「抱歉,」劍子仙跡的瞳裡有著溫和的濕潤,語音柔化著笑封君的心,將他企圖再度武裝起來的刻意隔閡給一片一片瓦解:
「我只是開心,原來你我想法一同。」
笑封君冷哼,打算站起身離開,又被劍子仙跡一句話給拉了回來。
「只是我一直誤解,以為……你把我當作擋腳石,所以,」
雙眸沉闇望上劍子仙跡的,所以?
所以兩人都選擇推開彼此,躲開相互關懷隱著情感的眼神,一昧自作解釋。
「你知道我對你是怎麼樣的感情,這不正是你逃避的?」既然選擇錯過,因何回頭?
搖頭:「現在誤會已解。」我不是逃開感情,而是想成全你的夢想,以為這樣做對你最好。
「就算如此,你也不會回應我對你的情感,不是麼?」笑封君笑的很苦澀。
他很清楚,眼前的學弟是該離開雙方一起構築的青少年歲的,那樣的回憶,有他沉淪便可,仙人便該騰空而飛。
朗朗一笑,手握上笑封君的,劍子仙跡對著悲傷又驚詫顏面快失調的他,俊臉上有些許的紅:「我會一直在旁邊,也…需要你在身邊。」
不可置信地用力回抱住劍子仙跡,將人在地上壓的緊實,湊上去就吻。
恍若怕手一個沒抓穩,人便飛離了。
笑封君知道。
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猶如困獸。
而他自始至終似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副模樣,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始終澄澈。
讓他宛若臨仙。
一個就在他身旁,他觸手能及的仙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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