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雪斜斜念:
(正經)小孩子是從模仿中學習的,所以大人的身教言教非常之重要。
當然,某朵蓮花絕對不是故意的(真的嗎?)
雖然我自己也很懷疑(喂!)
我喜歡萬年好友(毆)的海殤......(慢慢地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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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據說金和尚是因為蓮花花神違反了約定,所以索性帶他回一名叫雲渡山。也的確名符其實是座裊裊繚繞雲霧不散的山頭,山勢高拔、巨岩嶙峋,而天清地靈、無邊無際氤氤著的水氣帶點寒帶點冷,細風摸拂上肌膚時卻很涼爽。待在崖邊吹了一陣隨心所欲自來風,孩童圓潤的臉蛋上撲上粉櫻似地紅,俐索跳下與他身長比之大了快十幾倍高的大石,竟也能落地時靜悄悄地,半點聲音也無。
他感到很無聊。
金和尚只會念經敲木魚,還有跟一位有著跟蓮花花神相似眉毛的男子一起泡茶外加閒聊,就算他玩到因整個身子沉到溪河裡邊而濕淋淋地,金和尚也只是用純厚內力將他全身烘乾,然後交給他一疊紙一套文房四寶和一本約兩指厚的經書,吩咐他抄錄幾遍。
烘衣服這種事情他當然可以自己做,不過自從有次當金和尚幫他綁髮髻,他發現那名海色男子臉上的不自然抽蓄後,他忽然明瞭白蓮花神的兒子為何總愛在那名銀和尚面前抱著他玩耍的原因。
所以能夠盡量找機會在大海般的男子面前窩進金和尚懷裡,看他一臉猙獰連髮根都根根豎起糾結,也是一種樂趣。
抄經?
他不喜歡,但是他更不喜歡金和尚拉著他念經;反正依書畫圖樣兒也是件挺逍遙事,前提是非常無聊的時候,就算是種將時間打混過去的方法吧。
將草連莖葉帶鬚根地拔起,坐在泥巴地上,繞著他一圈的盡是被他辣手摧滅地殘花敗草,方大步踏入雲渡山、有著深藍色髮絲的男人,登時七竅生煙!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隻魔神仔絕對是來跟他作對的啦,啊好!他肯定要把這帳也算在那顆蓮花頭身上,那顆蓮花頭一定是故意要把這隻小鬼放在這裡的,前仇後怨,找天來一併算清!
遠處另座山頭,一枚立在池畔邊的白影連聲噴嚏,嘟嘟囔囔地抹著發紅的俏鼻,接收身邊黑影遞上的披風和無奈的嘆息。
「哼!小魔神仔,難道你不知道凡雲渡山一花一草,皆破壞不得嗎?」
別說男子雞腸鳥肚,他是一想到這讓他跟好友『一起』悉心照料的地方、他費心移植的草坪,被隻小鬼險險毀壞殆盡,他沒一口氣把小屁孩一掌轟出去就算是很給蓮花頭跟異度魔界面子了。
眨雙大眼,聯想到仙境內管家罵著蓮花花神之時,蓮花花神的無辜樣,一雙異眼撐的更大,嗓音是孩子特有的嬌嫩:
「沒有人跟本魔皇說…,吾不是故意的,你兇吾,吾要跟吾兒子說。」眼角瞥見禪房出來的身影,睫毛刷刷兩下,剔透水珠便順著臉頰滾落。
武力不是絕對。
這句話是蓮花花神說的。
高頭馬大的藍髮男子自然也看見那心心念念的身形了,沒像平常一樣迎上前去把披風披上並遞上一杯溫的恰恰好的熱茶,而是面如死灰地站在這隻正抽抽噎噎的小魔神仔的身邊,高窕的俊影加上扭捏膽顫的態度,有點那麼視覺上的詭異。
「……書…」
清冷的鳳眸挑起,看著男子也學起孩子的低低吶吶般態度,心裡有些失笑的衝動,面上仍是威嚴無比:
「好友,吾有些口渴,想喝汝泡的碧螺春。」
霎那,原本臉帶縞素的男人,身邊忽長熾風,面容也一派清明,眼眸發的光比皎潔的圓月還亮。「吾馬上泡來,梵天,你先坐這兒休憩。」最後一個字落在他離去的步伐裡。
「嗯。」一頁書輕頜首,看像有點石化的小魔神,不解其舉動,但也未多加理會。
小棄天帝此時此刻在心底低喊的是:怎麼跟蓮花花神跟他說的反應不一樣!
他騙吾!
可惜,他理解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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