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坑

2007年8月30日

《琉璃山莊》系列之ㄧ‧卿卿磚(下)


胤雪斜斜念:

配對:佛緣/緣佛(?)
贈文對象:雁親

所以說......最可愛的是師尊(?)~~=////////////=
(被阿來用七邪筡黎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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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磚(下)




環視一遍飯店房間內的擺設,將行李箱安放好後,素續緣率性的朝KING SIZE的床鋪碰地把自己的身體丟進去,仰視著挑高天花板的水晶燈,一邊好笑著自己就這麼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



他們……

哼,管他們會怎樣!

給爹地一些教訓也好。



在床上滾了幾圈,舒舒服服的舒展四肢。



唉,要不是自己在房裡實在聽不下去了,又不想爹地繼續他那『素還真』的異想世界,他也不用放著全日本最舒適的房間不用,傻瓜似的跑到飯店來住個幾天。



原本,他是想聯絡好友洛子商,看可不可以去住他那裡。怎知就是這麼剛好,全國青少年劍道比賽正好比到最高潮的決賽與總決賽,身為裁判的子商定是忙翻了

,他也不好去叨擾他。再者,他現在跟鷲默白與誅闇蹤兩位兄弟(無血緣關係)同住,那屋子再怎麼寬,想自己也是會沒地方好好的睡一覺。(因為闇蹤總會將東西亂放,有地方站有地方睡就不錯了)



一想到自己初見到闇蹤時,被他那粗魯的舉動卻又貼心的話語給嚇的呆掉了─原

來真有人內外差異這麼大啊─就覺得,其實有個弟弟玩也是不錯的。



不過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爛鍋自有破鍋蓋。

那鷲默白的內外個性差異也是大到叫人不敢看他的內在。

什麼默白,叫墨黑還差不多!



抱著深紅色的抱枕想著好友們,素續緣還是有些不滿意的再環視了一次自己訂的房間。



「唉,這麼華麗的法國路易王朝宮廷式風格裝潢,是怎麼一回事啊?」



****



模模糊糊的睡了一覺起來,天卻才剛亮白,素續緣搖搖晃晃的走到房內附設的個人浴室內,隔著半透明的浴廉悉悉窣窣脫下睡衣,只將鮮少照到太陽的白皙手臂伸出,拎著衣物丟了出去。不一會便聽到下水的噗通聲,隨即逸出幾聲放鬆全身肌肉的長吟。



呀!果真還是泡溫泉最好,恐怕這是這間房唯一的好處吧。



將頸下的身體都給泡進了溫泉水裡,一邊用著掌心溫滑的溫泉水拍著臉部,養顏美容又醒腦,一舉數得。



似游似走的靠近了半身木製落地窗,稍使力的推開窗戶,眼前所見,竟是整個賴戶內海,半夜匆匆來投宿的素續緣沒發現自己挑到了個視野一等一的房間,現在看到了海邊美景,待慣山上的他總算有感到這房間的好處了。



要是那裝潢可以換一下的話會更好。



任憑撫上臉的,是還帶著冰冷的仲春溼鹹海風,素續緣亦將手指順著風貼上自己的臉頰,想那海風的鹹是什麼滋味的時候,也同時噗聲笑了出來,笑自己有時還真有點笨,怎會異想天開的用觸覺去感受味覺呢?



用指頭按抹了臉頰幾下,將指頭伸向脣邊,輕吐出了粉色小舌,舔上指頭時,卻只感到舌頭前端黏上了一片東西?



是什麼?素續緣連忙拿出來,怕是什麼髒東西了。但只見是一小片紫色的花瓣。



嗯?素續緣索性整個身子靠近窗戶,往下俯視飯店下面的庭園造景。



一整排、數十株開著的紫!



啊!



嘩啦啦的站起身、匆匆的隨便擦了擦身體,套上日式浴衣後,便走出房門。



****



斜睨了好友一眼,劍子仙跡頗感好笑但絕對不會笑出聲的正經嚴肅地問著:

「所以說,昨晚續緣沒回來,更從他親親爹地家跑了出去,是嗎?」唉,這好友想了一天一夜還是想不透為什麼情人會生氣,隔天,也就是前兩個小時不久,直接登堂入室的闖進他和龍宿的房間,把他們兩個從睡夢中拉起來,當他的愛情諮詢師。



你問他是怎麼進來的?



那什麼東西對一個保全公司的總裁而言叫做玩具?當然是鎖,管你是門鎖、汽車方向盤鎖、磁卡鎖、電腦鎖、甚至高科技的指紋聲控鎖,對他而言都是小兒科,更何況他還是個從一個保全人員慢慢做到總裁的實幹實務型人,該有該會的一點都不會少只會多。



渡分說就是保全公司的總裁。此公司名叫萬聖保全有限公司,最大的那尾董事長叫一步蓮華、副董事為封善法。



好笑的是,此公司雖然是全日本最大的保全公司,現在裡面所有的高級幹部卻都淪陷而被一個結給鎖了解不開。



那個結,叫做愛情。





有點不知囫圇吞棗的『灌』下一杯咖啡,昨晚被劍子拉著恩愛到天亮方睡著的疏樓龍宿難得舉止不優雅、臉色萬分差的看著自己的好友,卻又發不出火。



劍子小小聲的講,是沒辦法發火吧。



瞪了眼劍子仙跡,直瞪到窟窿都快要跑出來後,才先把這口氣暫時吞下,轉向另外一個麻煩根源(佛:嗯?):

「汝有什麼事嗎?」疏樓龍宿的口音奇怪是奇怪,不過待你知道他是孔子那赫赫有名的七十二弟子其中一位的後代,就不會覺得奇怪,而是理所當然了─家學淵源嘛!

「吾昨天一晚都沒睡,汝有事趕快說一說!」



不能怪他口氣不善,實在是他日也操,夜也……被操(~~~作者被毆飛),他好不容易放假,他要睡覺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渡分說有些窘,紅著臉說道:
「我想了一天一夜,還是不知道為什麼續緣會生氣?」要是知道原因,就可以找尋解決之道,可是他不知道啊。



互視一眼,疏樓龍宿與劍子仙跡同時暗暗心中自嘆一氣:
唉,要一個從小到博士班都讀佛學學校及佛學院,形同出家般的渡分說了解,也真夠是萬分困難了。



汝去講。


耶,你口才比較好啊。



胡說八道汝最在行。



這需要的可不是胡扯淡。



汝去啦!──浴袍稍稍滑落幾分,露著曲線優美有著數點紅痕地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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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劍子仙跡搖搖頭,走到渡分說的身旁坐下,一股腦的將右手熱絡的勾在好友寬厚的肩頭上,把整個重量交給他了:
「好友,你若想不起來續緣為什麼對你生氣?那你想想他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順遂的心事好了。」



「……」原本要開口說沒有,想說他家的續緣是個溫柔賢淑(?)的好情人的渡分說,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大約四十分鐘,龍宿都坐著打瞌睡了,才緩緩的說道:
「他最近,」



龍宿倏間睜開了雙眸,眨也不眨的看著渡分說:
「最近怎樣?」



有些無言好友的雙眼亮的有些詭怪,渡分說提起勇氣,難得的會說私密事的他,一口氣將事情全說了:
「續緣最近,很愛脫光衣服睡覺,尤其是在我有加班半夜回家的時候,他都開著小夜燈,蓋著薄被、睜大雙眼看著我走進房間,還會,還會睡到一半,突然壓到我身上來……」



原來是……

疏樓龍宿頓感無力的趴在羊毛沙發上:
「劍子,汝處理吧,吾要睡覺。」語畢,勻稱的呼吸聲隨即輕如蒲公英似的慢慢的呼出吸入的。


起身,將一旁的毯子蓋覆在龍宿的身上後,收回憐惜的目光,認真而嚴肅的看向好友:
「那你怎麼跟他說?」奇怪,雖然之前他們沒發生過情事,可是好友也應當知道,都同居了只差沒改姓而已,會發生除了心靈上的關係也是情到濃時,總歸就是時候到了。好友應該是不會反應過度或者拒絕啊,就算是,續緣這孩子也挺聰慧的,想也知道是這根木頭在害羞,絕不會因此氣到要分居吧?



「我說,」頓了頓,渡分說有些不解:
「我跟他說,這樣不太好,要是半夜著涼就不好了,還是多穿件衣服睡會比較好。」



乍聞,劍子仙跡瞪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忍不住低吟一聲,伸出手按撫著太陽穴。

天啊,怎麼當真還有這麼遲鈍的人!這人還是他劍子仙跡從小到大的哥兒們!



嗯?──不對,不對勁,就算這樣,續緣也不會輕易生氣的,頂多回去請他那些叔叔伯伯智囊團幫忙出主意罷了。所以這不會是遲鈍不遲鈍的問題,那是─

「分說,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劍子仙跡精銳的眸光一閃而過,又掩飾在黑框眼鏡之後。



有差嗎?「在前兩個禮拜,之後就沒發生過了。」渡分說一臉狐疑的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劍子仙跡。



須臾,劍子仙跡本著一慣作風,緩慢的開口說話:
「你最近一個禮拜在跟道絃財閥談一年前就在接洽的保全的CASE對吧。」



嗯。默默點了頭,咦,這跟這有什麼關係?



嘆了口氣,劍子仙跡有些無語問蒼天了:
「你不會忘記,自己在公司上班時,會換了一個人格叫修羅比較方便做事情的這件事吧?道絃財閥會是大客戶,現在這CASE已經談到後頭,你理所當然會親自接洽、甚至是招待對方到餐廳等一些地方去。這些地方平常的你是不會去啦,可是如果換成修羅,我就不敢斷言了。至於續緣,我敢說,雖然不會百分之百無關,但至少他生氣的主因不會是兩個禮拜發生的那件事情,所以一定是這一個禮拜內的事,讓他生氣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渡分說闇了闇眸子,方才萬分困難地開口說話:
「你的意思是,我在變成修羅期間,做了什麼事情?」有些期待好友會反駁的看著劍子。



劍子也不是沒看到好友的期盼,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啊,況且這件事還是一定要認清事實才能解決:
「沒錯。」



……………



砰!



這次被用力砸上的是疏樓龍宿家特地請名建築師設計的華麗法式宮廷大門!



****



雖然他秉著堅定的心走到了─龍宿家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卻在門口的電鈴前猶豫了。不在於這是剛搬過來的新鄰居他還沒真正來拜訪過的原因,而是在於,他擔心真的是自己做了些什麼不該做的而背叛情人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他,要怎麼面對續緣。



對於自己另一個人格的狂野不羈,他一向是清楚的,只是朦朦朧朧的管不了。



就在渡分說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這棟房子的落地窗霹靂啪啦的碎了一地,有些還飛散到渡分說腳邊,屋內則響著一個人拔高怒罵的聲音及一些霹哩啪啦的物品破碎聲。



揀起玻璃碎片,眼尖的發現這是最新研發而成的防彈玻璃後,往自己耳邊呼嘯過的,竟然是一顆小型火箭筒的子彈,自屋內往外射出。而後,一名留著長長的金髮挑了些淡紫的男子,絲毫不覺身後那一團黑麼麼的人瘦弱的肩上扛著的火箭筒,那對著他的炮口,會讓他有任何生命威脅,反而更是滿臉如沐春風的朝渡分說走來:

「真是稀客,渡總裁的服務精神真是周到,我也不過是提過或許我家中也需要保全設備,渡總裁就親自來寒舍看了,快請進來吧。」蒼─道絃財閥董事長,瞇著好像半夢半醒的眼,親切的對著渡分說打招呼。



渡分說默然了。

他想,道絃董事長就算在家裡裝保全設備也沒用吧。

看著蒼熟捻的伸手將那團黑影攬進懷裡,他更是這麼覺得了。



還是再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好了。



「抱歉,突然來拜訪。不過,我不是來說業務上的事情。」渡分說看著不斷在蒼懷裡掙扎的黑影,有些分神……



……續緣…



聞言,蒼饒富興味的將渡分說當展覽品般的從頭到尾看了一便,在描到他不經意露出的嗜血狂野眼神後,有些了然的笑道:
「難怪我會覺得你與之前有先許不同。只是,既然不是業務上的事情,那是有什麼事我幫的上忙的嗎?」鄰居嘛,守望相助為第一守則,更何況這裏的鄰居好像都還挺有趣的。



斂了眼、收了收心神,渡分說一字一句的仔細道:
「我想請問,我們敲定合約內容那晚,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



****



來到方才在房間窗戶俯視看到的紫色花海之下,身著著單件浴衣的素續緣,卻沒仰頭看那片遮住天空的粉紫,而是低著頭,看著地上濕軟的泥地。



那些紫色花朵,一朵一朵一朵一朵一朵一朵,都在離了枝後,在樹下在石徑小道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屍海,腐成了一大片的紫泥。



也是一片腐化的心。



為什麼會腐化?





呵,因為,久待而又被拋棄啊。





打從遇到他開始,萌了芽,他就一直等待,等著他的第一句情話、等著他第一次的動作、等著他的一切走進自己的生命與自己融成和了要做成陶器的泥與水,等著自己和他一起高溫燃燒。



所以,雖然那人老是不懂,他也猶然是笑著等待。



可,不懂歸不懂,為什麼他要背叛他們的愛情!?為什麼他會對著別人做著他要求而他不肯的事情?



他,變心了。



在樹下站了約三、四小時後,有些慘烈的伸出白的透明的雙手,想撈住飄落著的粉紫花朵,卻沒想到自己穿的單薄,仲春的海風也還是十分強烈的吹著,冷不防的幾下寒顫,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就這麼往後頭倒去──



不是冰冷的地上,是他熟悉而溫暖的胸膛:
「分……說……」咳咳咳咳咳!



看續緣猛咳著,渡分說有些憤怒的直接將他打橫抱起,往素續緣訂的飯店房內走去。





把人仔仔細細的放在床上後,蓋實了被子,也幸好這被子夠厚的了。渡分說不捨的摸摸續緣細緻的臉頰,才想要去擰個熱毛巾幫素續緣擦身體,卻被一隻纖手給拉扯住了:
「你生氣了。」不要跟我說,你是來跟我分手的。



索性坐在床上,將背靠上床頭櫃,亦將素續緣移了移位子,讓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是在對自己生氣,不是你。還有,我……是來說對不起的,讓你誤會了、讓你……擔心了。」低下頭,吻上續緣的臉:

「那天,其實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道絃的董事長─蒼可以作證。他跟我說,是那個酒店的小姐自己坐在我腿上的,而我正要推開她的時候,她突然吻了上來,就是這樣。你正好經過那家酒店?」



回憶起那天的情狀,染上些淡紅的腮發著不自然的熱度:
「我那天,是正好自醫院要回家,順道想買宵夜回去吃,所以才會在那裡。」誰都知道日本一到了晚上八點左右,街上的店家就關的差不多了,唯一堪稱熱鬧的,應該也只有銀座那附近了。



要不然他也鮮少走到那個地方去,要是給爹地知道他跑去那裡買東西,恐怕爹地會歇斯底里,然後說著什麼兒子會被拐跑的奇怪話語來。



這麼說來,是他誤會了,啊啊!

素續緣忍不住用棉被蒙住了頭,喊了幾聲懊惱。

天啊!這麼說來,他不就跟妒婦沒兩樣嗎?



渡分說有些好笑的看著用力的蒙著自己的素續緣,起身去擰了毛巾後,再走回床邊、坐下:
「把被子掀開。」我要幫你擦汗。



雖然還是羞著,也仍舊依言的乖乖掀開了被,分說把腰帶解開後,浴衣變成了半掛半穿的在床上及續緣身上凌亂著。打開了黑色的浴衣,裡頭是續緣一絲不掛白海芋般潔淨似的胴體。



任由愛人有些粗厚的手指掌心隨著毛巾擦過自己的肌膚,頭暈腦脹燒的茫茫然的素續緣一無所覺渡分說的眼神變了,逕自的問起了疑惑來:
「奇怪?你怎麼……嗯…怎麼知道我在這家旅館?」



一邊扯開自己的衣服,一邊將身體壓將下去:
「劍子幫忙查的,剛好這家旅館也是龍宿旗下的產業之一,所以就知道你在這裡了。」



「……唔…是爹地的龍宿學長,你的好友啊,」有些奇怪怎麼熱騰騰的男性胸膛越往自己靠過來了,好熱!素續緣推了推:
「哈哈,嘻……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旅館的風格會這麼的……華艷啊。嗯嗯,分說,……別再靠過來…我好熱……嗯……」瞇了瞇眼,又推了推身前厚實的胸膛,還是沒什麼散熱空間及效果:
「唔…熱……」小嘴不斷張呼著熱氣。



深邃的眼眸望著身下不斷扭著身體想散熱的人兒,渡分說將脣湊上他的,給了續緣一記深吻,吻的續緣更加暈頭轉向後,才慢慢的啞著聲開口:
「……乖…等一下…,就不會熱了……」



……………



****



琉璃山莊內的第一戶人家,此時還正在雞飛狗跳─



「書學長……都嘛是你學弟啦,現在續緣討厭我了啦。」有著銀白色髮絲的人兒哭啞著嗓子,一抽一咽的一手拿著電話筒打國際電話,另隻手則忙著包水餃:
「嗚……嗚嗚,哇~~~~續緣不要我了啦!」



而對面沙發的另名同樣有著銀白色髮絲的談無慾則是徹底放棄了,在素還真哭了整整快十個小時後:
「嗚嗚,他們都欺負我,都不跟我說續緣去哪了,連我想調人馬來查都被海殤學長阻止,說我………說我公器私用啦~~~~~嗚嗚,書學長,續緣不要我了啦!」



談無慾在素還真講了不知第N遍的『續緣不要我』及打了快12個小時的國際電話後,宣告陣亡。



算了,就讓書學長處理吧………



至於之前被迫要煮四十五道菜的屈世途則是早就在續緣離開房子不久後,便跑去醫院掛急診看耳朵了。



然後,在海的另一端,被素還真稱為書學長的人,正在忍住拿機關槍掃射電話話筒的衝動,一邊細聲安慰著被自己寵著的親親學弟。



至於琉璃山莊的其他住戶,

哈!今晚都一夜好眠呢。





………







砰!霹靂鏗啷!!

啪嘰~~~~~!





更正,蒼他家的落地窗又破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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