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雪斜斜念:
最後面人品爆發了(掩面)
附註這邊有弦太喔~~~~~~
一向覺得寫什麼就要像什麼^^....所以這裡的龍首跟我平常寫的龍首其實不太相同=////////=
但還是我喜歡的龍宿大人(抱)
龍劍的發展....其實應該會很順利....呃,大概....(緩慢逃走中)
03
吁出長長一口氣,他覺得他把人生的力氣全都給在這次跑百米裡頭給用盡了,萬分感到疲憊。即使如此,他還是相當好脾氣。站在學校長廊上,打開水龍頭用水洗過汗溼的臉,溫著聲音對跟在後面追著他的人,搬出自己的幽默打趣道:
「最近好像常常有人追著我跑,難道我身上有著什麼東西是你們沒有的嗎?」
打著十分典雅,大概是在哪條觀光區老街裡頭的古玩店買的個人特製摺扇,也不知道是要遮這春天後母面難得的艷陽光,還是想掩住自己得意的笑容,總之,他把紙扇輕壓著唇,讓他原本就口齒不清的口音更加呢噥:
「是汝每次看到吾就跑,活似吾像豺狼虎豹。」千錯萬錯不會是他的錯。
每次?
「咳,借問一下,疏樓先生,咱們,」指了指自己跟他:
「很熟嗎?」語罷還故意眨著雙無辜黑白分明的雙眼,擠眉弄眼地想逗人發笑。
他猜錯了。
因為疏樓龍宿是惡狠狠地緊咬著牙,想避免自己做出咬死眼前人的衝動事來。
****
他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這不是在說那使人目不暇給的他的品味、他的服裝、他的創作,而是在說他的個性。初與他這個人認識時,十人裡頭有八人說他這人不好懂、很深沉,有一個人會說他難以相處,因為那無時無刻展現的超高自信與傲氣,而另一個人之所以沒有評語,那是被他的氣勢震懾地說不出話來。但其實他並不如那些人的猜測那般,唔,應該說那些形容詞有些言過其實。
算不上是他朋友,甚至是他有點討厭的出版社社長就曾這麼對他說:
『你是一名極端到很簡單的人。』
的確是如此,這樣的性格他無所不展現。從買菜買日常用品到買愛好的飾品、從自己親人到求學和出社會後認識的友人、從無聊時看電視電腦DVDVCD到看書,只要是需要抉擇的時候,這樣的個性特質尤其明顯。
另一種形容方法,就是愛惡分明。且毫無任何公證嚴明的理由,全憑自己的想法。然,他也很執著,認定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不可能更改。
這樣子的他,很重視眼緣這回事。冰冰冷冷的那天,明明那抹白並不在他的喜好之中,明明那雙黑白分際、相當明顯正因酒醉而發呆的朦朧雙眸並非他平常會注意的,但是他就是看到了。不僅看到了,還走向前把人給攙扶起來,花了一些力氣把人撿回家去好生照料。
連他的壆妹兼小秘書的仙鳳,都驚呆了,直問著學長不是極為厭惡陌生人肢體靠近碰觸的麼?不是討厭麻煩事的嗎?竟然還會大發難得善心扛個醉漢回家!
並且直嘟嚨著,她可沒忘記求學時發生的弦知音學長事件,明明弦學長是那麼好的人呢,可憐的弦學長。
睜目結舌,他回答不出任何話來。
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想去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事實證明的確是他當時大概是坐在電腦前面太久、過於浸淫己身寫作的小說世界裡頭以致於精神恍惚產生錯覺及幻覺,所以才會發生這等事情。
瞠大一對琥珀瞳仁瞪著眼前白到會反光的人,他頭一次後悔自己執著下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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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還好吧?」
看著這怪人全身抖的像風中雪,劍子仙跡出言關懷,兩截亂眉更是亂成一團。絕對不是因為他是本校的貴賓所以才關心他的喔,劍子在心底偷偷不斷否定從腦袋瓜子裡冒出來的想法。
他記得眼前人是誰。
應該說他還記得這人薄厚適中上下起伏的胸膛,還有曾不小心瞥見的頗為結實的小腹。當然對那伊麗莎白時代似地榮華室內裝飾,也仍猶記於心。只是他不是將這人有錢的程度記憶在腦袋,而是把不尋常惦在心上。
連身驅底下躺著的床鋪都是那麼鬆軟似羽,床柱灼耀著的白色光芒,約略是大理石被拋光後的折射,一切擺設相當西派。房內卻有一張中式古香古色茶桌,上面放置的不是茶盤,是張用玉刻成的琴。琴相當光滑,也沒有灰塵什麼的,若非時常擦拭照顧彈琴,大概不會有那種連看著都能感受到琴韻的嘈嘈切切、幽咽暗生。
卻沒想到還能再見。
那時的他,各種情緒與慌亂朝他襲擊揮刺,連說聲謝謝都來不及:
「……謝謝……」
「汝說什麼?」沒個好氣地橫了眼過去!
哼,就當他一時錯眼,把專門使人冰凍的冷笑話男看成仙袂飄飄的溫文雅儒!
苦笑,劍子仙跡不以為意,緩緩地再說了一遍:
「那天真對不住,匆匆忙忙之下,連跟你說聲謝謝也沒有。謝謝你照顧了素昧平生又喝醉酒的我。」說的有點彆扭,太過多禮不是他的性格。
擺擺手,一副算了的模樣,貓眼般的金眸令人迷醉地瞇著,長長睫毛懶散地搧著,遮住鼔溜中的大眼。往牆上一靠,也不在乎這是不是適合聊天的地方,至少陸陸續續趁下課時間來如廁的小學生們就相當好奇地在旁邊探頭探腦,想知道在跟保健室醫生叔叔聊天的是誰。
「汝叫什麼名字?」
奇怪的冰山偵探的工作效率相當快,沒幾天就把所有資料拿來攤在他面前了。然他還是想聽他自己介紹自己。
「嗯?我的名字叫劍子仙跡,哈,跑著跑著也忘記要自我介紹了。不過我知道你是誰,今天是來做朝會演講的吧,幸好不是討債的,哈哈哈,我還在想有哪個討債的穿的這麼華麗無雙呢。」大概演講內容也沒法太艱深,畢竟對象是小學生,上次開會好像有聽到弦校長講什麼這周是增進小學生寫作能力的作文學習週之類的事。
再橫一眼過去。
聽了幾次眼前男人的冷笑話,他竟也逐漸習慣了。
「是啊,不過跑的有點口渴,臉上有點熱有些發暈,吾想吾還是跟校長說吾剛剛因為跟某人有場追逐,累了,今天還是回去好了。」
喂!茲事體大茲事體大!你這個演講人要是繞跑,那位安排活動、光憑眼神就可以凍死人的學務主任不把我扒層皮下來才怪:
「這好像不太好,朝會時間也快到了。這樣好了,吾剛好是保健室醫生,先帶你去保健室躺躺、補充一些電解質,如何?」
伸手改拿那穿著白袍的肩膀當支撐點,疏樓龍宿緩緩地將唇勾起,對劍子仙跡低聲道:
「好啊,不錯的建議。」保健室啊……真是不錯的地點。
劍子仙跡喜吱吱的把還不算太熟的眼前人半扶住,相協走往保健室去,沿途還不忘介紹校內風光。卻沒注意到身邊紫色身影,正拿著扇遮著唇,用舌輕輕舔舐著兩個唇瓣,自然也沒看到樓梯下方暗處僵住的銀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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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抵上還是相當成功的,不是?」嘻皮笑臉的男子漸漸退後,背抵住上方貼滿各種獎狀和歷代校長照片的冰涼牆面,猛吞著口水盯視眼前不發一語、步步逼近,頭頂冒火的男人:
「那個、這個,太
眼見面前的男人很有抓狂的衝動,某小學校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吻了上去,試圖讓男人忘卻怒氣,吻著吻著也把人壓上辦公桌了,企盼如此可以讓這人索性把一切忘光光。
學弟,好學弟,學長這次真的被你害慘了。
衣著凌亂的某校長一邊心裡淚奔一邊臉上帶笑地啃著眼前的鎖骨。
他當然不知道,此時人還在保健室的學弟,臉上亦是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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